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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陆逊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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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饿醒的,原以为自己可以一睡不醒,无奈还是凡夫俗子一个,会渴会饿需要食物。
摸遍全身没找到手机才想起来昨天把手机给丢了,匆匆扫了一眼镜子觉得还可以出门,打开门后门外竟然站着一个人,一大早门口站着一个男人,应该不是鬼。
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所以我记得他,前天王厉声还让我叫他哥,不过我不记得他的名字。
“我叫陆逊谦。”他看着我用很平缓的语气说着,而且他应该是看得出我忘记他的名字。我点点头算是和他打招呼,我不想让这个叫做陆逊谦的男人照顾,旧楼的楼道和楼梯很破旧了,他这种穿着的人,出现在这里也不应该。
“再见。”我说。
他移了一步拦住我,然后他从裤兜里掏出一部手机,“还给你,我昨天捡到的,看你好像精神不太好,也没敢敲门。”
“你跟踪我?”
陆逊谦摇摇头,他不再看我而是把头狠狠低下,“我来这里找你,估计是你找钥匙开门的时候掉的,所以我在门口捡到你的手机。你别害怕我不是跟踪狂,伯父也介绍过,以后我可以来和你一起住,我会做饭。”
我想笑,于是从他手中拿会手机后就真的笑出声来,“最后说一次,我不需要什么照顾,再见。”
很饿,饿的胃一抽一抽的疼,他一直跟着我直到我找到吃早餐的地方。我偷偷观察他的时候发现他的脸色看起来不比我好多少,也许他在门外站了一夜,这么想还是我比较幸运,至少我是睡在床上,而他是站着,或者蹲着。
我还是请他吃了一份早餐算是他帮我看管手机的答谢,他也没拒绝只是闷头吃,看短信知道已经有人帮我在学校请了假,正好,小狮也该打针了。
陆逊谦还是跟着我,他想干什么我猜得出来,一夜情什么的倒不是没想过,单但再一想还是不要的好。何况我也没那个心情,更没那个精力。
去朋友家里接小狮,朋友并不知道苏博源出国的消息还问我最近和他怎么样,我说很好就抱着小狮离开了。陆逊谦在楼下等我,他看到我抱着小狮出来后眼底终于有了一些人的气息,看来狗比我强。
宠物医院里不少人在排队等,我抱着小狮坐在椅子上,稀奇的是小狮在我怀里很安静,就像它知道它主人不要它的事实一样。
小狮两个半月了,是一只萨摩,白白的一直很活泼。它是苏博源送我的生日礼物,当时苏博源还说将来小狮长大了就给它买七只小母狗,每个星期一天一只让小狮享受儿女情长。那时候我还骂他思想道德败坏,现在看来他自己也不怎么样。
我不怎么恨他,就是气为什么连个当面分手他都不给我。
还要等三个人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妈妈抱着一个很小的孩子走进来,那个年轻妈妈真不容易,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提着篮子,她坐下来后我看到她篮子里是一只三四个月的小猫。我喜欢猫,可是对她怀里的孩子我更感兴趣,因为那个孩子一直对我笑。
一边逗小孩一边和孩子的妈妈聊天时间过得很快,我抱着小狮决定再等等,于是就让那个妈妈先给她家猫看病。她抱着孩子对我说了谢谢,陆逊谦看着她的背影终于开口说话,他说,“王格,看你笑一笑真不容易。”
我不回答他,因为我想我再也不是会被一两句甜言蜜语感动的人了。
这是小狮要打的最后一针,医生叮嘱了一些我需要注意的事项后我抱着小狮再也不想来这个地方。
走出宠物医院陆逊谦说要请我吃饭,反正我没什么损失就说可以,原以为他会带我去吃什么大餐,结果他带着我坐公交坐了半个多小时,竟然是带我去喝粥。
粥铺不大上座率很好,而且我还遇见了苏博源的学弟,我就艹了,那个学弟如果是朋友还好,偏偏是个贱货。我对贱货点点头,就和陆逊谦找位子坐下。
我们吃的很慢,周围的人越来越少,那个我认识的贱货开始对他对面的小男生讲话,他回头对我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开了发贱地说,“我们学校又有一对恋人分手了,我跟你提过吧,有个师哥出国了。”
贱货的小男友乖乖地回应他问怎么了,贱货继续说道,“我那个师哥有个男友,你都不知道他骚到什么地步?我有个朋友给我师兄去做了一回人体模特,在他们合租的地方放了针孔摄像机,呵,后来录像我看了,才叫个终生不忘。”
贱货的小男友瞬间红了脸,“这种地方你也说这些真不要脸,哎呀,你看到了什么啊?”
“当然是看到小朋友不该看的啦,那个骚的不是我师兄儿是我师兄的男友,真想让你认识一下他,别看他平时文质彬彬比别人都秀气不少,那浪起来真是够劲,那才叫拼了命地浪。你想看录像都把我看硬了,他那双眼睛能把你看的恨不得□□他,我一个看录像的都忍不住这么想,何况我那个师兄呢……”
“那你师兄为什么还出国呢?他舍得?”
“呵呵,那种骚货玩玩还可以,时间长了换做我我也不要,我就要你这种。”
“说的真好听,当我小姑娘呢?”
“你比小姑娘有意思,要你。”
“呵呵…….”
小狮突然大叫起来,我给它顺顺毛,之后陆逊谦给我倒了杯水说,“别发愣了,他们走了。”我回过神和他平视,我问他猜没猜出来刚才那个贱货说的人是谁,他点点头又给我倒了一杯水。“他自己偷拍过你们吧?”
“恩,那个贱人一直想让我跟他睡呗,我没答应他就想出那种阴招。不过都过去了,那个贱人拿录像带开始威胁我的时候彭礼杰就找人很快解决了。”
陆逊谦像是刻意看到我的心底一样,“我没想到你会说。”
“想和我上、床?”我问。他这次没摇头很自然地回答是,我又问:“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的?”他说在火车上,还是他这辈子就坐过那么一回火车还遇到我了。
后来我和陆逊谦在一起后我还常常想,我也不经常坐火车,估计是半年前和苏博源去他老家扫墓的时候被陆逊谦遇见了。可是这个陆逊谦隔了半年才来找我,而且还找到我家里认识彭礼杰,真是让我想不通。
圈里有人说过,一个男人睡在另外一个男人的身上,有的时候就像睡在自己的身上。一个男人进入另外一个男人的身体,有的时候就像进入自己的身体。我没做错什么,我只是喜欢男人而已,我懂得男人所需要什么,因为这就是男人的需要。我也明白男人须付出什么,因为这才是一个男人的所有。
可我突然看开,不管苏博源为什么离开我,也不管我到底多舍不得,我也不能再和男人在一起了。我想我需要一个女人,那样至少她会依赖我不会说走就走,我需要被依赖。
抱着小狮回去的路上我还发了一回傻,我想苏博源也许突然就回来了,然后寻死觅活地请求我原谅他。
打消这个念头后我回头,看到陆逊谦依旧跟在我身后三四米左右的样子,我觉得,我应该给他介绍一个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