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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花事二十六 ...

  •   有脚步声传来,裴凌南连忙把东西都收了起来,推进床底。

      她迅速地擦掉脸上的泪水,转过身去,见是沈流光。

      沈流光走进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要不是双双说看到你回房间,我还不知道。”

      “从御史台抱了点东西回来,想着先回房放好。”裴凌南去拉沈流光的手,“楚大人今晚请御史台的同僚吃饭,我觉得爹煮的东西比较好吃,所以没去。现在,我们去吃饭吧?”

      沈流光点了点头,和她一起出了屋子。关上房门的时候,他的目光停在床下,仅仅一瞬,就移开了。

      吃饭的时候,沈流光说起沈贺年的寿辰快到了,今年准备好好办一办。沈贺年嘴上说不用,心里其实乐开了花。裴凌南想了想说,“不如办在醉仙楼吧?请一些街坊,还有我和流光的朋友。”

      “别,我一个糟老头子,哪敢麻烦那些大官。”

      “爹,您别这么说”裴凌南握着沈贺年的手,“平日里多亏您细心地照顾我。难得我嫁进来的第一年,就是您的寿辰,我为您办一场寿宴,是应该的。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您只要把想请的客人名单,告诉流光就好了。”

      沈贺年看向沈流光,沈流光点了点头,他这才说好。

      吃过饭,沈流光和裴凌南又陪沈贺年聊了一会儿天,才回房休息。回房的路上,沈流光揽着裴凌南的腰,“不愧是裴大人,把爹哄得那么高兴。”

      “是爹对我很好,所以我也要对爹好。”

      沈流光低头,碰了碰她的额头,“裴大人,下官对你不好,是不是?”

      裴凌南拍了他的胸膛一下,“没见过跟自己的爹都能吃醋的。”

      沈流光握着她的双手,忽然认真地问,“凌南,你会一辈子在我身边吗?”

      “傻话。”

      “我可以一辈子在你身边吗?”

      “废话。”

      沈流光摇头叹气,“果然是跟楚大人在一起久了,流里流气的,一点都不可爱了。”

      “沈流光!”裴凌南举起手,沈流光拔腿就跑,“裴大人饶命啊!娘子饶命!”

      冬天,悄悄地降临上京城。不知何时起,嘴里呼出的气,几乎都要凝结成冰。晚上睡觉,生了暖炉,还加了两床棉被,可裴凌南还是手脚冰凉。好在,有一个天然的暖炉。这暖炉除了取暖,还会点火。

      帐中的热浪一波接着一波,裴凌南喘息着,在微弱的灯火中,紧盯着沈流光的眼睛。

      沈流光的背有些微微刺疼,刚刚被她用力地抓挠过,想必是破皮了。他急剧地进退,低吼了一声,总算是把欲望都宣泄了出来。

      “下次,我一定要把你的手绑起来。”他轻碰她的嘴唇,不无埋怨地说。

      裴凌南羞红了脸,“对不起。”

      “明日寿宴的客人,都请好了吗?”沈流光翻身躺到一旁,很自然地把裴凌南拉进怀里。

      “恩,都请好了。”裴凌南贴着他的胸膛,低声说,“为什么……要请丞相和秦书遥?”

      “这是礼。礼上我们不能怠慢了任何人。但就算我们请了,他们也未必会来。”

      裴凌南点了点头,看着烛台上摇曳的那枚火苗,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在醉仙楼,宾客云集。沈流光和裴凌南亲自站在门口,迎接来客。当把御史台的官员请上楼之后,沈流光低声对裴凌南说,“你确定楚大人不会突然间出现吧?”

      “他应该不会来。我们这是家宴,他那么忙……”

      话声还未落,楚荆河已经出现在店门前。他不悦地看了裴凌南一眼,“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小家子气?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左膀右臂,你请我来,我还是会来的。”

      “是,下官得罪了。”裴凌南连忙俯身。

      “你都说了今天是家宴,就别用宫里那套虚礼了。老子听得也不痛快。”

      裴凌南应是,沈流光亲自把楚荆河送上楼。楼上起了一阵欢呼,估计是御史台的那些官员,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遇见楚荆河。

      沈流光下楼的时候,看见裴凌南很僵硬地站在门口,他走出去一看,发现秦立仁和秦书遥来了。

      虽然裴凌南和秦书遥曾经联手过,不过那是非常时期,现在仍然是冤家对头。

      沈流光一边打招呼,一边拉了拉裴凌南的衣袖,“堂堂的监察御史,怎么这么小气呀?”

      “我小气?那个女人一直给我惹麻烦,我忍到今天没痛扁她一顿,已经很给那身官服面子了。你别拉我,我什么都不说。”

      “人家是来贺喜的,你这样不好吧?”

      裴凌南拧了他的胸口一下,“你确定她是来道谢而不是来砸场的?”

      沈流光好脾气地笑,“好娘子,你给我个面子,我的面子不够大,给秦侍郎一个面子嘛。来来来,今天爹过寿,来者皆是客啊。”

      裴凌南不情不愿地上前打了个招呼,秦书遥也不是很领情,径自到店里去了。秦立仁有些尴尬,打了招呼,连忙追进去,“书瑶,你怎么回事?在家里不是说好了吗?”

      秦书遥的声音很大,“我是想息事宁人啊。可是哥,你看看她那个样子!”

      兄妹俩吵吵闹闹地上了楼,沈流光按了一下裴凌南的头,“你呀,有的时候真像个倔强的小女孩!”

      等宾客到得差不多了,沈流光拉着裴凌南,坐到容光焕发的沈贺年身边。沈贺年端着酒站起来,“今天我很高兴,大家看在流光和凌南的面子上,来给我贺寿。这一杯敬所有人!”

      众人纷纷起立,共饮一杯酒。

      吃饭的过程,还算和乐。每一个人都过来敬酒,送贺礼。沈贺年笑得很开心。

      礼送得最重的,就数御史大夫楚荆河,刑部侍郎秦立仁和兰台史官刘无庸了。收到他们的贺礼时,沈贺年着实受了惊吓,半天说不出话来,还好有沈流光在旁边打圆场。

      席间,沈流光和裴凌南一直低头耳语,眼神交汇,难以掩饰得恩爱。

      坐在一旁的秦书遥恨得咬牙切齿,欲拍案离席,却被秦立仁按住。

      “哥!”她低声道。

      “你已经是女官了,行事作风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沈流光早已经是有妇之人,你还放不下?这样以后怎么当吏部侍郎?”

      秦书遥大惊,“哥,你是什么意思?”

      秦立仁低声道,“实话告诉你,丞相有意提拔一些女官到高位上去,你也在候选名单之列。但你上次当街打架着实干得不漂亮,所以我今天才硬要拉你来,挽回你的名声。你记得你以前闯的那个大祸吧?”

      “不就是不小心把裴凌南住在丞相别院的事情说出去了。”

      秦立仁摇了摇头,“你知道不知道,你的那次冲动,差点要了裴凌南的命?而我,也失去了吟霄的信任。”

      秦书遥不是没有后悔过。特别是那时听说裴凌南被阮吟霄赶了出来。她虽然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到如此地步,但覆水难收,她个性又倔强,不肯服软道歉。

      而那之后,裴凌南和沈流光越来越好,沈流光对裴凌南也比对别人温柔,秦书遥就觉得裴凌南是因祸得福了。

      所以,她更加不觉得自己对不起裴凌南。

      宴席结束的时候,宾主尽欢。沈流光和裴凌南把宾客一一送走,并真心地道谢。待宾客都走了以后,他们返回楼上,见楚荆河,刘无庸和沈贺年三个人还在拼酒,都已经烂醉如泥。

      “爹,你们别喝了。”裴凌南去把沈贺年手里的酒瓶拿走,楚荆河趴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刘无庸被沈流光扶住,晃悠了两步,也倒了。沈贺年哈哈大笑两声,“我赢了,还是我赢了!”说完,也倒在了桌子上。

      裴凌南无奈地看了沈流光一眼,沈流光说,“一会儿双双会找马车来接我们。不如把楚大人和刘大人也接回家里,等他们明天醒来再说。”

      “好,就这么办。”裴凌南无奈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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