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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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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儿猜到了玉佩与《羽化心经》有关,也知道了欧阳展为何会惹来灭门,也怀疑自己有可能就是欧阳家当年逃过一劫的一岁女儿,可是还有一事不明,她从裴蓝伊那听到,好像他们也有一块五星玉佩,说明这五星玉佩并非只有一枚,而另外那枚玉佩似乎裴蓝伊他们也很在乎,这两块玉佩又有什么关系?
“那另一块五星玉佩呢?我听说还有一块五星玉佩”破儿想上官惋惜或许会知道,因为她已经知道这么多的事情了。
刚才就听到破儿说她见过另一块玉佩,只是刚才上官惋惜没有理会而已,这会见被问,也没打算瞒着她,反正她都说这么多了,再者说,对于一个即将要死的人,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玉佩有两枚,一枚刻有凤凰,一枚刻着飞龙,刻有凤凰的玉佩藏有《羽化心经》的收藏所在,而飞龙玉佩,是把钥匙,只有它可以开启那个宝藏,要拿到《羽化心经》,两者缺一不可。”
原来如此,怪不得裴蓝伊他们那么小心翼翼地怕人听到他们有玉佩,原来一切都源于那部《羽化心经》,那这么说来,自己身上这块玉佩不属于欧阳一家,也不属于自己,这是块引来厄运地东西,如若不是它,欧阳家也不会灭门,自己拿着它,若是被人发现,只会引来杀身之祸,虽然这块玉佩是爹娘留给她的唯一遗物,但是,这也是害他们家灭门的东西,只是,自己真的是欧阳家的遗孤吗?破儿想或许是的吧!不然怎会年龄相仿,自己又有那块玉佩?破儿心里很是不舒服,她没有想到,她终于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可世上已没有亲人,又唯独留下她,她还是一个人。
该说的都说了,上官惋惜静静地注视着破儿,她的闷闷愁容印在她流水的黑眸中,让她有点不忍心对这样毫无防备,毫无杀气静默哀伤的可怜人下手,虽然她杀人无数,但是,她所杀之人都是与她武器相向之人,从无一个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她杀了的,所以此刻,她想逼破儿对她出手,唯有这样,她才会心安理得的杀了她,“这块玉佩,还是留在我这里吧!”既然知道破儿不舍得这块玉佩,她强硬留下来,她肯定会着急的吧?可是,似乎她想错了。
破儿只是抬眼看着她,闷闷不开心地说了句,“既然美女妹妹想要,我就把它给你吧!”反正,这块玉佩本就不属于她,若不是因为它,他们欧阳家又怎会被灭门?如果不是它,她现在应该有亲人相伴,快快乐乐的和家人一起,但是因为它,现在什么都没了,只有她一个人,在这世上。
上官惋惜没有想到破儿会这么爽快地把玉佩给她,这可是武林中许多人都想得到的,而她竟然在知道这一切秘密之后,却忽然舍得割爱了,她不懂。
破儿站起身,走到上官惋惜身前,专神地看着她,“只是,这块玉佩并非是吉祥之物,如果你想留下它,你帮我找一块一模一样的给我好吗?”这样形状的玉佩难找,如果好找,她也不用麻烦上官惋惜帮她了,她只所以有这样的要求,是因为,她心里觉得上官惋惜办的到,为什么?直觉吧!
听破儿这么说,上官惋惜起始觉得奇怪,不明白破儿的用意,但是静心一想,她明白了,心中生出不知道是什么的感觉,她,竟然想要保护她,想以假乱真,从而保护她的安全。上官惋惜静静地望着破儿的眼眸,似想透过眼睛窥视她的内心,想知道她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想知道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了一个陌生人,竟然愿意替她做饵,是傻子,还是太纯善?
上官惋惜忍不住问了句“为什么?”她想知道为什么,不是问为什么要给她备一块假的,而是想知道为什么她要如此对她?竟然愿意用生命来换她的安全。
为什么?破儿苦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是她不怕死,也不是她逞英雄,只是,她就是想这么做,如果非得要死一个,她希望那个是自己,反正现在世上就她一个人,真正地无牵无挂了,不用再寻查自己的身世,也没有任何的舍不得和牵挂,或许死了,还可以一家团聚?而她眼前的女子不一样,她觉得她死的太可惜了,如此的仙子容貌,又是这么有趣地方的老板,她比自己值得留在这个世上。
上官惋惜没见到破儿回答,又问着,“是因为你觉得这是在梦里吗?”若非这样,上官惋惜真的想不明白一个陌生的人为何会对她如此好,只有这样的解释,她才觉得有道理。
破儿又是一个苦笑,缓缓地摇了摇头,其实在那两个耳光之后,她偷偷地使劲掐了自己一下,她发现很疼,再看着眼前那么真实地一切,她知道,她不是在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美女妹妹,你说,我真的是欧阳家的遗孤吗?”虽然她已经猜定,但是她还是想确定,想让上官惋惜确信地告诉她,她是。
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还愿意如此?上官惋惜真的搞不懂破儿了,她真的想不到世上竟然还有如破儿这种如此为别人的人,这样的人,如果什么事都揽上身的话,必定不会命长,此刻,上官惋惜忽然不想再杀她了,这样为她着想的人,她怎下得了手?上官惋惜看着破儿,很认真地注视着,她从来没如此认真仔细地端详一个人,因为破儿的与众不同,起码在她的世界中是特殊的。上官惋惜点了点头,“或许,你是,因为这块凤凰玉佩自欧阳家消失后,就再也没出现过,而你,从小就戴着她。”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如果不是你,或许我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会知道自己的身世”破儿眼中含着浓浓地悲伤,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高兴,知道自己的身世是值得高兴的事,然而,她还是一个人。
“美女妹妹,这块玉佩就交给你了,过两天我来找你要假的玉佩,我先走了”破儿的心情很低落,很郁闷,她想一个人静静。
上官惋惜看着破儿拉开房门,然后跨了出去,她没有阻止,她似乎能感受到破儿内心地悲伤和落寞,心也跟着低落,或许,她不应该告诉她这一切?这样,她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吧?上官惋惜忽然觉得自己做错了,既然知道后改变不了现状,又让其痛苦,还不如隐瞒,让她心中怀有期望,有一份期待,有一份牵挂,那样,或许她活着还会开心一点,不像现在,无牵无挂,死与活对她而言似没有什么不同。
破儿走后,彩吉和柳青走进来了,关好门,先后尊敬地轻叫了声:“师父。”在外人面前,她们喊上官惋惜为老板,实际上,她们是上官惋惜的弟子,尽管她们年纪差不了几岁,但是上官惋惜却实实在在是她们的授业恩师,她们的武功全由上官惋惜亲自传授。
“师父,就让他这么走了吗?不怕……”柳青虽然对破儿的印象不坏,但是,她觉得放破儿走不像上官惋惜的行事风格,因为上官惋惜一直认为,只有死人才是最让人放心的,虽然柳青并不知道上官惋惜和破儿说了什么,但是,她觉得上官惋惜必定夺走玉佩,并杀破儿灭口,可现在,破儿竟然安然地走了,而上官惋惜并没有阻拦,她有点想不通上官惋惜为何会放破儿走。
上官惋惜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依然那么的冷漠,抬起手,手掌摊开,目光落在掌心的凤凰玉佩上,似乎在深思。
柳青与彩吉看到上官惋惜掌心里的玉佩,均是心中大惊,她们没有想到她们的师父已经拿到了玉佩,而那位公子竟然安然离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那公子心甘情愿送给师父的她们知道师父只可能明目张胆的夺玉佩,觉不可能做偷窃地勾当,所以现在唯一的解释是,那公子把玉佩送给了她们的师父?
“柳青”上官惋惜忽然轻唤了声,手掌握紧,把玉佩握在掌心,“去叫人打一枚一模一样的玉佩,后天我要。”
柳青不懂上官惋惜为何要制造一枚假的玉佩,但是既然师父叫这么做,她照做就是了,“那弟子现在就去安排。”
上官惋惜点了点头。柳青微微行礼,退了出去,唯留下彩吉。现在的彩吉和之前在破儿面前的不同,脸上没有娇媚,给人一种干练的感觉,“师父,你不杀他是因为你也发现他是个特别的人是吗?”
上官惋惜转头看着彩吉,是,她是觉得破儿的与众不同,起码别人没有她的傻,会为一个陌生人做出牺牲,这样的好人,不会长命,就算她不杀她,她也会因她不自量力的好心丢掉性命。
“那块假玉佩是他要的吗?他不想让别人知道真的在师父手里?”彩吉猜到了,怪不得师父会放他走,不过也幸好他有这份好心才保住了自己一条命,不然,他必定走不出这个门,但是,如果他身上有玉佩一事暴露出去的话,他必定成为武林公敌,杀之夺玉。“师父,如果别人知道他身上有玉佩,他必死无疑,他死了,别人也会知道那块玉佩是假的。”到时,别人一样会继续追探凤凰玉佩的下落,那还不如保持现状,起码武林中现在还没人知道这块玉佩的下落,这不管对于他还是师父,都是最好的。
上官惋惜看着彩吉,缓缓开口:“你说这些,是想保护她?”上官惋惜怎会猜不到彩吉的用心?她是怕自己把玉佩在破儿身上的事传出去,而让破儿遭到追杀。但是她不是傻子,彩吉想到的事情,她又怎会想不到?“放心,我不会让别人知道她身上有玉佩。”起码,她不会传出这个消息,这对她没半点好处。
彩吉看到上官惋惜误会她想袒护破儿,着急着赶紧解释:“师父,弟子并非是担心他,只是怕这块玉佩一现江湖,又会引起腥风血雨,怕有一天别人会查到玉佩在师父的手里。”
彩吉是什么人,她对她的心上官惋惜又怎会不知?她相信彩吉是真心为她的,“我知道,你出去吧!”说完,忽然想到了什么,马上又说了句:“等等,你派人去跟踪她,或许,她知道名剑山庄少主在哪。”她刚才跟破儿聊天的时候发现她之前对玉佩一事一无所知,但却知道还有另外一枚同样的玉佩,那意思就是她见过,或者是听说过,而那飞龙玉佩已绝迹江湖几十年,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从名剑山庄那里知道的,而名剑山庄有这块玉佩的事除了庄主及夫人知道外,目前也只有名剑山庄少主裴蓝伊知道,那她可能认识裴蓝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