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翼之星》青鸟rain

24、第十三章、对立

　　康奈利——索特蓝盟联EPC局长，没几人知悉他全名，并非本人克意保密，习惯如此，久而久之，他的全名渐渐被所有人所忽略。此刻，他坐在局长那明亮简洁的办公内，银灰的桌面只有一只同样插银灰色电子笔的笔筒。桌面光屏上,几个窗口显示不同的画片，当视线触及到其中一个画面，康奈利略感兴趣的抽电子笔点出该画面，放大移上桌面光屏，同时眼底一丝笑意。门开，一个肩杠银翼及一颗校星的男人走进门。
　　“木。”
　　“康奈利。”
　　“去安检月季了？”
　　“嗯。”叫木的男人有着亚洲蒙古人的硕壮，训练有素的体形，内敛眼神，沉稳音调，慢慢坐到那张银灰椭圆型办公桌前面的椅子中问，“有什么事？”
　　康奈利递过电子板说：“盟联新任行政官委任送到，这是相关个人资料。“
　　“这次联盟拖这么久才送到？”
　　“这是最快的，一切为了安全，拿着。”
　　木接过电子板插入身份卡登陆，解开口令，查看资料，意外评价：“很年轻，30岁？是不是联盟没后候人了，选这种小子上台。”
　　康奈利笑眯眯回答：“别小看他，是苛纳家族的人，青云直上的那种。”
　　“看来又一个到这里加政治资本的人？”
　　康奈利点点头。
　　“他胆真大，这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这种野心勃勃的年纪，我手下一班人又得哀叫了。为什么不来几个温和的女行政官，我手下的人个个都是好样的。”
　　康奈利裂裂嘴说，“他怎么样？”
　　“他？”木瞄到屏幕一角画面领悟回答，“恢复的不错，我开头的担心是多余了。这小子，快赶上我了。很少人像他那个年纪那么沉得住压力。不过……这情形真少见，以往，倒难得看到他午睡的悠闲模样。”
　　康奈利十指交握：“嗯，摩尔送回的检评我看过了，比以前更优秀了。”
　　“哎呀，我好有压力,不服老不行啊。”木继续向下游览电子板资迅，当扫到照片上那个金发、蓝眼的男人照片时，眉头不自觉一动。
　　察觉到木的神态，康奈利疑问：“怎么？”
　　“很眼熟，这人叫什么：萧恩·苛纳。我在今天上午见过他，就在月季。”
　　“月季？你确定？”康奈利也随之停顿。
　　“月季的安检图像上有他。”
　　康多利随即抽笔调图像：“真是他？”
　　“哼，多半又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这下子又要取消休假进行安排了。你怎么看，康奈利。”木问。
　　“派两个人，去暗里保护他，等到他现身再接上。”
　　“派谁？”
　　“你决定，我不是银翼校官。”
　　“好。”
　　萧恩第一步就是去北区，并没有外界传言的那么治安混乱，至少比印象中的贫民窟好很多，很干净。只是过于安静，而路人行走神态相比东区的轻松自在,则个个行走匆忙。萧恩在街上漫无目标的走,一旁是随行的纽曼，这时一个瘦矮的小男孩迎面跑来，萧恩闪避时，男孩却停在萧恩面前，老练打量他说：“先生，刚到索特蓝吗？”
　　萧恩点头。
　　小男孩瞪一双葡萄黑的眼睛问：“你是记者吗？是不是想打听点六个月前那件事的消息？我可以带你去那个地方。我就生在这条街上，当时的景情亲眼所见，你想了解更详细点吗？”
　　萧恩和纽曼彼此看对方一眼。最后萧恩对男孩说：“带我去瞧瞧。”听此话纽曼暗暗提醒萧恩的摇头。萧恩却不在乎，小男孩伸出手：“你给多少？”
　　“这得看你告诉我多少。比我知道的越多，我就给你越多。”
　　男孩转转眼睛，说：“好。跟我走吧。”
　　说完，在前面带路。两人大人跟在他后面，这小家伙腿脚很快，一会就带他们到出事地点，那是个由教堂改建的学校，门口一排台阶。令萧恩意外，若不是在互联网上看相关照片，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么平静的教堂台阶，半年前会发生爆炸。
　　“今天学校放假人少，不然你可以问里面的学生。当时我的同学，哈提姆他就是当场被炸死在那个地方。我可以躺下来示范给你看，他的头是倒在这个方向——”
　　萧恩略略吃惊的看着那个小男孩如此轻松的说出这样一句话，在记忆中，他的小弟弟死了一条狗都会痛哭流涕。他蹲下来问这个男孩：“你不伤心么？”
　　“早习惯了。”
　　“习惯？”
　　“是啊，听说过一只鞋丢下来的笑话吗？”
　　“什么？”
　　“就是，一个人睡觉，他楼上的人每天半晚都会丢两只鞋，结果他受不了，去抗议，第二天，楼上的半晚丢下一只鞋后想起了抗议，就把另一只鞋轻轻放到地板上，结果害的那人一整晚都在等那只鞋。我们这里人人都是这样。今天你上街，谁都不知道鞋会落到哪个人头上。其实那天我要不是下午逃课也会呆在那里，说不定死得就是我了。”
　　萧恩问：“你知道是谁引起的爆炸？”
　　小男孩想想说：“就是那个行政官啊，其实他干嘛非要来这里呢？他不来，也就不会有爆炸了。”
　　萧恩转尔问：“那个自杀性爆炸的人你认识吗？”
　　小男孩摇头：“不认识，不过，我不恨他。我觉得那个行政官更可恶。”
　　萧恩诧异看看纽曼，问：“为什么，他不用炸弹的话，你的同学就不会死。”
　　“因为他是我们北区的人，而行政官是外来的，他总对我们指手划脚，规定我们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要是有一个人站在你家里，像主人一样对你说，你得这样，你得那样，你希望不希望把他赶走呢？再说，之后，那群家伙又开始戒严，弄得我钱都没办法挣了。”
　　“那群家伙？谁？”
　　“穿黑背心的，真讨厌。”
　　“他们是在保护你们的安全。”
　　“是吗？可爆炸仍发生了，而我的同学也死了，他们只会事后戒严。”小男孩说完伸出手说，“给钱，不给我就不说了。”
　　萧恩抽出一张10美元的钞票给男孩说：“孩子，他们只抓有嫌疑的人。”
　　“可你分得清谁有嫌疑，谁没有？反正在他们眼里，我们都是一样有嫌疑的人。”
　　“你在哪儿打工？”
　　“在那儿，那家小吃铺子。”男孩手一指，就在十米远处的马路旁一家门面不大的小店“我可以领你们去尝尝，那的东西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