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弦山美人醉人烟 ...
-
自从被绑上弦山之后，同我一起来的还有很多年轻女子。相貌好点的，都留下来做了仆人，相貌差一点的，就都不知所踪，我开始渐渐相信苏梁当初说的话：她们，都去放血养蛊了。只有在此时此刻，我在会感激老天给我生得一副好相貌。
留下来的女子多多少少都有几分姿色，按照相貌和机灵程度，不同的女子给予了不同的职位。而我，被派遣到了一个和我同龄大的男孩子身边做贴身的丫鬟。
……
天气大好，明媚的阳光洒落在这座山上，暧昧的抚摸着所有的生物。
弦山，何为弦山？位于宇文帝国的西边，乃江湖之中，五毒教的总坛。也是雪寒山庄一直想要攻下的地方。更加是毒物的聚集之地。
五毒教这几年在江湖中崛起，已经成为了武林中一大邪魔歪教，力量足以和雪寒山庄对抗。而武林中整个白道，几乎是以雪寒山庄为主，五毒教自然成为了白道的心腹大患。
弦山山顶，坐落着不少的房屋，最中间的那一座，显的最为清新脱俗，丝毫不染尘世之俗气。
年华的逝去，仿佛眨眼间的事情，如今，我已经18岁了。
我走在回廊里，到了一间屋子门前推开门后，又推开了房内的雕花窗户，再在桌上的香炉里点上香薰，香烟随着我的手指袅袅而上，飘向了窗外。
我走向红木雕花床，撩开了薄如蝉翼的床帐，目光在床上的人的脸上流转 “清绮？”
床上躺着的是一个男孩，蓝发蓝眼，精致的让人找不出一丝的瑕疵，在不知道的人眼里，他不过一个在同龄人中最漂亮的孩子罢了。微微转动眼珠，睁开朦胧的眼睛，望着我。漂亮的嘴唇微启：“几时了？”
“辰时了。”清绮在我眼里却是友，在我10岁的时候就被从弦山山下抓来，服侍清绮。那是的清绮不过和我一般大。年华的逝去，我无时无刻都在或多或少的变化，他却依旧那副容颜。在五毒教待的时间长的人都发现了这个事情，只是没有人敢说罢了。大家都对这个孩子有着莫名的恐惧。
清绮站起身，我拿过柜里的衣物，从内衣到外衣，直至在他外袍上打上了最后一个结后，才把双手从他身上拿下。
门外走进来三四个妙龄女子，手端着梳洗用具。
第一个女子，我从她手中接过毛巾，她微微挪步，低首站在旁边。
第二个女子，我把毛巾浸入她端着的金属制脸盆中，微烫的热水使我手上的细胞全部都舒张开来了。打湿了毛巾，微微拧干，递给了清绮。清绮擦过脸后，我又接过毛巾，递给了第一个女子。
第三个女子，我从她手中拿过一杯浓茶的漱口水。转身递给清绮。清绮饮了一口，含在嘴中。我把杯子又放回了第三个女子手中的托盘之上。
第四个女子，从她手中的托盘上拿过一个大口圆形瓷器杯子，递在清绮嘴边，他微微低头，吐出了口中的浓茶水。等他吐完，把瓷杯放回第四个女子的托盘上。
四个女子转身排成一队，端着手中的东西，走出了房门。
清绮盘腿，坐在坐塌上，面前是一面铜镜。我握着他诡异的蓝色发丝，用桃木梳子一下一下的梳着，最后在他发上插上了玉簪。
清绮转头，手肘放在铜镜前的桌上，慵懒的撑着脑袋，看着我，：“我的生活巨细，无一不经过你的手，若是有一天，你不在了，谁来这么服侍我？”说着，他的手握住了我手掌，放在嘴边，在我手背上亲吻了一下。
这样的场景我经历多了，便也觉得不奇怪了，这种调戏的手法，我确实曾经慌乱过，但这只是曾经。
当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门外进来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对着清绮鞠了躬之后，对我说：“姑娘，蛇夫人有请。”
我微微皱眉，蛇夫人是五毒教真正的教主，她从来都不曾找我，今天，是怎么了？
清绮松开了我的手说：“去吧。她怕又是嫉妒你的美貌了。”
在五毒教没有地位的人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根本不需要经过什么。只是需要你有这个能力，你有这个念头。
我很怕蛇夫人会杀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每次都感觉到蛇夫人会杀我而后快。
在五毒教，人命的下贱可以举个例子。就像是原来服侍清绮的贴身丫鬟不是我，而是另外一个16岁的女孩，当时我只有10岁，刚刚被带到清绮面前的时候，我看到的是那16岁女孩的尸首被狠狠的钉在了墙上。
听说那个丫鬟不过是打翻了清绮在药室里炼的药罢了。
和我同来的有三四个女孩，她们都被吓哭了。说是那时只有我一个人一直看着那具尸首说：“再放两天就会有味道了，该处理了。”
记得当时清绮就很赞许的看着我，指着我，和身边五毒教人说：“就要她了。”
从此，我就是这样成为了清绮贴身的丫鬟。我一直以为清绮看上的是我的胆识，但过了很久才知道，另外一个更加重要的原因。
这个人世上，有极少的一部分人不是普通人。他们原本是幻界神、仙、妖、鬼、灵。在幻界因为种种原因而离开幻界，在人世转世。
我便是其中的一个，是凤身。具体的，为什么在幻界呆不下去来了人世我也不记得了，只是我和清绮一样，都曾经是幻界的妖。我虽然从来不曾见过他与凡人有什么两样，但他的气质，就不是凡人所能及的。
蛇夫人很少找我，少到我一年都见不到她一次，这次突然的传唤让我有些不安。
我随着那男子到了蛇夫人的住处，当看到她的住处时，我才感觉到自己的屋子是多么的破旧不堪。
翡翠玉石串成珠帘在偌大的房间里挂了一层又一层，风从窗户外吹进，玉石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撩开重重的翠玉帘子，蛇夫人半躺在床上，正撑着脑袋，垂着眼眸，全身也是绿色的轻纱衣衫，极其贴身，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她额上画着夸张的花黄，婉转的线条几乎蹒跚满了她光洁的额头，一头黑发被盘起，发间的步摇如此生资，这应当是入画的镜像。
蛇夫人睁开了眼，她的瞳孔有说不出的吓人的恐惧。人如其名，她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蛇，是让人不寒而栗的动物。
她看着我看了很久很久，久到我双腿都已经站麻了……
我在蛇夫人那里待了很久才回来，回来的时候，清绮午觉已经睡醒。他一个人对着镜子一遍一遍的打着衣衫上的结。每次打好，都被他粗暴的扯开，清绮是要求完美的人。
我走上前去，蹲下身子，握住他在衣衫上的手，他脸色微微的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手从我手中抽出，我笑到：“要单瓣结，还是双瓣结？”
“心结。”他冰冷的说道。
哪里来的心结啊，我随便的给他打了个单瓣结，说“连衣衫上的结都打不来吗？看来，没我不行啊。”
他似乎更加尴尬了，只好转移了话题：“她找你什么事情？”
她？蛇夫人？她到是找我说了很多，只是有些让我迷茫罢了。我站直了身子：“让我最后在服侍公子一天吧。”
“摆棋。”
清绮说我有才女的天赋，因为我琴棋书画都有一点造诣。我却认为，清绮完美，把我教的也好。
清绮白嫩的手中捏着一枚白子，眉头深锁，额间已经有冷汗流出。
我明白清绮的习惯，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会下棋发泄，仿佛只有下棋才能消除他心中的不快。最好对手能比他强一点，让他倾尽全力的去下。
棋盘上，黑子看似是一盘散沙，没有一点凝聚力，处于劣势。白子处处针锋相对。步步惊心。
清绮是白子，看似是他赢了，处于劣势的却是他。白子发起进攻，我捏着黑子落下。一盘散沙似得黑子此时就想是被强大的力量凝聚起来了，棋盘真是瞬息万变。此时，白子完全处于劣势。黑子所占据了大半的棋盘。
清绮抹去了额上的汗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我边收拾棋盘，笑道：“名师出高徒。”
我动了动跪坐着的双腿，居然发现双腿已经有些麻痹。忘了忘窗外，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这个时代高椅很少，几乎都是跪坐在塌上，若是站起来，面前的矮桌不过只到膝盖罢了。女性是双腿并着，真正跪坐。而男子却是盘膝而坐。相比之下，女性确实吃亏了不少。
清绮拿起放在手边的青瓷茶杯，杯盖和杯口轻措，随后他饮了一口。
“走了，也好……”言罢，他抓起棋盘上的几粒棋子，向我掷来。只是条件性的反射，一个翻身，从坐塌上滚下来。刚刚站稳，又几粒棋子飞来，一个旋转，棋子险险地擦着我的衣衫，砸在了地上。
清绮冷笑了一声：“脑子长了，身子却还是这样！”
从小就是这样，我身子太差，几乎是要靠药挨过去的。若不是做了清绮的贴身丫鬟只怕我还没有这个命活到现在。清绮医术极其的高，整个五毒教的毒物几乎都是他提炼出来。他喜欢开药方，我胖了，他便开点药让我瘦下去。我头发黄了，他抓点药给我，我的头发变得又黑又长。原先就有点姿色，经过清绮这么一调理，确实脸色比以前的就好了很多。
我学了诗词歌赋，学了琴棋书画。可是清绮从来都不曾教我什么武功，只是经常训练我的反映能力。理由只是，我不适合习武。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弦山美人醉人烟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