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树海与谢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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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行程进入索内亚森林的第二天傍晚，护送红发贵族的小队伍顺利到达了位于森林中心的精灵城市——树海。
在看到路旁高高盘起的藤蔓上进城提示的牌子以后，赶车的费尔和马璐娜减缓了速度，从前方道路右侧路口驶入了进城的驰道。七拐八拐地又行进了一段路程，前面的视线突然开阔，显现在眼前的是可以说相当难得一见的壮观景色，让女孩和费尔都大大惊叹了一下。
情不自禁吹了一个口哨的大叔停下了赶车的动作。马璐娜因为感叹而咋咋呼呼起来，这通知了车内的三人。不同于有着嫩草色双瞳的精灵只是微笑着打开了窗户的帘子，弗兰卡和沙杰斯纷纷从车门里探出身子来。
眼下马车正停在驰道旁边，右侧就是落差极大的陡峭土坡，一直向下延伸足有50米深。坡底部是一片非常之广阔的“草原”，一片广袤的嫩草色随着清风掀起一点小波浪，沙杰斯突然想起书上的记载：树海下的草原上的并不是草，而是盛开着的满满的绿色精灵花。
在这片足足有五个费莲娜一般大小的草原中心，一棵巨大的精灵树拔地而起，大约能有不到200米的高度。千人合抱粗的精灵树干笔直地通到森林至高处，巨大枝叶形成的伞盖将这整整空出来的一大片草原笼罩的严严实实。在这棵精灵树四周无数粗壮枝干上，数不清的爬藤植物、不知道用了几百年的时间来爬满了枝干，将每个枝干都联系了起来，形成树枝间坚实的“地面”。而在这些层层叠叠藤蔓“地面”上所建造的、眼前的这座雪白的城市，就是ESON帝国有名的精灵城市树海。
连接驰道和城市入口的是约50米高，500米长的人造桥，一直向中心延伸到树海的最底层“地面”（大概有70米高）。
“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快进去吧。”
对着这个奇特的城市感慨完，弗兰卡提议。费尔点点头，将不远处活蹦乱跳的女孩拎回车上，赶着马车踏上的进城的大桥。
现在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金橙色的光芒从广阔的树叶组成的伞盖中透进来，轻轻地洒在前方的城市和下面成片的精灵花上，这番景色有一种说不出的美丽。
因为是精灵的城市，所以在进城的地方设置了简易的关口。在检查通过以后，费尔赶着马车上了城市外围的驰道，在一家看上去还算干净的酒馆前停了下来。
红发的贵族（似乎从来没对住宿条件有高要求过）和充当精灵语翻译的莱尔菲丝一起进入了酒馆，没过一刻弗兰卡就兴冲冲地从门口冒出头来向他们兴冲冲地招手。
水色半长发的纤瘦青年将手中最后一颗紫梅（树上摘的，索内亚森林特产，味甜，可食用）扔进嘴里，嚼着东西含糊着回应了，领着金发的小姑娘漫不经心地走进了酒馆。身后的黑发大叔费尔自然揽下了安放马车的工作。
推开白色的木门，从里面传出来的是一阵清新的香气和风铃的响声。刚刚咽下的水果还残留着甜味在味蕾上，沙杰斯有种此时不是在小酒馆而是在咖啡厅的错觉。
简洁的装饰和清淡的颜色，面积不大的酒馆中只有几个法师在小声地聊天，吧台前坐着银绿长发的莱尔菲丝和火红色短发的弗兰卡，后者在看到进入酒馆的两人以后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
“意外地不错吧这里？沙杰斯和玛丽都过来坐——噗”
而这个大大的微笑被某只又一次刚刚召唤出来、下一刻就因冲击晕厥过去的雪貂狠狠地砸回了肚子里。
受到酒馆安静气氛的影响，已经将声响压低了很多的马璐娜再次怒了。
“闭嘴你这色||情狂！你才叫玛丽你全家都叫玛丽你一户口本的玛丽！！”
“喂喂！色||情狂是什么意思？！小小年纪不要学自己都不知道意思的词汇！”被雪貂狠狠地正中腹部的弗兰卡也怒了，他二话不说地从就椅子上跳了起来。
又来了。沙杰斯不怎么在意地想。这样的表演项目几乎是半天一次。
“呵呵~”吧台前高座上的精灵优雅地端着酒杯（现在里面乘着浅绯色的酒），微笑着，然后对怒火被挑起的弗兰卡似是不经意地煽风点火。“不过从小兰花你刚刚进门看着那位精灵小姐（调酒师）的眼神来看，倒是意外地合适呢。”
微笑着的温和语气挑起的怒火还没发泄就被女孩清脆的声音堵了回去。
“啊~色||情||狂~！差劲死了！”身材相当娇小的马璐娜一脸恶作剧、但又忍不住透露出深刻鄙夷的神情深深地把完全不像贵族的贵族青年刺激了。
看着弗兰卡一脸忍耐怒气的好笑表情，沙杰斯轻轻打了个哈欠，伸手摸了摸身旁马璐娜的头。“轻点，别打残了。”
小女孩非常之顺从地蹭了蹭脑顶的手：“没问题，交给我吧沙杰斯哥哥。”
——什么叫“交给你”，我也没有怂恿你打他啊。在心底如此黑线的沙杰斯闻言抽了抽嘴角，在看到对面的某人已经忍不住要开始大战的样子时，果断对马璐娜点了点头，离开了她身边向吧台前精灵的另一边走去。
“叮铃”
身边刮过一阵红色的风，弗兰卡擦过他身边追着马璐娜就跑出了酒馆。在门关上之前他还听到了红发贵族诸如“谁叫小兰花啊混蛋——”这样的话语，沙杰斯再次打了个哈欠坐在了莱尔菲丝的旁边。
“要喝点什么吗？”吧台前的女精灵调酒师语气平淡地用ESON通用语问到。
“唔……我记得，确实这边的特产是凡酒吧。给我来一杯。”这么说着的沙杰斯单手撑着脸，一脸没精打采地看着像变魔术一样用魔法调着酒的女性精灵。
低垂着双眸的女性精灵有着暗红色的长发（看来是暗火双系），身材高挑惹火。睫毛相当浓密纤长。黑色的长裙将她白皙的肤色衬的更加晶莹剔透，抬起脸将调好的酒递给沙杰斯时，青年看到了她精灵族特有的凛冽的美貌。
精灵族的美丽确实让人不由迷恋，但是那也只是一瞬的印象罢了。就像此时自己身边也坐着一个在美貌上与她完全不相上下（甚至比她还要美丽）的家伙，可是他的内心与其说是一团黑雾，倒不如说是一个黑洞。
“1银币。”
将钱递了过去，沙杰斯看向眼前泛着淡金色的酒。这就是闻名遐迩的树海精灵部族特产凡酒，以30多种索内亚森林特有的果子酿制的果酒混合而成，在混合的同时要用魔法精准地加工，只要时间稍微不对这种淡金色就会显现不出来，唯一的问题就是30种果酒浓缩而成的这种酒类酒精含量相当的高。
端起酒杯轻轻地啜了一口，微带着果酸的清甜的酒有一种任何果子都不能单独具有的奇妙口感，这种美妙的感觉让沙杰斯不由又多啜一口。
“呐，杰瑞，要不要一点这个？”
温和的带着笑意的语调，沙杰斯这才注意到端着粉色酒的精灵面前还放着一个小碟子，里面几片红色的叶子被切成了小块的碎片。
“红萸的叶子。小心酒精含量太高哦~”
“不要叫我杰瑞。”
其实在内心心底已经放弃了这个称呼青年从对方的盘子里拣了一小块，放进了嘴里。一瞬间猛烈的清新感涌上，将刚刚两口就上来了一点的醉意打散了。
“我说，‘色||情||狂’三个字是你教马璐娜说的吧。”等着鼻腔处的冲击感平复过后，沙杰斯用完全陈述的语气这么对身边的精灵问道。
而对方丝毫没有出乎他意料地笑着：“嗯嗯~没错呢。”
“我说你啊……”虽然猜都能猜到，但是听着精灵如此亲口承认的沙杰斯还是忍不住扶额了。
“叮铃”
此时伴随着开门声走进来的是一头黑色板寸的费尔。仔细看的话能发现对方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黑——”
“费尔？”
看出对方心情不好的沙杰斯果断在精灵酿成更大的骚乱之前抢先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一脸胃痛的费尔扛着自己的重剑走到了两人旁边，两人马上就注意到对方轻甲下咖啡色的武士长袍上被火烤焦了很大一片。
“唉唉，就不能再成熟一点吗我说？这个，呐，你们看，”费尔对着两人指着自己长袍上的痕迹，“弗兰卡那家伙【误】烧的哟。话说两个人为毛又打起来了啊、一天到晚真是的………………咦？这位美丽的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算了这个人我不管了。
本来正打算瞪身边的精灵一眼来为费尔出气的沙杰斯，在看到对方看见美女立刻就把刚才的愁云散没了的行为以后，果断地把精力放回到喝酒上，吃过红萸叶暂时也不怕喝醉了。
面对费尔老套的搭讪美丽的精灵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就不怎么在意地打开吧台后通向厨房的门离开了。
“你把人家吓走了诶我说~”略微沙哑的磁性嗓音淡淡地调侃。费尔的脸上堆着满满的失望，让沙杰斯都不由想打击他。
“唉~~~~沙杰斯你为什么一副没兴趣的样子呢？要我说啊，树海这边简直就是天堂啊，满街都是大~~~美人的有木有~~~”黑发的大叔一脸陶醉的样子。
这副样子让沙杰斯都忍不住鄙视他了。
废话。“树海是精灵族的城市嘛。”
一边的莱尔菲丝只是挂着他美丽的笑容、优雅地喝着酒。这副样子莫名让沙杰斯心底一颤——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种预感迅速就兑现了。
“啊啊~~~精灵族的血统就是好啊~~~啊啊啊、这样的美貌，别说是女人了，就算是男人我也硬给你看哦~！”兀自陶醉着的费尔不仅说出了这样粗鲁的话，还对着沙杰斯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寻求他呼应一样。
这下是主神来了都救不了你了。
闻言沙杰斯果断端起了自己的酒杯，看也不看地从精灵面前抄起房间钥匙，抬脚就要离开。
走之前他在心里顺便为费尔画了个圈（法师的信仰：代表无限重复的圆型）。
“呵呵~”非常美丽的浅发精灵开心地笑了，“啊咧~？这么说的话，黑毛要对着我硬一硬吗？”
深知遇到这种事情像莱尔菲丝那样的人绝对不可能闭嘴的沙杰斯，马上就听到了这样的、比平时笑意更深更柔和的、也粗鲁到让人掩面的言论。水色头发的青年从这一刻开始深刻地思考起自己是否需要为了弗兰卡队伍的完整性再招募一名重剑的事。
闻言的黑发大叔瞬间从头僵硬到了脚。
“……”
在迅速踏上楼梯、来到二楼、并打开对应钥匙的房门的同时，一楼似乎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沙杰斯对于接下来的事情完全不感兴趣地迅速关上了客房的门。
再次睁眼的时候沙杰斯透过窗帘看到了斑驳的灯光。
只打算在房间里小憩一会的青年从切人的睡梦中醒来，并迷迷糊糊地感到自己的精神力似乎又增强了一点。
本能地对这种增强精神力的方法感到厌恶，精力尚还没有完全补充的沙杰斯，一时间徘徊在了一种想睡又不能再睡的痛苦之中。
会在晚上发出魔法的光球的精灵花，还是那么一大片的精灵花，也许现在睡过去了就再也没机会看到了。
这么对自己不听地说服着的沙杰斯，终于下定决心要从对于一个人来说还是比较宽敞的床上爬起来。但在起身到一半的时候似乎感受到了腰上传来异样的阻力。
只着了里衣的纤瘦的青年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感受着阻力的异样，沙杰斯整个人都不由僵硬住了。像慢镜头电影一样慢慢地一点点向下看，然后颤抖着拉开盖住自己大半的被子。
就算是之前已经判断出一半的沙杰斯此时也想久违地尖叫一次试试。
被子底下，双眼中跳动着愉快的绿色火焰的黑色骷髅正保持着紧抱着他的腰的姿态，抬起小脸望着他笑。（所以说你究竟为什么知道它在笑）
“你好，沙杰斯.罗瓦.依斐洁林先生。对于您前些日子对长老的援助，黑法师联盟向您致以崇高的敬意。”
骷髅其实并不会说话。即使是之前的导购骷髅的言语也只是他们主人所下的一点聪明的小法术。它的下颌只是象征性地动着，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响。
然而受视觉冲击实在太大的沙杰斯此刻已经近乎木然了。
“今日黑盟特地派我来向您赠送谢礼。”
“噗——请收下吧~小帅哥~☆”
骷髅木然的声音突然换成了女人甜腻的嗓音，对方忍不住的嗤笑声从房间四处传了过来。
与此同时扒在身上的骷髅爬起来并跳下了床，伸手从胸腔中掏出了一个盒子递过来，在沙杰斯接过以后深鞠一躬。
沙杰斯果断转头看向了左前方的墙面。
“很敏锐嘛~这样再不现身就是我的礼数不周了~”
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有着白皙皮肤和高高盘起的黑色卷发的女性精灵出现在了沙杰斯面前。
女性的精灵皮肤相当白皙美丽，精致的面容上有一对浅灰色的瞳孔，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黑白无色的。
对方向不方便起床（因为只穿了里衣）的沙杰斯行了一个法师礼，虽然动作十分正式，但是嘴里吐出的话却不是那么让人愉快的轻佻。
“呵呵~小哥的身材这么好~让一把年纪的我都忍不住要调戏一下了呢~~~失礼之处请多见谅~”
用骷髅调戏吗？！
“初次见面~我是妮莉亚，所有的精灵子民均与万能的王同姓~”
对于眼前莫名其妙的变故忍不住在心里掩面了的沙杰斯，表面上非常淡定地回应了名叫妮莉亚的精灵黑法师。
“我叫沙杰斯。无论如何，感谢妮莉亚小姐不厌劳顿。”
听到这样的话的女人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暗红色的扇子在面前打开，掩住了嘴角的笑意。
“这些都好说~嘛，既然任务完成我也要回去了，对于礼物我来特地为小哥你说明一下吧~”
女人用愉快的语调这么说着。
“呐呐小哥，盒子里面放着的是我盟的‘特产’，产自遥远的SLASS，就算是运费也是很贵的，可千万不要把它当成糖吃了哦~”
闻言的沙杰斯盒子打开，里面是一颗全黑的药丸，大约有一颗葡萄那么大。之中深邃的黑暗元素让青年禁不住皱了皱眉。
“特产？难道是传言中的‘黑棺’？”
“啊拉啊拉~小哥知道的不少啊~那么怎么用你也知道了吧~？既然如此我就不多做说明了哦~”
这么说着的女人很有效率地召回了自己的骷髅，身影在下一秒就开始慢慢变淡。
“就算是我也是有很多事要忙的~那么下次再见啦，敏锐的小帅哥~”
“喂！”
对于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名叫妮莉亚的女人相当不满，沙杰斯想拦下她多说一些的时候对方反而已经先离去了。
“这算什么，居然给一个灵魂法师这种东西？……这不是完全鸡肋了吗！？”
原本还对着黑盟的礼物有着期待的沙杰斯顿时感到自己有种被骗了的错觉。
在遥远的SLASS——黑魔法起源之地有着这样一个传说。
伟大的黑魔法始祖NORIA曾经是当时SLASS盛行的光明神教的修女，有着无人能及的光明魔法天赋。而SLASS也以80%以上居民的光明法师天赋闻名。
然而战争降临了。邻国的AUSTONG帝国突然对它发起了侵略，突如其来的战火让信奉光明神教的教众们充分地看到了自己魔法的弱小。
参加了战争的修女在战场目睹着同胞的死亡而毫无办法，万千的死亡者受伤者她根本无法一一救助。最后她带着不能拯救众人的深深的绝望死在战场上，被战争的流民收葬，放进了黑石碳制成的黑色棺材——这就是“黑棺”。
然而，三天之后，曾经的修女却从墓地中爬了出来。此时，重返战场的NORIA的发色已由银白变成漆黑，原本美丽耀眼的圣洁也变成了深邃阴暗的绝望，但是，绝望的同时，她也同样强大。
几百年来的那片土地上的亡灵被召唤起来，日日夜夜不知疲惫地作战着，仅仅一个人的绝望就强大到毁灭了AUSTONG帝国的侵略计划。
曾经的修女成为了黑魔法的始祖，如今每一个黑法师在念咒语时都要提到的对象。
绝望，这就是黑魔法的本源。
与灵魂魔法所不同的是，灵魂魔法是依靠不断克服负面情绪而提升精神力，以精神力作为魔力。黑魔法则是提升精神力，并以其能压制的绝望的强度作为上限，以负面情绪作为魔力。虽然二者都是要锻炼精神力，但是对于时常把负面情绪控制在精神力界限以下的黑法师，本来负面情绪就远远多于常人，如果同时还使用精神魔法的话，很容易出现精神力过耗，绝望暴走，然后自杀或者开始动手毁灭世界这样的情况。
所以黑法师中是一个灵魂法师都没有的，曾经尝试过的现在也已经都自杀死了吧。
而沙杰斯手中的这枚“黑棺”，就是神奇的能够将身体里除精神力以外所有属性的魔力、包括光明魔法需要的“信仰力”通通转化成黑魔法魔力的“绝望”的东西。
他大概是明白黑盟的意思。锻炼精神力是很不容易的事情，成为黑法师以后，就无法再像灵魂法师一样通过克服负面来增长精神力了，而现在有着远远高于大部分黑法师、可以说是相当不错的精神力基础的自己，如果成为黑法师再加入黑盟，说不定会成为很伟大的黑法师。
但是。
沙杰斯完全没有一丁点这种莫名其妙的当黑法师的意向。
在生活中已经习惯了、甚至看时间都使用灵魂魔法的沙杰斯，对于黑魔法那种在生活技能中就是全废的东西，丝毫没有学习的欲望。
现在这样有着充沛的精神力可以游刃有余地使用，虽然几乎没有攻击用的招数，但是对于沙杰斯这样的一个家伙，估计恰恰只有灵魂魔法才是最合适的。
“所以说，这东西要怎么办？”一脸抽搐+失望的水色发色的青年非常复杂地看着手中的东西，“很难得的样子，卖了不太好吧？”
最后纠结着也没出结果的沙杰斯只好把盒子扣好放进了自己挂着的戒指里。
随后他穿好衣服，尚未从希望与失望的落差打击中恢复一样，一脸胃痛的表情下了楼。
值得一提的是，那天晚上弗兰卡发起的“赏花大会”中，果然没有费尔的身影。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6、树海与谢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