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日灼》旧梦，醒不来

5、第四章

　　“这是青石岩，是青水村的建立者也是第一代村长川岛雅人在建村时亲自雕刻的，距今大约74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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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村民的居住区，我和姐姐住在后山附近是因为采药制药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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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泽一大哥家的杂货店。村子里的人基本上不会出村的，即使是泽一大哥进货，也只不过是到与青水村相距三十里的邻村白云村那里托人带货而已。”
　　麻衣像一个导游一般，为远山空讲解着村里的一般情况。进过这两天的相处，她虽然无法判断远山空是什么身份，但是却知道他对自己，对这个村子并没有威胁。
　　或许是直觉，又或许是那个奇怪的梦让她有了这样的感觉。
　　更何况，青水村并没有什么地方值得其他人觊觎的。
　　但是这与她对远山空的莫名抗拒之意并没有冲突。
　　是的，是抗拒。在确认他并无威胁后由讨厌转化为的抗拒。
　　是直觉也罢，那个梦也罢，远山空这个男人的出现好像会改变什么，这种改变是知足于目前的生活状态的她所不愿意面对的。
　　如果不是山间雾气，就算是违背了姐姐，她也一定会赶他走。
　　一路上，麻衣的心思百转千回。
　　她所不知道的是，在她观察远山空地同时，远山空也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
　　就像一场谍对谍的游戏，双方都在评估着对方的一举一动，然后在作出下一步的计划。

　　“麻衣，这是今天刚摘的菠菜，这把送给你吧！”路过菜场时，刚要收摊的卖菜大妈将装着菠菜的纸袋塞进麻衣手里。
　　“田中大婶，菠菜就谢谢了。”麻衣细心地注意到了远山空在听到菠菜那两个字的瞬间，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一步，她笑了，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与此同时，田中大婶好奇地打量着麻衣身边的远山空，“麻衣，这是谁啊？怎么从来都没有看到过？”
　　“这是我家的远方亲戚，前断时间来看我们，可惜不小心在山间摔倒受了点小伤，所以这些天在家里休息，一直没有出来。”麻衣搬出了昨天与奈奈想好的说辞，“直到今天身体差不多恢复了，所以带他出来逛逛。”
　　由于青水村民风质朴，田中大婶毫不怀疑地就相信了麻衣看似合理实则漏洞百出的说辞，她拍了拍远山空的手臂，关心地问道，“小伙子，怎么样，没事吧，以后要当心啊。”
　　“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表面似乎是被田中大婶自来熟的行为吓到实则刚克制住忍者遇到攻击时的条件反射的远山空顿了顿，微笑着回答。
　　俊帅的男人的笑容果然是必杀技，被这种微笑迷惑了的田中大婶，忘记了自己还想问远山空嘴上叼着的是什么，就乐呵呵地回家了。
　　但是麻衣注意到了这一点，她看了看那根至今为止不知名称只知道不是牙签的针状物，眯了眯眼，想起了那个可怕的梦境，于是毫不客气地对远山空命令着：“把你嘴上叼的东西丢掉，这里不需要！”
　　远山空惊讶地看了麻衣一眼，后者的态度异常地坚持。
　　他拿下了原本叼在嘴边的千本，手指轻转，千本便消失了。
　　对此，麻衣视而不见，或者说，她更加明白，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更好。

　　之后的一路上，麻衣没有开口再说些什么，远山空也没有。
　　赤色的夕阳半落于山头，将天空涂上了绚丽的色彩。几只小鸟飞过天边，仿若迫不及待归家的倦者。
　　起风了。
　　风吹散了麻衣额前的黑发，使得远山空无法看清走在她身旁的少女是何种表情。
　　她一定很喜欢自己的村子吧，只有深深的喜欢着才会有那样的充满着骄傲与满足的语气。如果有一天她发现这个村子并不如她想象中那么美好，那么她会怎样呢？希望一切只是他多虑了，如若不然——
　　“喂，你发什么呆？我刚说的话听到了吗？”麻衣不满地推了一下远山空。
　　这家伙，想什么呢？
　　被推的人歉意地笑了笑，“抱歉，你能再说一遍吗？”
　　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他的笑容在此刻是多么的温柔。或许是因为眼前的女孩，又或许是因为其它，没有人知道。
　　“青水村虽然不排斥外人，但也并不怎么欢迎。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以后别人问起你的身份，就照我刚才那样说。”面对着这样的笑容，饶是麻衣也有些难以抵挡，她边重复之前说过的话，边在心底暗咒：要死了！笑得这么妖孽干什么！
　　被人暗骂妖孽的远山空丝毫不知自己又在何时得罪了眼前的女孩，否则她为什么又瞪他。
　　“我回去了，你慢慢发呆吧！”语毕，麻衣转身推门而入。
　　在麻衣转身的瞬间，远山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对于一个认识不过才两天的人，他竟然毫无戒心地在她面前陷入沉思，如果对方是与他相当水平的忍者，那一瞬间的疏忽让他死十次都不止。

　　第二天清晨，麻衣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照镜子。
　　很好！她已经脱离了熊猫一族。
　　昨夜，她又做了一个梦，又一个与远山空相关的梦，只不过内容不同。梦里满满的都是他的笑容。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也不愿意去想。
　　当然，这天的早上，麻衣还是没有给远山空好脸色。
　　而远山空，则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在受了一次伤后，开始变得面目可憎。
　　所以他早练后回到房间中的第一件事，也是照镜子。那面自从他入住后被弃之一旁的镜子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看着镜子里与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的相貌，远山空也只能感叹一句——女人心，海底针。
　　同一时刻，心被形容为海底针的女孩则正盯着手里的菠菜笑得一脸诡异。让一只脚刚踏入厨房的奈奈一下子收回脚，边退离厨房边安慰自己一切都是幻觉。她可爱的妹妹怎么会喜欢笑得那么可怕，一定是她眼花了。
　　一定是。
　　而麻衣却浑然不觉，依旧开心地想着她的计划。

　　中午，麻衣一反常态，不仅在面对远山空时笑容满面，还一个劲地让远山空多吃一点，不要客气。
　　麻衣的不正常成功地让饭桌上剩下的两个人的背后开始渗出冷汗。
　　该不会她做饭的时候下毒了吧。此刻，奈奈与远山空的心里活动首次同步。
　　在某种程度上，他们猜对了。
　　奈奈战战兢兢看了麻衣一眼，想起了上午时她看到的诡异笑容，呜呜呜，麻衣好可怕。
　　“姐姐，你怎么了？”麻衣对姐姐有些萎靡的状态感到不解。
　　“没、没事。”奈奈干笑几声，安慰自己，不拍，大不了一会多吃几粒胃药。

　　下午两点，被麻衣定位为无害而不再近身监视的远山空终于明白了麻衣在吃饭时的殷勤以及收拾碗筷时的失望。
　　因为，他的头开始晕眩。
　　这种状况他很熟悉，虽然很多年没有再次感受过。
　　昨天，她果然注意到了啊。由于头晕得太厉害不得不躺在床上的远山空苦笑道。
　　这种一食菠菜就头晕的奇怪体质真的是很讨厌啊，但却没有办法，因为这是天生的。
　　自从小时候知道了自己的这种体质，他就不再吃菠菜。
　　但没想到，还是中招了。
　　远山空很无奈，也很郁闷，他究竟是哪里让那位大小姐看不过眼了，要这样整他。
　　所以说，有时候宁愿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
　　小人的报复固然阴险，却不如女人的报复令人防不胜防，因为有时候并没有所谓的缘由，只是因为
　　——看你不爽。
　　由此可见，远山青年实在很无辜。

　　“姐姐，那个远山空呢？”自从私塾回来后，一直没有看见远山空的麻衣在吃晚饭时对、向奈奈发问。
　　她在心底对自己说，她只是好奇。
　　对妹妹不礼貌的称呼已经见怪不怪并且在多次纠正无效后彻底放弃的奈奈回答道：“远山君身体有点不舒服，我觉得是过敏反应，现在正在房间里休息。”
　　“咳、咳咳”听到了“过敏”这两个字的麻衣一口饭呛进喉咙里，咳嗽不止。
　　奈奈见状赶紧放下筷子站起来倒了一杯水递给麻衣，并在她的背上轻拍：“麻衣，怎么了，这么不小心。”
　　恢复后的麻衣向奈奈挥挥手表示自己没有事，让她继续吃饭。

　　饭后，麻衣主动提出给远山空送晚饭。
　　轻轻地敲门，在得到远山空的回应后麻衣打开门提着食盒走了进去。
　　“喂，你没事吧？”奈奈有些不安地问道。
　　进门时看见坐在椅子上喝水的青年苍白的脸色，她就已经开始后悔，她知道自己做的过分了。
　　“还好。”远山空淡淡地回答。波澜不惊的表情让麻衣莫名地感到畏惧。
　　他生气了，虽然语气与平时无异，但是麻衣仍然这么觉得。
　　有些人，即使是生气也是不显于色的，而远山空无疑就是其中之一。

　　抱歉，事多，本周只更一章，下周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