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取舍（更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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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重案组的那个白玉堂啊！
那个白玉堂啊！
展昭的笑容僵在唇边，是白玉堂啊……
丁小禾没有觉察出异样，依旧保持着她从来不曾熄灭过的激情，高兴地晃着他的胳膊，急切地求证：“比起以前那些人，他是不是很wonderful？”
轻轻吐出口气来，展昭扯了下嘴角，低叫了声：“小禾。”
“啊？”丁小禾扭过脸，微微蹙了下好看的细眉，问：“展小昭，你干嘛摆出一副要说教的模样？我这次真的是认真的，不是乱来好不好！”
展昭抿了抿嘴唇，问：“你了解他么？”
丁小禾耸耸肩，摇着头：“暂时还不够了解，但这是我要努力的目标，了解他，然后让他也爱上我！”好看的嘴角勾起幻想中幸福的弧度。
爱？这个字让他下意识地产生抵触心理，尤其是这个字和“白玉堂”这个名字联系在一起，那些凭白出现的记忆让他竭力回避这些，并且刻意遗忘，展昭不由得叹息出声，似是询问，又像是自言自语：“不够了解的话，你又怎么认定他就是你注定的那个人？”
“感觉！”丁小禾眨着眼睛，认真地看着他回答：“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准的，第一眼的感觉，展小昭，一见钟情这四个字不是说见一面两个人就真的天长地久了，是在心里种了情种，我的这颗种子已经发芽了……”
“可你也不过才见了他两面……”展昭下意识地截断她的话。
“这不重要！”丁小禾蓦然间从跳脱的性子沉静下来，挂着轻轻浅浅的微笑，在脑海里描摹着白玉堂的轮廓，一点一点至每一处细节：“展小昭，你不知道他长得有多好看，好看得恐怕让女人也嫉妒……”
“小禾，好看不能当饭吃……”展昭蓦地蹙起眉，对那个人来说这恐怕并不是什么恭维话。
丁小禾撇嘴：“喂，你不会嫉妒人家长得比你帅吧！他那种好看是叫人一看就移不开眼睛的，精致又不失刚毅，你没见他破案的样子，专注得好像世界上就剩下了他和案子，展小昭，你不知道他眼睛有多耀眼，对，就是耀眼，不过……”丁小禾歪着脑袋顿了顿：“他眼神总是很冷，好像对这个世界都没有温度……”
耳边的声音突然消失，意识到是为什么，展昭苦笑着提了提嘴角，却没有开口，微凉的小手突然抓起自己的手，丁小禾摘下他鼻梁上的墨镜，凉凉的手指轻轻抚着他的眼睛，低声呢喃：“展小昭，你的眼睛也很漂亮，看久了会让人沉溺进去的……”又蓦地咬住嘴唇，将哽咽憋回喉间，这么多年了，她还是不能释怀。
轻轻拉下她的手，展昭微笑着抽出被她握住的手，摩挲上她的脑袋，胡乱呼拉了两下，温声安慰着：“好了，你当姐姐的还得我来哄你么？”
一个暴栗赏在他额头，丁小禾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跳脚：“展小昭，知道我是姐姐你还没大没小！”
展昭捂着额头，咬着牙回她：“丁小禾，我这里还有个包没消，你真下得去手！”
“活该！”丁小禾气哼哼地白他一眼，却还是拉开他的手，轻轻揉了揉被她敲红的地方。
展昭躲闪着转移话题：“你来不是只为了白玉堂吧？”
“啊！还有采访！”丁小禾拍了下脑袋，跺着脚把墨镜塞回展昭手里，拿起一旁的背包急火火地冲出处理室，展昭那副玩闹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就听见门“呼啦”一声响，一个人又冲了回来。
“展小昭，你怎么办？”丁小禾的声音在头顶炸开。
展昭摊摊手：“不用管我，我得跟他们回警局说明情况，一会儿应该会有人找我。”
话音刚落，一阵风从跟前刮过，又是一声门响，展昭摇摇头，那个风风火火的丫头！
惯有的平静淡然渐渐回到他脸上，展昭戴上墨镜，旁的人无法再从这张脸上看出别的表情，或许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的表情是怎么样的落寞。
白玉堂，又一次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如果这是命，那白玉堂为什么会这么冷淡的对自己，不管怎样，他至少还挂着“展昭”这个名字，还是，被那些莫名的记忆折磨着的只是自己？
“猫儿……”带着点戏谑的嗓音清亮得就好像他亲耳听过，而不是在梦里出现的一样。如果白玉堂也有那些记忆，他会不会记得那个白玉堂喜欢这样叫他的？
不！展昭用力摇着头，不是叫他，是叫那个展昭，那只是莫须有的记忆，与自己无干的，那些记忆，还有那些梦，只是一个故事而已，与他没有关系，他只是一个叫展昭的普通人，他也可以叫展明展天随便展什么，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他恰好也叫了展昭，如此而已。至于眼睛，他宁愿相信这只不过是还没有找到原因的病变，和那些梦没有关系，可是，他却阻挡不了自己一遍遍在脑海里重现梦里那张犹如淌着血泪的脸。
有些烦躁地站了起来，几乎是立刻，一声叹息溢出唇，深深呼出口气，展昭又坐了回去，只是个故事而已，所以，小禾要爱，那就让她爱吧，即便不是故事，他们如果要爱，除了祝福，自己又能做什么？
可是，心里那抹异样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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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再想起展昭已经是五个小时之后了，这五个小时他理顺了这两起爆炸案死者的关联，配合技术组画出了嫌疑人画像，该总结的总结该分析的分析该汇报的汇报该布置的布置，等他终于闲下来喝口水填填饿得咕咕叫的肚子的时候，才想起还有展昭这么一号人物，习惯的抬起右手想抓抓头发，瞥见裹得跟粽子似的的手腕，嫌恶的撇撇嘴作罢，拉住匆匆经过的马廖问：“那个谁还在这儿么？”
“谁啊？”马廖满脑门子问号。
“展昭！”白玉堂皱起眉，说起来他并不讨厌这个名字，相反第一次知道真有人叫这个名儿的时候他还乐了一会儿，心说还真有跟自己那对爹妈似的父母啊！《七侠五义》他不是没读过，只不过看到书中那个白玉堂的结局之后心里挺烦，自个儿爹妈是怎么想的，明知白玉堂是这个下场，还给自己儿起这么个名儿。
马廖一拍脑门，一脸恍然大悟，又立马换了副做错事的表情小心翼翼看着他，陪着笑：“我给忘了……”
眼看着白玉堂要瞪眼翻脸，马廖“蹭”得窜出去好几米，连连告饶：“忙忘了，真是忙忘了，我这就给他作材料去……”
白玉堂冲着他挥了挥拳，挥到一半变作了摆手：“忙你手头的事去！”
马廖下巴颏险些掉地上，张大了嘴，不适应地盯着他不动，白玉堂微狭了下眼，慢悠悠地问：“怎么，非得拾掇了你才乐意？”
马廖蹦着高的就窜远了，偌大的大厅里回响着他那骇人的“嗷”一嗓子。
白玉堂瞥了他背影一眼，笑嘻嘻的晃着两条大长腿往接待室溜达，走了两步，又猛地停了下来，想到展昭就不可避免的联想到丁小禾，白玉堂有些诧异，好像忙忙碌碌这半天也没怎么见丁小禾的身影啊？于是又顺手拽住了板着Ipad脸的赵挺，问：“那个记者呢？”
赵挺面不改色，指了指头顶，白玉堂顺着他手指看上去，白花花的天花板，又了然的点了点头，嘱咐了句：“告诉所有人，在那女的离开之前都不许去包大人那里打草惊蛇！否则，格杀勿论！”
赵挺的咬肌不易觉察的颤抖了两下，郑重地点着头，从白玉堂身旁稳重的飘过。
白玉堂习惯地要把手抄进兜里，于是粽子手又一次提醒展昭的存在，于是加快步子走到接待室，打开门，动作却不由自主的一顿，好看的嘴角牵起一个戏谑的弧度，随即闲适的踱了进去，顺便用脚关上了门。
刚从睡梦中惊醒的某人还有些迷糊，坐在沙发上撑着额头醒神，白玉堂踱到他身边坐下，扭过脸看着他问：“睡得挺香啊，舒服不？”
“凑合！”展昭韧长的手指揉捏着眉心，随口应了声：“沙发太硬！”
白玉堂翻着白眼忍不住笑出声来：“坐着你都能睡着！”展昭的手指白皙韧长，衬着因为睡眠微微有些燥红的脸越发的红润，白玉堂挑了挑眉，咳了声，例行公事地道了句：“等着急了吧！”
“还行，知道你们忙。”展昭答得依旧随意，听得白玉堂不由仔细去看他，这人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过？展昭的手恰恰放下，那轮廓分明的侧脸又一次撞进他眼底，白玉堂下意识的眯起了眼，这人的眼睛真是好看。随即就对自己这想法表示唾弃。
展昭微微偏过脸，问：“白警官闲下来了？”
白玉堂没有回答，肚子倒是不争气地“咕噜”了一声，想起不知道随手推到哪里去了的午饭，白玉堂便觉得有些腻歪，问：“你吃饭了没？”
展昭的手指从表盘上移开，保持着恰到距离的微笑：“我可以等做好材料。”
白玉堂白了他一眼，你不饿，我饿，故意的吧你是！便越发确定之前那么好说话的展昭绝对没睡醒。
说到底他们把人带回来又把人晾到现在，怎么说都有点理亏，于是白玉堂不大自然的干咳了声，道：“要不你跟我去餐厅凑合吃点？”
展昭沉默了一会儿，到白玉堂都没有耐心的时候，开口问：“白警官是要补午餐还是吃晚饭？”
“嗯？”白玉堂有些没调整好频道，瞪着好看的眼睛盯着对方，一脸莫名其妙。
展昭却不再围绕这一话题，只是挂着那略有距离的温和笑容道：“白警官如果忙，可以让别人给我作材料。”
这是——变相表示不满了？要么说做了对不起人事的人都心虚呢，白玉堂立马有些炸毛，拉开门冲着外面吼：“Star拿沓材料纸来！”
展昭对这一出莫名其妙，他其实是想说白警官你去吃饭吧，身体比较重要，这个材料估计随便谁都可以做，不必要你一个组长亲自来的。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8 取舍（更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