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僧司徒》左源祀

3、第 3 章

　　司徒怒气冲冲的追着小僧跑上了山，他扶着高高的青松，喘着粗气瞪着寺庙暗自磨牙，小僧跑的早没影了。司徒狠狠地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块，心里知道这不知是第几把如此这般被抢走的金烟杆是夺不回来了，伸了个懒腰，一边咒骂着这没皮没脸的和尚一边暗自倒霉着怎么老躲不开这碍着自己寻欢的……想到这，司徒脸色一变，呸了一声，这该死的秃驴，随即叹着可惜了迎花的小香肚兜这一跑还不知道丢到了哪，又露出色咪咪的样子开始回味那销魂的滋味还不忘朝寺庙的方向吐了口口水，这才像个斗胜了的公鸡似的雄纠纠气昂昂的迈着大步，晃下了山。

　　小僧从躲藏的地方探出脑袋盯了会儿那兴高采烈的背影，随即掂了掂手中烟杆，一口就咬了下去。

　　老僧站在庙前，转着手中的佛珠，一会儿，露出慈悲的笑容，叹道：“冤孽啊。”

　　司徒再次见到小僧，是在迎花姑娘的厢房。正确的说是司徒色咪咪的被一众姑娘拥着，大声调笑着来到迎花的厢房门口，然后门开了，迎花姑娘面色潮红的依依不舍的送着小僧出来。

　　“啊，司徒施主，好巧啊。”小僧朝司徒点点头，从旁边走过去，经过司徒时回味无穷的说了句：“迎花女施主的滋味真是美妙呢。”

　　司徒低头站在原地半响，姑娘们围着他柔声安慰着，说着，那司徒公子今天就来自己这吧，顺带打量着迎花红了又白白了红的脸，于是个个捂嘴偷笑，幸灾乐祸。

　　司徒也笑了，他抬起头来，表情阴阴的，他冲着迎花咧开嘴，然后又低下头，声音阴冷“你敢碰我的东西？”

　　“师父，我犯色戒了。”小僧跪在佛像前，头颅低垂。老僧坐在垫子上，敲着木鱼。
　　“然后呢？”老僧开了口，他睁开紧闭的眼睛，看着小僧的光头又问：“然后呢？”
　　“弟子知错了。”小僧看着老僧的眼睛。
　　“然后呢？要为师惩罚你吗？”老僧紧紧盯着小僧，目光如炬。
　　“我，弟子……”小僧低下了头。
　　“为师没有给你燃顶。”老僧站了起来，“我的师父也没有给我燃顶，他认为我该明白自己的心，可是我辜负了师父，辜负了他。”老僧站在门口，挡住了光亮，小僧看着那个痛苦的身影，小声叫着：“师父……”
　　“你呢？”老僧转过头来，目光柔和的看着小僧，“你呢？你想好了吗？”

　　小僧躺在木板床上，转辗反侧，他在想司徒，在想老司徒，在想师父，在想迎花。他想那个小气的司徒施主从此应该不会再去找迎花了，自己真是肮脏呢，为了那种妄想，平白害了个姑娘。不过那种□□的感觉真是舒服，怪不得司徒这么迷恋，怪不得遍地都是花和尚。他想自己是什么时候见到司徒的呢，什么时候开始招惹那个脾气暴躁惹了就跳脚的小财主的呢？当自己回过神来时，就已经犯了戒，有了欲，和司徒纠缠在了一起，多么丑陋的自己。他想老司徒和师父之间，他想自己和司徒之间。
　　小僧自嘲的笑了笑，司徒现在是在哪个姑娘的厢房里呢。

　　司徒现在在哪呢，司徒现在在山上寺庙外，他坐在青松枝上，望着明黄色的月亮，想着自己到底何时和那个小僧缠到了一块，想着老司徒临走时说的话，想着自己龌龊的念头，想着自己和小僧的种种过往，想着自己其实和小僧是亲兄弟。呵，那种戏文似的荒谬的情节居然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司徒伸手捂住眼睛挡去刺眼的月光，想着而且这对亲兄弟还不是老司徒亲生的，是老僧的种，呵呵，老司徒和老僧也是亲兄弟。呵呵呵，司徒大声的笑着，笑声振的枝桠颤动，惊起了几只夜行的鸟儿。

　　“这么晚了，司徒施主在这做什么？”
　　司徒不出声，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这个老和尚。很像，小僧和他很像，自己却和老司徒很像。司徒跳下了树枝，贴近老僧，“我是你儿子，小僧也是你儿子。”司徒想自己一定是疯了，父亲临死前嘱咐自己要保住这个秘密的，但是司徒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

　　老僧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他伸手摸摸司徒的脑袋，“带他走吧，你们不是我们，不是我……”
　　司徒愣住了，“你……”
　　“呵呵，你以为我要说什么？你们父子二人都太傻了啊，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老僧朝着寺庙走去，“怨不得你老是被小僧戏弄，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司徒抽动着嘴角，他觉得自己完全疯掉了，自己应该去迎花那再睡一晚，对，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知道，对！这样想着，司徒重新露出笑脸，然后，他就看着小僧走到自己面前，笑靥盈盈的双手合十，“司徒施主，要来达摩院寻欢吗？”
　　司徒“嗷”的一声惨叫，他好想要听话的迎花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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