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满城伤》圣央

3、爱欲•是非

　　又是一个夜晚。
　　秦若终想起那个女子，那个还没有下落的女子，心里便焦急起来。不知道何时，才能向初见姑娘开口？这几日和初见姑娘相处得很轻松，也很快乐。再多些时日，就能向她开口了吧？

　　他来到酒楼，在一个不起眼的位子坐下。
　　但是刚上台的初见还是看见了他。她笑了一下。那一笑，她又若隐若现了。
　　琴乐响起。她轻轻地颤动起来，修长的身段。在一片薄纱云缦中，可望而不可即。
　　如果没有那个女子，自己怕是会喜欢上她吧。
　　秦若终苦笑。

　　一个女子走了过来。
　　很灵巧的身材，眉目秀致。
　　“敢问公子名叫秦若终？”女子大方地问。
　　秦若终笑着点了点头：“是。敢问姑娘是——？”
　　“公子叫我怜儿就可以了。大家都这么叫我。”怜儿扬起笑。
　　“哦，怜儿。”秦若终的目光从怜儿身上转回了台上的那个人儿。
　　那个人儿，似乎在皱眉。
　　“秦公子可是来看初见姑娘的？爱慕她的人，可不是一般的多。”怜儿盯着秦若终。
　　秦若终笑了：“我只是想认识初见姑娘，问她一些事情。”
　　怜儿料想是私事，便不再询问。她笑盈盈地指了指二楼屏风旁的桌椅，说：“秦公子，这里太混杂，不如我们去那儿聊会天。”
　　秦若终迟疑了一会，答应了。

　　台上的人儿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却更加楚楚动人。

　　屏风后。
　　“公子，请喝茶。”怜儿端起茶壶向杯中倒茶。
　　秦若终有些隐隐的不安，柔和地说：“这里看不到舞，不如去别处吧。”
　　“公子！快看！有只猫！”怜儿忽然慌张起来，向着不远处胡乱一指，秦若终的目光寻去，怜儿迅速把手中的粉末倒入杯中。
　　“哪有猫？”秦若终狐疑地转过头。
　　“啊，好像是我看花了。好像只是老鼠。呵呵，我从小最怕猫了。公子，对不起。”怜儿垂下眼帘，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公子，这茶是我们柳家的祖传。本来是半个时辰后给姐姐准备的。公子既然来了，就尝一些吧。
　　说完，在自己杯中倒了一些，抿了一口。
　　秦若终说：“那秦某就不客气了。今晚秦某的心在初见姑娘身上。所以，喝完茶，恕我奉陪。”
　　怜儿苦笑了一下，忍住眼眶里的泪水，说：“随公子的便。”
　　秦若终一饮而尽，又觉得喉口有火在烧，饥渴难忍，竟想扯了怜儿的衣服。
　　“你给我喝了什么？”秦若终怒道。
　　“祖传的茶啊。只不过加了迷情药。”怜儿冷笑，但随即又叹了口气：“对不起，我爱上了你。”她靠了上去，慢慢地说：“你的意识会混乱，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秦若终骂道：“□□！“随即大脑一片空白。
　　“无怨，无怨。”秦若终无神地喃喃，手抚上了怜儿的脸，“无怨。”
　　怜儿颤了一下，无怨是谁？他心爱的女子吗？
　　她的手指触到他的唇，慢慢滑下来，落在衣带上。
　　“柳怜儿，你在干什么？”冷冷的声音响起。
　　怜儿吓了一跳，回头，是姐姐柳南雁。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怜儿心有余悸。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柳南雁上前，摇晃了一下秦若终，怒斥道：“你给他下了迷情药？！”
　　“我，我，我爱他！可是我得不到他！”怜儿跌坐在椅子上。
　　“你何时偷走的药？！你怎么干这种下流的事情！”说完，是一阵猛烈的咳嗽。柔若无骨的身躯好像随时要倒下。
　　“姐，你没事吧？”怜儿站起身，想去扶柳南雁。
　　“不要叫我姐，我不是你姐！”柳南雁扶着秦若终，一步步向空房走去。
　　怜儿再次跌坐在椅子上。这回，连动弹的力气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