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手——网王同人》七夜忘情

20、惠子奶奶

　　“副部长中午去哪了搭档知道吗？”仁王又点八卦的对柳生说。
　　柳生拿着手巾擦了一把汗，看了一下球场另一边的副部长，“那里？”
　　仁王呲的笑了一下，“去国中部了。三年级D组。”
　　柳生手顿了一下“去找赤也了？”
　　“噗哩——没有。”
　　柳生将手巾放下拿起球拍。看了看那边心情显得很好的副部长，心中有些发沉。

　　南也晚上放学，没有跟真田一起走，他下午还有练习，南也到市场逛了一圈，买了新鲜的鳗鱼，猪排，水果青菜，林林总总买了一大堆。
　　回到家看了下时间，开始准备晚饭，或许是给自己的爱人做食物，南也心情很好边做饭边哼着歌，自己也不知道哼的是什么歌，米饭闷的香香的，烧鳗鱼色泽漂亮，牛肉汤更是美味，等真田回到家时，南也已经准备了一桌子了。
　　拿着南也给配的钥匙，真田也没敲门，自己开门进来了，听见开门声，南也回头“你回来了——”欢快的声音润入心田。
　　“我回来了。”就这么一辈子也挺好的。

　　“刚才副部长进那个院了？”仁王和柳生两个跟在真田的后面，看见真田走进这边一个院子，不过没太看清是那间。
　　“应该是这里。”柳生推了推眼镜，指了指这边门牌上写的‘伊藤宅。’
　　“还真是——”仁王小声嘟囔了一下。
　　那天他们一起吃饭，两人就有点看出什么，不过这种事情发生在真田的身上还真是有点不可思议，有种让人不敢相信。不过中午副部长跟着南也一起吃饭，两人心里都有点痕迹，放学看着他并没有家走，两人就有些预感了，悄悄的跟在后面，前面的副部长竟然一点没有发现，而且走路的速度有些快了。现在又得到证实。比他们想的还要严重。两人已经同居了？晚上回到家里，柳生吃过饭回到自己的房间，心里有些不安，想了想，拿起电话给柳拨了过去“副部长的事你知道了！”
　　柳莲二过了一会才回答“是。”
　　“为什么不阻止？”柳生眉头皱着。
　　柳莲二站起身走到窗口看着夜晚的星空“他决定的事情很难更改。没有办法阻止。”
　　柳生捏了捏手机，手指有些发白“好吧我知道了。”挂了电话，柳生的眉头不展身体往后靠了靠，他们是一个团队的，他们这八个人的团队，已经牢不可分，应该是从国中二年级开始他们聚在一起，为了同一个梦想奋斗，相互之间的了解甚至超越了家人，他们是战友，是相互信任，相互依靠的战友，他们是朋友，是无论分离多少年也不会产生隔阂心心相惜的朋友。
　　柳生有些迷茫，不知道该怎样去做了。受过传统教育的柳生不知道他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周三立海大高中部和冰帝高中部举行一场热身赛，也是为了迎接周末的全国大赛，赤也也被叫走了，南也没有跟过去，自己老实的回家了，刚到家不久南也接到电话，惠子奶奶在游玩的时候晕倒了，医生让他到京都去一趟。
　　南也接到电话就有点蒙，惠子奶奶这半年身体已经养的很好了，怎么会晕倒，而且之前没有一点预兆，去年看眼睛的时候做过全身检查，没有发现任何病症，怎么会突然晕倒。
　　这时候南也顾不上其他的了，拿了一些东西就往飞机场跑，半路上给真田打了个电话，不过很长时间没人接，他只有给真田发了个短信，告诉他自己去京都了。估计他正在比赛没有听见。
　　到了京都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下了飞机一开机，一下子十几个未接来电，一看全都是真田打来了。
　　“玄一郎，我已经到了。——刚出机场——恩，放心吧，我能处理。晚上吃的什么？——冰箱里还有我买的猪排，明天自己做个猪排饭吧早上也不要糊弄，给自己下碗面条，汤都是现成的——恩恩我会的，你也照顾好自己。——好就这样吧。有事我会打电话。”
　　坐着计程车来到医院，找到了旅行团的领队，也看到了惠子奶奶。她现在就躺在病床上。
　　“医生，我奶奶到底怎么样了？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南也坐在病床边上，握着奶奶的手心里一阵难过，回想起来到这个世界惠子奶奶为他做的事情，想到与他相依为命的奶奶得了不治之症，南也难过的想哭。
　　“我们在你奶奶的大脑里发现肿瘤。”
　　“肿瘤已经生长了很多年了，不过因为是良性的，没有什么影响。”
　　“肿瘤长在阴影区，一般检查无法发现。”
　　“现在已经变为恶性肿瘤了。情况不太好。”
　　“手术对她这个年龄的人来说太危险，建议保守治疗。”
　　“最多一年时间。”
　　想到医生的一句句话，让他绝望。为什么，为什么让这位慈祥的老人遭受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要夺取他最后亲人的生命。
　　惠子奶奶对于他非常的重要，当年父母因为救人去世，他一个人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在那么多年过去后，他又在另一个世界得到了亲人的爱，他比任何人都要珍惜，可是现在病魔要夺走了他的亲人，怎么能让他接受。

　　“南也——”惠子醒来看见南也趴在床边上，还握着他的手。
　　“奶奶——你醒了。”南也听到声音一下子惊醒。
　　惠子笑了笑“真是，我只是有点中暑，还把你折腾过来。吓着了吧。”
　　南也低头整理一下被子“没有，奶奶喝点水吧。”他不敢看向奶奶，生怕眼泪会流出来。
　　南也咨询过医生，东京肿瘤医院，治疗的效果不过，那里的专家在全国来说还是权威的，几天后南也带着症状减轻的惠子奶奶回到了神奈川。

　　“玄一郎——”回到神奈川约真田来到神奈川的海边，看见他如同青松般的身影，南也多日压抑的悲伤泛起。
　　真田轻轻的把他搂在怀里，“你要坚强，惠子奶奶还需要你的照顾。”
　　南也难得的流露出脆弱，对他来说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个肩膀可以让他依靠。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很难过，为什么会发生在奶奶身上，我宁愿有病的是我，奶奶她太苦了。”
　　真田搂着他的手臂一紧，“别说傻话。”心脏停顿一下，这种假设让他心紧。
　　“我帮你咨询了一下，肿瘤医院的，清水医生是这方面的权威，也许手术成功率会高一些，不要放弃。”
　　南也点了点头，抬起头露出通红的双眼“谢谢你玄一郎。”
　　真田摇了摇头“永远不要对我说谢谢。”

　　南也拿着一堆病例档案，跟着玄一郎来到东京肿瘤医院，找到了清水医生，这位医生实际上是通过柳生的父亲介绍的，在日本算是脑肿瘤专家。
　　有点忐忑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清水医生。旁边的真田拍了怕他的手，示意他放松点。
　　“伊藤惠子女士的病例我已经看过了，就目前情况来看，手术虽然危险，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二十，加上她的年纪，从她的CT图上看，发展的很快，如果不做手术病人活不过三个月。”清水医生认为这个手术也是非常棘手。
　　南也一下子懵了，“百分之二十？这几率太小了。可是之前医生不是说过奶奶至少还有一年时间？怎么会三个月？”
　　清水摇了摇头，“经过细致检查已经可以确定，她的脑瘤已经在大脑内潜伏了十几年了，只是由于一直处于阴影区，一般检查不容易发觉，这次突然变为恶性脑瘤，分裂速度很快。我看过她在京都的CT图，还有前天做的CT图，相对比，可以看出她的脑瘤发展迅速，如果保守治疗，病人恐怕一个月后就会陷入昏迷，最多只能维持三个月，这还是最好猜测，情况可能会更糟，所以希望你们快些决定，手术越早开始越好。”
　　如同幽魂似地走出医生办公室，南也趴在旁边的墙上，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心里那种绝望的感觉让他突然崩溃了。
　　真田从后面搂过他，“还是有机会的，准备劝说奶奶手术吧。”
　　“呜-”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南也手紧紧的扣在他的胳膊上。
　　疼痛从手臂上传来，真田伸出手去不停的抚摸南也的头发，一点点安抚他。

　　从下面坐了一会的南也，洗了洗脸，打理好自己来到楼上奶奶的房间，惠子奶奶正看着窗外。
　　从京都回来，南也就以身体检查的名义让惠子奶奶住了院，只不过各种各样的检查，加上自己时不时的眩晕，日渐衰弱的身体，惠子知道了自己得了绝症，正一步一步走向死亡，她的日子不多了，她并不惧怕死亡，死亡意味着她将与自己的丈夫，儿子儿媳想见，她一直相信有神灵的存在也相信自己死去能与家人团聚，正是这样的信念才让她走过痛苦的日子。
　　只是她还放不下，南也还小，如果她走了南也就剩下一个人她怎么能放心，有些事情，或许需要改变。
　　“奶奶——”
　　惠子回过头，看着自己心爱的小孙子，“南也到奶奶这来，让奶奶好好看看你。”
　　南也走过去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惠子奶奶用手描绘南也的外貌，“我的小孙孙长的就是好，一晃也这么大了，”摸了摸南也的手，上面还有一些小的伤疤，又摸了摸他右手腕，上面狰狞的伤疤已经淡了许多，不盯着看都不会注意，“那么大的苦难南也都挺了过来，我相信你能走的更好。奶奶没有什么心愿，只是希望你能幸福。那个男孩不错。”惠子奶奶眼睛突然往外看了看。
　　南也有点震惊，“奶奶？”
　　“呵呵，奶奶这双眼睛可是很厉害哦。”摸了摸南也的头，“对自己的感情要争取努力，爱情只能维持一时，感情维护却是一辈子的事，当年我跟你爷爷是双方父母定下来的婚姻，他也是个认真负责的人，所以尽管他不爱我，可是对我也不错，我也不爱他，当时心中也有个影子，不过我知道以后的人生要跟他一起过了，所以我要努力的经营，忘记过去的一切，用我的心去温暖他，你爷爷最后爱了我一辈子，而我也慢慢的爱上了他。
　　所以说任何感情都需要你认真的去经营，只要用心，就能拥有，你比我强，你现在得到了爱情，不用走那么多的坎，可是维系这段感情同样困难，尤其你们之间的障碍还那么多，爱情是脆弱的，你要用你的感情把他紧紧的缠住，这样才会有好的结果，呵呵这是奶奶我的经验之谈哦。”
　　她实际上在去年南也纠结的时候惠子奶奶就知道南也喜欢上别人，后来一次无意当中看见他们两个在一起，惠子知道这样不对想要阻止，只是她认为年轻人恋爱，开始的时候是最亲密的时候，现在让他们分开没准会让他们反抗的更加激烈，所以她小心的观察着，希望能用最温和的方式，只是没有想到自己会得绝症。现在她又不希望两人分开了，据他观察那个叫真田玄一郎的男孩子是很负责有担当的男孩子，有这样一个男孩子在南也身边，她也能放心些。
　　惠子奶奶的话把南也弄的满脸通红，一时间悲伤的心情也消退了些。
　　“还有南也如果可能还是要得到他家人的谅解，只有家人的祝福才会让你真正的幸福，亲情是永远不能分割的。你要相信真诚能打动一切。奶奶没有什么留给你的，只有最后的祝福。奶奶祝福你们。”与自己孙子相比什么都不重要了，如果他们两个真的能走出去，南也会幸福的，惠子相信没有任何人能拒绝自己孙子的，他会让任何人喜欢。
　　“奶奶，做手术还是有希望的，不要放弃，您还要陪着南也呢。”
　　惠子摇了摇头“不了，到时候了，你爷爷还在等着我呢。”
　　“不奶奶，您不能抛下我，手术吧。南也求求你了，我们还有希望，不能放弃呀。”
　　惠子笑了笑，“我的身体我知道，你们虽然不说但是我能感觉到生命的流逝。我不知道我还剩下多少时间，我只希望用最后的时间陪着你。”
　　“奶奶。”南也痛苦的摇头，为什么会这样。
　　“你让他进来。我想跟他说几句话。”
　　南也艰难的站起身，走到门口对真田说，“奶奶想跟你说话。”
　　真田愣了一下，走了进来，来到病床边上给惠子奶奶行了个礼，“奶奶。”
　　惠子奶奶指了指旁边的凳子“坐下来吧。”真田躬了下身，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坐下，非常恭敬。
　　惠子奶奶点了点头，对南也说“南也，我想吃苹果，南也给我买一些去吧。”
　　他和真田都知道这是奶奶只开他的语言，但是南也只能听话的离开。
　　那天惠子奶奶跟真田说了很多，述说了南也以前的事情，说了他小时候的可爱，说了他车祸后的坚强，很多很多似乎将他这十五年的人生都说了个遍。真田认真的听着，从这一丝丝话语当中了解南也的人生。
　　最后惠子奶奶还说，她已经认可了两人，给他们祝福，希望真田能爱护他，‘南也受了太多的苦，不要再让他受到伤害。’‘你们的事情，如果可以还是要得到家人的谅解。只有家人的祝福才是最重要的。’‘希望你们幸福。’
　　真田对于这个接触不多的老人升起了敬意，她对生命的逝去没有任何害怕，唯一牵挂的也只是唯一的亲人。

　　惠子奶奶去了，离检查出病情只有三个星期，在真田和南也的劝说下惠子奶奶已经同意了手术，只是术前再一次检查，已经确定她是病毒性脑瘤，刚发作时手术几率也只有百分之五，以她的年龄手术成功率只能更低。手术根本无法执行。
　　这段日子南也每时每刻都陪在奶奶的身边，真田每天都会请假过来看望，就是全国大赛也有几场没有去，幸村和柳都知道怎么回事并没有强求他，反而劝他不用担心比赛的事情。
　　惠子奶奶在去世前几天让南也把放在首饰盒中的一个用红绳拴着的扣子拿了过来，趁着南也不在的时候递给真田，“这个你收着，如果有一天，你们两个的事情被发现了，你把这个给你的爷爷，虽然不能让他同意你们两个的事情，但至少不会太为难你们。”
　　看着真田震惊的脸，惠子奶奶笑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南也之所以选择神奈川，一部分是因为这里的天气，还有一部分是因为我小的时候也在这里生活，上国中的时候我认识了你爷爷的哥哥，我们是同班同学，当时我们很要好，也算是青梅竹马，如果不是发生意外，也许我们还真能成呢，只可惜国中毕业那年暑假，他得急病去世了，缘分也就断了。再然后我就嫁到北海道。”
　　笑着看了看真田“这事南也都不知道，藏一比他哥哥就小一岁，当时我们三人总在一起，你性格最随他，那个时候他也是板着脸，我不喜欢，藏太性格好，我们更合得来，只有他知道我和藏太的事。后来藏太去世，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一开始听到他的姓名就怀疑了，后来闲谈的时候确定了，心里也更加满意，藏一虽然死板，可是不可否认真田的家教真的挺好，只希望藏一不会怪她才好。不过以她的了解，藏一一定会记得她，那怕相识已经是四五十年以前的事了。希望这能让他们两人少走点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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