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落墨

9、9

　　令狐冲还是不停的打他电话。

　　方步觉得烦了，干脆关机。

　　有些女人说男人烦，还是开着手机一脸花痴等男人电话。

　　方步不是花痴。而且他对于令狐冲没有什么感觉，不管以前还是以后。

　　所以他手机关的很干脆。

　　后果是林平之的通知晚了一个小时。

　　再后来就是三个人一起上街啃烘山芋。

　　林平之问，“你见过任我行了吗？”

　　方步说，“见过。以后把非烟嫁给他。”

　　林平之：“向问天和童百熊没有拿刀砍你？”

　　方步：“有。不过莲子喜欢收集菜刀，我就统统收回家了。”

　　林平之问，“那么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方步想了想，他好像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活下去。”

　　林平之笑，“这个时代想死都不容易。”

　　武功，内力，计谋——在这个时代，早已不属于他们。

　　他们只有以前，很早很早以前，笑傲江湖。独孤九剑，辟邪剑谱，吸星大法，葵花宝典，那都成了一个传说，遥不可及。

　　像是令狐冲向“红衣”求婚。

　　若在以前，他是不曾想过的。

　　时间总是不可思议的可怕。

　　田伯光嘻嘻哈哈买好了咖啡回来，不忘向街旁美女抛几个媚眼。

　　方步叹气。

　　——这小两口……

　　悠悠走回去，街上有人不停与他擦肩而过，灰色的城市，灰色的情感。

　　他看看天，耳机不眠不休的唱，雨淋湿了世界，你站在我眼前，爱得太深太想要，你的温度给我依靠，却不能要——放弃了也许才看得到，我从不是你的骄傲……

　　莲子就站在街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雨了。他撑着伞，那样看着方步。

　　方步忽然觉得有点感动。

　　他知道自己一定淋湿了，莲子带着伞走过来，“快点进屋……你都像只落汤鸡了。”

　　他听了，哑然。

　　“我不会感冒。”

　　莲子瞪他。

　　“你是人，是人就会感冒！东方不败也是。”

　　方步说，“没事。”他在这样的状况下想不出其他话。

　　这种煽情的情节，一般性，不会属于他。

　　能忽略，就忽略掉。

　　报应来的总是快的。

　　当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东方大人半死不活躺在床上，除了他自己，基本没有人相信这个事实。

　　真理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所以胡胡和莲子一边对掐一边来看他的时候，他一个都懒得见。

　　什么叫做摆架子？

　　有了资本，那就不叫摆架子，那叫“请您少安毋躁。”

　　轰轰烈烈一阵劝，总算决定晚上出去吃饭。

　　令狐冲和莲子坐在一边，东方步坐在另一边。

　　两国对弈。

　　说实话那是不太可能的。套用通俗一点的理由——“借他一百个胆他都不敢！”……看看，资产阶级的腐败啊……

　　胡胡殷勤的夹菜，倒茶。

　　可惜东方的神色如常，不喜不悲。

　　“你要和我在一起吗？”

　　东方抬起眼。

　　莲子不动声色。

　　怎么回答？

　　他想……若是答应，也许会感到充实一些。

　　从小最初的愿望就是当大官，长大一点要做了不起的大事。

　　后来觉得这国，不过如此了。

　　什么时候踏上的不归路？

　　谁告诉他，没有退路，就只能一步一步撞着墙走下去。

　　但是那个孩子啊……那，只是一个孩子啊。

　　他忽然笑了。

　　“好。”

　　不管所有人信不信，他还是答应了。

　　“在一起吧。”

　　至少这辈子，还是要幸福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