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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没有消防逃生知识的人伤不起 ...

  •   天佑一十九年,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
      往远的说,帝都官家重病,百姓们估摸他过不了冬天了。近点的,一向产粮大区的南方提前大雪,农作物尚未收完就死伤无数。再近点的,陈家村村尾的陈大牛幼子高伤不退,可能这几天就没了。
      “二娃子啊——”陈娘子抱着幼子的身大哭。她的娃儿才不过四岁,前天莫名地就半夜高烧,大牛虽然一早去为他上山采药,奈何大雪封山,只好空手返回。今早他又去上山,陈娘子心里暗暗盼望他能把草药带回来。
      代替父母去田里忙完的大牛长子陈大郎刚回到家,看到病得人事不省的弟弟和泣不成声的母亲,不由得忧心忡忡放下农具上前。
      “妈妈,不如把二娃子送县城看大夫吧?”
      陈娘子抹了抹眼泪,勉强对陈大郎一笑。“等你爹爹回来了再说吧。”
      家里的情况大郎也清楚,连这个冬天吃的都有困难了,何况去县城看大夫的钱。大郎黯然地出去,去家门口等爹爹回来。
      直到太阳快完全下山,穿着蓑衣的陈大牛才回到家。他迎着两双期盼的眼睛,还是沉重得摇了摇头。“山上的草药都埋在厚雪下,找不到。”
      “爹爹,我们不如把二娃子送去县城看病吧。”陈大郎再一次提出意见。
      一家之主的陈大牛不说话,这是一笔不少的开支,他们家冬天都难过,还有多余的钱给小儿子看病吗?陈大娘也知道丈夫的忧虑,低声抽泣起来。
      大牛看了一眼病得越来越重的小儿子,叹了口气,道。“大郎把木车子推出来,我们带二娃子去县城。”
      “郎君……”
      “是,爹爹!”大喜过望的大郎立即出去推车。
      大牛拍了拍陈娘子的手,抱起小儿子。“娘子,天寒你就别跟去了,在家等着吧。”陈娘子抹抹眼,低声答是。大牛把小儿子身上包了一圈棉被,就放在大郎推出来的木车子上,再盖上一层禾草,隔开雪花。
      “大郎,把黄牛拉出来。”
      “爹爹……!?”
      作为一个农户家庭,牛是很贵重的工具,轻易使不得。跟大官或者富家不同,农户一般不把牛来拉车,而是使用驴子。不过陈大牛家的驴子早就卖掉了。
      “可能要把黄牛抵押了。来年春,爷俩辛苦一点吧。”
      “是,爹爹。”
      大郎轻轻拍了黄牛的屁股,牛车缓缓上前。

      此时,□□20XX年,某经济大市。
      “喝!没喝死的不准走!”
      “好小子!干了它!”
      “一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喝!”
      某人以一敌三,不负领导给予的厚望,成功歼敌三千。
      “谁还不服的!站起来跟哥说话!”
      “……”
      “哈哈,都TM的龟孙子!”
      “不打听打听哥是谁?神州大陆传说中的千杯不醉……”
      某人歪歪斜斜地越过一只只“死尸”,努力走到门口,大叫。“服务员,结账!”……“服务员,结账!”……“服务员,结账!”……“TM的人都跑哪去了?都喝高了吗?”
      打开门,浓浓的黑烟飘进来。
      “救命啊——火灾啊——”
      “……别、别吵了,我不喝了……”地上躺着的死尸们不满地抗议。
      “还喝TM啊!着火了啊!!!”
      某人奋力地摇了摇某喝死了的领导,可惜人家一巴甩开他,继续睡。
      生死关头还顾得了谁,某人立即抛下醉鬼们夺门而去。可惜没什么消防知识的他,什么安全措施也没做,走了几步就被着火的吊灯砸中,晕死过去。
      而他的身后,某包房的窗户被消防员砸开,“报告,这里有几位吸入过多浓烟昏迷的伤者!”“稳定火势,立即进行营救!”
      这样死去的我真是太不值得了,呜呜。
      变成阿飘的某人悬在高空上看着一位位被消防员救出的领导客户同事,牛内满面。
      “别伤心了,各人有各人的命。”天空忽然出现了一道声音。
      某人没有感觉突兀或者害怕,仿佛心底就知道这道声音是谁。
      “你的命也还在继续,别流连了,走吧。”
      天空多出了一道裂口,某人没有细想就顺着那个意思,飘了进去。

      回到天佑一十九年,大雪越下越大,路况越来越差。
      大牛爷仨走在路上,突然听到马蹄声越来越接近他们。两人听声辨认,竟然是与他们反方向来的。等他们看清马的身影时,几乎要与他们相撞上。大郎紧急停下牛车,心里惊恐。要知道本朝马可是一等一的贵重物品,除了皇室与军队,一般的大官也没几个用得起。
      一阵马嘶叫声停下,爷俩定晴一看,只见四个骑马的将士在前,一辆两匹马拉的华贵马车,后面还有马拉着行李,众多骑着驴子的仆从。
      “大胆!何人拦路?仁王爷在此!”
      一道又尖又细的声音响起,陈大牛父子立即腿脚一颤,从牛车上下来跪下。
      “小民陈大牛,犬子陈大郎,拜见王爷,拜见众位官人。”
      两人颤抖着给马车里的主一拜。
      “二位汉子为何深夜出门?”
      “回官人的话,小民幼子病重,小民与犬子正带他进县城看病。”
      “病了……?”马车里传出一道属于少年的声音。“唉,小王爹爹也病了。小王为他到民间寻找医术高明的大夫……”马车里沉默了一下,又道。“遇上便是有缘。武护卫,你去把那孩子带上来。”
      “王爷不可,小心过了病体。”那道尖细的声音带了几分焦虑。
      “没事,武护卫去吧。”
      那武护卫领命,陈大牛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接近牛车,拨开盖着的禾草,找到气若游丝的陈二娃子。他一手提剑,只好一手提着包着棉被的二娃子去见王爷。
      从马车探出的是一个没有胡子,但打扮有些女气的男人,陈大牛猜测他就是一直尖细嗓子说话的人,没估错就是个宦官,民间多俗称老公。
      “怎扎成这模样?”
      那宦官看似十分不满意,当着陈大牛的面把棉被拆开,只抱着穿着单薄衣裳的陈二娃子进去见仁王。

      “这孩子……病得可真重啊……”王爷接过宦官抱进来的孩子,将他的一只手交给一旁坐着的大夫。“颜先生,你替小王瞧瞧这孩子得了什么病?可否治得好?”
      坐在他旁边的男子就是仁王这次出外寻回的医术高手,颜飞禄。他一手搭在二娃子的手腕上把脉,一手掀开二娃子的眼皮。足足有一刻之久,他才放下二娃子的手,说。“险,无碍。”
      “既然险,为何无碍?”
      “回王爷的话,这小儿的病恐难过今夜,这是险。但上天偏偏让他在今夜遇上王爷,这便是无碍。”
      “何解?小王可不懂治病。”
      “王爷有心用他来一试寿良的本事,寿良怎敢让王爷失望?怎敢让这小儿死于今夜。”
      “哈哈,颜先生妙语。那么,你就把本事展示给小王瞧瞧吧!”
      “遵命。”
      颜飞禄从包裹中取出银针,在烛火上烤过,扎在二娃子的身上。当他拿着最后一根针的时候,他对仁王说道。“这最后一针扎百会穴。但若寿良扎不好或者扎不对,这小儿就当场毙命。”
      在仁王和宦官着紧的目光之下,颜飞禄刺了下去。他们紧张地观察了一会,看到二娃子并没有断气的迹象,知道颜飞禄这针并没有扎歪扎错。
      过了一段不短的时间,颜飞禄陆陆续续拔掉二娃子身上的银针,除了百会穴这针。这颜飞禄看起来好像游刃有余,他甚至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喝过一口茶。
      “我要拔这一针了。拔了,这小儿要是能醒,日后便可慢慢痊愈。不醒,这辈子就躺着了。”
      “颜先生又在吓唬小王。小王这回不上当。”仁王笑了笑,一手居然摸上那针。“扎针小王不懂,这拔针还不简单。小王亲自来!”
      仁王今年一十三岁,尚未束发。虽然生在皇家难免早熟,但少年天性未灭,见这颜飞禄三番四次故弄玄虚,以为他在戏弄他。
      颜飞禄见仁王居然自己动手,吓得脸色大变。
      “王爷,万万不可——”
      颜飞禄未来得及阻止仁王,被仁王拔了针的小儿居然立马就醒了过来。
      “你TM的谁?”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没有消防逃生知识的人伤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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