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子——汤姆里德尔的堕落史》银色幽灵

18、惹眼的新生

　　“鲁伯.海格。”
　　霍利教授念出这个名字之后，一个身高至少是普通新生两倍的巨人从队伍末端向前边挤了过去，他除了脸上幼稚的眼神之外，没有一点像一个霍格沃兹正常的新生。
　　他身上的校服面料看上去和大家不太一样，在对角巷根本没有办法买到他的这种尺寸的衣服。

　　阿布拉克萨斯怀疑他中了歹毒的恶咒，还有人在窃窃私语，说什么喝了怪异的魔药会长得畸形。
　　对于大部分新生而言分院帽的尺寸都不合适，但放在这个叫鲁伯.海格的大块头身上，居然显得很渺小。
　　“格兰芬多！”
　　格兰芬多的掌声比以往更为热烈，不过我觉得更多的人只是觉得这个极品新生很值得围观而起哄。每个学院都有人站起来围观海格。
　　他跑向格兰芬多的桌子的时候，整个礼堂都在震动。
　　他一个人占了四个新生的位置，周围的新生都抢着跟他讲话，他看起来受宠若惊。
　　我那时还不知道，这个叫海格的学生将来会给我顶替一个多么巨大的罪名。

　　“他一个人就占了一艘船！”
　　一个斯莱特林的新生跟级长兰斯卡尔正在谈关于海格的事情。
　　“那还真是浪费资源，估计老师得专门给他买个新床放在寝室里。”兰斯卡尔不以为然地摆弄着高脚杯。

　　海格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是大家关注的焦点，他每次出现在走廊上都会引来许多人的围观。然而他看上去对人很友善，经常帮一些长得非常瘦小的学生拿书包，无论那些学生是不是格兰芬多的。
　　在我看来，他这么做很愚蠢，和他的外形真的是非常得相配。

　　的保护神奇生物课被安排在禁林的边上进行，穿着龙皮外套的老教授诺尔德从禁林里弄来了几只银白色的独角兽和一只金色的独角兽幼崽。
　　“好了，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的同学们。”他边说边把想上前的阿布拉克萨斯往脱开，“我知道大家对这堂新课很感兴趣，因此我将独角兽作为第一堂课的内容。不过呢，如果你们不想发生任何的意外，那么就不要轻举妄动。”
　　阿布拉克萨斯很不服地走回了高尔和克拉布身边。
　　“我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和这些独角兽建立好关系，它们才答应走出禁林来。你们都带上笔记本和课本了吗？”
　　一阵翻书包的声音。
　　“翻到课本的第三十页，说句实话，我觉得现在的课本编排过于简单，平时我所补充的内容你们都要好好地记在笔记本活着课本上。”他说这话的时候盯着克拉布和高尔，他们两个人都忘记了带笔记本。
　　他不断地讲着关于独角兽的各式的知识，但很多女生的心思明显不在记笔记上面，她们都盯着那只纯金的独角兽幼崽。银色的成年独角兽看起来很警惕，把幼崽围在中间。
　　“相比起男生，它们更喜欢女生一些。女同学可以上来，试一试把这些食物放到离它们近一点的地方去，看看它们会不会来。”
　　几个拉文克劳的女生快步走向前，斯莱特林的女生犹豫了一下，也向前走了过去。
　　“男生们可以从现在开始画独角兽的草图，画在羊皮纸上，并在旁边标注，这是今天的作业之一，然后在同一张纸上写一英尺的论文。”
　　“画草图，真是无聊。”阿布拉克萨斯狠狠地抽出一张羊皮纸，“又不是麻瓜的美术学院。”
　　“我不那样认为。”泰勒平静地说道，他已经开始娴熟地在羊皮纸上描绘独角兽的轮廓。

　　课上到一半的时候，禁林的上空突然飘过一把无人的飞天扫帚。金色的独角兽幼崽吓了一跳。不过大家的注意力并没有就此被移开。
　　“学校的烂扫帚，又发疯了么？”阿布拉克萨斯停下了手中的笔，“和我的光轮1700差的不是一点点。”

　　“独角兽的血是银白色的，”诺尔德教授补充道，“这一点我必须告诉你们，有些为黑魔法所醉心的人为了获得更强大的力量，或是为了延长生命，会喝这种纯洁的生命的血。不过我必须告诉你们，喝独角兽的血的任何生命都会遭受诅咒，成为一条不完整的生命。那便是满足欲望的代价。”
　　“延长生命？”
　　“许多巫师都在寻找长生不死的方法，但除了尼克.勒梅之外没有人达到完美的境界。而延长生命的方法之一便是喝独角兽的血。”

　　能够延长生命？寻找长生不死的方法？
　　“里德尔，教授说男生不能上前去，你在干嘛？”
　　“靠近些更好观察独角兽来画草图。”
　　我来到那些女生身边，正想近距离观察那几只成年的独角兽的时候，它们突然像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那样，嘶吼一声之后，举起了蹄子——
　　“昏昏倒地！”
　　我下意识地抽出自己的魔杖念出了这个咒语，一只独角兽被我击中了。
　　其他的几只独角兽受了惊吓，开始向禁林里面逃去。
　　金色的幼崽也跟着他们逃跑了。

　　“你在做什么啊！里德尔！”一个拉文克劳的女生站了起来，“教授明明说过了，你还——”
　　“别这样，安妮，”奥利维亚说道。
　　“我并没有伤害它们的意图，”我收起了自己的魔杖，“我只是想近距离观察它们，好完成独角兽的草图。”
　　“你眼睛里是什么？”奥利维亚盯着我的脸。
　　“什么？”
　　“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今晚关禁闭，里德尔。”诺尔德教授看上去很生气，“你是视力有问题吗？还是说你故意砸场？”
　　“对不起，教授。我只是，想要近距离地观察。很抱歉吓跑了它们。”
　　“你居然对他们念咒！”
　　“我那是正当的防御，还是说，教授更愿意让它们的蹄子把我砸进校医院度假？”
　　几个女生嬉笑起来。
　　“今晚八点，到我的办公室来，抄写关于独角兽这一章书上所有的内容十遍！如果字迹潦草，再十遍！”

　　“模范生里德尔也会被关禁闭？”
　　午饭时间，几个斯莱特林的高年级生在小声讨论这件事。
　　“呵呵，他可是对独角兽念咒语，诺尔德教授那么久的心血都白费了，和独角兽建立互相信任的关系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不过今天占卜课，你看到飞过学校上空的扫帚了吗？”
　　“看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个大块头海格，今天的飞行课上被扫帚从半空扔了下来，之后那扫帚就自行飞走了。”
　　一个黑头发的男生拼命地砸着手里的高脚杯。
　　“不过我觉得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会愿意要他，去当没人敢惹的击球手。”
　　“不，”安德烈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他更适合当守门员，以他的块头来看，就是一块天然屏障。”
　　他们再次高声大笑起来。

　　魔药课上斯拉格霍恩邀请了我去参加他今晚的小宴会，在得知了我要被诺尔德关禁闭之后，他表示非常惊讶。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变形课，这节课我的表现和以往一样，但是邓布利多教授居然只给我加了五分，而另外一个格兰芬多的同学却获得了二十分的奖励。我猜想他一定知道了我在神奇生物课上的事情，这也加深了他对我的偏见。
　　在所有的霍格沃兹老师之中，邓布利多是对我偏见最大的一个，也根本不像别的老师那样喜欢我。他每次给我加分也总显得那么不情愿，而且和其他的老师比起来也过于吝啬。
　　我也对他偏见最大，但无论如何，在他的课上我还是必须守规矩，。
　　从变形课教室走出来，我看到斯拉格霍恩在和诺尔德争论，两人的声音很大，旁边经过的很多新生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
　　然而是徒劳的，这个诺尔德似乎十分倔强，听斯拉格霍恩说过，他在霍格沃兹几十年都以关学生禁闭为乐。

　　晚上八点，我来到了诺尔德的办公室，然而我并非是孤独的，还有安德烈.斯沃布里克和一个赫奇帕奇的男生在，斯沃布里克说他上课和这个男生发生口角，然后两人都拿出了魔杖决斗，但是一个恶咒击中了诺尔德的臀部，校医说他几天都不能够坐凳子。
　　“好了，你们！”诺尔德穿着一身紫红色的睡袍走进了办公室，“整理这些乱七八糟的文件！”他指了指他那垃圾场一般的书桌和书柜，“按照日期分好类！至于书柜的书，根据名称来排列这些，A-Z...如果是皮面的书单独放，那些书可不便宜……”
　　“很简单么。”斯沃布里克下意识地抽出了自己的魔杖。
　　“收好！”诺尔德吼了一声，“不能让我看到任何魔法来帮助你们完成！我要让你们这些娇生惯养的纯血统小子尝到劳动的辛苦!”
　　“娇生惯养？”我不由得冷笑了一下，如果我的生活也能被叫做娇生惯养，那么斯沃布里克的仆人莫非是上帝？
　　“可能你例外，里德尔。”他盯了我一眼，“听说你是麻瓜孤儿院长大的，但是我从未见过一个三年级学生的攻击魔咒有那样的威力。”
　　“可能是面对危急的情况爆发的本能吧，教授。”
　　“别说了。”赫奇帕奇的卷发男生转过身去整理那些文件，斯沃布里克白了诺尔德教授一眼，也不情愿地开始搬弄书籍。诺尔德满意地点点头，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看看这些书页的碎片，”斯沃布里克打量着这些碎片，“他到底养了一些什么生物。恢复如初！”

　　斯拉格霍恩说得没错，这个怪异的老教授诺尔德确实喜欢关学生禁闭，而且以此为乐趣，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说是文件，倒不如说是禁闭记录。
　　1927年四月三十日，吉姆.贝克连续三次作业得T，被罚抄课本。
　　1911年十一月二日，托尼.安德鲁上课恐吓护树罗锅，被罚洗厕所。
　　这些前辈们的勇猛事迹，不知不觉中减少了这次被叫做禁闭的免费劳动的无聊。

　　在翻出一张汤姆.安格利斯因为殴打火螃蟹而受罚的记录的时候，我的目光不由得在“汤姆”这个名字上停留了一会。
　　或许，这上面会有我父亲的名字？
　　这不是我一直想要证明的事情吗？如果父亲也在霍格沃兹上过学，那么我或许可以找到一些线索，去找到他。
　　我相信他是因为母亲是麻瓜而抛弃他的，一个巫师不可能因为难产这件事情而死去，只有麻瓜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为死亡屈服。
　　他或许还不知道我的存在，知道自己有一个在麻瓜孤儿院长大的，和自己有着一样的名字的孩子。
　　然而我必须找到他。

　　然而当我整理完了这厚厚的一叠禁闭记录，我却是一无所获。
　　汤姆是一个很普通的名字，我总共发现过三十五次，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的姓氏是里德尔，事实上，里德尔这个姓氏只出现过一次，那还是一张1899年的禁闭记录，那个人叫安妮斯顿.里德尔，还是个麻瓜出身的女人，因为被同学嘲笑麻瓜出身而使用恶咒让同学的脸上长出了龙虾的钳子。
　　显然和父亲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不可能是麻瓜出身的人。
　　蛇佬腔的能力绝对只有巫师血统才能够遗传，而且多半还是斯莱特林的后人们。

　　在半夜回到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总算能够得到休息，在按照日期整理禁闭记录的同时还要忍受斯沃布里克对教授的咒骂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安德烈揉了揉他那一头长长的金发，索性直接躺在了公共休息室上的沙发上睡着了。
　　我回到我的寝室，和平时一样，我伴随着阿布拉克萨斯的梦话和他跟班们的鼾声奏鸣曲艰难地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