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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 ...

  •   大雪飘飘,白雪茫茫。大雪为森林披上一层白色的棉被,一个穿着天蓝色大衣的娇小身影在铺满白色的森林里搜索着。
      在这片森林里搜索,挖掘,采摘是她的任务,就如森林里的精灵一样,对这片森林了如指掌,就算冬天不是采摘的时节,她依然会来到这里到处溜哒,看看风景,寻找新鲜事物。
      哼着歌,踩着杂乱无章的步伐一直向森林深入。
      "咦?"红色的靴子停了下来,靴子前面有一两点和她的靴子同样鲜艳的梅红打在雪地上,还有一排大大的脚印,拂拂齐眉的浏海,她确切地闻到血腥味。
      向前沿着脚印走,梅红越来越多,不知道什么时候脚印已经不再是大人的脚印,而变成动物的脚印。
      秀玲想,可能有动物受伤了。
      加快自己的脚步,突然,她对上天蓝色的眼眸,心中一凛,一只和雪一样白的巨型狐狸出现在眼前。
      狐颈处美丽的皮毛染上了血腥,伤口还源源不绝地冒出鲜血,那只狐狸扒在地上,看来虚弱无比。
      秀玲走上前,在白狐边蹲了下来,白狐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戒备地叫了声,秀玲自小就神经大条,跟本就没有当一回事,伸手摸摸他柔顺的皮毛,"很痛吧?"
      白狐又有气无力地垂下头,将下巴搁在雪地上,秀玲将手伸入蓝色的大衣里拿出一些草药和药布,将那些草药嚼碎,吐在药布上,又拿出一条毛巾替它擦去伤口的血,再敷上药布。
      白狐打了个冷颤,合上眼睛,秀玲又顺着它的毛摸了摸,"撑得住吧?不如去我家休息一下吧?"
      那只白狐又挣开了眼晴,天蓝色的双眸露出兴味的光芒,秀玲歪歪头又道:"我师傅不在,你去我家休息一下吧,我怕你会冻死。"
      白狐似笑地叫了一声,站了起来,秀玲便领着白狐回家。

      推开破旧的木门,一阵中药味传入鼻子,一个寒酸的院子呈现在眼前,院子很小,有一些晒药材的木架子放在院子里,有几张铺上白雪的板凳,还有一口水井,旁边有个随便搭起来的灶房。
      秀玲将白狐领入破旧的屋子里,只有一套饭椅,两张破烂的床,零零落落地放着几张放杂物的枱子。
      秀玲马上将一些皮毛铺在地上,让白狐躺在上面,白狐乖乖地躺了上去,秀玲便拿着一张被子盖着白狐,它很累,合上眼晴。
      秀玲胡乱地吃了些东西便躺在自己的床上,睡得香甜。
      翌日一早起来,秀玲已经见不到那只白狐了,只留下一床被褥在地上,秀玲刚收拾好东西,外面便有人推门入内,"秀玲!"
      秀玲立刻竖起耳边跑了出去,"师傅。"
      那是一个年迈六十的男人,穿衣简陋破烂,腰间挂着许多小小的竹筒子,背着个医箱,像个落魄的医者,殊不知他正是鼎鼎大名的神医魔筒。
      秀玲自动自发地接过医箱,又搬了张板凳斟茶递水的,魔筒喝了一口秀玲沏的茶,有一个小厮破门而入,"魔筒先生!我家少爷身受重伤,请你走一趟!"
      魔筒觑了他一眼,又喝了口茶,不紧不慢地道:"哪个府来的?"
      "将军府。"
      魔筒放下茶杯,手指摩挲着下巴,悠悠地道:"哪个少爷?"
      "三少爷。"
      "令狐轩呀..."魔筒想了想,便站了起来,接过秀玲手中的药箱,便吩咐秀玲煮顿丰盛的晚餐等他回来。
      秀玲一想到去市场心情不禁愉悦起来,拿着个篮子便一蹦一跳地上市场去了。
      在市场的入口处,秀玲东张西望,突然惊喜地叫了一声,"杰哥哥!"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男望了过来,对着秀玲展出了一个笑容,秀玲的心马上飞扬起来,不过她知道杰哥哥忙得很,她们交谈的机会很少,但是有时她看到他就会感到很开心。
      那个杰哥哥又转过头做自己的工作,秀玲便去市场买菜准备晚餐。
      走的时候见到杰哥哥站在市场门口,见到秀玲走过来,便对秀玲笑了笑,"秀玲,今天来买菜?"
      "嗯,师傅去将军府了。"
      "喔,对了,"杰哥哥从怀里掏出一枝珠钗,塞到秀玲手上,"送给你的。"
      秀玲打开手,惊喜地看着杰哥哥,"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杰哥哥笑了笑,道:"其实我一早就想送给你了,你就收下吧,当是了了我的愿望。"
      "谢谢。"秀玲看着手中的珠钗,心里甜甜的,杰哥哥莞尔一笑,对秀玲道别便回去做自己的工作。
      秀玲美滋滋地回到家里,刚做好饭魔筒便回来了。
      吃过饭,魔筒总是特别喜欢坐在院子里观星,"秀玲..."
      秀玲出了屋,站在魔筒旁边。魔筒把玩着腰间的竹筒子,悠悠地道:"今天有人向我提亲了。"
      秀玲闻言微愕,"谁家提的亲?你..."
      "我们定聘了,是令狐家。"
      "我不嫁!我不嫁!"秀玲马上冲边屋子里,回到自己的床上,躲在被窝里。魔筒的声音穿透墙壁,穿过棉被,清晰地传入秀玲的耳中,"容不得你不嫁,一个姑娘家不嫁人像什么样。而且你又没有学医的天份,留在这里只会浪费我的钱,倒不如嫁入令狐家安安份份当个少奶奶。"
      这话像是一支利箭一样,插进秀玲的心里,"我不嫁!我不嫁!"
      "你不嫁就马上滚出这个家,我已经收了新的弟子,没有打算再留你了。"

      这几天魔筒都不在家里,秀玲去到那片森林里,却再也找不到那只白狐的踪影,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她坐在这片森林里,回忆着这里的春夏秋冬,她知道自己一旦嫁人了,就无法回到这里了。
      果然过了没几天,一大清早就有人来吵醒她,她尚未睁开眼就被人架了起来,一睁开眼见到的就是一大片丹红的嫁衣。在被人揉砑过一番后,秀玲终于被带上了花轿,坐在花轿上晃着晃着,秀玲感到胃海里一片翻腾倒海,好像海浪要涌上食道的感觉。
      突然间轿子一停,秀玲便冲了出去,掀开头巾在树旁大吐特吐,"呕..."
      站在轿边穿着一身红色优雅地举起手的男人愣在原地,还未反应过来。
      等秀玲吐完了,妗婆便背着她到大厅,魔筒坐在上座笑得合不庞嘴。
      拜过堂,成过亲,秀玲便被送了进洞房。
      坐在房间里,秀玲掀开头巾,觉得自己的嘴巴总是充斥着一阵呕吐物的臭味,难受得很,房间挂满红色的纸花和喜庆的装饰,周围还放了许多秀玲没有见过的奇珍古玩,但是找遍整个房间也找不到一滴水。
      秀玲看向角落,有一个比她还要高上许多的花瓶站在那里,花瓶雕刻的不是风景人物,而是一群白狐。秀玲敲了敲,闷闷的声音在回荡着,好像里面有东西。
      秀玲爬上旁边的椅子,发现自己也是不够高,看不到瓶口,便再搬来一张及腰的茶几放在椅子旁边,爬了上去,在将要看到瓶子里的情况的时候,秀玲听到自己脚下有什么断裂的声音,接着自己便向□□去,在她刚意识到发生什么事之际,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如红酒般沉醇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娘子,你怎么会爬到这里来?"
      秀玲眨眨眼睛,抱着自己的物体便开始移动,在圆桌旁边放下自己。
      秀玲看着刚才抱着自己的那个人,不得不承认他真的英气迫人,诱人的薄唇,高挺的鼻子,还有一双清澈的天蓝色秀眸,特别能够吸引别人的目光。
      他拿起两杯酒,一杯递了给秀玲,"来,喝合桅酒。"
      秀玲看了看小小的夜光杯,将酒灌入自己的口中,令狐轩也将酒一饮而尽,辛辣刚滑下喉咙,他就听到咕噜咕噜的声音,转头一看,秀玲就将酒吐回杯子里。
      "娘子,你做什么?"
      秀玲一脸无辜地看着令狐轩,"漱口啊。"
      令狐轩哭笑不得,最后摇摇头,道:"算了,没事,我们睡觉吧。"
      秀玲应了一声,就被牵着来到床边,她发现令狐轩很高,自己才到他的胸口。
      站在床头,令狐轩温柔地替她摘下沉甸甸的头冠,除去一身繁华的服饰,替她盖上被子,吹灭了红色的蜡烛,自己也钻到被窝里,闭上眼。
      秀玲的眼睛仍然睁着,心中忐忑不安,不是洞房之夜要做洞房之事吗?
      曾经隔壁王大叔成亲,自己偷偷跑去看王大叔王大婶洞房,两人赤条条地缠在一起,好不煽情。
      看看旁边的男人,自己应该要和他做那种事吧,"喂..."
      "嗯?"令狐轩睁开天蓝色的双眼,看着秀玲。
      秀玲的手指绞着棉被,犹豫一番后,弱弱地问:"我们不是要行房吗?"
      令狐轩翻了身,两只手肘撑着床褥,看着秀玲,"说实话,你愿意和一个见面不到两个时辰的人行房吗?"
      秀玲想了想,摇摇头。
      令狐轩摸摸秀玲齐眉的浏海,温柔地道:"如果在女方不愿意的情况下做了行房之事,就是□□,是犯罪。既然你不愿意就不能做。早点睡吧。 "
      看着秀玲一脸纠结的表情,他就知道秀玲有听没有懂,笑了笑,亲了秀玲的脸颊一下,手臂搭上秀玲的柳腰,躺在秀玲身旁,闭上眼睛。
      秀玲看着又躺回去的令狐轩,"但是..."
      令狐轩徐徐地道:"等你愿意之时我们才补回洞房吧。今天你也累了,睡吧。"
      也许今日真的累坏了秀玲,闭上眼不消多久,就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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