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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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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午膳,在征得了白哉的同意之后,莜漪便和里沙一起在宽敞的庭院里散起步来。疏密有致的樱花树,虽然已经是初秋了,但是树叶依旧葱郁,这副生机盎然样子,那人很容易联想到的花期中那份飘落的浪漫感。走着走着,就听前面隐约传来了优雅的乐声。
“真好听,我们过去看看吧。”里沙建议到。
“好是好,不过不能呆太久哦。”对于这些风雅的活动,莜漪一向羡慕的很,但却从来都只是远远的看着,并不去接触,因为她觉得,既然已经那么多人做了,就不用算上自己了,还是省下精力,做些很少有人做得事比较划算。
“为什么?”里沙对莜漪的条件提出了质疑。
“这个嘛,嗯,太久的话,我大概会睡着的。”莜漪吞吞吐吐的解释道。由于太过于精打细算,以至于她在不自觉中让所有的音乐都拥有了双重功效:欣赏以及,催眠。所以,无论听什么曲子,无论怎样振作精神,她都无法保持意识超过二十分钟。
里沙无言的看着她,哭笑不得,却听一个声音从旁传了过来,“真是没品,那可是尸魂界最出名的乐师所奏的曲子。”义仁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站在两人面前,斜着眼觑着两人说道。
里沙吓得躲到了莜漪身后,莜漪却只是厌烦的挥了挥手,“真讨厌,又有苍蝇了,应该建议白哉大人使用杀虫剂的。里沙,我们去那边吧。”说着,拉着里沙就要离开。
“喂!你这个家伙!竟然敢骂我!”义仁气愤地大叫。
莜漪却像是没有听到似的,继续走着。
义仁两三步冲到她的面前,一把扯开里沙的手,抓住莜漪的肩膀,粗鲁的前后摇了起来。
“请……请住手,义仁少爷,莜漪……会死掉的……”见到莜漪的头快速的作着往返运动,里沙带着哭腔请求到。
义仁这才放开手,满意的看着已经头昏眼花的莜漪,道:“死掉才好呢,这是她忽视本少爷的报应!”
义仁并不是笨蛋。从白哉那里得到的提示,让他很快就明白过来。
有一个那样的大哥做榜样,义仁理应不会像一般贵族一样敌视平民。但是,妻子去世后,白哉很长一段时间郁郁不振的样子,给年幼的义仁留下了阴影。害怕自己有一天会不上大哥的后尘,义仁才开始排斥平民,才有了后来专横跋扈的他。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自己的虚荣心,但是,真正的原因,却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只要那样,只要让所有的平民都看都那样的他,就不会有人敢接近他、伤害他了。
但是,他却碰到了莜漪。莜漪屡次对他的行为视而不见,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同时,有一种恐惧在心中滋生——她不看你,总有一天,她会伤害你。所以,他才找上了莜漪,想给她一顿深刻的教训,让她永远不敢靠近自己。但是,结果却适得其反。被教训的人,成了自己——在养伤期间,他看到了白哉担忧的神色,瞬间,他懂了,大哥之所以郁郁不振,并不是因为平民的关系。然后,他才第一次开始一点点意识到那个隐藏在心底的原因。
不过,有着贵族骄傲的他是不会认错的,更何况,在他看来,不象平常人一样仰望他的莜漪,简直是大逆不道的存在。然而,当他察觉到莜漪的眼中已经完全看不到他时,他头一次心慌了,也许是第一次她一面念着什么一面从他面前走过时,那种渴望被她正视的感觉,就开始在心中扎下了根。即使只是一次也好,无论用什么手段也好,绝对要让她看上自己一眼。义仁这么对自己说。
也许是义仁的决心感动了神明,让莜漪重新接受了他的存在。只见她按着头,没头没脑的说道:“……你父母给你取了个好名字……”
“那当然!”没有明白莜漪的企图,义仁单纯的得意道。
“知道你缺这两样东西,所以取了这个名字来弥补,不过,好可惜,没什么效果。”
“你……你说什么……”义仁咬着牙说道。
莜漪忽然抬起了头,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拳。义仁捂着不幸中招的眼,正要发火,就见莜漪一双闪亮的眼睛愤愤地盯着自己。她一字一句道:“听不懂吗,那我就出血大奉送,解释给你听好了——就是说,你是个不义不仁的家伙!”说完,她拉上已经看得目瞪口呆的里沙,头也不回的走了。
义仁气得直跺脚,冲着莜漪的背影吼道:“尚圣道莜漪,咱们走着瞧!”
庭院的一角,朽木白哉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发生的一切,一丝笑容浮上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