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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倒霉的生日宴会 ...

  •   从国宴上回来,一切似乎都不一样了。虽然耶律梁齐并没有逼迫司徒剑认自己这个父亲,但几乎所有人都将她看做了辽国的公主。看到那些谄媚的脸司徒剑就一肚子的气,她有爹有娘,日子过得很好,不需要再有其他什么的了,那个什么公主她根本就不稀罕!其实她的要求很简单,只是想和爹娘以及姐妹三个好好过日子罢了。可是老天偏偏不遂她的愿,现在好了,无论走到哪里总有一堆人跟着还有更多莫名其妙的人时不时过来搭讪,害的司徒剑这几天连家门都不敢迈出一步。心中更是气闷。
      虽然周遭的气氛变得十分怪异,但时间却并不会因为这人间的小小闹剧而停止脚步。司徒三姐妹的生日眼看就要到了,辛辛苦苦准备的生日宴会总不能就这样泡汤了吧!咬咬牙,司徒剑将一直紧跟在身后的萧莲当作空气,又开始忙活起宴会的事,其他人见司徒剑不再有什么异样也很快融入到了庆生的浓烈氛围中。可是,在司徒剑身份公之于众后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了,具体是什么司徒剑自己也说不清楚。
      对待烦心的事,司徒剑一向是能避则避,因此在司徒家谁也没将她当作外人的情况下,她自己也索性忽略掉了在国宴上发生的一切,兴匆匆地为即将到来的生日做准备。
      大红的丝绸好看地做成了大朵大朵的牡丹缠绕在回廊的柱子上,园里菊花开得正好,黄的、白的、粉的,既高贵又不失艳丽。园中的小亭里香炉徐徐的冒着青烟,桌上摆了几样果品,一旁的茶几上还安放着一把古琴。围着小亭的地方也放了好几张茶几,几上同样放了几样清新爽口的果品。这便是司徒剑筹备的生日宴会现场,然而现在却一个人都没有,冷清得很。
      为什么会这样呢?原因简单得很,因为刚入座,三个寿星就被请到了大厅。看到比往常多了不止十倍的祝寿的人,司徒剑的眉毛皱的都可以打结了。司徒若兰倒是好像早就料到了一般,有条不紊地命人在大厅摆了宴席。
      想到自己辛苦设计的生日就这样毁了,司徒剑当然心有不甘,刚想离席,这不,耶律梁齐就到了。
      耶律梁齐很从容地在司徒夫妇的指引下坐上了上座,看着几乎大半的汴国官员,耶律梁齐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
      耶律梁齐端坐在大厅上方,脸上虽然挂着儒雅的笑容,但整个大厅的热闹气氛却仿佛突然淡了不少。片刻之后,就有不少人大着胆子上前和外表平和的耶律梁齐攀谈,宴会的主角似乎从司徒姐妹一下子转变成辽国大王了,对此司徒剑倒没有多少不乐意,只是感叹那个有着如繁星般闪耀的蓝眼睛的男人确实有些魅力。
      耶律梁齐似乎也感觉到了司徒剑看向自己的视线,淡淡地打发了上前攀谈的人,笑着转向了自己的女儿:“宏珠今天十五岁了,父王带了你喜欢的东西来为你庆贺。”
      司徒剑没料到耶律梁齐会在司徒府完全不顾司徒夫妇,在自己未承认的情况下这样亲密地和自己对话,仓促之间只有冷冷地回道:“劳烦费心了,我可不知你那里会有什么我喜欢的东西!”
      耶律梁齐只是笑,并不在意司徒剑冷冷的脸色,又对司徒夫妇说着感激他们养育了司徒剑的话,弄得好像司徒剑已经认了他似的,司徒剑看着司徒羽礼貌地在一旁回礼,又看着耶律梁齐将一箱箱的珍奇异宝古玩字画抬进来,就感到一阵恶寒,敢情就是像买牲口一样把我买回去?司徒剑想着,不由分说拿起一旁的酒壶狂饮起来。索性,现在宾客已去了大半,大家的注意都被司徒家另外两姐妹的才艺吸引过去了,因此倒没多少人注意到司徒剑的失态。不过刚放下酒壶司徒剑就看到了萧莲怪怪的笑脸:“这是大王送给公主的生日礼物。”
      木然地接过“干将”,司徒剑吃惊地看着萧莲:“为什么他会有这把剑?易水寒在哪里?”
      “易水寒?属下不知公主说的是谁呢?”萧莲坏坏的笑着,“至于这把剑,可是大王花千金买下的哦!”司徒剑无力地看了萧莲一眼,转身向外走去,远离那一室的喧闹。
      回到菊花园中的小亭司徒剑忽觉得心跳急促,呼吸困难。难道又要犯病了吗?一手撑着亭柱,司徒剑缓缓的滑了下去。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什么病,但自记事起,自己就从未离开过药。真不知道离开了师傅留下的药自己是不是会痛得死掉,但是,师傅不是说病情已经稳定了吗?为什么还会这么痛呢?
      “姐姐,姐姐!”翠儿的声音在司徒剑耳边响起,“姐姐你怎么了呀?你等等,我去叫人来!”说着就准备向大厅方向跑,司徒剑用余下的力气使劲儿抓住翠儿,艰难地说道:“不要惊动别人,去我房里把我的药拿来就可以了!”
      听着翠儿远去的脚步声,司徒剑安心地闭上了眼睛。热,全身都好热!眼睛感觉要被什么挖出来似的,热辣辣的好难受!司徒剑用力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为什么会这样呢?以前发病的时候并没有这样难受啊,这到底是怎么了?扯开了衣服也丝毫没能减轻司徒剑的痛苦,那种热到要撕裂开的痛苦让司徒剑无法缓解,拼命地用手捶打着地面。
      “司徒剑,你在干什么?”
      恍惚中听到了有人在叫自己,水寒哥哥?感觉被人抱了起来,司徒剑努力地想睁开眼睛,却发现只能看到一片血红。
      “水寒哥哥,是你吗?水寒哥哥……”从来没有过的担忧和无助,在没有得到回答的情况下,司徒剑又小心的问了两遍。
      宇文洛终于被问得有点不耐烦了,将司徒剑一把放在石凳上;“我不是你的水寒哥哥!你叫我过来就是看你自残?”宇文洛看着司徒剑满手的鲜血没好气地说道。皱了皱眉还是为司徒剑点穴止血,又随手撕下衣服下摆为司徒剑紧急处理了一下。
      “你的力气还真够大啊,是想自己流血而死吗?”宇文洛皱着的秀眉稍稍松了点,又打趣道:“我虽然讨厌你,但你也不用以死来赎当年打我的罪吧!”
      司徒剑仿佛此刻才清醒过来:“宇文洛?你怎么会在这里?谁叫你来的?”
      急促的问话让宇文洛也惊觉到了什么,收起笑容:“不是你让你的小丫头叫我过来的吗?”
      “真是个笨蛋!”歇斯底里地咒骂了一句,司徒剑焦急地推着宇文洛,“快离开,马上!”直觉告诉自己,好像掉到了别人的圈套中。
      可是,宇文洛还没来得及起身,一声惊呼就传到了司徒剑的耳朵。那熟悉的声音司徒剑怎会不认得呢?看来一切都来不及了,司徒剑苦涩地动了动嘴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只觉一阵眩晕,便倒在宇文洛的怀里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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