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梦飘零，不一样的BLEACH》罗迦

59、第 59 章

　　现世正微微的飘着雨雪，地上湿漉漉的。
　　以目标地点为圆心，以七百间为半径的空间已经被冻结。
　　如果这真是一次危险万分的行动，山本是不会让那三个席官同行——在四位队长的面前，他们不要说帮忙，能不添麻烦就已经很好了。正因为清楚这一点，站在侦察到的“巴温特”总部所在地的一行人，都显得非常轻松。除了——
　　莜漪脸色惨白，神情恍惚，全身不停的颤抖，她一方面紧盯着蓝染，一方面尽可能的与他保持最远的距离。
　　有了灵力固定装置的帮助，只要莜漪的灵力处在饱和状态，无论她多么的害怕也不会再吸食别人的灵力。但是，即使不去感觉自身灵力有否流失，单单见到她这个样子，纵然不知道原因，他们也清楚，她又开始害怕蓝染了，而且，现在的程度可比以前至少多了一个尾数。
　　见状，里沙体贴得想转移莜漪的注意力，便问向一旁自己的队长，“夜一大人，我们站在这里已经有半个小时了，却连个虚的影子也没有看到，周围也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到底……”
　　“‘巴温特’的总部其实是在异空间，不过入口却在这里。我们现在正在等，等可以打开入口的人出现。”
　　“可以打开入口的人？”义仁很是奇怪夜一的用词。
　　为他解惑的，是他大哥，“也是我们这次的合作对象，他们……”
　　白哉的话被空间开裂的前兆给打断了。
　　雨雪忽然加快了飘落的速度，即使这样也还远不足以遮掩在它之后猛然裂开的黑色。四个白色的影子从那黑色中缓缓地步入雨雪里。
　　每个人都是一身镶黑边的白色道服，每个人都带着白鞘的刀，每个人的脸上都残留下了曾经面具的一部分，每个人的胸口上都有一个穿透身体的洞。
　　莜漪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越走越近，感受着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
　　她认得他们每一个：高大粗鲁的牙密，凶神恶煞的葛力姆乔，奸诈狡猾的鲁毕，还有——
　　站在最前面，她曾经透过穿界门的空隙见过的那个人，乌尔齐奥拉。
　　其实，莜漪本来很喜欢乌尔齐奥拉的。喜欢他眼睛下方两条如眼泪般划下的血色细线，喜欢他冰冷的神情，喜欢他无情的说话方式。但是，这只限于她在看漫画的时候。毕竟，莜漪可不会喜欢面对这种强得不合逻辑的敌人呢。
　　握在刀柄上的手不住的冒着冷汗，几乎要握不住了。莜漪已经陷入了空前大混乱中。她想转身就跑，但是，又放不下身边的人，她当然知道她的力量对他们的帮助是微乎其微的，但是，她也知道，他们都不像她一样、懂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的道理，所以，他们一定会与这些家伙正面决斗。
　　明明没有胜算，干吗那么拼啊，不划算的啦，四个破面，外加一个蓝染，我们这边只有三个队长，加三个席官，给他们塞牙缝都不够的啊。莜漪在心里打着底稿，准备抓住敌人还没有开始进攻的空隙，说服身边的人离开。
　　就在她连呼吸都顾不上、胆战心惊的忙碌的时候，已经走到近处的乌尔齐奥拉，将手插在裤兜里，冷然环视了一下死神们，忽然开口道：“怎么带了三个垃圾？”
　　一瞬间，气氛变得紧绷起来。
　　义仁怎么可能忍得下这口气，跳着脚，咬着牙，正想斥责：你说谁是垃圾！哪知，一个“你”字才出口，腹部就被莜漪狠狠地撞了一记，疼得他弯下了腰，根本说不出话来。
　　莜漪粗暴的阻止了义仁，心里暗骂：在他的眼里，我们的确弱得跟垃圾没两样，你聪明就不要回嘴，不然，只会更加缩短寿命而已。
　　她这种不合常理的行为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从那些怪异的眼神中，她总算察觉到自己有些反应过头，顿时只觉得又惊又怕，徒劳的掀动嘴唇，想要解释，却连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
　　一个轻佻的声音打破了死寂的沉默，“哟，这不是上次那个姐姐吗？”，鲁毕摇摇摆摆的走到莜漪面前，一手挑起她的下巴，“好久不见，姐姐比上次更漂亮了呢。”
　　莜漪愣愣的看着他，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虽然讨厌他无理的动作，却不敢动。
　　“啪”的一声，鲁毕的手忽然被人打开。莜漪定睛一看，就见日番谷挡在了自己身前，正用危险的眼神瞪着鲁毕。
　　“你……”鲁毕就要发作，尚未完全出鞘的刀却被乌尔齐奥拉从旁边伸出的手压了回去。
　　“乌尔齐奥拉，我们这次算是共同行动的战友，请注意你们的言行。”蓝染的声音也变得有些严厉。
　　共同行动的战友？莜漪已经严重缺氧的耳朵好不容易捕捉到了这句话，“他们……”不是破面吗？
　　“这次行动将由尸魂界与虚圈共同完成，我们死神是尸魂界的代表，而他们正是虚圈的代表——破面。”
　　白哉的话，让莜漪更加糊涂起来，“尸魂界和虚圈……”不是对立的吗？
　　“这次的事情，说到底，责任在你们身上，要不是你们没有看管好崩玉，让那些虚偷到了手，还带到了现世，怎么会有现在这些事？”夜一责问着破面，也算是部分的解答了莜漪的疑惑。
　　崩玉本来就存在？还是属于破面的？不是浦原偷偷造出来的？而且还被偷走了？所以是‘不在了’？这时，莜漪才想起来，她当时问夕颜的时候，所有的问题都太过先入为主，以至根本没有机会从夕颜的回答中发掘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少说废话！我们都已经来了，你们还要怎么样！”葛力姆乔对于夜一的指责很是不满。
　　“葛力姆乔！”乌尔齐奥拉先一步喝住了他，又转向死神，扫了莜漪他们三人一眼，“原来如此，这三个人根本就是来观战的。”
　　乌尔齐奥拉一眼就看穿了山本的意图。“巴温特”组织的情况，破面比死神掌握得更加清楚，所以，尸魂界调查后期，制定了与破面共同行动的计划，双方都派出四名主力，参与行动。正因为考虑到这八个人的总和实力足以将“巴温特”轻而易举的铲平，所以，山本才让与他们相比毫无战力的莜漪三人参与行动。亲身经历这种千年难得一遇的战役，即使只用上了眼睛，也绝对会受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