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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折断的兰翼 ...


  •   我一直都知道我要什么,也知道要怎么才能更快捷的得到。
      这估计是一种本能——和年龄无关。

      比如当教导我礼仪的美人导师将我爱怜的半搂在怀里,轻点着我的脑门,说“阁下真是个狡猾的挟混蛋’。”时候。我会捂着其实连触感都几乎没有的额头,要挟她放掉我下午的课业。

      比如,在我生日的当天,要笑的含蓄而有礼,才能从父亲那里得到更多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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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早的,在保姆那亚的一阵忙碌后——我半梦半清醒由被窝里赖床到被动被打扮成正规服饰的小贵族:
      丝织的衣领配合着宝石紧贴着我的喉口,那种稍稍大声说话就会窒息的紧。
      同样扣得端端正正的袖口,藏在蓝丝绒礼袍外套内。

      不喜欢这样,但是,要显得开心一点——
      这样可以得到更多……

      不同往日镶嵌着华丽家徽的装饰,我和父亲坐着简易红木银边马车在一个街市口下车。
      步行向内——

      一时间,各种吆喝嘈杂又协调的混合着充斥过来。
      从街道不算平整的石板路面,到两边看上去就叫人觉得新奇万分的。
      往来的人,夹杂着些其他种族,形形色色从我身边经过。

      “父亲……?”上前两步,直觉拉住父亲的衣摆。对陌生的环境既新奇又茫然。
      “凝川!”在我觉得毫无意义唤名后,抓着衣摆的手被拉开——
      看着父亲状似无意抚了下微皱的衣角,走进了一家门面装潢极其平淡无华的武器店。每一天,在索卡尔有无数这样的店开张或者倒闭——不过,这些我当时并不知道。

      “凝川——”父亲在店堂内昏暗光线里,叫人看不真切他脸上的表情。“过几天你就是个十岁的男子汉了,以后就是个男人。作为尔贝斯覃的继承人,今天我要送最后一件生日礼物给你。”
      ??
      父亲的意思是?我可以挑选任何一件我喜欢的东西?忽略掉父亲话里的其他意义,或者是我那时候无法理解的其他含义。
      我更急于将视线游览在店堂里的每一件卖品与非卖品上。

      “殿下——难得您亲自到小店来,真是蓬荜生辉啊,蓬荜生辉 ……”一个典型的商人样大叔从更深更暗的内堂快步走出来。和许多人一样,谄媚的讨好着父亲。

      “带路吧——”一挥手打断后面一连串的言词,父亲冷淡无波的声音往刚刚那男人出现的深处移动。在那仿佛阴暗背光的隧道前,停顿——用眼神示意我跟上。

      我——跟着走进那个阴暗背光的隧道似的小门……

      出人意料的是,门的后面别有洞天。大概和尔贝斯覃家族府邸的密室一样的原理。阴影的背后,看上去是那么的明亮,整齐——更像是一个店堂。
      从那男人恭敬的奉上账本类似的册子的举动来看,这确实也是一个店堂。一个隶属于尔贝斯覃家族的店堂。

      那张想表现的笑容可掬的脸凑到我面前几步地方,谨慎的停下。带着一点讨好,“阁下喜欢什么就告诉小人哦——”
      我不用回答,因为贵族是不用回答一个平民的。按照礼仪课上所被要求的那样——微微点头,冷谈且疏离。对方也好象很是习惯,径自谄媚着,”那么阁下要不要小人陪同啊?”
      直接从鼻间“哼”一声,开始我的探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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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齐分类排列的高品质晶石;罕见的诡异瑰丽花卉;荧闪着寒气的锋利兵器——
      这一切都好无聊——如同堆放在路边的石砖不能引起我丝丝的兴趣。一路往透出一道道暖洋洋光线的方向行去——在这个很深很暗的店堂里。我终于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东西。

      那是一个孩子?或者不是——
      因为他被所载一个四面加附着魔法禁制的金属笼子里。

      他看上去还好——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笼子里既有清洁的水罐,还有几盆生长很茂盛的植物。苍郁的叶片将那孩子白皙的肌肤衬得透明,却很好隐藏了他。这看上去也不过十来岁得孩子,有着一头雨后老树间光线般浅银色得短发。如果不是那么近距离得看着,可能我会认为那不过十树叶间闪过得光而已。
      包括那侧脸紧闭眼睛微微颤动的浅银色睫毛。
      好虚幻——

      但,他真实存在,存在于这个笼子里。
      因为我看到他背后那对和他体型成比例大的翅膀——

      怎么形容呢——那是一种透着蓝紫色渐变,被深的发黑和刺眼亮黄勾勒的奇异色泽。沉稳,而流动着活跃的蓝。

      “好美……”
      对我而言,当时“美”是一个极度褒赏的字眼。远不是“漂亮”或者“喜欢”可以比拟——
      “你——”小心翼翼接近,我不确定这种只听说过的生物会不会说我听得懂的语言。他会说话吗?

      屈膝环抱自己的男孩(直接认定)抬头看我,另一种强烈不同的色系占满整个眼眶,满是艳丽。而我刚看到,他背后第一时间迷惑住我的彩翼已然受到破损。
      好几处擦掉了鳞粉不说,边缘还有一些撕破。而且右边靠内整个彩翼用一种无力垂荡的姿态挂在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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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阁下喜欢蝶妖吗?可惜这只捕捉的时候叫技术拙笨的猎人弄坏了翅膀,要等他脱化后才算完美。”只有语气惋惜的男人带着父亲找到我。
      将视线调转到父亲身上。黑色的眉头不易察觉的微拢了下,“店里还有更适合作宠物的。”

      回头——继续看笼子里的“蝶妖”。“我不要宠物!”从笼栅栏间伸手,试图触摸他。没能够到——笼子对我来说似乎是大了点!
      一股甜甜的香气被送到我身边。“阁下,用这个——”

      男人递给我一个白瓷的小罐,米黄色的浆状物。
      “是什么?”挖出一点凑近闻,很清雅的甜香。不知道什么味道?
      “婧树花蜜提炼的糖蜜,出了一些魔法效力,可以养颜。”轻描淡写的解释着,指尖的糖蜜在口中洋溢着一股滋润的浅甜。

      再一次沾着糖蜜,试图诱惑眼前美丽的生物。只为了可以更近距离观察——

      疑惑、探究、警惕、犹豫等等神色都一一显现在那双大眼中。男孩缓慢的由坐改跪,由跪换爬的靠近我。漫长的过程中,我伸着手——他试探的碰我,我伸着手不动——几次后,男孩似乎放松了对我的戒备。无力地扶着我的手腕,胆怯而渴望的吮甜我指尖的糖蜜。

      原来蝶妖和人一样,暖暖的软软的……
      突然涌上被强调为无意义的的情绪——同情——

      作为贵族,身份等级分明从小就被根深蒂固的种在生命里。也是贵族的生存现实。可我现在,面对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想要保护他;至少带他离开。把他还给森林。
      蝶妖会笑吗?如果会……我微笑的时候就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他应该也可以吧。

      我胡思乱想着,尝过我指尖糖蜜的男孩抬起头。我们面对而视,他微启嘴唇好像要说什么,但是只有细微的空气流动声传出。
      橘色的眼睛隐约闪着,左边尚算完整的翅膀动了下——带起一阵洋洒的粉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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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川!”父亲严厉的语气将我注意力来回——转头瞬间,手腕传来瞬间沉重的力。
      花盘和地面的粗糙摩擦,枝叶受力折断的声音,还有柔软的蝶妖扑倒在地的声音。非常快的都产生在统一时间。等我再回头,仅仅剩下半截还没来得及收回得长杆。从被打倒在地蝶妖方向缓缓收回。
      男人的脸一时间变换成狰狞。“不知好歹,低级幻术也敢冒犯阁下。”

      “咳——”父亲嗓子口突然冒出一声听起来就极其不耐的咳嗽。看我的眼光带着不悦。而我没留心那负面的情绪是对我或是因为男人话语中的不敬。

      盯着挣扎了几下又趴回那里的蝶妖。幻术——吗?所谓受害人的我竟一点感觉不到?
      未遂或者——这才是中了幻术的真实反应?

      “我要他!”如果说这店将在不久之后成为我的,那么理所应当这里任何一件东西都在我归属范围内。

      和父亲布有些许血丝的眼直视,他先避开了。“萨诺司……”
      “殿下,我一定会作妥当的。您放心!”
      男人上前做了个请的动作,向着我进来的路。他的背躬偻的更厉害了,可精神显现出轻松庆幸。

      “凝川——”
      “是的,父亲。”跟在他身后,我等待着未结束的话题。
      “凝川,作为尔贝斯覃家族封地的管理者。对于美色和任何事物的诱惑都要克服到没感觉才行!”几乎可说是严厉的指责,在我之前不论是礼仪还是魔法,或武技的课业上。都没有受到过父亲如此明显的情绪。最多不过是淡漠的点头……

      可!
      我绝对!绝对没有被诱惑!
      骨子里存在着高傲叫我不接受平白加罪!
      即使对方是极具权威的公爵也一样!

      驳辨的话才要溢出喉口,身后——行来的方向,一种类似金属嘶刮细微声响伴着奇异的不稳气流浮动——又立即消逝。

      疑惑转身,可惜我所能看到的只有黝黑“隧道”的阴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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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木银边马车虽然简易,也有宽敞的四人软座,时间在红酒芬芳中缓慢流逝。
      蝶妖不可能和我们同坐马车,为什么还不启程?

      答案不需要我问,很快揭晓。
      卑躬屈膝的男人捧着银色绸缎包裹的长方形扁盒走来。“殿下久等了,稍稍修饰了下,希望阁下能满意——”他脸上的笑容叫我很是厌恶,直觉那扁平的盒子不会是我“满意”的。
      “不要急着拆礼物,会显得很失礼。”不顾昨天礼仪老师满眼笑意的提醒,忽略掉来自对座的谴责视线。急切的撕开包装。

      “这!”

      被安稳摆放在丝绵铺垫盒子里,缠绕着绚丽宝石和闪烁银光抛光的金属紧紧压制出的挂框。
      两片剔透水晶间,一片蓝色——
      刚刚才“诱惑”过我的颜色,被很自然人为修饰过。仅仅五十多公分宽的距离,层叠着重新组成一对完美的翅膀。断裂的根部由水玉包裹修复,水玉表面一点点细微的揉型痕迹都没有,仿佛那对缩小的翅膀就是长在水玉上一般。
      蓝色边缘虽然换了条金色勾边,却丝毫不减美观,反而平添了几分妖艳。蓝色上多出来的几处欲滴的珍珠装饰恐怕是要弥补貌似无法修补的地方吧。

      很美丽——
      更刺眼!
      既然蓝翼在我手中,那么那个男孩在哪?!
      难道他来我最基本的指示都不能理解吗?!

      男人惶恐站在那里手足无措。一只手自后上方伸出,取过我紧抓在掌中的挂框。
      “还不错。”听了无数次的淡漠评语,重复过无数次的内容。
      从不知道那么熟悉简单的三个字此刻为什么能引起我强烈的不满。

      那种淡漠,就像是低俗奴隶永远只能会重复“是”、“殿下”、“阁下”字眼时候的理所应当。
      父亲高高在上那种形象在我脑海中一下子被撕裂开。因鄙视而不想回头看。
      失礼又如何?他还不够资格——不光是拥有尔贝斯覃称号还有作为我的父亲——
      ——
      现在开始——
      他失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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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穿过昏暗的通道,看不清楚前面到底多深;看不清楚两边被动荡作响锁链囚困的是什么;看不清楚被抛远的两个男人脸上的表情。
      暗黑的隧道里,胸前家族徽章反射着微光。
      快步走着,不时会有一两只可以看作有人型的——手臂从阴暗中伸出。配合着凄厉的、渴求的、怨恨的语调。
      “是贵族!”“大人!大人!放我回去吧!”“把东西还给我!!”

      阳光下的索卡尔和黑暗中的索卡尔一样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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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在一间泄漏出芬芳的小门前,发现自己推门的手隐约在颤抖。

      这里像是一间森林中的储藏室。郁郁葱葱的植物摆满在陈列了许多软香玉的柜子间。笼子正中铺垫了勉强可算是柔软的褥子,本白色褥子由于湿润而颜色变深,显眼的将趴着的男孩勾勒出来。

      背后的蓝色确实被折断了,即使是原本破损非常厉害的那只。现在也只剩下极小部分还留在白的透明的背上。
      其他呈胡乱涂抹的褐色药物被一层晶莹覆盖,并且不断的从那道狰狞的破口处渗出来。在褥上继续扩大。

      据说蝶妖的血液或者说□□,是无色的,那么——他的伤口并没有愈合吗?

      “开锁!!”厉声叫着。不用想,我知道满脸谄媚的男人就跟在我身后,一直。
      “阁下……”“我说了开锁!”如果仅仅是封印,便根本就不具备存在价值的男人。

      造型怪异的钥匙被锁咬和后整面笼栏淡化消失。笼子里面的和外面的都不具威胁……

      他依旧维持着美丽,但破败的身躯象是随时会象沙砾散垮消逝。
      将苍白的透明的男孩抱起,满手都是粘稠的液体。荧亮的反射室内的那一点点光。

      “我要带走他!”
      不是询问,是宣告。

      “如果你要的是标本,至少也要让他们把那道口子缝上。”踩进房间后,父亲无表情的脸更是隐晦不清。
      得到他一个示意,男人简单捡起地上几块不起眼的晶石。
      瞬间,房间原本还存在的暖意消失了,带着香味的风也停滞了。整个房间变得阴冷闷气。充斥着霸道强烈的香气,叫人窒息。

      怀里的男孩颤动了下,气息更为微弱起来。
      我意识到笼子所在的地方是一个聚集一定能量的回复魔法阵。为了让受损的商品能够保持新鲜——是吗?!

      而且我毫不怀疑,如果动用愈伤的光系法术。下一刻,怀里的男孩就会变成一件完美的收藏品——以标本的形式。

      所以,我只能静静等待着手臂间的躯体逐渐冰冷,覆盖在皮肤表面粘稠的液体凝结风干。
      银色的短发垂在我冷色镶金边的衣袖上。失去生命活力却还是亮的炫目。

      “走吧——还是你要看制作过程?”男人更听从公爵的指示,等待在一边。等待我放下已经变成尸体的蝶妖。

      无意识抬手抚了下凌乱的银丝,仅仅是被无重量的蝶妖靠了一会,便重的抬不起来。
      死很简单,看上去似乎也能解脱。但是,并不会改变什么现状——如果说这就是被称作命运的东西。

      如果说现在还早——
      早的不够力量来保护——至少,我可以送他回到森林。“苏尔古特不知道是不是会接纳呢?”

      扯下衣领上的青色宝石。
      中上品的风系晶石不知道够不够回到苏尔古特的那片森林呢?

      回想着最简单但最不容易出错的地域转换魔法阵。在苍白肌肤上描绘着,意外的没有受到干扰。

      风系晶石混合着男孩的无色、我手心鲜红的线路——
      青红混杂着一丝荧光的小阵图,像是吞噬一般,从男孩的背部——沙砾瓦解着手中的真实感。
      风系晶石混合着男孩的无色、我手心鲜红的线路——
      银亮阻隔着一层华丽的正式装,像是挠刮无二,从期待的憧憬——生硬折断掉初长那对翅膀。

      “走吧——”接过男人奉上的香帕,父亲为稍显浑噩的我擦拭右手。沾染了血迹的帕子当场在一边的银盘中焚烧殆尽。(注*)

      跟从在离开黑暗隧道的路上,我凝视着左手掌心。一股典雅的花香还残存在上面。使得刚才的一切具有真实感。

      或许,就是这样——
      虽然看不到,但是,一直都存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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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勋爵,邑娜不行了——啊—我的好人——啊啊——太快了!”丰满的女体在我身上痛苦又快乐的扭动。告饶得奉上唇瓣。
      空出一边在俊美少年躯体上游弋的手,拉离她贴合过密的身体。

      “你还真是麻烦——刚不是还说不够吗?”嘴角勾起笑容,即使是在十年后的今天,我依旧知道什么时候该笑着来得到我要的东西。任何时候。
      “啊啊——是邑娜说错!勋爵!啊啊啊——勋爵!”在她尖叫着攀上愉悦的顶点后,我手边温顺且俊美的少年接替着她的位置。
      可惜,我的侍从往往要做些煞风景的事情,而且通常是在相同的情况下。

      “阁下,公爵殿下要见您。”远远站在门边,看不到我这边的光景。

      “老头子现在情况怎么样?”推开欲求不满的少年。取过一边挂着的衣物草草一披,懒散由着侍女为我着装。
      没敢接着我的话,深深做着低头礼仪的侍从回答。“殿下病情似乎……”语带保留。

      “快死就是还没死。”随意笑笑,“走,送送他最后一程。”

      --#我是分割线--#

      “……凝川……你要记得尔贝斯覃家族的职责……”每说一句话都要喘上好长时间的交谈方式真是消磨我的耐心啊。“这是索卡尔那……”

      终于,弥留病态父亲一长串遗言交代中,我的耐心消磨光了。
      径自拿过那几本厚厚的笔记。随手丢在床边的矮几上。

      “我知道那是索卡尔一些‘生意’的账本。父亲——你可以安心的上路了。”
      “你!你——咳—你这个逆子!!咳——”怒不可遏地大骂,他可能没有想到,在最后的时刻,我连假装都不装一下,对于期待他的死亡。

      “卜”,拔掉琉璃瓶塞,香醇的酒气充满鼻腔。舒缓了我此刻的兴奋心情,不仅仅因为那垂手可得的爵位。

      “看最后一眼你留恋的世界,就安心的去吧。”
      推开描金画框的窗户,将安静的房间开启一道缝隙。

      计算好了似的。门外飘来轻缓的吟唱:“

      贵族
      玩着冰冷的金币,
      暗流着血热都不能温暖什么!
      贵族
      镶嵌华丽的宝石,
      弥漫于哀嚎都不能蒙尘什么!
      贵族
      收藏我们的身体,
      腐臭在内部都不能显示什么!
      贵族
      治理荣誉的封地,
      一切
      都可以显示出价值——

      我们
      守着萧瑟的屋子,
      严冬里寻找着可以燃烧什么?
      我们
      咀嚼霉变的食物,
      饥渴中触摸着可以撕裂什么?
      我们
      寻找迷路的孩子,
      绝望中紧攒着可以挽救什么?
      我们
      残存严酷的现实,
      哪里
      又可以再不要逃离…… ”

      “怎么样?我请来的琴师有副好嗓子吧。”半调侃的欣赏床上人气急败坏的脸色。“我会巡着先祖做的继续做的,在尊贵崇高的皇权下。”

      视线落在房间不知名的某一点,向病榻上的人——也是对自己起誓。
      “继续替他们完成见不得光的肮脏勾当,用阻碍者的鲜血、和生命、以及一切他们所能承受的、与不能承受的代价。让公国屹立在大陆上。让陛下可以完成他的理想……”

      安静——
      床上故去的父亲不可能回答我什么。
      窗外吟唱过最后一首歌谣的琴师也跟随着侍卫迈上“离去”的道路。

      而不久之后,我将继承尔贝斯覃这个称号——一如命运一开始就注定的那样。
      即使是在折断身后的蓝翼后。

      伤口凝结着,就算疤痕依旧存在。
      并不会改变什么现状——如果说这就是被称作命运的东西。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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