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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九章 ...
她的眼泪还像珍珠一样一颗一颗地往下掉,那样子说不上伤心欲绝但足以让看的人跟着心子紧。封奕略感烦躁地说:“你在上面绣着我的名字不是给我的是给谁的?”
芦绣不看他,又为自己轻易的在他面前掉眼泪感到羞耻,微微把头转过去留了一个侧脸给他。
他抬手拂过她柔软的发,轻声道:“我不带你走是为你好,别哭了。”
“不是因为这个!”芦绣甩开他的手,瞪着他。
“那是为何?”
芦绣红着眼说:“你……你怎么能把她们都射死了?她们是无辜的,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说着,芦绣再看他冷静淡然的脸不免又回想起当时他的狠决,心上又是一疼。
封奕轻敛上眼帘,眸子里的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说:“无辜的人多得是,你同情不完的。”这样话他跟棠珏说过,只是物是人非,萧封奕说这话的心境是一样的。
“是很多,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轻视人命的人存在无辜的人才会丧命!”芦绣怒上心头,她太受不了封奕说这话时的漫不经心。
封奕忽地捏住她的下巴,长眉冷凝道:“我们这种,是哪种?草芥人命的意思?芦绣,你应该庆幸你对于我来说不是什么无辜的人。”
“我宁愿死。”芦绣看着他,眼里都是恨意。
封奕蓦然放手,芦绣斜倒在床榻上,手腕被身子承压又被扭到,她暗自咬牙,悄悄把手藏在身后。他还是看见了,僵持了一会儿还是叹息着把她拉起来扯过手腕来看。
芦绣刚止住泪眼眶都还是红的,以为他会甩手离开,鼻子就开始发酸,现在被他强迫着看手,也没有再挣扎。
封奕看了看她布满红痕的手腕,又瞧见那张委屈的脸,低头亲吻她的伤,才说:“莫要再跟我置气,我身在其位许多决定都是身不由己。”
芦绣眨了眨又涌上眼泪的眼,似乎没听懂他的话。
“我只剩你一个了,我哪里舍得杀你。”
他把她手里的丝绢揪出来,又放回自己怀里,扶着她又躺下。芦绣徒自拉过被子把头都给蒙上。封奕把帐篷里的烛火熄灭,褪了衣服挨着她躺下。没多久,旁边的人掀了他的被子拱到他的被窝里。她埋头在他怀里,手紧紧捏着他的衣摆。
“芦绣?”封奕想问她做什么,开口后立刻感受唇上飞快地袭来一片湿润,又飞快地离去。
他翻身把她圈在身子底下,望着她在黑暗里依然皎洁明亮的眼。
芦绣把手从他身下抽出来,放在他的胳膊上,狠狠地掐住,然后说:“我想对你好,从你拉着我那一次我就想对你好,但你对我一点也不好,你以为我不计较,我就不会难过吗?你欺负我,让我一直一直在伤心,我还是想对你好。你别这样看我,你对我不好,我……”
封奕吮吸着她嘴里苦涩,摸着她的嘴角说:“是,我对你不好,我让你一直在哭,还强迫你留在我身边。”
芦绣露出一丝苦笑,闭上了眼。
封奕低首,在她耳边笑着说:“那我收了你的丝绢答应与你相好,便愿求一世白首,与卿不离不弃。”
芦绣面色通红抬手要推他,封奕顺势拉住她的手,接着问:“你便答应了?”
她早已不是初长成的闺女,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女,更再不是跟着男人毅然私奔的勇敢女子,她是芦绣,岁月磨平了她的棱角,她变得谨小慎微甚至有些懦弱。他那样强迫她时,她都没问一句为什么,她没敢问。诚如她所说的,她就想对他好,除此之外她再说不出什么情话来。
她把此生的勇敢都耗在了陆尚文身上,留给萧封奕的只有一颗被河蚌壳包着的心。
时间流出指缝,她迟迟未决。他却再等不下去了,他看她目光涣散的样子,咬着她的唇把她痛醒,然后才冷声道:“我为什么要等你愿意,我不管你愿不愿,你此生哪也不准去,只能呆在我身边。”
芦绣沉默之后,道:“你把那些女子都好好安葬了吧。”
封奕被她气得实在不轻,翻身坐起来,墨黑的长发垂在脸颊边,一脸寒冰。
“她的爹叫张廉,你记得让他去看他的女儿。”
“芦绣!”封奕出手快如闪电,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拉起来。
芦绣微张着嘴,呼吸困难,脸上冒起不正常的酡红。听到他强留她的决心,也不知怎么的,再往细想又想到死在他手里的无辜女子。想到他的无情冷漠,想到他的寡淡,想到他的手段,芦绣害怕却又不想屈服。她把勇敢丢了,还剩下一股倔劲都用来和他抗衡了。
封奕到底不忍心伤她,使的也是巧力,见她难受便不甘地放了手。芦绣见他背对她坐着,低沉地说:“你每一次跟我闹都是为那些毫不相干的人。在你眼中我好像就不会伤心难过。你为他们委屈求情,那你记得我在你家门前的样子吗?”
他转身看着她说:“我也想撒手不再管你,要是我真能不再管你,那我就真的没什么好怕的了。”
芦绣身子一震,痴痴地看他,说不出话。
“你伤我一分,你便好受了?还是你觉得你伤不了我,所以肆无忌惮的说这些话。”
她低头,不想让他看见流下的泪。情若到了深处,处处伤人,伤人的人不知,被伤的也难开口说疼。芦绣用手背抹了眼,挺着了背坐起来,凝望着他说:“我在宫里在城楼上很害怕,我不相信你会来救我。现在你救了我也不是我想要的,我也从来就不了解你,我们都不知道对方想要什么。你在宫里答应我要放了我,我求你放了我。”
“你刚才说想对我好又是什么。”他说的声音已是沉静。
“感激之情。”
“谢我什么,你不是嫌我对你不好吗?”
“无心之言,你不要当真就好。”她低垂了眉眼,弓了背脊,卑微地说。
封奕听到这里,脸上也再无多的情绪,他点头说:“好,我答应你的事自然做到,这次也一样,等你伤好之后,我便差人送你回江南,你娘也会安全回去。我会让人把她们好好安葬,叫张廉去看他的女儿,还有其他的事吗?”
“丝绢真不是给你的,还给我吧。”
他把它拿出来,放在她手里,说:“那你便把它收好。”
芦绣把丝绢攥紧,指甲透过薄薄的一层刺进了手心。她见他下床披衣,脱口问出:“你去哪?”
他头也不回地说:“商量军事,你睡吧。”
芦绣看他走出去,才敢把痛到极致后止不住的泪都释放出来。她从没这么心痛过,恨不得死去地痛。她知道自己说出这一番断绝的话,他们再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她把自己摔在棉被里,静静地悄悄地流泪直到昏昏然睡去。
夕阳降到地平线,夜色带着倦意淹没整片江山。
叮铃铃的玉佩相撞声在幽静的牢房过道回响,昏黄的光射在苏妩淡然妍丽的脸上。司徒临昭坐在角落里把站在光亮处的苏妩看个仔细。李让用钥匙打开牢房,提着包袱和苏妩一同进去。
“公子,我们来给你送被子。”
“滚。”
苏妩好生道:“你莫要再对我生气,气着身子不好。”
司徒临昭猛然发怒,扑过来把她按在牢房上,眼里泛着仇恨的幽光。苏妩勾着嘴角笑了,说:“你做什么,临昭?还想伤我?你上次的伤我都还没好。”说罢,她把手腕举在他眼底,他一垂目就可以看到手腕上的青紫痕迹。
司徒临昭才不管她的伤,冷冷地道:“我是看不惯你这副猫哭耗子假慈悲的虚伪模样。”
“你恨我。不过是把你关在这里,你就恨我了……你爹又不会永远关着你。”
“不,苏妩你当我是傻子吗,我想通了,你不是真心嫁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这个贱人!”他手劲随着说出的话不可抑制地加大。
苏妩扬起苍白的脸,眼角居然还泛起桃花在夜魅里静悄悄绽放。司徒临昭受不了她对他的诱惑,转手捧住她的头,正待靠近又难以自制地把她狠狠推开,吼道:“你滚,不要再来了。”
苏妩咳嗽了几声,笑道:“我在外面等你出来。”转身便出了牢房。
她又站在废后面前,那个女人在草垛上坐起来。
“快开吧。”苏妩对李让说。
李让手脚利索地摸出一根带着钩子的铁针,在锁孔里搅动了几下,锁便开了。这门技术得益于他当混混偷鸡摸狗那几年,李让对自己宝刀未老颇为自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苏妩进去后把自己的披风取下,然后将袖子里的木梳拿出来说:“娘娘,让我为你改变一下。”
废后知道她要做什么,她点点头坐在草垛上让苏妩替她梳了一个一样的发式,然后把自己头上发钗都换到她头上。梳好发鬓,再披上那件可以遮住全身的披风,废后和刚进来的苏妩差别真的很难看出,一是灯火暗淡,二是苏妩真的手巧,把废后突出的特质都给掩盖了。
“娘娘,你先走吧,这个一定还给牢头,别让他起疑。”苏妩把关司徒临昭牢房的钥匙给废后。
废后沉默地走出门,在门边回身道:“你一切保重。”
“我会的。”苏妩笑着点头。
李让对苏妩说:“你放心,很快我们就会胜利,你就会自由。”
“好,快走吧。”
等他们消失在尽头,苏妩把头靠在墙上,手摸了摸脖子上那片残留的温热,轻笑。
李让带着废后顺利地走出牢狱,坐上马车后,李让驾着车对废后说:“娘娘,回去之前我们还得去一个地方。”
他带着废后到达荷田坞的后院,走到一口井边打开井盖沿着梯子下去。废后也被他扶着带下去,到达最底下,居然还有几条分支的通道。李让摸出烛火沿着通道走,越走越开阔,直到一扇门出现。他敲了三下,门便开了。废后看着门里现出一个女子的脸,姿容堪称倾世。女子笑了笑道:“李让,好快的速度。”
“蓂瑞姑娘,快点吧,小人胆子都快破了。”
“别学柳辞耍贫嘴,他一人就够了。”蓂瑞把他们迎进去。
她歪着头看了看尽管狼狈却仍然淡定自若仪态雍容的废后,然后一福身道:“娘娘金安。”
“我不是什么娘娘了,只是一个普通女人,姑娘若是愿意叫我容姨。”
“容姨,我现在要替你易容,让你继续回到司徒府假扮苏妩,可以吗?”蓂瑞转眸笑了笑。
废后看了看李让,说:“好。”
蓂瑞熟练地把药瓶摆好,从药水里取出人皮,便开始给她易容。李让屏住呼吸看住这神奇的一幕,不得不发自肺腑地对蓂瑞崇拜起来。这手艺非一日两日三月五月练得成的,非要个三年五载不行。
李让带着易容后的废后沿原路返回,回到了司徒府。
两天后,司徒战要司徒家的人全都搬进东宫。他已经把所有的人都驱赶在其他地方。
若是再过一个月大越还没有定天下,天下自然会乱。下面的州府郡县其实早已躁动不安,他们都持观望态度。他们受司徒战恩惠多年不愿得罪他,皇上是天下之主他们不敢轻慢。但天下也是有一个承受期,简单的说就是国不可一日无君的意思。到了那时,天下人便不会在乎谁是正统,他们只会选择那个强大的统治者。因为大越百姓一直是一个信奉强势的集体。
所以司徒战现在要做的想做的就是占山为王,彻底让天下人认可他获得了皇权。
大越的朝臣同样没有得到司徒战的优待,他们仍然被困在金銮殿不能随意出入。安王抱着胳膊站在柱子边,王庆涵有些愁眉苦脸地在他身边走动,几次欲言又止。安王看他那样子心里也恼火,最后终于发火了说:“你怎么回事?”
“王爷,你……我……”
“你什么时候变成结巴了。”
王庆涵从腮帮子吐出一股气说:“我不想叛国。”
安王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说:“看不出来你爱国情怀还挺崇高的。”
“这时候你居然有好心情开玩笑,你说皇上到底在想什么啊!”
安王拿眼瞥着他道:“我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不是他弟弟嘛——王庆涵腹诽他。
安王换了换肩膀靠着的位置,好整以暇地继续说:“江山是他的,他都不作为我一个王爷能作为什么。”
王庆涵再次泪流满面:王爷,你要是毫无作为,我算什么?
这时一个人头从门口露出来。他的眼睛转悠了几转,落在安王身上,左右看了看就一步窜到他身边。
安王被他吓了一跳,辨认了一下没觉得是认识的人,说:“你是谁?”
“王爷,娘娘来了。”他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
安王遇事冷静,问:“她在哪?”
“在外面。”
他不可置信快步走到门口,一个面容桃花女子等在殿门口,笑着望着他,不待他试探,她先开口低声说:“封安。”
是娘的声音!安王瞪大了眼,任她拉过他的手在手心写——安。
李让走出来,在他身后道:“娘娘易容来此是为了劝说王爷千万不要中了司徒战的奸计,不能让大越江山落在他手里。”
废后随即点点头,眼里的忧虑情真意切。安王没上前拉她的手与她母子相认,他知道现在不能。
封安退了两步,说:“安知。”抬起头,目光镇静。废后微微惊讶,她忽然觉得这一瞬间她有些不认识她曾经偏执的儿子。
他转过身回到金銮殿,王庆涵看他进来主注意到他的手指都在颤抖。
“王爷?”王庆涵想走过去问何事。
“王庆涵,拿出你的本事吧,我们要打一个不太容易的仗了。”
李让带着废后迅速离去回到东宫,那时候司徒战正在和苗人商量怎样布防禁宫。这个时间段,也没有注意到牢房里面关的那些人是死是活。李让走的时候把锁给弄坏了,人手也可以打开,挂在那里制造假象,为的是方便苏妩出来走动。
苏妩在草垛上躺着睡了一整天,到了寂静的深夜,她便从床上翻腾下来,把牢门锁打开,轻巧地走了出去。她本来不认识京城里的官员,但李让告诉她有一个人必须找到,他是至关重要的,就是卫劲松。
苏妩才来灵京没多久,她真的不认识卫劲松,关于他的描述倒是听过一些,比如身材修长外貌英俊气度不凡什么的,但在幽暗的牢房里这些都不是能够判断一个人的条件。苏妩觉得他肯定是没有睡着的人,她都没睡,那卫劲松肯定也没睡,毕竟他们暂且都算为同一件事在出力。苏妩凭直觉默默地想。
苏妩把她这边的牢房走了通,然后在司徒临昭的牢房前右转,走进了另一边。她几乎可以认定卫劲松一定在这里。她慢慢地走,忐忑但是努力地镇定。
“姑娘,我在这。”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苏妩回身,朝那个传出声音的牢房走去。
如有被虐到得童鞋,来亲妈抚摸之!
打滚,跪地,告诉我你们喜欢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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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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