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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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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翌日。
御史大人果然于早朝之前悠悠然从后宫绕到前朝去关心探花郎:“探花郎,宰相之子为祸京都,陛下很是忧心啊!”
探花郎笑意盈盈歌颂皇帝:“陛下如此体恤臣民,实乃千古圣君啊!”
御史大人眯起眼看向朝班最前面宰相的位置:“宰相大人年岁已高,教子尚力有不逮,是到了含饴弄孙的年纪啦!”
探花郎抬眼看向宰相大人乌黑的头发,满脸正经的虚心受教:“御史大人所言甚是。”
状元爷站在一米之外,眼观鼻鼻观心地偷听完,在心底恨恨地咒骂了一句——蠢货!等着被人卸磨杀驴,鸟尽弓藏吧!
*
早朝上。
宰相禀了南方受灾,需派人赈灾。
将军禀了北狄犯边,请命领兵驱除那些野蛮人。
钦天监说观测到了景星,是陛下有德,乃天下大兴之兆。
刑部尚书说有官员之子屡犯王法,请命严惩。
皇帝点头:“诸卿可还有本奏?”
状元爷噌的出列,疯狗抢肉包子似的把宰相参了……
参了……
了……
探花郎不忍直视,低头苦思该如何把状元爷全胳膊全腿的捞回来。
天佑状元爷,日食来袭。
天复光明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状元爷身边的探花郎,拉着状元爷叩首请罪:“状元爷妄言惹来天怒,臣与状元爷请求致仕以平天怒。”
皇帝咬牙切齿:“准了!”
*
状元爷和探花郎一起失业了。
状元爷很暴躁,探花郎很得意。
书房里,矮榻上。
探花郎把状元爷手里的《论语》换成《春风笑》:“你有几条命敢去参宰相?”
状元爷瞪之——还不是为了你!
探花郎摸状元爷的脸:“你傻不傻?你以为御史撩拨两句我就听他的了?圣意又怎样?既不是口谕又不是圣旨,我怎么会上赶着去送死?”
状元爷继续瞪之——那你答应!
探花郎扭着状元爷的脸让他看小黄书:“别看我,看这个,好好选个姿势。”
状元爷满脸涨红,胡乱一丢,小黄书正好翻到了品箫一页。
探花郎轻笑着去解状元爷的衣衫:“都知道状元爷弹得一手好琴,却独有我能仔细体验一番状元爷的品箫天赋,何其幸哉!”
状元爷恼羞成怒,却还是被探花郎推倒在了榻上。
状元爷半推半就,俯首品箫。
探花郎手指顺着脊骨缓缓下滑,熟练地探入花中:“你说,我们清净自在的品箫探花多好?你偏要去考那劳什子的进士,当那劳什子的官!”
状元爷欲要反驳,头却被死死按着,空不出嘴,只能含怒带泪光的怒瞪探花郎——考取功名,光耀门楣,是家族子弟之责!
探花郎又填一指探花:“家族子弟那么多,不缺你我二人,更何况你就不是那块当官儿的料……”
说着,探花郎坐起身,边探花边单手将二人的头发结成了结:“哥,再别回官场了,还是老老实实在家里陪我谈情探花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