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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陷阱 ...

  •   司徒剑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前了。但自从病好后,整个人却变了。但具体哪里变了,却没有人能说上来。
      一连数天司徒剑都呆在家里。每天除了陪司徒若兰一起诵读佛经外,就是到菊花园练剑。闲暇时也教翠儿练些字画,但却始终不曾离开司徒府半步。
      “剑小姐,夫人叫你过去呢!”吴妈见司徒剑练剑完毕忙说道。
      “知道了,吴妈。我这就去。”司徒剑接过翠儿手上的汗巾擦了擦脸,就向大厅走去了。
      大厅里,司徒若兰正和一个面容慈祥的老尼交谈着。见司徒剑进来,忙示意司徒剑过去,然后说道:“剑儿,这是林隐寺的静心师太,师太此番是专程为你而来的。还不快见过师太。”
      司徒剑恭敬行了个屈膝礼:“司徒剑见过师太!”
      “善哉,善哉!司徒大小姐近来身体可有好些?”静心温和地问道。
      “多谢师太关心,晚辈已全好了。”司徒剑回以同样温和的语气。
      听了司徒剑的话,静心摇了摇头道:“大小姐此言差矣!身体抑或是好了,但心呢?司徒夫人可是担心得很啦!”
      “剑儿,为娘见你这些日子整天没有笑容,也不曾到外走动。想是家里太闷了,不如跟随大师去山里住些时日。一来可以聆听大师的教诲,二来可以在山里好好调养身子。你看如何?”司徒若兰寻求地看着司徒剑。
      自己近来状态一直不好,惹得家人担心,还真不如去那林隐寺呢。兴许能够使自己平静些。想到这儿,司徒剑笑着说了句:“一切听娘亲安排便是。”
      “山中日子也艰苦,你就带着翠儿吧,相互间也好有个照应。” 司徒若兰又交代了一些事后便让司徒剑先回房休息了。自己则和静心一起去了佛堂。

      清水园
      已是深夜,但自己却无法入睡。司徒剑所幸披了一件衣服就起身到了屋外。此刻清水园正沐浴在一片清凉的月光之中,看上去是那么地美,但同时又是那么地冰冷。一阵风吹过,司徒剑不禁打了个寒战,拉了拉裹在身上的衣裳。司徒剑正准备往屋里走,但在感到异样后马上停了下来。
      没错,周围分明有人。司徒剑安静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耳朵却密切地听着周围的动静。若是往日,司徒剑会毫不犹豫冲上去将来人揪出来。但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让她不得不小心。
      片刻之后,原本发出声音的树丛完全没了声音。司徒剑摇摇头,逃得还真快!司徒剑慢步走回房间,翠儿还在熟睡。可是,自己却全无了睡意。看来得坐到天亮了。
      第二天一大早,翠儿就已将行囊收拾好。未等司徒蓉从宫中回来,司徒剑就已告别父母,随静心去了林隐寺。一路上,她都隐隐不安,却不知所谓何事。所幸,一路都在马车上睡了过去。等到司徒蓉急匆匆赶回家时,司徒剑早已不见了踪影。

      司徒府
      司徒蓉急匆匆赶回家,得知司徒剑未等自己便先行离开,不禁有些懊恼。但当下却不是生气的时候。司徒若兰从司徒蓉口中得知司徒文在宫中一病不起后,急忙差人去叫司徒剑马上回府。自己则回房写了封信,又命人带予静心师太。待一切安排妥当后,司徒若兰又让司徒蓉将宫中司徒文的情况一一说明。
      原来司徒蓉进宫见司徒文时,她的身体已虚弱不堪了。但服用太医的药后身体竟越来越坏,终于卧床不起。司徒蓉想也许是太医的问题,但宇文洛为司徒文换了几个太医,病情仍不见好转。司徒蓉只有急着赶回来搬救兵了。
      司徒若兰听后不禁更加担心起来,但司徒剑早上便已离开,最快也得傍晚时分才能回来,眼下竟也无可奈何。于是只有同司徒蓉前往佛堂为司徒文祈祷了。
      这边,且说司徒剑一直在马车里闭目修养,但却总感觉不能静下心来。此时已是晌午,两辆马车停在了路边。静心从另一辆车中走下,大家围坐在一块草坪上吃些干粮,喝些水。赶了一上午的路,加上这山路崎岖,人和马都有些受不住了。
      司徒剑并不感到十分累,但却很想一个人静一静。于是草草吃了点东西后,便独自向那棵落叶纷飞的树走去。看着树下漫天飞舞的黄叶,她不禁想起和易水寒曾在这样的黄叶飞舞中练习师父独创的情锁剑。。。。“情锁剑,因情生锁,以锁对敌,最深的情方能锁住最强的敌!”师父以前是这样告诉自己的,可是现在这把锁的另一半在哪里呢?
      司徒剑靠在树上兀自沉思,远处却传来熟悉的马蹄声。原来司徒若兰为了让家仆尽快叫回司徒剑,于是命报信的人骑了司徒剑的坐骑前去。司徒剑听闻爱马的声音马上赶回,果然过了一会就见府里的家仆骑马赶来了。
      “这么急赶来,是否府中有事?”未等来人下马司徒剑就开口问道。
      “大小姐,是三小姐病重,夫人让你快回去……”听到司徒文病重,司徒剑哪还有心情听完,于是一跃上了自己心爱的坐骑阿木。远远地对静心说道:“家中有急事,司徒剑先行离开了,还望师太见谅!”说完,便奋力向前奔去了。那阿木马此刻见坐在自己身上的是主人,跑得更带劲了,加上司徒剑的骑术也不耐,于是眨眼功夫便在众人面前连声音也消失了。
      这阿木马本是一匹上好的千里马,因为此马脾气太坏,有一连摔伤过多个主人的记录,所以尽管脚程快、耐力好,竟也无人敢问津。说来也巧,那日司徒剑和易水寒开始练情锁剑,但怎么练修远都不满意。待师父走后,司徒剑就生气地怪易水寒全部是因为他才练不好剑的。易水寒不明白司徒剑的话,司徒剑一气之下,便跑了出去。刚好碰到一匹白马在疯跑,眼看就要撞到人了。司徒剑纵身一跃,跳上马背,勒紧马缰,又打了那匹马数拳才将它制住。后来听说那商贩要将这匹马处死,司徒剑心里不忍,便买了下来。后来易水寒问她马的名字,她看着易水寒气愤地说了句“木头!”所以这马便叫木头了,司徒剑也经常叫它阿木。这匹马虽说有过不好的记录,但却十分听司徒剑的话,而且还曾救过司徒剑的性命。所以,这一人一马,可谓感情深厚 ……
      午饭过后,司徒蓉又准备陪着司徒若兰前往佛堂诵经。不想家丁急匆匆地跑进来,欢喜地说道:“夫人,大小姐回来了!”话音未落,司徒剑就已来到二人面前了。“娘亲,我准备一下,即刻进宫!”说完,便去取东西。
      司徒若兰和司徒蓉没料到她这么快就回来了,皆是一惊,不过马上就回转过来。见司徒剑快步向里走,司徒若兰忙说道“剑儿,东西已准备妥当,我们这就进宫!”
      司徒家的马车穿过了重重宫门径直朝九阳宫驶去。到了九阳宫,众人又径直朝兰苑走去。站在门口的小太监见是司徒家的人,忙进去通报。不一会,便出来带着一行人进到大厅。
      司徒家的人一进去,都不由地吃了一惊。大厅里宫女、太监跪了一地,吴宇和其他几个宇文洛的贴身侍卫恭敬地站在一边。一旁还有四五个太医脸色凝重地站在一旁……司徒若兰看到这些,不禁心头一紧。但随即加快了脚步跟着那个小太监朝屏风后面走去。
      绕过一个宽大精致的屏风后,司徒若兰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宝贝女儿了。司徒文脸色苍白,似是昏迷。旁边有三个太医在一起嘀咕商量着什么,宇文洛则焦急地在房内走来走去。
      宇文洛见司徒剑前来,不禁面露喜色。也顾不得礼节,赦免了众人的跪拜之礼后就拉着司徒剑往司徒文的床边走去。司徒剑用力甩开宇文洛后,大步走向司徒文。三位太医见司徒剑来了,也都为其让路。司徒剑看着司徒文的样子甚是心痛,伸手去把脉,却发现脉象相当微弱,且体温低得出奇。又掰开她的眼睛和嘴仔细观察了一番。待一切检查完毕,司徒剑愤怒地回头看了宇文洛一眼。然后马上抓起桌上的笔和纸,快速写下了几味药,然后交给杏儿,命其煎好后拿来给司徒文服用。然后,司徒剑又叫了两个宫女进来,命其去准备热水和几种为司徒文药浴所用的花草。
      这些交待完了之后,司徒剑请众太医到了大厅,并询问了这几日司徒文所服用的药方。众位太医中也不乏有名望的大夫,但司徒剑对各位的态度极是尊重,加上她又医术超群,所以各人都还配合。一阵商量完了之后,司徒剑便请众太医回去,因为司徒文需要药浴。众太医这才想起要询问宇文洛的意见。宇文洛见司徒剑一直把自己当空气,虽然生气但也无奈。只好让不相干的人都退下了,但他自己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不走,吴宇自然不会离开。但吴宇却识相地退到大厅门外去了。而此时,热水和花草都已准备妥当了。
      “你为什么还不走?”司徒剑生气地对还在看着司徒文发呆的宇文洛吼道。
      宇文洛这才将目光移向眼前的司徒剑,正准备转身离开时,却突然觉得不对。于是淡淡地开口道:“我自己的妃子,我也要回避吗?”声音虽极其平淡,可眼中却充满了霸气。
      此时,屋里就只剩下司徒家的人和宇文洛,司徒剑也就不用再掩藏自己的愤怒了:“还好意思说你的妃子?你把她当过妃子吗?”说完,司徒剑一双清澈的眸子开始有紫气上升。
      宇文洛没料到司徒剑会如此生气,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司徒剑见他仍不打算离开,嗖的一声,翩然剑便已拔出。吴宇虽在外面,但却感到了屋内的杀气,于是飞奔进来挡在了宇文洛面前。见吴宇前来救驾,也顾不得司徒若兰的阻拦,一剑就向吴宇劈了过去。那晚司徒剑刺杀宇文洛时用的也正好是这把翩然剑。吴宇没想到能再见到司徒剑,一时走神,不想司徒剑的剑已向自己劈来。吴宇忙向旁边闪避,可是还是慢了一步,胳膊上留下了一条不深不浅的口子。
      “够了!司徒剑,你不是要我离开吗?我离开便是,只是不曾想你是如此一个蛮横不讲理的女子!”宇文洛见司徒剑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忙出声制止。
      司徒剑听后果然住了手,不过她嘴角泛起了一丝嘲讽的笑:“我是蛮横不讲理,可好过某些假惺惺的伪君子!你下毒害她,又何必装作这般关心她!”
      “剑儿,住嘴!”司徒若兰厉声说道。然后马上向宇文洛跪下:“小女无知,冒犯了太子殿下,还望太子殿下恕罪!饶她一命!”司徒蓉也跪下来替司徒剑求情,只有司徒剑站在哪里怒视着宇文洛。
      宇文洛赶紧扶起司徒若兰,安慰地说:“司徒小姐不过是太担心其妹的病情罢了,我不会怪罪她的。司徒夫人还请安心!希望不要责罚她才好。”说完,宇文洛便和吴宇离去了。走之前,不解地看了司徒剑一眼。
      “剑儿,你刚才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险些为全家带来杀身之祸?”司徒若兰厉声问道。面对母亲,司徒剑只有点头认错,但是心里对宇文洛的恨却有增无减。
      晚上,司徒文药浴完毕,也服用过药了。但她始终没有完全苏醒过。因此司徒若兰和司徒蓉都很是担心。司徒剑心知这是必然反映,但看到母亲和妹妹如此担心,又不好说明,只好不出声。大约又过了几个时辰,司徒文才慢慢苏醒过来,周围的人不由都松了一口气。
      “娘亲,小文即已醒来,就说明不再有生命危险了。你和蓉儿也累了一天,你们先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看着就行了。”司徒剑见司徒文已无大碍,就催着司徒若兰和司徒蓉去休息。好说歹说,司徒若兰才同司徒蓉离开休息去了。
      见母亲离开后,司徒剑将司徒文房里放置的所有鲜花都命人搬了出去。片刻之后,房内就只剩下床榻旁的那盆黑色兰花了。这黑色兰花极其珍贵,不仅香气持久,而且能四季开放,实乃罕见之物。司徒文对这盆花尤其喜欢。见一个宫女准备将花拿走,忙出声制止:“慢着!那盆花……那盆花留下。”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咳嗽。
      宫女见状只得将花放下,谁知司徒剑一把抢过:“要拿的就是它!”未等司徒文发话,她就硬塞给那宫女,并以一种难以违抗的语气喝道“拿走!”那宫女只得乖乖将花拿了出去。
      “这花是宇文洛给的吧?”见司徒文似是很不忍,司徒剑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于是没好气地问道。司徒文只是略略点了一下头,算是回答。
      “宇文洛他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司徒剑愤愤地说道。司徒文本想解释说这花原本是宇文洛心爱之物,因看自己喜欢才送给自己的……可是她刚一提到宇文洛的名字,司徒剑的眼睛隐隐地就有紫气上升。司徒文只好打住。
      “小文,时候也不早了。你身子现在很弱,还是早些休息吧!”司徒文还在为宇文洛担心,司徒剑见她又咳了几次,赶忙过来为她盖上被子。
      司徒文刚刚一直沉浸在为宇文洛的担心中,连自己都觉得奇了。还好被小剑叫回来,现在还是好好睡一觉吧。想来一定是病糊涂了……
      这时门外急匆匆跑进来一个小太监,颤声道:“司徒小姐,煎药的那丫头将文妃的药和韩妃的药搞混了,分不出哪是哪的了……还有有几味药不能煎熬成您写的那样子……”
      “你这人怎么这么笨啊?连煎个药都不会啊?”一旁的杏儿大声喝道。
      “算啦!不要责怪他了。想必是有人从中作梗吧……”司徒文虚弱地说道。
      司徒剑想了片刻,就决定还是自己亲自过去为小文煎药的好。于是交代杏儿和几个宫女好好照看司徒文,自己则让那个小太监带路,前去煎药。走了大概半个时辰,此时已经离司徒文所住的兰苑有一段距离了。司徒剑看着前面越行越急的小太监,突然停住了脚步。
      “公公,要带司徒剑去哪里呢?阎王殿还是十八层地狱啊?”司徒剑嘴角慢慢地扬起一种令人心生寒意的笑容。
      “哈哈!既知怎么都是死路一条,你还敢出来送死。司徒剑,你果真活得不耐烦了。”此话一出,就有数十名大内高手从四周奔来,将司徒剑团团围住。而那个小太监早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待确信司徒剑已插翅难飞,韩靖才从一扇石拱门中慢慢走出。见到韩靖到也不奇,可是看到昊水清出来的那一刻,司徒剑的心“噔”一声好像被谁撕碎了。
      “司徒剑,你胆敢行刺太子殿下!我今日就要将你拿下!”韩靖嚣张地吼道。
      司徒剑的目光从昊水清身上移开,冷冷地看了韩靖一眼道:“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韩靖被司徒剑不屑一顾的样子激怒了,大声道:“司徒剑行刺太子罪大恶极。今我等奉命将其捉拿归案,如若反抗,格杀勿论!”
      司徒剑冷笑一声:“想杀我又何必需要那么多借口!”
      “司徒剑,今天你非死不可!”韩靖眼里的杀意越来越浓。随着他一声令下,数十位高手一起扑向司徒剑。
      司徒剑纵身一跃轻轻躲过了第一波人,不过很快就被第二波人缠住。那些人果然招招致命,看来不愧是韩靖的亲信啊!果然不是一般的狠毒!那我也就不用同他们客气了。司徒剑想着,这才从腰间抽出了翩然剑。
      因为进宫禁止携带武器,所以只要进宫,司徒剑都不会带莫邪剑。而翩然剑柔软如丝极易隐藏,很难被人察觉。因此,司徒剑倒是常常将其带在身边。
      此时,司徒剑有利剑在手,又轻功极高,对方虽人多势众,竟也不能伤她半分。一旁的韩靖看得两眼冒火:“你们这帮废物,还不快杀了她!”
      果然原形毕露了,司徒剑暗自哂笑。不过韩靖的愤怒倒是真起了点作用。那些大内高手瞬间停止了对司徒剑的围攻。一人迅速站到另一人的肩上,瞬间就形成一个错落有致的人墙,将司徒剑又重新围住。
      “车轮阵!”司徒剑心里一惊,不过马上就由吃惊转为了不屑。宇文洛,看来你真是要将我置于死地啊!可惜,你太低估本姑娘了!司徒剑的一双眸子已经变成淡紫色了。她提起剑,快速冲向人墙,刚要触碰到人墙,就有无数的刀剑向她刺来了。司徒剑猛地将身子向后仰,双膝跪地,以开始的冲力继续向前滑行。待来到人墙里层时,她猛地一挥剑。站在下方的人齐齐倒地,站在上方的人自然也纷纷落下。司徒剑一路挥剑过去,只要是站在下方的人,双腿都无一幸免。
      现在车轮阵已被打碎,局面又变成开始的围攻了。可是,此时司徒剑却不似开始那样躲闪了。只要有人靠近她,她就毫不犹豫地挥剑。剑招之快,令一旁的韩靖不禁吓得向后退了几步。
      这边的大内高手已去了一半,地上躺满了呻吟的人。司徒剑虽恼,但也没伤他们性命。此时,她更是无心恋战。所有人都可以放过,可是韩靖和宇文洛必须死!她想起她从宫女口中得知的事情就不由得生气。于是,她越过众人,翩然剑直刺向韩靖。韩靖被突如其来的快剑吓傻了,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噔”一声,昊水清挑开了司徒剑的剑。直直地挡在了韩靖面前。
      “你要和我打?你为了他你要和我打?”司徒剑的声音里有掩藏不住的愤怒与悲哀。
      “他是主,我是仆。”昊水清短短的一句话后,就将剑指向了司徒剑“司徒剑,出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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