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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吉原与夜兔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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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日轮那里时,情况并非像想象中那样糟糕,还在一起打闹,对即将发生的变故全然不知。
“我也不是那样不细心的人呐。”日轮笑道,神色从容,“下一步该怎样做,决定权在你手里。”
“吉原这一次,又要拜托你了。”
信封被递给了银时。
“阿诺,就算你这么说了我可也还是不知该怎么做啊。”
轻描淡写的语气,眼神中却透露着担忧。
那边,神乐正玩得开心,几个小鬼窜上窜下的不得安宁。
“啊,银酱~我和新八叽还正担心着你会不会被月月灌酒呢阿鲁~”
神乐终于看到了已来了多时的银时和月咏。
“不过看起来还相安无事嘛。”
新八笑着附和。
“嘛嘛,是啊是啊。”
晴太也跟着掺和了进来。
“怎么,我没被这怪物女人灌酒让你们失望了吗。真是一群叫人伤脑筋的小鬼……”
“你说谁是怪物……!”
“啊,原来都在这里吗?团长的嗅觉还真是敏锐呢。还是说,只是被‘血’所召唤?”
就在众人插科打诨之际,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这里用不着你插嘴呢。阿伏兔。”
一阵冷风趁着夜色灌入室内,窗户不知何时被打开,眯眼微笑的红发少年正坐在窗台上,身上披着的斗篷被灌满了风,如同一面象征着不详的黑色旗帜在猎猎飘舞。旁侧站着的,正是他那位胡子拉扎的独臂跟班。
“神……神威——!!!”
随着一声怒吼,早已按耐不住的神乐即刻便想飞身上前,却被银时挡在身后:“不准过去!”
“啧啧,真不是个迎接贵宾的态度呢,不知道我们要来吗。难道是信没收到?”
阿伏兔皱着眉头问道。
“信?”
还正在试图向前的神乐,神情一下子变得疑惑起来。
“你们……早就知道了?”
——却惟独没有告诉我。
“退下!这里交给我。”
银时不由分说的护在了神乐身前。
——已经听过千百次了的、万年不变的台词。
——可这里明明是我的战场。
神乐咬着牙不肯退后,可在对上神威视线的那一霎怔住,身子僵掉,无法上前。
——他在看着的,不是我,而是我身前的那个白衣武士。
——有什么好注视的呢。
——这样的眼神,充满了杀意的眼神,从前见过的。
——在他与父亲的那场决斗中见过。
——冰冷的、饱含杀气的、只以追逐鲜血为生存目标的眼神。
“……这里有很多多余的人呢。”少年微微睁眼打量着四周,那上扬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嗜血的狰狞,“可以帮我清场么?阿伏兔。”
“听到你这样‘客气’的请求,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啊。那么……包括她也在内?”
似是窥探一般的望了一眼少年的脸色。
“理解能力变差了吗?多余的就清理掉。”
一如既往的微笑。
“喜欢的食物,终于可以在最后的时刻吃掉了。”
——不是在下战书,而是准备狩猎的宣告。
“喂,我们来打个赌吧,武士。如果你可以赢我,那这里就维持原样,我不会管,也不会让外人来干涉。但如果你一不小心输了……
“——那这里就将化为一片血海。
“我会亲手把这里的一切都抹消殆尽。”
“怎样?想打这个赌吗。”
挑衅似地重复道。
“想打架的话,你找我一人单挑就好,何必牵扯上这里?”
银时漠然回答。
“因为所支撑着你的,依旧是这些无聊的存在吧?
“脆弱的□□,脆弱的灵魂,却具有意外的强大。可你的强大,是由外界赋予。
“只有当这些无聊的事物存在,你才找得到自己战斗的理由。”
“什么理由之类,根本就是不需要考虑的东西。”
“哦?是么。那,还请赐教。”
话音刚落,神威就以夜兔一族的迅猛瞬间出现在银时身旁,没有停顿的挥拳用力一击,随着惯性银时已重重撞在方才还距他5米开外的墙上,塌陷出蛛网般的裂缝。
“欸?印象里没这么弱的啊。难道是记错人了?”
神威的语气里是无法抑制的兴奋。
“哪有不先打声招呼就开打的。要我教你基本礼节吗小鬼。”
木刀砍上伞骨,似乎是动作无法跟上,还未收回木刀就被神威借力,一记侧踢直击要害。银时闪身躲过,再反手回击,神威灵敏的向后一跃,轻巧的落在地面上,两人间再次拉开了距离。
几下试探性的来回之后,神威仍旧面不改色,银时却有点冒起了虚汗。
——这家伙,刚才还只是热身而已。
“喂,这样都不肯动真格的么?起码该换一把像样点的刀吧。难道你觉得只靠木刀就能胜过我?还是说……你是在害怕一不小心就把我给杀了?”
微笑的弧度丝毫没有改变。
“哪敢。”
银时不需回头都可以想象,一直被月咏与新八死死按住的神乐此时是何种神态。
“只是场地太过狭窄了呢。”神威微微一笑,突然再次冲向银时,银时躲闪不及,只好向后退避,神威端伞,正对着银时。
“轰”的一声,目标却是银时身后的砖墙。
在两人的打斗中早就显得摇摇欲坠的墙面毫不费力的被被神威轰出一个一人高、且宽阔有余的窟窿。银时猝不及防的从中坠落。
少年俯身,也跟着从墙洞中跃下。
“剩下的就交给你了,阿伏兔。可别再放水了啊。”
“啊呀,不是都说过没有放水了吗。有这样一个不听别人说话的上级还真是让人头痛……是想让我也给被一并清理掉吗?”
话虽是这样说着,阿伏兔的脸上却还是出现了泰然而诡谲的笑意,带着夜兔面对战场时的特有兴奋,注视着神乐:
“那头被我放出过一次的怪兽,现在关押它的牢槛,是变得更坚固了,还是终于松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