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chapter.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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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完全不欢迎他们的诊所不告而别，莫尔特背着一小包医疗用品和纲吉离开了这个小镇。
在附近的地方转了一圈之后，莫尔特决定先离开这里。
身后不时地传来枪火的声音，纲吉有些紧张但是丝毫不慌乱地跟着莫尔特乘上了离开的船只。
偷渡客，是他们现在的身份。
靠在莫尔特身上不断咳嗽的纲吉被其他人报以异样的眼光，同样在一艘船上他们觉得有一个生病的人很令人厌烦。
也许是出于对疾病的厌恶，也许是对黑手党火拼的恐惧的迁怒。
虽然这个青年并没有是黑手党的迹象。
感觉到周围人的不善的目光，纲吉抓着莫尔特的手紧了紧。
从诊所出来后纲吉就开始不停地咳嗽，身体也有不明显反应迟钝现象。
弯腰将大衣披在纲吉的头上，神情冷峻的男子半扶着他离开了船舱来到了甲板上。
虽然是偷渡但是莫尔特也没有挑那种小的坐在一起肩碰肩脚碰脚的小船。
这艘船都可以当做一个小型油轮了，所以在上面自由走动散风也是可行的。
没有船舱里恶意的目光，纲吉叹了口气，迎着拂来的海风淡淡地说了一声：“我的身体，越来越差了。这好像是不能避免的。”
“不能避免？”莫尔特迎向纲吉的目光，问道。“治不好？”
“不，没有这么简单。”纲吉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略微生锈的扶杆，“我总感觉这是强行来到未来的惩罚，如果逃脱不了，也许我的身体会一直差下去，然后......”
没有再说话，但是纲吉绷紧的手指紧紧地抓着扶杆。
“嗯。”莫尔特应了一声，看着大海的远方思索着什么东西。
纲吉看到对方这个样子，扯开嘴角笑了一下：“你怎么还这么淡定，我要是死了，你要怎么回去。我可是记得你一直说要当彭格列BOSS的啊。”
对于纲吉的担忧，莫尔特不可置否。
插在口袋里的手伸了出来将纲吉低垂的头扳向自己，莫尔特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我不会安慰你，因为我不认为安慰有什么作用。”
“.....嗯。”纲吉被对方的眼神直视得有些慌乱，即使对方的话让他有一丝的难受。“的确，如果真的是这样，安慰是改变不了什么的。”
但是我的心情也许就会不一样了吧？
这样示弱的话当然不会说出口，纲吉低沉的样子被莫尔特看在眼里，他几不可闻地叹了下气。
“你说的对，我的确还要靠你的力量回去，所以你大可放心。”莫尔特顿了顿，抬起纲吉的头让他直视自己，“我是不会让你死在这里的，不管用什么方法。”
听到这里，纲吉的心稍微安定了一点，至少不是像刚才那样惊慌了。
“是么，那我也要努力地活下去了。”
“不过，想要你活下去，也是有私心的。”莫尔特突然在纲吉耳边说道，俊美的侧脸上认真的神情让棕发青年有一瞬间的恍惚。“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为什么我没有事？”
“也许是体质问题，”纲吉自然地顺着莫尔特的动作将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脸埋在他的衣服里面咳了几下。这样柔弱的表现下却藏在怀里的手却开始准备火焰。
有人在旁边观察他们，目光是有目的的恶意。
被当做柱子靠着的莫尔特则像没有察觉似的把纲吉的脑袋轻轻地环抱着，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侧。
“你应该有看过那些杂志吧？”宛如提琴般醇厚的声音吸引着纲吉不得不继续听下去。“你的直觉难道没有发现，这个世界没有我的存在吗？”
“只是因为彭格列的十代目是我的名字所以就觉得你不存在了？”纲吉皱眉，难道莫尔特一直坚持的只有当彭格列首领么。对方有这样的想法是很正常的，但是纲吉还是觉得有些不愉，真的是，只有彭格列才是最在意的吗？
猝不及防脑袋上被敲了下。
“又发呆？”
“唔。”顺势在莫尔特的肩膀上蹭了蹭，蹭乱了对方整洁的服饰，纲吉的表情是被戳破的尴尬。
“就算我失败了，也不可能籍籍无名，而且之前我去探查过了，我暗地里的那些‘布置’一个都没找到。”似乎完全不担心被纲吉听到自己的之前的安排，莫尔特的声音里还有些许感叹，“诺大一个密西西里，却没人在我说出名字的时候感到惊讶。”
“。。。”
“所以说，这个世界似乎没有我的痕迹。”他的骄傲不允许他默默无名。
做出了总结的莫尔特静声观察者纲吉的反应。
周围是广阔的大海，本因温和的气候却让人感到丝丝凉气。
抵在肩膀上的脑袋终于晃动了下，莫尔特笑着想要将对方轻轻推开却被反抓住手。
“如果，你现在平安无事的代价是这个世界的你不存在的话，那么我只能说，”纲吉松开莫尔特的手转而扣住对方的肩膀，头狠狠地埋进他的颈窝里，语气坚决而不容反抗，“我真的很开心。”
说完这句话，纲吉的身体猛然绷紧，然后痛苦地弯曲。
来到未来后一直以来压抑着的痛苦已经无法继续阻止，纲吉强迫自己站起来，却被喉咙里咳出来的血略微惊到。
居然已经，这么严重了么。
没等他多想，思路就被莫尔特伸过来的手打断了。
“你是要我扛你回去还是自己走回去？能忍痛到这里看来你的反刑讯课程上的还不错。”莫尔特的表情依旧平静，但是平静得可怕，。
“咳，你就不能温柔点么。”拭去了嘴边鲜血的纲吉笑道，扶着莫尔特的手站了起来。
而刚刚躲着观察他们的人？
早就离开去和自家主人汇报船上出现一个和彭格列十代首领十分相似的人，混乱的战场，更加的混乱了。
船舱内的人大部分都出去了，只有一些人还面带不善地看着他们。
坐下去后纲吉觉得自己就和散架了一样，还好有莫尔特在旁边撑着他，不然可就要变成一滩泥瘫倒在座位了。
不管怎么说，被这些人用嫌弃的眼神看着，他还真有种不爽的感觉。
“很快就到了。”身边的人告诉他。虽然语气依旧冷淡但是还是让人感到温暖。
温暖。。。纲吉突然想到在十九世纪的时候，有人对他说了什么？
羡慕莫尔特对他很温柔？
好像是那样吧，即使是嘴上否认了但是心里其实是明白的，那个时候的莫尔特的确对自己不错。
但是，回到原来的世界后他们的关系却又变僵了。那个时候自己还可以说他是为了自己的力量才对自己好的，一旦自己没有用处自然就会被遗忘。
但是......纲吉垂下眼眸，表情有一丝的迷惘。
如果是莫尔特的话，根本不需要理由啊。
那个家伙做事情，需要什么理由么。
还是找个机会说清楚吧，这件事......说是自己有些神经过度也好，他就是不想拖着了。
那个家伙，到底是怎么看自己的。
结果这想法在下船的时候就不见了，因为纲吉的身体急剧恶化导致昏迷了。
急剧恶化，莫尔特的表情冷得可以凝出冰来。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丝思路。
这个真的是来到未来的惩罚的话，那么去到过去的时光里为什么他们没有事。
就算是在未来，自己的身体也没有问题。
只有这个家伙的身体急剧恶化......难道是因为...
一个世界不容许两个相同的人同时存在？
十九世纪没有纲吉和自己的存在所以去了也没有关系，未来的世界只有纲吉的存在而自己依旧没有痕迹。
这就是原因吧。。。
即使是时间不同的人也不行么。
那么就有些棘手了，莫尔特将纲吉放到床上然后打点好一切离开房间。
他需要合作者。
走到酒店走廊的拐角处，莫尔特突然停下脚步。
“出来。”
隐藏在暗处的人没有丝毫犹豫的就出来了，邀请他去一个地方。
好不顾虑地和他们上了一辆无车牌的黑色轿车，莫尔特离纲吉越来越远。
但是没关系，房间里附着的炎压可以把任何擅自闯入的人烧成灰。
他相信，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那个家伙出来了也不会弱到被人拿捏。
所以自己现在要想的就是......
“这位先生，要和我们合作，那您的诚意是什么呢？”领头的人一脸和蔼地问。
莫尔特眼神微眯，周围的空气都在微微颤抖。
“诚意？我只知道，我要现任的彭格列十代目——死。”
既然只能活一个，那么选择就很明显了。
黑发少男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希望......合作愉快。”
“呵......看来还要麻烦你们送我回去了。”
毕竟交谈的地方在一个废弃的郊区工厂这种地方真令人不开心。
那个家伙，说不定在无聊地担心着自己呢。
想着那个家伙焦急地样子，莫尔特的精神突然就好了起来，嘴角噙着的笑容令人目眩神迷。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chapter.2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