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树花又开（GL）》柳无盐

10、第十章

　　那次的离开，再也没有人找到唐，直到唐18岁的时候，秘密的出现过一次，然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而唐家的一切事情总是通过高科技手段由唐遥控处理。

　　唯一知道唐在那里的人，就是真蓝的同父异母的哥哥唐脉，而她也只是知道18岁以后的唐在那里，唐有着一个空白的两年。没有人知道她在那里，她在做什么，这两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些年，唐氏的其他族人一直想通过唐脉来找到唐，结果收到的只是唐的警告，是的。他们曾经那样的伤害到了唐，那样的悲剧。让那样的悲剧发生在唐身上，后来纵使已经知道了唐在那里，还是那样的思念她，却没有人感再去违抗唐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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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这么久了，清弄还没有回来，“恩，到了夏天了呢？”洁诺看着清晨树上那点滴的露珠失神的自语道。

　　忽然手机响了，洁诺楞了一下，是清弄吗？

　　连忙找出手机，看号码，不是清弄呢？是家里的电话号码呢？是奶奶吗？

　　“你好，初洁诺。”

　　“小姐，你赶快回来啊，老夫人她去世了？”焦急的声音传出来。

　　“啊……。”大脑停止了转动，“奶奶……不在了吗？”。

　　“小姐……。”

　　“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心瞬间以为停止了跳动，那个跟自己相依为命奶奶，现在的洁诺竟然不向平时那个冷静和冷漠的初洁诺了呢？连忙穿上外套，把钱包、钥匙放进背包里，踩着有些凌乱的步子，初洁诺迈出了这个活象威廉古堡一样的宿舍，只是最后，只是最后，迎着太阳，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孤单的建筑矗立在这美好的晨光中。

　　慢慢的镀着步子，唐在想，在想上上任唐家命中的主人，自己的姑奶奶所说的话：“唐，命中注定从你结束，就让唐家的人解放吧。幸福会来到的，要去珍惜啊，真蓝是很幸福呢？她是第一个从你身上得到幸福的唐家人呢？唐，既然注定唐家人要辜负和伤害你之后得到幸福，那就千万不要错过一些东西，要记住真蓝说的话啊！”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回来就是为了跟要跟她说这些话吗？停下来，抬起头，清晨的天很蓝呢？微风轻轻吹过，吹拂起唐温柔的发，闭着眼睛享受着风带来的清新空气，“难道有什么要改变了吗？姑奶奶说过的话总是那样带着玄机，真让人掺不透呢？”

　　“唐家人也会有幸福吗？会从我身上得到幸福吗？那我算不算唐家人呢？”睁开眼睛，天空真的好蓝好蓝啊！

　　好长时间没见到学姐了呢？忽然有点想念她，学姐她好象并不快乐呢？

　　进了学校后门，往宿舍走去，转弯处，忽然一个很熟悉的身影从自己身边飞过，很熟悉，再回头时已经没有影子，大概是自己眼花吧，好象是学姐呢？但是学姐是不会这么莽撞的在学校里跑吧。“算了吧，一定是自己眼花了，走吧。”唐继续往回头。

　　刚才熟悉的身影，是清弄吗？她回来了吗？再回头，没有人影，大概是自己眼花了吧，还是赶快往回赶吧。

　　当唐回到学校，继续开始正常上课的时候，初洁诺不在。那个早晨就这样彼此错过。

　　唐清弄是无情的，她没有想过要去找那个一直那么爱自己的学姐，但是她还是在努力的寻找真蓝和自己的姑奶奶所在说的，自己喜欢的人，把它变成爱，总会让所有的人得到幸福的。

　　初洁诺虽然是冷淡的，虽然她深爱一个人，唐清弄。但是她又是倔强的，所以她不会去跟那个人联系的。

　　就这样彼此错过。在那个时候，缅怀着真蓝之死的唐清弄。最亲的人死去，冷漠快被瓦解的初洁诺。原来都这么空虚的脆弱，只是却失之交臂啊！错过了，还会再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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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热如火的夏天已经成为过去，枯燥而闷热的秋天已经来临，站在窗户边上发呆的看着窗外的初洁诺在自语，“又是一个秋天呢？她好吗？”

　　“小姐，时间已经到了，您该出门了？”

　　转过头，洁诺看到的是一张历经沧桑的脸，“王妈，谢你。”之后变接过公文包，院子里，老司机已经在等她了，又是一天紧张的工作吗？

　　自从奶奶死过之后，还没有从悲伤中恢复过来，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更大的打击更在后面，接手公司后才发现，原来公司已经开始不行了？里面的资金严重被动过手脚，之后一些优秀的员工又开始跳槽，加上有几家大的公司又想收购这小小的初氏。所以她只能休学，去学，去适应这个叫商场的世界。原来竟然这么黑暗呢？以前她冷漠是因为觉得世界很不讨人喜欢？只是放在现在，看起来有一点可笑，竟然那样片面呢？这个世界到底怎么样？谁能说清楚呢？只是冷漠已经成为一种保护。

　　作为初家的继承人，怎么也不能让这份家族企业从自己手中衰败。好象有点辛苦呢？已经过去一个夏天了，好象还没有任何起色呢？都已经秋天了，跟她相识的季节啊！那个时刻的她，忧郁的表情。很醒目，就象现在的自己，很苦闷一样。

　　“啊，好无聊啊！”
　　“是啊。又是新生入学的季节呢？”
　　“是啊，耶，那边那个不是唐吗？”
　　“也……是啊，是唐学妹呢？”
　　“洁诺不跟她在一起，难道洁诺还没有回来吗？”
　　“呢，唐学妹跟洁诺一定还有联系的，我们去问问不就行了吗？”
　　“是啊！”

　　“HI，唐……。”
　　微笑，依旧完美带着几分忧郁的迷人微笑，温柔的日春风一样的嗓音，“啊！是学姐们啊！下午好啊！”
　　“开学了呢？唐学妹，你知道洁诺怎么了吗？”
　　“哦，学姐们难道不是跟初学姐一个班级吗？我不太清楚初学姐的情况呢？”
　　“啊……这样啊。那好吧，谢谢你了，唐……。”
　　“不客气。”

　　看着唐远去的背影，初洁诺的同学甲、乙、丙又同时道：“好有魅力啊！真不愧是唐呢？”
　　“恩，我要是再年轻一点，一定要跟她交往。”
　　“那个小鬼还是跟刚进来的时候一样的有魅力啊！”
　　“唐……。”满眼的星星。

　　过了一会儿，看来这三个人已经恢复了平静之后，又开始说起来。
　　“不过，总觉得怪怪的啊！”
　　“是啊，每天看不到唐来我们教室接洁诺就觉得怪怪的。”
　　“是啊，整个校园似乎没有什么新闻呢？”
　　“而且最近唐身边好象的女伴好象又换了呢？”
　　“哦，是吗？”
　　“……”
　　“……”

　　女人啊！三八起来……。

　　继续的往前走，唐隐隐约约的听到学姐们在后面讲话的声音，“学姐吗？是啊，时间够久了，是该回来的时间了吧。”

　　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熟悉的号码，“在晚上之前，我要最近所有关于初洁诺的资料。”

　　挂掉手机，天气很好，秋天的下午虽然有点干燥，但是总体说起来，好象还是不错的吧。学姐也该回来了吧，想念你的冷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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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手上的那份资料，唐脉有点犹豫不定，到底要怎么样？

　　推开门，白沁看到是就是那个孤单的身影，这个叫唐脉的男人是自己深爱的呵，从背后抱住唐迈，脸靠在他宽阔的背上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恩，”转过身，把手上的那份资料递给白沁。

　　看完资料之后，白沁给了唐脉一个苦笑道，“还是放不下吗？”

　　“恩。”

　　“看来初氏的前途只在你一念之间了呢？”白沁的脸色竟然闪过三分的讽刺。

　　“白沁，我怎么能忘记，亲眼看到所有的不幸，我只是不敢了。”

　　“是吗？不敢，那看来我站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转身就要走过去。

　　“白沁……”。眼里闪过三分的挣扎，唐家人啊，为了幸福多少都有些优柔寡断。难道是害怕了吗？

　　停了一下，没有回头，白沁只是冷冷的说了句，“我在外面等你，你想好了，再出来告诉我吧，希望你在早上之前给答案。”白炽的灯光，照出这学校冰冷美人的脸竟然有几分的忧伤。“那个唐脉，没有你，我不会幸福。”

　　门就这样关上，一句话，让唐脉的脸上闪过痛苦的神色，他居然爱上一个人，一个叫白沁的人。他想要白沁幸福，但是他姓唐。

　　爸爸、妈妈、真蓝……你们能告诉我答案吗？

　　天露出一丝的曙光，白沁看着天花板在发呆，他放弃了吗？几年来的爱，就这么因为他姓唐，就因为他的懦弱而放弃了吗？

　　该走了吧，离开这个有他的地方了吧。

　　开开门，真是不舍啊！心空洞了呢？不知道痛了，昨天晚上已经痛完了吧。

　　外面的空间很大，但是这只脚踏出来就跟这里面的小小世界隔绝了呢？

　　正抬起脚的时候，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白沁，请不要走。我选择爱你。”

　　“啊。”泪从这个美丽的冰冷美人脸上划下。现在她很快乐，很快乐。震撼啊，她怎么能不震撼，一个从头到尾知道唐家发生的那些事情的自己，怎么能不震撼呢？唐脉，辛苦了你了！

　　“我是说，我想让你跟我一起去见唐，去告诉她我们要定婚了。”

　　“恩，那我们出发吧。”

　　“难道你就这样出去，没洗脸呢？”

　　“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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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唐脉自己也难以相信，当他走出门的时候，他本来是想告诉白沁，他们已经结束了，但是看到正准备踏出门的白沁的时候，一切都已了然于胸。

　　是的。他是唐家人，他知道那个诅咒，世世代代的唐家人也应验了那个诅咒，他甚至亲眼看到悲剧发生在自己的眼前。他怎么敢呢？还怕白沁跟父亲、母亲、还有真蓝那样啊！他害怕这点。但是手上的这份材料，真是要给唐看吗？

　　她是唐家的主人啊，她已经够不快乐了，这个叫初洁诺的女孩，真是能给唐幸福吗？是一个问题。不过她真是能够代替真蓝吗？有点不甘心呢？虽然姑奶奶说，那诅咒里的主角从来都不是真蓝而是那个叫初洁诺的女孩，可是真蓝毕竟是他亲生妹妹，就这样看着唐忘记，忘记真蓝？得到幸福，忘记真蓝冰冷的躯体？

　　“恩，唐脉，想让唐幸福，又怕她受到伤害，又不甘心自己的妹妹就这样被遗忘，是不是矛盾呢？”走出浴室的白沁对着那个正在对着那份资料发呆的唐脉道。

　　“白沁。”抬起头，看着白沁。

　　“喂，唐脉，唐自己会给自己找到幸福，你脑子里只要装着我就行了，不然我会吃醋的。一切就随唐自己去做吧。我想真蓝就象她的名字一样，在唐的生命中就是一抹蓝，一个划痕……能忘记吗？但是真蓝很幸福吧，她希望唐幸福吧。”

　　“哦，谢谢你，白沁。看来这是一个不错的早晨呢？”

　　拉起窗帘，阳光射进来，“恩，是很不错呢？你好象忘记买一样很重要的东西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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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那份资料，唐有点失神，真没有想到，学姐回家的原因，会是这样，失去了最亲最爱的人吗？“学姐……。”

　　“唐脉，我要初氏继续存在，这件事交给你办吧。”比面前其他那些唐家人那冰冷的声音稍微柔软了一点，因为他是真蓝的哥哥吧。但是一想到真蓝之所以死去有他父亲的原因，怎么也温柔不起来了呢？

　　“喂，我说唐学妹，这件事恐怕要你自己去跑一躺了，唐脉最近没时间呢？”白沁依旧冰冷，在这样冰冷而完全展现唐家领导人气质的唐面前，没有一丝的卑怯。

　　“白学姐。”温柔的声音，忧郁的笑容，仿佛又变成了那个在校园里的大众情人唐清弄，而不是面对唐家人的时候那个严厉的领导人。

　　“我们要结婚了。”唐脉在一边说道。

　　“哦。”唐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唐脉的脸，那脸上有着坚定和认真。“是吗。”声音仿佛自语。

　　“是的，所以大概对不起唐学妹你咯，事情大概自己要去走一躺了呢？”

　　“恩，这件事情，还是我自己来做吧。”唐笑的极其的温柔，就算面对唐脉也一样。

　　“祝你幸福。我去上课了。”唐温柔的道。

　　“谢谢。”唐脉有着一丝的感动，这样的唐温柔的对自己笑，忧郁的笑容，多么的熟悉啊，自从真蓝死去之后再也没有了，现在又回来了吗？

　　看着身边的白沁，感谢她吧。而这个时候白沁也忽然转头给了唐脉一个温柔。呵呵。有幸福的味道呢！

　　注视着，唐的背影越拉越远，“唐，希望你也能得到幸福，初洁诺、诅咒，唐，要加油啊！”

　　天空竟然灰色，绝望的颜色，“真蓝，听到了吗？你哥哥会得到幸福呢？唐家人都会得到幸福的，你放心好了。”

　　唐，没有了真蓝在你身边的笑语，原来你竟然这么寂寞，这么寂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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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的真快啊，一年又一年，最近总是觉得自己老了呢？连雪花都飘零起来了呢？公司的危机已经解决了，她知道是有人在帮她，只是怎么也查不出来，那就算了吧，方正公司已经开始慢慢的往轨道上形势了，恩，只是想念一个人呢？

　　唐清弄。

　　她好吗？还在寻寻觅觅一样的吗？

　　忽然手机响了，“啊……”真没有想到，自己又发呆了呢？熟悉的号码，清弄。

　　“清弄？”
　　“学姐吗？冬天了呢。下雪了呢？一个星期后考试呢？是要回来考的吧。”
　　“恩，应该是要回去考的。”

　　沉默，难道没有话要说了吗？明明如此想念她，明明想知道她现在怎么样？那就打破沉默吧。

　　“学姐，最近好吗？”
　　“清弄，最近好吗？”

　　异口同声，又是一阵沉默，带着三分的暧昧气息。

　　“学姐，我很好。”以及温柔的声音，洁诺觉得自己都能想象出她忧郁的笑容，仿佛就在眼前。

　　“我也很好呢？清弄。”唇角不由自主的上翘，只是初洁诺自己也不知道而已。

　　“学姐，等你回来考试。”

　　“恩。”

　　“再见”。

　　“再见”。

　　挂下电话，洁诺好象没有发现呢？自己的心情似乎变好了很好，考试吗？恩，不错的借口。

　　挂下电话，天空还是灰色，“学姐，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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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究还是这里让她怀念啊，掏出钥匙，没想到门却开了，就这样那张思念的面孔就出现在眼前，“学姐，欢迎回来。”

　　“清弄，介意给学姐一个拥抱吗？”

　　没有言语，唐只是紧紧的抱住洁诺，“学姐，辛苦了。”好象比以前变瘦了很多，经历了那么多，学姐，辛苦了，唐忽然觉得有那么一点心疼。

　　“恩。”

　　虽然校园里到处弥漫着即将考试的紧张气氛，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在这样的时候，那两个在学校里已经有很少时间没有在一起出现过的诽闻人物又出现在一起了。让这样的校园里多了一份除了考试之外的活泼话题，只是当事人似乎都没有觉察到呢？

　　于是带着这几分新鲜，进行了为期几天的考试也快要结束了。冬天的寒冷在校园里似乎没什么影响，大家还是那么富有活力，都是年轻人呢？是不容易被打倒的啊！

　　虽然是寒冷冬天的夜晚，但是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还有两个傻瓜在外面欣赏风景呢？

　　旧操场，槐树边上，天空被星星点亮，冬天夜晚的星星总是格外的明亮，带着几许的冷气的美丽。让人不敢靠近。

　　坐在台阶上，那两个人就这样的看着星星，似乎是几百年没有看过星星，非要在这寒冷的天气里来看星星一样。还一个个都那么认真，感觉有点严肃呢？

　　“学姐，星星很漂亮吧？”
　　“恩。漂亮，但是很冷，冷的疏离。”
　　“是吗？”
　　“可就算是这样也没有清弄那带着笑容面具下的冷来的疏离。”
　　“学姐，你不开心吗？”
　　“那清弄你幸福吗？”

　　原来，就算唐就在洁诺身边，她还是不开心。
　　原来，就算洁诺就在唐身边，她还是不幸福。

　　为什么？

　　机场

　　“这么快就走了呢？”唐温柔的说道。
　　“恩，公司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辛苦了。”
　　“还好。”
　　“再见”
　　“再见”。

　　一切又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只是又有什么东西不一样。

　　又一次的错过吗？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过来，非要最后？

　　如果说这一次是一次不小心的错过的话，那么第二年春天的离别，好象有点不可饶恕。

　　初洁诺因为一些原因，所以在第二年春天交完毕业论文之后，便能拿到毕业证，也就是她再也找不到理由和借口了。

　　又是一个春天呢？春风里总是带着暧昧啊，大四的学生都已经开始忙着在联系实习的一些事情了呢？只有初洁诺在哀悼。又一次呢？回到这个地方，最后一次吗？下了飞机之后，洁诺就直赴学校，家里的槐树花开了呢？不知道学校的那些花儿开的好不好呢？

　　如沐春风的忧郁微笑，让人陶醉的美妙声音，纯白色开的美丽的小碎花，一切就象一场幻影。

　　“学姐，等你很久了。”
　　“恩。”其实是想问她，怎么就能知道她今天会回来，会到这里来。
　　“学姐，今年的花开的很美呢？”
　　“那唐看到幸福了吗？”
　　“那学姐知道了什么是快乐了吗？”

　　还是一样没有意义的辩驳，却让这两个人都无奈，而有一些东西则在心里最深处就慢慢软化和触动着。在某些时候他们也许是很相似的人吧。

　　又一个春天，花香和暖风熏的人，已经忘乎所以。

　　睡在这古老的槐树下，洁诺知道自己恐怕是最后一次来这里了，事情都已经办完了，却还牵挂，是因为身后那个人吧。

　　这一次恐怕就要永远的消失在清弄的生命里了吧，再也没有理由，没有借口。

　　转过身，来到唐身边，“恩，清弄，可以给学姐一个离别吻吗？”

　　来不及做准备，毫无预警的，那张柔软的唇已欺上自己的唇，相互吸允着，仿佛都已经用尽力力气，想将对方融化。只是分开时，却又没有了那份激情，她们都太冷静。

　　旧操场的草地上那些小碎花和蝴蝶，请见证吧，在这个时刻，我初洁诺如此深爱唐清弄。

　　离开了唐的世界，只剩下自己，大概是因为每个人都只能属于自己，所以我们才会孤单吧，没有了唐的世界，真是清冷，没有半点温馨呢？

　　呵呵，世界没有被改变，依旧呢？不是吗？

　　讨厌的是，天居然还是灰灰的，总让我想到清弄。她绝望着忧郁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