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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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蒋子琪呆住了。
“喂，苏牧！”这回谢挽给吓了一跳，赶紧推开。
苏牧依旧一脸笑容，顺势坐回位置，调笑道“小娘子，你可不守信用哦。”
谢挽红着脸：“你开玩笑有这么开的么。过了过了！”
“说不定人家没有开玩笑，日月真心，天地可鉴。”蒋子琪插话，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偷偷朝苏牧笑笑，便开始夹菜。
“吃饭吧你们小两口，这么好的菜，浪费了对不起人民大众！”
“我又不是国家主席，人民大众现在于我如浮云，小娘子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风华绝代才华横溢，让小生我不能自已。”
“噗——”谢挽真的喷了，这么没形象的事儿，他自己也不想做“你可以了啊苏牧。这么莫名其妙的词儿都往我身上套，讽刺我呢！”
“对了苏牧。”谢挽擦擦嘴，“顾看说他请你一块儿去敦煌，你怎么不去啊？去的话我们一块玩多好。”
苏牧表情一僵，“哦，腻了。”
“腻了？这也能腻了啊？我看你画展上看的可入迷了呢。”谢挽一脸不相信。
苏牧不欲多说，一直闷头吃菜：“谢挽，看你还没吃什么，今天的菜我可是精心准备的，不吃我可伤心了。“
掩饰的意味很明显。但毕竟是人家私事，自己也不好多问什么。
苏牧偶尔给谢挽和蒋子琪夹菜，体贴周到。谢挽只当是苏牧修养本身，但蒋子琪却觉得，苏牧似乎是对谢挽有点儿意思？哎，蒋子琪心中说不出什么感觉，虽然觉得挺好玩的，隐隐希望他们继续，却又想，多好的一个帅哥啊，可惜是GAY，于是这世界上的女同胞又要损失两个极品了。
从饭店出来的时候外面雨下的很大，雨滴打在建筑物上发出很大声响。
“哎呀，早知道会下这么大雨，就开车过来了。”苏牧不禁懊恼。帮谢挽送完行李箱以后，因为饭店离谢挽家很近，车位又不太好找，便把车放谢挽家里三人走了过来。
天色已晚，路上很少能看见行人，只有雨幕下的路灯迷迷蒙蒙显出微弱的光晕。路上雨滴滴落，画出一个个小点点，顺带迸出点小水滴。水已经积得很深了，夏天的雨就是这样，说来就来，还很猛烈，不一会儿就能把陆路改造成水路，把大门变成水帘洞。
“这附近有地方可以买到雨伞么？”苏牧问。
“估计没有。喂，买什么雨伞啊，反正谢挽家就在附近，咱奔过去好了。”蒋子琪伸手等着雨点，“夏天的雨，反正不会淋到感冒，跑回去也是种情调。”
谢挽是无所谓，不过看苏牧平时似乎很注重细节，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这样狼狈地跑回去。
苏牧看到谢挽的神情，随意扯开衬衫的最上面几个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既然连姑娘都能这么豪迈，我们当然愿意咯。跑就跑，干脆就跑的豪迈一点呗！”
谢挽真的很想翻翻白眼，卖什么性感！要真豪迈，干脆把上衣脱了好了。
很显然，苏牧又猜到了谢挽在想什么，于是凑到他耳边，低低说：“全脱了可不好，我只给我媳妇儿看哦。”
“快跑啦！”谢挽不理他。
于是，原本阒无一人的大街上奔跑着三个人，昏暗的路灯下，打湿的白衬衫，裹在腿上的裤子，还有蒋子琪半裹在身上半飘起的裙子，好像一副画，充斥着快乐的气息。
“终于到了。”谢挽推开门，把另外两个落汤鸡也一起领了进去。“都冲一下吧，就算是夏天，淋雨也容易生病的。”
“我没事，蒋小姐先吧。”
由于刚下飞机，行李箱也还在谢挽家，蒋子琪便拿了衣物进了浴室。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苏牧和谢挽。
苏牧打量着这个房间，很大，简约的装潢，但细节上充满着艺术的灵感。额，那是什么？苏牧看到电视机柜旁放着个好奇怪的花瓶，很小很小，比鹅蛋大点，口也很小，所以只插了一枝花。苏牧走过去，拿起花瓶，仔细端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苏牧突然大笑起来。
“怎么了？”谢挽不解。
“你，你，暴殄天物啊！你怎么拿个埙做花瓶”苏牧忍住笑问道。
谢挽挠挠头：“那个啊，以前一个朋友送的，说是乐器，但是我怎么都吹不响，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干脆觉得反正挺好看，那就当花瓶吧。”
苏牧摇摇头，拔出插在里面的花放在台子上，倒出底下些微的水：“那么多孔，你养花也没法放水啊。”
抽出纸巾，苏牧擦干净埙，“乐器最怕潮湿了。你这样搞，也许音效不好了。”说完便吹了一下，试试音。
埙的声音很低沉，谢挽以前从来没有听过。
“你会吹这个玩意儿？音色还蛮好听的。吹一曲来听听吧。”
“好久不吹了啊。”苏牧轻轻抚摸着黑陶的埙，八孔埙，上面刻的是牡丹，和以前那个一样。
“没事儿。就吹个来听听吧！”谢挽很好奇，很期待，直勾勾盯着苏牧看，渴求的眼神可爱极了。
苏牧拿起埙，凑到唇边。音符慢慢飘了出来，在客厅里回荡，空间大的缘故，显得愈加空旷。
谢挽看着苏牧修长的手指优雅地起落，在埙空上舞蹈，痴迷了。还有凑在吹孔边微动的唇……
“阳关三叠？”一曲毕，谢挽回神说道。
苏牧喘喘气，“是啊，好久不吹，肺活量都不够了。不知道有没有吹出阳关的霸气？”
“何止是阳关的霸气啊，离别的伤情都淋漓尽致。苏牧，你吹得太好了。以后干脆帮我们的舞剧伴奏吧。”洗浴完毕的蒋子琪从楼上走了下来。
“离别的伤情。。。呵呵，是啊。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苏牧低下眼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睛。
“谢挽快去洗澡吧，看你这么瘦弱别感冒了。”苏牧抬起头，又是一脸笑意。
什么叫这么瘦弱……？怎么说跳舞的都是有肌肉的吧……
“你先去吧，你是客人。”
“客什么客！”苏牧起身，拉住谢挽手腕，把他拖离沙发，“快去吧快去吧！”一边说还一边看向蒋子琪。
蒋子琪会意，也帮忙把谢挽赶去了浴室。
楼上传来了门关上的声音，房子里一片寂静。蒋子琪在等苏牧说话，而苏牧却在犹豫要不要说。
“谢挽……谢挽有女朋友么？”苏牧绕着手指。这问题问的，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
“女朋友？有啊，我不就是么！”蒋子琪一脸俏皮。心想这苏牧是多相信谢挽啊？谢挽说自己只是舞伴苏牧就全然相信么？真是太单纯了！
苏牧笑笑，“那除你之外还有么？”
“我们谢挽一看就是万人迷，当然有咯！”蒋子琪心想，你倒是绕弯子啊绕啊，看你绕道外婆桥去。谢挽这孩子心善，看你湿漉漉的一定赶快冲好了下来，到时候看你还有没有机会说。
“谢挽有喜欢的人么？”手中的水杯一直在晃动，水里荡起一圈圈涟漪。
蒋子琪决定心善一回，不再逗苏牧了：“你喜欢他吧！”
苏牧心想，这姑娘受过资本主义教育真不是一般的豪放。这都能想到！貌似她才第一次看见自己吧，这么明显。。。
“喜欢他干嘛不自己告诉他。我可给你作证，他长这么大一次恋爱没谈过，你抓紧机会哦！”
抓紧机会？苏牧心想我这不正在抓紧机会么。
“他万一被我吓到了……”
“资本主义国家待那么久了，黑丝袜肌肉大叔都看习惯了，你以为他介意啊？”
楼上传来开门的声音，客厅里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
“呃？你们等着无聊可以开电视看看嘛！”谢挽头发还在滴水，滑落在领子上，又顺着流下去。
“我，天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苏牧起身就要走。
这人好别扭。蒋子琪心想。
“雨那么大别走了。开车不安全，住我家吧，我家房间还是够的。你和子琪都别走了，这么晚了，出了事儿怎么办？”谢挽拉住苏牧，让他坐了回去。
苏牧有点不知所措。虽然谢挽应该没有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可做贼的总有点心虚。
谢挽给苏牧拿了套新衣服，浴室里又一次响起了水声。
客厅里二人打开电视，或者随手翻翻杂志，偶尔交谈几句。三个人里，苏牧算是洗澡最慢的了，天知道是不是最后一个进去无压力的缘故。电视台一个个无聊的跳过，重播的新闻说着毫无语调的话，要不就是无休止的广告，说着莫名其妙的广告词。
“啪——”谢挽关掉电视，“真无聊。一点营养都没有。电影台只放商业片，商业就商业，侮辱观众智商和审美干什么？新闻台的新闻大部分就像在做部门广告。受不了了。”
“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愤青了？”蒋子琪放下手中的杂志，“你好像很无聊嘛。”
“是啊，电视台非要无聊，我只能做受害者了。”谢挽往沙发上一栽，“哎！严肃艺术的消失啊！”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