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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不歧视女人的GAY都是好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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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上有一类人,她们被叫做老板娘。
同样,这世界上也有一类人,他们不是老板却是老板的情人伴侣,但他们不叫老板娘。
我推着轮椅,李南不回头说道:“王格,陆逊谦最近好像很紧张?”
我看看李南的头顶心想她果然是女人中的女人,虽然他潜意识里还有那么一点点对男人的恨意,但是女人的直觉还是很准的,“恩,他这几天好像头发掉的比较多。”
“肾…..”
“肾?”
“准确的说是因为钱吧。”
钱,我就知道是因为钱。而且我估计李南脑子里越来越多想的是陆逊谦肾不好,则会直接影响到我的@#¥%&*吧…....
我和陆逊谦的关系并没有刻意地对李南隐瞒,她从开始的吃惊到慢慢适应,用了不到二十四小时,我和陆逊谦并没有特意介绍过什么,关系是她自己看出来的,没办法聪明的女人除了恋爱的时候基本都是聪明的。
对于女人,很多GAY都会潜意识远离她们甚至歧视她们,陆逊谦说那种歧视的内在含义是妒忌,妒忌女人可以光明正大地和男人在一起得到认可,妒忌女人可以把纯粹的、性、冠冕堂皇地扣上相爱的帽子,种种种种。即便是还有更多的理由陆逊谦都让我尊重女性,他说女人很可怕,因为她们的存在证明了直男的数量,这还不够可怕吗…….
和陆逊谦住在这座城市里,总会感觉到时间过得太快,早饭午饭晚饭,一天,再早饭午饭晚饭,又一天。
春节开始就代表着春天来了,衣服减少冰雪融化,又一年的春困秋乏,我出门的频率越来越小,除了必要的买东西就是喂猫,而且我发现猫咪晒太阳的姿势很像陆逊谦发春的前兆姿态,眯着眼紧闭着嘴,啧啧…….
纯、属、意、淫…….
新一年开始的头几个月我最欣慰的是陆逊谦一个冬天的滋补后,白了!那张黑脸终于不再炭似的黑了我欣慰啊。虽说男人嘛不怕黑,可也总不能看他脸一个颜色身上一个颜色吧……再有就是和他走在路上,我总有一种自己是小白脸一般的错觉…….
“再试一次大奶!”
陆逊谦放下牛奶杯躺好闭上眼,“明天我很忙。”
我不能放弃!我都筹备了两天一夜连头发的修了一次!反攻大计的实行不在此刻正待何时!“大奶我心律不齐了脚抽筋了!你快……趴下!”
他把头发彻底揉成乱糟糟的样子,“睡吧格格,皇后,皇太后,别推我,关灯……..睡吧祖宗!”
擦!睡就睡!你等明天的呜呜呜呜!!!
第二天他果然起了一个大早,估计是怕我装女人恶心他还特意跑了两站地给我把一家很好吃的鸡蛋灌饼给买回来了。
我吃到灌饼的时候还热乎着,他说他等我这份出锅的时候就把他那份吃完了,几口吃完我才反应过来他耳朵冻得红红的就把他拽进被子里用手给他捂耳朵,他不领情还说我抹了他一脸的油,所以,我再怎么感动也还是把他踹床下去了。
他出门前心情不错,领带打得都炯炯有神。等他出门后我照常开电脑,最近在跟一部动画,还是李南介绍我看的,男主角21岁才把初吻献出,而且还是女主角的天然呆主动。看了一集之后蛮瘦教育的,我喜欢里面的一个异装癖修女,因为脸部得表情和陆逊谦真的很神似。呵,怎么总是什么都联想到那个蠢货呢?
今天他有生意,快到12点了所以午饭我自己出去吃,一碗排骨面再来一根烟,路过菜市场花了一块钱买了两三条很小的鱼给猫,没办法对不起啦,今天陆逊谦不回来我也没有熟的肉吃呀。
回家后脱掉外套就去刷牙,刚好擦干净嘴听到门铃声,奇了,自打我和陆逊谦住进这栋楼里,大中午来按门铃的这可是头一回。
门口站着的男青年绝对没见过,而且他在这种还很冷的天气下穿着黑色商务类型的纯羊毛大衣,我确定他大衣里面的西装更不会便宜,他的脸平凡,却和他的气质一样写着两个字——精英!
“你好王先生,不过打扰了,能否请您马上通知陆先生,他的父亲今早因病住进医院,您就说我是他曾经的助理,陆先生就会知道…..”
他助理的情绪很稳定,态度不卑不亢,他说了很多说的我脑子都嗡嗡作响,我甚至都没有尽地主之谊请他喝杯茶水就给陆逊谦打电话,我说陆逊谦,你快回来一趟,你爸爸住院了。其实我知道我应该表现出一副很着急的样子,那样这位站在门口的助理回去对陆逊谦母亲介绍我的时候也能加点分,可我刚刚开始想陆逊谦的心情,自己就已经先一步迷茫起来。
他家里早就知道陆逊谦的一切,也许是一举一动,也许更多。
陆逊谦是跑回来的,这么冷的天额头上全是汗,他进门后只是淡淡地扫过我,他的助理把事情简要对他讲了,他和那个助理说了什么就拉我回卧室换衣服,他说王格,和我回去看看我爸。
城市与城市之间,坐飞机的话很快,可一路上陆逊谦都很沉默,他一直目视前方一副努力克制自己的样子,我去摸他的手,那双常年温柔的手就连手心都是一片冰凉。
“你的手很冷。”他甚至还在关心我。
我看他,知道他在自责,心肌梗塞应该也是气出来的病吧,我还没有看到他爸的情况心就已经凉透了,我年轻力壮但心脏那点儿小小的病症也足足吃了两个多月的药,何况他爸一个正正的老头。我不敢想只能握住他的手,两个男人的握在一起,没有柔软的纹理可我也只能这样给他传递一点点力量了。
看到陆逊谦妈妈的时候,有那么几秒钟我连气都不敢喘,陆逊谦没有对我介绍说这是我妈妈,陆逊谦只是坐到那个面容憔悴的女人身边,说了一声我们回来了。
他妈妈看到他,又抬头看看我,突然就那么趴在他肩头哭了。
从小就没有妈妈,所以小时候几个小孩子蹲在地上用树枝画画,他们画妈妈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画什么。只记得别人说出妈妈这两个字可以对一个女人说,我确实念出来的,像石头,铅笔,等等很多很多的词汇。我只能坐在那里听,根本不知道应该对陆逊谦的妈妈说什么,怎样安慰更不知道。
“小格,这样叫可以吗?”
“可以的伯母!”
陆逊谦的母亲已经收起手帕了,但眼睛还是红红的,“都是一家人了,坐下说话吧孩子,擦擦汗。”
我答应了一声,之后又是良久的沉默。
听伯母说陆逊延在国外,正在坐飞机往回赶的途中,原来,不孝子说的不是陆逊谦而是陆逊延。
陆逊谦时不时看看手术室的门再时不时看看他的妈妈,他每次看我的时候我都知道,因为我的眼睛从来没有从他身上离开过。刚认识陆逊谦的时候,有一次王厉声也这样在医院情况很糟糕的样子,那时候是陆逊谦陪在我身边的,不过那时候他很幼稚我很矫情,甚至我以为我们永远是两条平行线不会交集。
很安静,呼吸的声音都被放大,那盏不知道已经亮了多久的灯终于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