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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掰弯这种现象不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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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陆逊谦说还不想找工作,并不是因为病得原因,这种病不影响工作可我就是懒得动。陆逊谦也没什么态度尊重我自己的决定,说什么我这病其实不大可就是吓唬人,等我先养几个月的心脏,等心脏可以随便蹂躏的时候再工作也来得及。
钱的方面我是能省就省,如果我花钱大手大脚估计我俩就坚持不下去了,现在他一个人工作,我银行卡里的钱还真的就是没怎么动过,有时候天气好他下班就给我打电话叫我出来,去小饭店吃点我爱吃的菜喝一点啤酒,人是越来越懒了。
除了我每天都自己熬药自己喝,除了他吃着水煮肉片啊水煮鱼啊什么的我只能看着,心脏那还是相当舒坦。
我们的规律是每个星期至少出门看一次电影,因为家里的电视只能收到为数不多的那么几个频道,我带着的笔记本电脑还没有网线,那我总不能憋死吧,所以为了缓解无趣我们通常是先吃饭然后再买票看,这样持续了五个星期,一个月多一点的时间里我都胖了不少。
他和我一样嗜辣,我现在是不能吃他就替我吃,比如现在他拿着筷子夹起一块又一块地菜直接送进嘴里,我却只能夹起一块又一块的菜先放进清水里涮一涮。这是他发明的吃法,其实大多数情况下他会回家做菜,但是像现在这样吃,我还是很感激了,至少被涮锅的鱼肉还是有一点点辣味。
当重庆烤全鱼变成重庆涮水鱼,生活是多么需要变好啊。
“服务员?”
服务员乐颠颠地快步走到陆逊谦身边,“有什么需要吗?”
“哦,麻烦你再给来一大碗水好吗?水里放一点点的糖?”陆逊谦温柔地看着她,礼貌极了。
“好的,请稍等。”
服务员乐颠颠地又走了,我看着陆逊谦,心想有本事你以前大酒店吃燕窝鱼翅的时候也这么要一大碗水啊?还加糖!加糖了老子就一点点辣味都吃不出来了啊你大爷!
“看什么看?再看一口都不让你吃。”
“那你上班之后我白天自己吃,什么辣我吃什么!”
“你吃呗,又不是我喝中药。熬药其实蛮麻烦的,火候啊时间啊,你愿意糟蹋自己劳动成果,那你就吃啊。”
“你变得好贱…….”
陆逊谦又是满脸享受地吃了一片木耳,“现在好,自由。”
正说着服务员端着水来了,把水放在我面前微笑微笑再微笑,陆逊谦挑到一块刺比较少的鱼肉放进刚刚端上来的碗里,碗里马上飘起一层辣椒油啊,尼玛我吃不到啊!
“你看我对你多好,快点吃,快八点了。”
我啥么都不能说,我只能吃,默默地吃那块被谁涮过的鱼,心里想着等再吃半个多月的药汤子后,老子要喝辣椒水!
不在家乡在其他城市生活好处很多,比如以前我就从来没去过电影院和男人接吻,现在我可以了。看到那种情侣都会不自觉找对方嘴唇的情节,管他有没有人大呼小叫我和陆逊谦就是专心吻我们的,反正出了门谁也不认识谁,我们的目标就是在这座城市里的每一家电影院都吻了个遍,看看这里到底有多少家电影院够我俩闹。
唉,眼看就都是奔三的人了,趁着我还没找工作能玩就玩吧。他陆逊谦现在算是什么都不怕,我心想着就是他心血来潮把我在电影院最后一排给扒了,这事儿他现在也是绝对敢。
回家的路上他问我知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选择这条路,我说这条路是近路啊,而且有路灯。
“装,你就继续装,我问的是你现在知不知道我为什么选择换一座城市。”
“为了自由,为了想怎么牵我手就怎么牵我手?”
“差不多。”
我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你不觉得俩男人牵着手很别扭吗?手心里全是汗不说,还怪不自在的。”
陆逊谦用力地再次把我的手抓起来,“总有一天,我会这么和你握着手,在有人的地方也不会松开。我会让他后悔,因为我向来说到做到。”
他?我估计着十之八九指的是他爸,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会说起这样的话,我来到他身边还不到一个月,可他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
陆逊谦刚才那句话有点像发誓,又像是随口说说,我懒得想。因为我不需要想,我们生活的很好,饭菜大多是他做,他不会做的就带我出去吃,我每天除了洗洗衣服晒晒太阳,基本无事可做。
我懒得自己都发现自己快要发霉了。
有时候也会考虑很多,比如我这样下去他也早晚都会腻,我也会失去新鲜感。再比如他工作的地方会有小姑娘,或者温柔或者年轻,在或者和他有很多共同语言,这些都很有可能发生。
他每天按时回家,看那台我画了二百块买的小破电视,他给我讲讲他工作发生的事,他说我听,淡得像水。
唯一奇怪的就是从我开始喝药我们很少做,老子买了那么多套子,拆了盒子一小片一小片地放在我带来的箱子里,就再没怎么用过?就再没怎么用过!
他回家,换衣服换鞋,做饭看电视,就是没表示。
尼玛有那么两天连着都他大爷的不理我,说也奇怪了,他不理我的程度很巧妙,既不会让我觉得他讨厌我又不会惹我生气,反而让我觉得他大姨夫来了我应该闭嘴加上禁、欲似的。
老子原想是三天怎么也要不深不浅地来一回吧,陆逊谦愣是忍得住,隔七八天装把畜生隔七八天给我来一回偷袭。我就问他为什么性、欲、低下了,他也不说话,但看着我腰那眼神意思明显我一看就懂。
我觉得陆逊谦越来越好的同时,也有不满意的地方,因为他开始抽烟。抽的比我凶,比我狠,烟比我的辣。
我也没劝他戒烟,自己都戒不了哪有心情说他,而且他还说先抽一阵子以后再戒也不迟。我说你就吹吧,你能戒烟我把脑袋摘下来给你当球拍,他笑笑但不和我争,也没有非要让我相信他的意思。
他白天干活累晚上基本睡得很早,于是我俩经常趴在床上抽烟,一人手边放一个喝完酒的易拉罐空罐,吞云吐雾聊天,然后轻轻把烟灰弹进易拉罐。
“陆王氏?你说咱们是怎么搞到一块的?”他问。
我伸腿踹他腿上,“当然是你爱老子爱的无法自拔,然后就在一块了呗。”
陆逊谦被我踹出去一些有往床里面挪了挪,“我说过我爱你吗?”
“好像没有。”
“恩,那就对了,以后我也不会说。”
长吐一口气我忍住笑问他,我说,“看电影也看的出这种变态想法,陆逊谦我真服你了。恩,我突然发现,咱俩就不该互相吸引,咱俩都该去找女人结婚。”
“为什么?”他对上我的眼睛,很坦然
“不告诉你。”
“咱俩结婚?算了吧,喜欢男人这种事那是青春期少年的时候就形成的,你别跟我说什么有的没的,哥都离家出走了,哪个女人还愿意跟同性恋结婚啊?”
我爬到他后背上,“青少年就形成…….你还做过研究?敢情,你不是被我掰弯的啊……”
陆逊谦一伸手把指间的烟、屁、股按灭,“祖宗,活祖宗你很重先压死我?就你这臭脾气掰弯我那是扯淡,你就是一根儿让我敢于面对自己是GAY的导火索。”
“你今天不对劲儿陆逊谦。”
他也没在意我从他背上爬起来,还那么趴着也不回头,只是悠悠地说,“恩。我是不对劲。其实孙之还有苏博源我从来没正眼瞧过,今天你伤着我了。”
“我伤着你了?”
真有意思,你一大男人也能背伤着?我他大爷的怎么伤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