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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歌诉婉心书盟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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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郡主,康熙四十二年生,母为侧福晋瓜尔佳氏”
嗯,两年。
不长、不短。
当你满怀希望的告诉我皇上还没下旨,一切还有机会时,我,在想什么?
明明清楚的知道历史,却仍是同你一般希翼的期盼。
沉醉在你的气息里,我忘了历史,失了理智……
因为,在你的眼里,我只看到了我,墨玉一般幽黑的眼里,只装着巧笑着的我。
我可以忘记我的执念,没有尊严、没有理智的接受你的妻妾,你的子女,分你的一份爱、一瓣心吗?
如果那是维护我们的爱的唯一方法,不知倔强的我,会不会妥协?
他自那天,还未踏进过“琳琅苑”,只有卿竺,隔三差五来找我,说了他一箩筐的好话,我还戏称她王婆卖瓜。
九爷到差人送来不少补品,不过最近他在忙生意上的事,也没露面。
那夜,九爷送我回来,我在他怀里睡着了,暖暖的,很安心。
我是不是变了,会利用他人,利用九爷对我的心。
可是,只是单纯的想要寻一份安全感,在最无助的时候,那晚,没有他,我可以自己回来吗?
落繁说,九爷抱着我在床边坐了一夜,今早直接去上朝。
原因就是,一个受伤、迷茫的女孩,死死拉着他的衣袖泪眼迷蒙的叫哥哥。
对他,我是歉疚吧?
面对太子,第一次觉得,我的力量小的可怜。
无助!
“格格,您别闷着了,已经小半月没出过门了,您以前不是最爱热闹吗?”展绿撅着嘴在那嘀嘀咕咕的抱怨。
看着她娇嗔的样子,突然觉得很窝心,巴不得她再说我两句,就像以前总在耳边唠唠叨叨的妈妈,那个见到我就开话匣子的额娘、还有没头没脑的罗晓枫。
“呵呵,是你呆不住了吧?”今天卿竺也未过来,我对外称是生病,倒难为她一趟趟跑来看我,今天天气不错,就去绛雪轩看看她吧!
“哪有?不过是怕您闷着嘛!”她别过脸去辩白。
“给我收拾收拾吧,去绛雪轩!”
远远瞧见“万春亭”上对饮的几人,想躲,无奈是去绛雪轩的必经之路。
“请八贝勒、九爷、十爷、十四爷安。”不知为什么,许是因为胤祥吧!我不愿再称他们兄弟八哥、九哥……
“呦,这倒奇了!格格今儿怎么这么有规矩,知道给十四弟请安了?”十爷笑谑。
只见十四脸上微窘,八爷和九爷到时一脸笑意。
“呵,十爷这话说的,我几时没规矩了不成?成,既今儿得了十爷的示下,下次我一准儿还管十四爷叫十四弟!”我豪迈的说着。
“十哥!”十四面上发红,冲十爷吼道。
“不是,十四弟,还有,你、你、爷几时说了”
看十爷愣愣的样子,我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哈。”
“你、你,八哥,你看她!”十爷被我笑得不知所措。
连日来的阴郁,仿佛也散了不少。
“呵呵,老十,你就别和这丫头缠了,没得什么时候你连房产田地都让她绕回去了。”九爷斜拄着石桌,调笑十爷。
“格格今儿气色不错,可是大好了。现在可是要去绛雪轩?”八贝勒温和的问。
“正是呢,这些天身子不适,承蒙几位爷照拂。”说着,盈盈一礼。
“哼,格格这可就见外了,偏生今个儿你就规矩大。”十四别扭的说。
这小屁孩还真难搞!
“十四爷,要我没规矩了,您不还得吃亏?”我故意糗他。
“你!爷懒得和你计较。”说完,别扭的转过头去。
“那几位爷慢聊,我就先告辞了。”
“奴婢告退”
“瑾儿?是你诶!你今儿怎么想起我了。”卿竺一听是我,惊喜得迎出来。
“大小姐,冤枉啊!我可时时刻刻把您放心头啊,这不才好就第一个跑来您这儿报道来了。”我笑说。
“呦,这我哪受得起,你要把我时时刻刻放心头,某人可该不高兴了。”说着,还一脸促狭地向屋里努嘴。
他也在,就静静的站在门口,依旧是挺拔俊朗。半个月不见,他好像有些瘦了,难道是我的心里在作怪?
我也没有动作,只这样望着他。连日来的无助、迷茫、委屈和思念,在见到他的这一刻倾泻而出,是我没管好自己的心吗?何时,已被他占满……
“喂喂喂,你们俩不会是嫌我这儿种树少,跑来当木桩子的吧!”卿竺站在中间,一脸无奈。
她走到胤祥身边,用食指戳戳他胸口:“哥,你一天来我这儿问东问西的都快被你烦死了,这会儿人来了,你又在这儿充什么门神呢?”
十三被他说的不好意思,拍她脑门,无奈到:“你这丫头,真真越来越没规矩了!”
卿竺反手把胤祥推过来,自己识趣的跑了。
“格格,可是我家格格……”展绿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拖走了。
现在,只有我和他。
“齐齐,可是大好了?”他慢慢向我靠近,小心的问着。
“嗯!”我轻应。
他牵起我的手,一把拉进怀里:“齐齐,我好想去看你,听说你病了,我都快急死了,可四哥不许我去,没办法,只好央了卿竺。你、可是怪我?”
我慢慢伸出手环住他,感到我的动作,他更收紧了手臂。
“没有,我不怪你,我只是……”
“只是什么?”他有些担心地问。
“只是想你啦!”
“淘气。你不知道,那天四哥在毓庆宫附近捡到那条帕子时,我吓的脸都白了。”
“帕子?什么帕子?”
“你不知道吗?就是在马车上四哥给你擦汗的那条啊。”
“一条帕子而已,四爷怎会认得那么清楚?”
“那条帕子上绣了四哥的名讳,是他贴身用的,只有他有,而且那上面有你的味道,我一闻就知道是四哥早上给你的那条,马上派人去‘琳琅苑’寻你,你果然不在。你那个丫头也是急得够呛,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出事了。”
那个丫头——展绿,好像我回去后也只看到展绿,落繁呢?
“没想到太子这么胆大,在宫里竟敢掳了你去。”他愤愤地说。
“我好恨,为什么他是太子?为什么我见你有难却什么也做不了?我疯了一般要去救你,可四哥不许,他说太子明里暗里没少给我使绊子,我不能再去找麻烦。我只能求四哥,求他去救你!”
“那八阿哥他们呢?也是你们找来的?”
“八哥?我岂会去找他们。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也会出现在毓庆宫。”
“齐齐,那天九哥送你回去,还抱着你一夜,我……”
“胤祥,你不相信我吗?是四爷说的?”
“不、不是。四哥告诉我九哥把你送回去了,我不放心,不顾四哥的训斥跑去找你。可是,九哥他就那么抱着你,轻声哄着,你一直紧紧揪着他的衣袖,那样的画面竟温馨的让我不忍去破坏,我就在窗外站了一宿,在哪儿陪着你。四哥把我狠狠训斥了一番,他说我既要娶初夏就该好好对她。让我对你绝了这份儿心思,他说太子已经看我不顺眼了,现在他又盯上你,我不能去和太子硬碰。还有九哥,你们……”
“胤祥,相信我,我只当九爷是哥哥,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一厢情愿罢了。现在,我想给你唱首歌,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含笑点头,这是他今天最迷人最真心的笑,醉了海棠……
“解开我
最神秘的等待
星星坠落风在吹动
终于再将你融入怀中
两颗心颤抖
相信我
不变的真心
千年等待有我承诺
无论经过多少的寒冬我绝不放松
现在紧抓紧我的双手
闭上了眼睛
请你回想起我们过去恋爱的日子
我们因为太相爱,所以更使我们痛苦
我们连爱你这一句话都无法说
每一夜
被心痛穿越
思念永没有终点
早习惯了孤独相随
我微笑面对
你选择等待
再多苦痛也不闪躲
只有你的温柔能解救
无边的冷漠
我们因为太相爱
所以更使我们痛苦
我们连爱你一句话都无法讲
让爱成为你我心中那永远盛开的花
穿越时空决不低头
永不放弃的梦”
胤祥,穿越时空,也绝不低头!
他笑了,眼里却闪着晶莹,也许你现在不明白它的意思,但,我会用我的所有来实现它的意义。
除非,到你不再需要的那一天……
“齐齐……”
“胤祥,下个月,你就要大婚了。”
“你……放心,我只是给她一个避难所,我不会碰她!”
“我……信你。”只是为什么,连我自己都觉得没底气?
“齐齐,德额娘和四哥说给我物色一个嫡福晋,我只会娶你!等我……”
“嗯,我会!”只是,别让我等太久……
“你唱歌真难听,以后可不许吓着别人了,我一人担惊受怕魔音穿耳就够了。”
“什么?你敢说我唱歌难听?我偏唱给你听!”
“哎。”他指指窗子上的几个脑袋,凑到我耳边,“说了就折磨我一个人,可不能让他们听了去。”说着拉起我就走。
一路上,他拉着我的手狂奔,引来无数宫娥差异的目光。
我想放纵一次,跟着他跑得飞快,撒下一路银铃般的笑音在长长的甬道久久不曾消逝……
只是不知这笑声,碎了多少少年心……
甬道的转角,四个身影,驻足良久:
“九弟,你不是还要给宜母妃请安吗?别在那儿杵着了。”八贝勒温声相劝。
“嗯”某人却敷衍轻应,眼神没有焦点地望着甬道另一端。
“奇了怪了,这丫头什么时候和老十三勾搭上了?”十阿哥不明就里。
“老十!”八爷轻斥。
“十四弟,弟妹听说有喜了,哥哥我可恭喜你了。”十爷只好讪讪地转身找十四搭话,却发现十四同样面色不郁。
“哼,何喜之有……”傲慢地轻嗤。
“这都怎么了?”
只有十爷,一脸迷茫,八爷,一脸深思……
“这是什么?”十三站在‘琳琅苑’的挽风亭上,拿起石桌上我平日里练得字。
“不认识吗?当然是字了”这小半个月来,我用练字压下心里浓浓的不安和无助,因为,那可以静心。
“我知道是字,可是这内容……”他看向我眼里一丝促狭,一丝炽热。
?什么内容?呀!糟糕。
“你、你快还给我。”那张纸上写的,是他的诗。
他笑着躲过,反手把我按在身前:“齐齐,你竟是这般想我啊。”说着,朗声念了起来“ 春昼
物候深春好,迟迟景渐长。
柳塘新水绿,花雨小帘香。
波暧看鱼跃,泥融喜燕忙。
熙然俱自得,游泳赖轩皇。”
他钳着我:“说,几时偷得我的诗了?”
我红着脸不答话,总不能说是网上抄的吧?
“嗯,最近字倒练得不错,深得我的真传啊!”
自从那日他看到我抄的《青春》那首现代诗,便说那调子太怪,就遣人送了一本他的字帖给我,是一本《诗经》。他刚劲飘逸的字体却写着绕指柔肠,别是一番韵味。
他突然握住我的手:“来,我带你写,保证把你那不成形的字给矫正回来。”
不成形?不管那么多了,他的手指尖还有些凉,包着我的素手,在纸上一笔一划晕染下我们的承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