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The boy, choic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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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为只要时间不止，脚步不停，岁月不滞，便永远不会回到“最初”，更不会在已经走过的道路上后退一步或者是在行走途中滞留一刻。
一直以为时间是一条无限延长的直线，贯穿脚下伫立的地方，向前疾驰而去，一刻不停。
直到很久之后才发现真相并非如此。
命运以一种愚弄的手法让你用了11年零7个月记住了这个认知，继而用以三年零五个月推翻了你的点点滴滴积累来的定义。
365天4小时58分56秒，地球绕太阳一周。
17天7小时43分11秒，月球绕地球一周。23小时56分4秒，地球自转一周。
日复一日，从180度经线回到180度经线，循环中划出完满的弧度——
时间是圆形的。
炎炎夏日，路明非在骄阳下等待着还有两个小时就要到来的十五岁生日。
无尽黑暗，路明非失去了光明在黑暗中茫然徘徊。
强烈的阳光灼烧的陆明得的后颈发烫，在这种极度烧灼皮肤的炎热下，路明非甚至可以感觉到体内水分的缓慢流失。耳朵里是杂乱的轰鸣声，似乎单单只是清晰的听到声音，都已经成为了奢望。
高度运作的机器因为太过疲惫而变得散热不良、高温过度而面临报废。
一切感官和生•理上传达来的信息，都按时着路明非极其糟糕的身体状况。崩溃和路明非都可以感觉到彼此的鼻息。
他们之间是如此的“亲密”无间。
“哦呀~还真是狼狈哦~”突如其来的话语带着淡淡的调侃意味响起，路明非敏锐地察觉到这个人站在了自己的面前——面向太阳的灼热阳光被挡住了一部分，瞬间让自己感觉到了一点点的满足。
“……”但是路明非还是没有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因为过度缺水，喉咙已经有些冒烟了。这种时候说话，绝对是不要命的行为——路明非毫不犹豫的相信自己一旦轻举妄动，干裂的嘴唇绝对会因为这种幅度的牵扯裂开。
“路明非吗？”
路明非小幅度点头。
“啊啊~说起来真是惨啊~珍视的“宝物”一件件失去，留下的只有失去后的空洞……但是我想你也不用担心~因为是真正的‘消失’哦（升调）~”
路明非依旧保持沉默。他现在脑子很乱，无法理解这个人予以暧昧的话语。与其胡思乱想的苦苦追问，倒不如听他把话说完。
“到现在，连光明都失去了呢~”
“……”路明非微微后仰，但还是没有躲过那只摸向眼部绷带的手。路明非可以感觉到，那人正隔着粗糙的纱布，慢慢勾勒出自己眼窝的轮廓……不轻不重，但还是不由得让人感到心惊。
“所以……成为我的试炼者吧~”那双手正停在眼球的位置上不动，似乎在隐隐的暗示着路明非什么……亦或是威胁。“我会还给你光明，解开你的疑惑……不过这些都是要积分的哦~因为我，是主神啊~”
“……”路明非脸上出现了梦幻的神情，貌似是怀疑自己在做梦。
“sasa~不相信么？那个声音抑扬顿挫的表达出了失望的情感，接着又说，“就当做是试用期好了~我给你三分钟的光明。接下来做决定的，可就是你咯~来，让我们数——”
“一”
路明非感觉绷带真在被人慢慢拆开。
“二~”一圈一圈，砂质绷带被慢慢的拆掉，粗糙的质感滑过路明非被太阳烧灼的有点受伤的皮肤，带起丝丝痛感。
“三~”绷带被完全拆去，随意的掉落于地面，光明如潮水般倾泻而来。
最初映在眸中的，是那人脸上灿烂到甜腻的微笑。
【2011·09·08】（续更时间）
大片的阳光倾泻而出，面前与自己只有一步之远的人正对着自己，轻松地以一种俯视的姿态体现了支配者的身份。阳光在他与众不同的头发上反射出的光芒与发色的银白极为相近，但又隐隐地多出一份淡金色，炫目却不刺眼。
路明非在短暂的几秒不适应后就静静的观察着面前自称是“主神”得“人”，目光掠过凌乱的竟给人一种天生就该如此的感觉的银白色发丝，狭长的紫金色眼眸，嘴角上勾起的轻松弧度和一种因为笑意过浓而透露出的甜腻之感，洁净又看出其材质不菲的白色西装和敞开了两颗扣子的浅紫色衬衣……
已经无法用任何辞藻来形容了。
【2011·09·11】（续更时间）
路明非已经想不出任何一个词来形容面前的这个人带给自己的震撼。
完美的外表，自信到无以复加的支配者的气势，和那隐藏至深的霸气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感 ……一切的一切，都不是路明非这个整整十五年都在这个小小城市里能够看到的。
但虽说如此，路明非也没有把自己的情感过多的表现出来，而是以一种带知道甚至是僵硬的表情看着面前的人……或许是神。
路明非已经想不出任何一个词来形容面前的这个人带给自己的震撼。
完美的外表，自信到无以复加的支配者的气势，和那隐藏至深的霸气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感 ……一切的一切，都不是路明非这个整整十五年都在这个小小城市里能够看到的。
但虽说如此，路明非也没有把自己的情感过多的表现出来，而是以一种带知道甚至是僵硬的表情看着面前的人……或许是神。
路明非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于是等最初的震撼换过去了以后，竭尽全力的用淡淡的语调问道：“你真的是……主神么？”问题刚问出口，路明非就立刻恨不得把这句话给吞回去。开什么玩笑呢？如果不是神，自己的失明会这么容易就治好？如果不是神，自己恢复时间会受到控制么？但还是接受不了啊……这种超乎奇迹的神奇在自己面前就这么轻易地展现出来，哪怕路明非再怎么淡定，这种强烈的震撼力还是让人恍惚如身处梦境。
挣扎，剧烈地挣扎和心理斗争，让路明非一时间几乎要疯掉。
人类社会用了十五年的时间给他塑造的信仰和世界观，就在顷刻间瓦解得连渣都不剩。这种强烈的反差，试问哪个人会淡定微笑“哦，原来你是主神啊，幸会幸会，以后就多多指教啦。”……指教个毛线啊！
路明非现在不经意间表现出的表情，也同样超出能用言语形容的状态了。
“我当然不是主神啦！”出乎意料的回答，紫眸少年笑意盈盈，“我不是主神，但在某一方面来说，我又是主神。”
这算什么回答？绕口令么！
三分钟即将到来，路明非感觉到丝丝缕缕的光线正从眼前抽离。世界渐渐暗淡下来，就连面前那个人身上的光彩也渐渐被混沌的光点覆盖，变得愈加模糊。
就要结束了么？这个奇迹就要结束了么？！
这是路明非无论如何都不想接受的。堕落与黑暗深渊的人们啊，哪怕只有一根蛛丝，也要紧握于手中，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
既然已经碰触到光明，就无论如何再堕落于黑暗。
路明非心中的不敢和恐慌以及深深的渴望浓郁了起来，他就像是溺水的人一样大声叫喊道：“我该怎么做！”
我该怎么做？
才能留下这缕光明。
紫眸少年的声音清晰无比地穿过黑暗和恐慌，准确无比的出现在路明非的耳畔。他说：“加入我们，成为试炼者。你所想要的一切，都会因为你的等价交换而变得唾手可得。”
紫眸少年的声音变得出奇的平稳，那丝丝甜腻已经在无形中消隐的一干二净，他所诉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音节，都铿锵有力的让路明非感受到他的态度之严肃、之神圣。
“我，加入你们！”路明非嘶声竭力的咆哮出来，仿佛想要用尽毕生的力量和全部的决心。也就几乎就在他说话的同一时间，一声冰冷无比的格式化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刺穿路明非灵魂之力量，狠狠印下TA所说的一声一字与路明非的脑海心间。
“叮——S-029 试炼者加入。级别S。经验0。积分0。技能0。武力值0.7。智慧值2。开始传送。缓冲时间5秒。”
“五。”
“四。”
“三。”
“二。”
“一。”
“传送。”
迅猛的眩晕感伴着阵阵轰鸣声而来，路明非感觉自己就像是一锅铁水被巨大的铁棍狠狠搅动着，撕裂般的痛楚和精神上的眩晕一时间让他失去意识。最后听到的，是一声轻轻的呢喃。
“……”
一直以为只要时间不止，脚步不停，岁月不滞，便永远不会回到“最初”，更不会在已经走过的道路上后退一步或者是在行走途中滞留一刻。
一直以为时间是一条无限延长的直线，贯穿脚下伫立的地方，向前疾驰而去，一刻不停。
直到很久之后才发现真相并非如此。
命运以一种愚弄的手法让你用了11年零7个月记住了这个认知，继而用以三年零五个月推翻了你的点点滴滴积累来的定义。
365天4小时58分56秒，地球绕太阳一周。
17天7小时43分11秒，月球绕地球一周。23小时56分4秒，地球自转一周。
日复一日，从180度经线回到180度经线，循环中划出完满的弧度——
时间是圆形的。
路明非用十五年走过第一圈轮回，但又在分秒之内重新堕入轮回。
时间是圆形的。
从这一刻开始，路明非重新回归于最初。
无暇的纯白，将再次被他涂写。
一切……从这一刻重新开始。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The boy, choic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