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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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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在碗橱里。
这简直太正常了!
如果他不是一个二十八岁的成年男子的话,这就像邓不利多是男巫一样正常。
但他确实是个二十八岁的男人。
哈利·波特很清楚自己昨天晚上都干了什么,他的儿子、女儿都在亲吻他之后去睡觉了,他又处理了一些魔法部的文件后才回卧室。睡前他还亲吻了金妮,他的妻子。然后再睁开眼睛他就发现自己在碗橱里。
时间旅行?或者再加上一点黑魔法?
他被诅咒了?
这可不奇怪。身为一个从婴儿时就当救世主的人,他从还不会说话起就被人不停的诅咒。
他确定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小男孩,那就是他的灵魂重新回到他的小时候了?
看来他真是‘大难不死的男孩’!不管是什么诅咒见了他都要投降的。
他在他的‘床’下找到了他的书包,里面有他的课本。通过课本他知道了自己的年龄——十一岁。
他还想继续思考自己现在的处境,但突然叫起来的肚子打断了他。
他摸了摸干瘪的胃,他需要食物,现在,立刻。
德思礼夫妇会在夜晚把碗橱的门从外面锁上,避免他在夜里到厨房偷吃食物。但既然他已经十一岁了……
哈利认为他不需要再忍耐什么了。于是他飞起一脚把碗橱的门给踹开了!
巨大的声音立刻惊醒了二楼的德思礼一家!弗农·德思礼的怒吼传来:“那个可恶的小崽子!!”
哈利以最快的速度从厨房的冰箱里拿走足够多的食物,用佩妮·德思礼的购物袋装起来,然后把弗农·德思礼的钱包给偷走了。
接着,他跑出了德思礼家。在他身后是穿着睡衣从二楼狂奔而出的弗农·德思礼。
“站住!你这个可恶的小兔崽子!!”
哈利像只快活的小史宾格,飞快的冲出街角,留给弗农·德思礼一个小小的背影。
“站住!!!!!!!!!”
他已经跑远了。
哈利·波特在夜色中努力跑了一会儿,然后气喘吁吁的停下来时就像个八十岁的老太太。他终于认识到凭他现在的身体是不可能‘跑’到对角巷的。他叫了辆出租车,在司机怀疑的目光中哭着说‘爸爸喝醉酒了,我要去找妈妈’。
他瘦小的身材和不合身的旧衣服成功取信了司机,让他相信他是个家庭暴力的受虐儿。司机想带他去找警察,他说要先找妈妈,再由妈妈决定是否报警。
好吧,这个解决顺序是正确的。司机妥协了,把他送到了伦敦。他在破釜酒吧下车,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司机的眼前,这个司机甚至还下车找了一会儿那个可怜的小男孩,最终确定一个正常的小男孩不可能在一瞬间跑过整条街道后,他认为自己因为熬夜工作而出现了幻觉,只好提前下班。
哈利在破釜酒吧要了个房间,并且没有掩饰他的伤疤。酒吧招待汤姆在看到他的伤疤后重复看了好几遍他的衣服。
“请问……您的名字是……”
“哈利·波特。”哈利坦然相告,然后看到汤姆瞪大的眼睛就像早餐盘子里的煎蛋。他以最快的速度给他准备了一间最舒适的房间,并在深夜里给他端来了热腾腾的豆子汤、面包、煎蛋和煎香肠,还有一杯热牛奶。
他爱食物!
他吃了满足的一餐后又洗了个热水澡,为了第二天早晨会发生的事,他认为自己还需要好好的睡一觉,虽然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他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十点钟,汤姆把早餐给他端了上来,然后告诉他:“有人在下面等你。”
“谢谢。”哈利微笑道谢,不管汤姆既惊讶又奇怪的看着他。
解决完眼前的早餐,哈利下楼。在楼下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阿不思·邓布利多。
在亲眼看到他的葬礼后再看到一个活着的校长,哈利惊喜至极的上前热情的拥抱他!
老校长一愣,随即呵呵笑着也拥抱了一下他:“亲爱的孩子,我很高兴见到你。”
“我也是!”哈利真诚的说。
“来吧,我们聊聊。”老校长对酒吧汤姆说,“汤姆,我们需要一个房间。”
汤姆说:“昨天晚上那个房间可以吗?哈利的东西还在里面。”
“当然,当然。给我们一些蛋糕和冰淇淋吧。”
老校长搭着年幼的哈利的肩膀,领着他回到房间。汤姆很快送来了蛋糕和冰淇淋,还有果汁和牛奶,大概哈利的瘦弱给了他深刻的印象。
邓布利多没有询问哈利问题,这可能跟他一进来就看到放在沙发上那满满一购物袋的食物有关,有半块火腿掉了出来。他也看到了哈利不合身的旧衣服和他明显营养不良的脸色,这让老校长充满了愧疚。
在哈利专心吃蛋糕的时候——他确实饿坏了,小时候的饥饿让他在长大后很长一段时间对美食充满了兴趣,当一块草莓奶油蛋糕摆在眼前时,一切都可以先等一等。
老校长简单介绍了一下他的身份和霍格沃兹,以及哈利是一个小巫师的事,期间哈利只是匆匆抬头点了点头,表示他都听到了。这些陈年旧闻实在引不起他的兴趣。
邓布利多慈爱的看着哈利吃蛋糕,说:“我想你可能是看到了这个不起眼的酒馆才进来的,这是破釜酒吧,只有巫师才能看到它。一般人是看不到的,我想你进来后送你来的那个司机一定非常吃惊,他可吓得不轻。”
“啊!”哈利猛的站起来!他把司机忘了!他居然在一个麻瓜面前进入破釜酒吧!就像赫敏说的,谨慎和思考永远跟他和罗恩无缘!
“哈哈哈哈!”老校长笑起来,按着他的肩让他坐下:“别担心,我在来之前去看过他,这只是一个小问题,已经解决了。”
“谢谢你,校长。”哈利不好意思的说,就算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可他在校长面前却还像个学生。
“哦,我正好带来了这个。”老校长拿出一封熟悉的信,哈利接过来时珍惜又怀念的抚摸着信封,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它。
信的内容跟以前一模一样,哈利看着信再次陷入怀念的回忆中。他还记得当初他接到这封信时有多么惊喜!那时他一直期待着有人能带他离开德思礼家,最后这个愿望实现了!而且比他想要的好一百倍!
“这太棒了……”他叹息着说。
老校长一直带着欣慰的微笑看着他,这个背负着命运的孩子。他希望他能在学校里过得开心。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陪你去买这些东西。”老校长说。
“当然!”哈利立刻高兴的站起来!虽然不是海格,但邓布利多更好!他最喜欢最怀念的校长!虽然他完全可以自己去,但在校长离开他之后还能再跟他多待一会儿,他愿意为此付出一切!
“我们现在就去吗?”他迫不及待的问。
邓布利多指着桌上的牛奶:“等你喝完牛奶。”他话音未落,哈利已经端起杯子一口气把牛奶喝完了。
“好吧,那我们走吧。”老校长站起来说。
他们离开酒吧,从酒吧后的围墙进入对角巷。邓布利多一直在为哈利介绍,街道两旁的魔法店铺对一个刚刚进入魔法世界的孩子来说应该很有吸引力。但哈利对这些好像并不感兴趣,他一直在缠着他问关于他的问题。
比如:“校长,你马上就得到我的消息了吗?”
他说:“是的,我还去看了你的姨母和姨父,他们都很担心你,哈利,你不应该在半夜离开家。”他担心的看着哈利,“当然,我知道你在那里过得不开心。”
“哦,那不重要。”哈利摆摆手,反正他不会再回去了。他继续问:“校长,你现在好吗?”
在他记忆里最深刻的就是奄奄一息,垂死之中的邓布利多。而这也造成他最害怕的就是病弱后的死亡来临,这甚至比突如奇来的亲朋的尸体更恐怖。前者是折磨,后者是惊恐。
“我是一个老人,哈利,但我确实比任何一个老人都更健康。”老校长故作调皮的眨眨眼,然后惊讶的看到眼前的小哈利真正的为他欣慰了。
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心在这一瞬间让感动淹没了,这真是个善良的好孩子!
哈利决定等买完东西就告诉老校长一切,这样他们可以更快的解决伏地魔。他还要把西里斯解救出来,还有卢平,还有很多很多人。这次,谁都不必牺牲。
他们先去古灵阁取钱,哈利想取走金库里一半的金加隆,因为他想把波特夫妇在高锥克山谷的房子重新修整一下,那里现在就是一片废墟,但之后会是一幢不错的房子。邓布利多阻止了他。
“孩子,相信我,你暂时用不了这么多钱,我想这些就足够了。”他只给他抓了两把金加隆。
如果是十一岁的哈利,他大概会坚持下去,但二十八岁的哈利不会,他完全可以等到把一切都告诉校长后再来取钱。所以他听话的只拿走‘这么点儿’钱,说:“好的,校长。”
他终于学会了‘耐心’!赫敏会为此赞美伏地魔!
他们先去量校袍的尺寸,摩金夫人的长袍店在十几年后也是巫师界流行的标杆。哈利在店里转了一圈,觉得这里的东西跟十几年后没什么不同。
邓布利多校长微笑的看着哈利像个小大人那样在长袍店里转来转去。
摩金夫人过来了:“欢迎光临,阿不思。还有这位小先生,欢迎你们。有什么需要?是校袍吗?不过,孩子,我觉得你还需要别的衣服。”
“当然,夫人。”哈利告诉摩金夫人他需要‘全套的衣服’,包括袜子、内衣、衬衣、长裤、短裤、短袖、长袖、厚毛衣、薄毛衣、毛背心、领带、皮带等等。‘棕色、绿色、银灰色、黑色’各一套,并希望摩金夫人根据季节变化而对颜色做出细微的调整,比如冬天就应该是深棕色或墨绿色,夏天应该是浅棕色和烟灰绿。
他还需要各式皮鞋,衣服的扣子要白水晶或白银。
哈利是个爱偷懒的人,早在他成年后,每次去买衣服找摩金夫人时,他总是想在这里一次买到所有要穿的东西。如果不是摩金夫人不卖皮包,他连公文包和钱包都想在这里一次买完。
老校长也跟着买了两件新袍子,他笑呵呵的说:“我的孩子,现在我知道你为什么想带那么多钱出门了。你确实需要。”他对摩金夫人说,“他还需要校袍。”
摩金夫人正在羊皮纸上记下哈利的要求,说:“当然,我不会忘的。他本来就是来买这个的。”
哈利微笑,校长一会儿就都知道了,到那时他就不会觉得奇怪了。
因为他买的衣服太多,一时半刻不可能做出来,摩金夫人跟他重新约了个时间。她曾询问过要不要给他送到家里去,哈利坚定的说:“我可以来取。”
老校长当然明白这是为什么,想到德思礼夫妇他也要叹气的。
他们接着去买魔杖。
每个巫师一生只会有一根魔杖,魔杖会伴随着他们一生,是他们最重要的伙伴,每一个巫师都会深爱自己的魔杖。
奥利凡德先生像上次一样接待了他,那根凤凰尾羽的魔杖也重新属于了他。在哈利抚摸着他的魔杖时,奥利凡德先生说:“真是神奇!”
这些话他上次也说过。哈利不感兴趣,老校长倒是很认真的听。
“凤凰能在火中涅槃,拥有这根魔杖的你比别人有更多的选择机会。”奥利凡德摇头叹息。他是最有名的魔杖制作者,这是从公元前他的家族就流传下来的天赋。没有别人比他更了解魔杖,有时他甚至比魔杖原本的主人都更了解它的语言。
魔杖会跟他说话,虽然它们没有嘴巴,但他能了解它们想表达的意思。
当哈利·波特拿到魔杖后,魔杖就是这么告诉他的。比起强大的力量,重生才是凤凰真正的魅力所在,它能消除一切伤害,凤凰的眼泪是灵药是因为它的慈悲愿意饶恕一切罪恶。
他叫住只顾着看魔杖的哈利,给了他一个忠告:“孩子,我希望你能更加‘慎重’。当机会得到不易时,你需要更多的‘谨慎’才能得到成功,不然意外会在你最想不到的地方发生,它会让你所有的努力都白费。”
奥利凡德的话一直在哈利的脑子里打转,要不是邓布利多领着他去买课本、坩埚和魔药材料,他一定会把这些都忘掉——一个二十八岁的成年人已经不需要一年级的东西了,他可是这么想的。
他唯一记得的就是他的海德薇!所以在他回神后第一件事就是拖着老校长去买他的猫头鹰。
邓布利多呵呵笑着让哈利拖着他往猫头鹰店走去,这个孩子应该像个真正的孩子那么快乐。他乐于让他更快乐。
买完猫头鹰,邓布利多又带他去吃了对角巷的冰淇淋,然后才送他回德思礼家。期间哈利当然有机会告诉他,他有话要跟他说,但不知怎么的,奥利凡德的话让他一直没有开口,直到他们站在德思礼家门口。
下次再说吧。
哈利认为他可以下次再说,他需要再想想这件事到底应该怎么说,他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有那个能力把事情说清楚,在邓布利多校长死后他们经历过很多事得到了胜利,又用了更多的时间来让这个胜利不至于毁掉更多人的生活。
有些好人未必一直是好人,而有些坏人也不会永远是坏人。
哈利不确定他能把这么复杂的事完整而没有遗漏的告诉校长,特别是现在他只有‘十一岁’。如果赫敏在,她一定会告诉他‘如果你在开口前能先想一想,很多事都会是另一个结果了。’
赫敏永远是对的。在他还年轻的时候不喜欢她的喋喋不休,但在他成长之后就学会了听从别人的忠告。
哈利保持了沉默,并决定用更多的思考来填充他的大脑,然后才跟德思礼一家三口一起送走了邓布利多校长。
在邓布利多面前,就算德思礼夫妇的脸都憋成了紫红色也没有当着他的面对他说什么不好听的话。而且他们也不敢当着他的面把他扔进碗橱中。等邓布利多走后,德思礼夫妇把他关进了达利的二号卧室中,但哈利在他们离开二楼后就迅速带着他的行李又走了。
他再次回到了破釜酒吧,汤姆再次瞠目结舌的迎接了他。
这次他有魔杖了,所以他直接幻影移形到了破釜酒吧门口。他还在发愁怎么把事情告诉邓布利多,然后他看到了海德薇,或许写一封保密信是个好主意?
他花了二十多天来写这封信,直到七月三十一日这一天,他浪费了两卷羊皮纸,却写不了三行字。
他怎么会认为写信是个好主意?从上学时他的作业就没得过一个优秀。而当他工作后,每次的报告都要由秘书重新措辞后才会发出去。赫敏曾形容过他和罗恩悲剧的报告:‘就像你们当年的作业一样无药可救。’
有一个过分了解你的朋友真是个灾难,特别是她比你聪明三倍的时候。
他要怎么说呢?亲爱的校长先生,有一件事我想我应该告诉你。其实我是在一天睡醒后发现自己突然跑到碗橱里的,其实我已经二十八岁了,而你早在十年前就去世了。
很好,这看起来就像他刚刚中了夺魂咒。
哈利不得不承认,一般人大概很难相信这种奇妙的事。邓布利多校长恰恰也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他非常聪明,他也非常多疑。他需要证明这件事。
他重新起了一行,写道:‘我可以告诉你魂器的事。’
这当然是取信邓布利多的好办法,不过好像不适合在信里说?哪怕这是一封保密信也不够保险。
他认为还是应该等他到了霍格沃兹之后再告诉邓布利多,没有比霍格沃兹更安全的地方。天知道他有多想立刻冲到陋居抓住彼得·佩蒂鲁救出西里斯。
要么,他写信请校长先让他去霍格沃兹?
不,除非他先把一切都告诉邓布利多,不然一个‘普通的十一岁小男孩’是不可能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的,哪怕他是‘救世主’。
就算是邓布利多也不会在他写封信说想先到霍格沃兹就同意他过去。就算他说他有个秘密要告诉他。可一个十一岁的男孩能有什么秘密?校长是不会相信的。
哈利已经完全了解一般人对一个‘孩子’是怎么想的,上次他就不能让他们相信他能做到很多事,他有资格去知道那些‘大人’的秘密,这次他决定不为此再浪费时间了,既然他上次就不能改变他们的想法的话。
九月一日,等他一到学校,他就会把事情告诉邓布利多!救出西里斯!
在那之前,他需要先去取他的衣服,就在今天,七月三十一日。恰好正是他的生日。
摩金夫人告诉他上午十点就可以来,他提前十分钟走进去,结果看到了又一个熟人。
德拉科·马尔福。
上次他们在学校当了七年的对头,可最后他发现他只是一个被宠坏的男孩,就像达利,别看他们总是凶巴巴的,但他们都会像妈妈的好宝宝那样哭。
在他二十八岁的时候,他跟德拉科·马尔福已经不是对头了。但也不是朋友。他们只是互相不理睬彼此。他认为这是因为他看到德拉科·马尔福最丢脸的一面他才连话都不肯跟他说。
现在这个骄傲的小鬼就在他面前,比他记忆里的更幼稚。那当然是因为他现在只有十一岁。
哈利发现自己继看到德拉科·马尔福偷哭之后又看到了他更丢脸一事:一个十一岁的小鬼头。他背过身去窃笑,梅林作证!这真是太棒了!
“波特先生,这是你的衣服。”摩金夫人微笑着把他的包裹给他。
他接过来:“谢谢。”钱早在当初来的时候就付过了。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对头难得的幼稚时刻,决定把这一刻牢牢记住以便在未来好嘲笑他。当他准备走的时候,他的对头说话了。
“波特先生?”贵族带着拐弯的说话方式真是久违了!
他扭头就看到德拉科·马尔福仰着他细嫩的小脖子,侧着他高傲的小脸,挑眉仔细打量着他。
——他就像莉莉的那些娃娃,精致极了。
哈利因为憋笑而憋红了脸,他扭曲着笑问:“是的,请问您是?”他也会!贵族那种只说一半的说话方式他也会!
德拉科·马尔福一眼就看出了这是一个没有教养的家伙!他连根头发丝都充满了粗俗!但是那个姓氏让他不得不多问一句,要知道在英国的巫师世界只有一个‘著名’的波特。
“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他试探的说,期待眼前这个‘波特’能说出他的全名。
哈利一模一样的模仿着德拉科的样子,包括仰起脖子的高度和脸侧的角度,还有声调以及顿句:“波特,哈利·波特。”
接着他就看到他年仅十一岁的高傲的对头瞪圆双眼,震惊的踩到过长的衣摆,手忙脚乱的栽下量衣凳。
如果你的对头摔倒了你会怎么办?是上前扶起他?还是站在一旁大笑?
哈利是第二种,他从第一眼看到德拉科·马尔福时憋住的笑突然暴发出来了!他狂笑得连腰都弯下来了,在看到失去贵族气质在公众场合摔下去的德拉科那暴红的脸后,笑声就像施了扩大咒。
“你这个……”愤怒的德拉科·马尔福想惩罚这个嘲笑他的人,但遗憾的是他还没有拿到魔杖,所以他做的是拿起旁边的东西冲着哈利砸过去!
哈利正打算发挥一下友爱,上前准备扶起摔倒的对头就被他扔过来的墨水瓶砸到头上,墨水淋了他一头一脸一身。
这下轮到德拉科哈哈大笑了。为了气死这个讨厌的家伙!德拉科用尽全力笑出了最大声!
哈利在被对头嘲笑时一般会干什么?当然是报复。出于公平,既然德拉科没有掏出魔杖,他当然也不用。而且作为一个十一岁的小鬼,他可以尽情报复而不用担心给他的对头太大的伤害,这是多么美好的报复啊!
他左右一望,拿起旁边的自己的包裹扔了出去,正中德拉科大笑的脸。
两个人从互砸东西到互殴,到滚到地上打,中间不过短短五分钟而已。
当卢修斯·马尔福带着给他的儿子挑好的最好的课本和文具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滚在地上的两个小鬼,他们正互相抓着对方的脸和耳朵和衣领和头发,力图给对方最大的伤害,在紧紧抱在一起的同时,他们的四条腿也纠缠的难分难舍。
优雅的马尔福先生只欣赏了一分钟就决定分开这两个丢人的小鬼,一个是他的儿子,一个虽然看不出是谁家的孩子,但这不重要。
他先把自己的儿子提起来。两个孩子在地上滚得浑身是土,衣服凌乱不堪。
“看看你的样子,德拉科。”他淡淡的斥责了一句,这样就足以让德拉科羞愧到脸红了。
这时另一个男孩也从地上爬起来了,他正打算也代替这个男孩的父母小小的教训他一顿,可这个男孩在看清他之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把他的儿子从他身边拽过去,然后挡在他前面,就好像他正打算把他的儿子切成片煮了吃。
如果说哈利在看到德拉科时想到的是‘同学’,更亲密一点,不负责的说可以称两人是‘普通朋友’,但在看到马尔福先生后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举起魔杖!
他始终认为德拉科并不真的对马尔福先生选择的道路没有意见,他的同学完全是被他的父亲拖累了。在格兰芬多的脑子里,朋友是完全可以跟他们的家庭分离来看的。就像他的父亲詹姆·波特对西里斯·布莱克的友情一样,他也能把德拉科和马尔福先生分开看,而且他一直是这么做的。
所以,在此时他作出这种举动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德拉科在背后使劲推他,想回到父亲身旁去。这个叫哈利·波特的救世主刚才嘲笑了他,跟他打了一架,现在又不让他跟他父亲站在一起。
“让开!你这个疤头!”德拉科对哈利·波特这个救世主的崇拜心绝对比不上格兰芬多,所以他很快给他起了个外号。
哈利可不会让步,所以他回头对着德拉科吼了句:“不许你过去!乖乖待着!”十一岁的小对头,他还是个孩子!哈利是个成年人,他有责任保护一个孩子!
本来还想做点什么的马尔福先生看到了他的伤疤,也听到了他的话,他有趣的看着这一幕。如果说小救世主先生知道了他的身份,这也不奇怪,会有很多人愿意告诉他,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哈利·波特为什么保护他的儿子?他们才刚刚见面,难道哈利·波特就已经把他的儿子当成他那边的人了?
他想看看小救世主到底想干什么。
德拉科的脸从刚才起就一直气得通红,在被著名人物哈利·波特如此奇怪对待后,他的语言系统快要不工作了,所以他用行动来表示他的愤怒。他从后面使劲踢小救世主的腿:“让我去找我爸爸!”
哈利被他踢疼了,愤怒大叫:“你休想!!!”
这个宣言让马尔福先生快乐的挑眉,让德拉科气暴了。
两人再次扭打起来,从屋子这头扭打到那头。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小鬼!!”这是痛心疾首的哈利。
“你这个可恶的疤头!!”这是被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德拉科。
两个十一岁的男孩再次用他们稚嫩的拳脚诠释了友情的真谛,他们热闹的打起来并很快再次纠缠着滚到了地上。
马尔福先生站得稍稍远了点,避免被这两个小鬼荡起来的灰尘沾到他精致的袍角。他拿着蛇头杖在旁边欣赏,然后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上前打断自己的儿子跟他的新朋友的交流。
“德拉科,我们必须去找你母亲了。”看起来养尊处优,手无缚鸡之力的优雅贵族马尔福先生轻轻松松就把张牙舞爪的德拉科‘再一次’从地上提起来。“见到你很高兴,波特先生,那么,我们先告辞了,下回再见。”
见到马尔福父子后总免不了‘灰头土脸’的哈利气喘吁吁的爬起来,他的脸上还有刚才德拉科掐出来的红印子。同学七年,他没有机会真正见识过这个可恶的小贵族的身手,但现在看起来就算没有魔杖和他爸爸,他一样是他的对头!
他抹了把脸,拾起他的包裹,对早就黑着脸的摩金夫人说:“祝您今天愉快,夫人,再会。”
摩金夫人嘴边抽筋般对他勉强笑了一下,她的目光慢慢扫过早就一片混乱的服装店。
哈利以最快的速度告辞离开,他的金库现在还不能承担太多,不过他想马尔福家‘应该……可能……大概’会负担摩金夫人今天的损失的。
他想起赫敏,她一向能从那些一毛不拔的贵族手里掏出钱来支持巫师界的慈善事业。希望摩金夫人能像赫敏那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