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索夫人的书柜》满地繁华

8、献给我爱的夏目

　　楔子——夏目之死

　　如果生命还能再来一次的话，我希望还可以遇见你。即使我们的生命终已褪色，但记忆将永远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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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目被那只妖怪的利爪穿透身体的时候，脸上扬起了淡淡的笑容。那是完全不同于以往的敷衍勉强。他露出那种真诚的，由衷的笑意。

　　听说人类在灵魂将要离去的时候，心灵，都会特别纯净。灵魂就像婴儿到来时般清澈干净。而他现在就感觉到全身上下都开始轻盈起来，仿佛就要飘散。

　　那些珍贵的记忆仿佛肥皂泡般透明清澈地浮现在眼前，折射着阳光仿佛还发出璀璨灿烂如斯的七彩光芒。

　　他看见眼前的妖怪贪婪的面容，然后看见变成大狐狸的猫咪老师一爪子将眼前因为陷入得意而浑然不觉的妖怪一下子贯穿了心脏。场景慢慢模糊起来，眼睛也慢慢地开始有些视物不清。

　　他只听见老师急切的声音，感受到老师温暖的尾巴将他轻轻环起，让他本是冰凉的身体感到一丝暖意，“坚持住，夏目。”那声音带着他从未听到过的急切和惊慌。

　　他从来没有听过老师那样的声音。

　　然后他轻轻划开一抹淡笑，“もえいお。”已经够了。

　　——老师，这已经够了。我们曾一起度过一段温暖的时光，你曾陪伴我走过那段寂寞清凉如水的日子。我们曾互相拥抱着取过暖，互相扶持着走过。这样就好了。

　　少年唇边浮起的淡笑，让他温润的面容凸显出一种淡淡的柔和来。

　　老师，真是……谢谢。

　　闭上眼睛的瞬间，他突然感觉到老师仿佛沉郁已久的情感兀的爆发出来。

　　——是啊，这样啊。老师，你嘴里虽然总是说着希望我早点死掉你好继承友人帐这件事，但是，其实你和我一样从心里珍惜我们的友情呢……

　　在那一瞬，夏目心里已经满足了。

　　拥有着温暖的记忆，拥有着珍贵的友情，拥有着陪伴在身边的人。自己这一生，已经，再无遗憾了。

　　他以为自己会一直一直地孤单一人，但是他遇见了猫咪老师。所以他不再孤单。

　　在那一瞬，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要慢慢消散了。

　　然后他听见一个浑厚低沉的声音响起，在空气里不断回复着，
　　“夏目……”仿佛一个个光圈在地上慢慢地绽放开来，一滴一滴的水珠缓缓滴落在地旋开一个又一个的水圈。

　　那声音缓缓地扩散开来，在满目的黑暗里，他张开双手有些微微地怔愣。

　　“这是……哪里？您是哪位？”夏目感觉到自己的嗓音轻轻飘出，然后没入黑暗消散无踪，仿佛从不曾存在过。

　　“夏目……去吧。”那男人的声音低沉得让人有一瞬的恍神。而夏目在缓过神来的时候，黑暗的远方有什么明亮的东西破空而来，浑身散发着夺目璀璨的光芒，他不禁伸起手来挡住那有些刺目的光芒，“去？去哪里？”挡住光芒夏目忍不住朝着身后无边的黑暗大喊。

　　“去吧，那属于你的……”低沉的嗓音响起的瞬间，夏目被光芒包裹，瞬间失去了意识。

　　死神卷——那个温柔如水的少年

　　第一章那是降临的光

　　无论是人还是妖怪，只要是交心就都一样。一个人会很寂寞，会怕踏出第一步。但是一旦踏出去了，就会发现根本就没当初想得那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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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呐，你！你，没事吧？”属于小孩的稚嫩的嗓音响起，那声音仿佛投入黑暗的石子，瞬间惊起一圈圈涟漪，夏目在睡梦里皱了皱眉，终于挪动了紧闭的眼皮，不自觉轻轻□□了一声，“唔，别闹，猫咪老师。”

　　那种带着淡淡起床气混着甜糯的温柔轻呢响起，有着墨绿发丝的小孩不禁有些微微地脸红起来。
　　那个少年张开了眼睛。

　　小孩不自觉瞪大了些眼睛后退了一步。

　　眸色是浅得冷漠的淡黄。

　　揉头发了。

　　眼神……眼神聚焦了。

　　小孩不自觉又后退了几步。

　　有些愣神的小孩看着眼前少年醒来之后一步步的动作，不禁“咕咚”咽下一口口水，有些小小的惊怕。

　　“咦，不是猫咪老师啊！……啊，我不是死了吗？”少年闭着一只眼，懒懒地爬梳了一下头发，唇边挂着的笑容有些漫不经心。然后他看向不远处的小孩，温和地勾起笑容，

　　“诶，你好……”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眼前的小孩瑟瑟发抖连墨绿的发丝都不停颤抖的模样，夏目有些不知所措，于是他朝着他微笑。

　　受到夏目微笑的鼓舞，墨绿发小孩微微张大了眼睛，慢慢靠近了一步。在看见少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等待的时候，他犹豫了半天，终于咬了咬唇仿佛下定了决心般跑了上来。

　　看着眼前的小孩洋溢起灿烂的笑靥的模样，夏目的微笑不禁勾大了一分，看上去温润如玉，让人仿佛浸泡在温泉里暖意洋洋……

　　“……你可以告诉我，这里是哪里吗？我记得我好像是死了呢~”少年轻柔的嗓音带着淡淡的询问，眉眼间的小心翼翼被遮掩起来，少年的面容仿佛笼上一层薄雾，有种朦胧的美感。

　　墨绿发的小孩不禁呆呆地仰脸看着那少年，心里的感叹声溢出，

　　——好，好漂亮的少年。

　　“恩？”看着眼前的小孩子有些呆愣的模样，夏目不禁关心地凑近他，将手放在了少年的头上。
　　本是看着少年的靠近有些害怕但还是勇敢地站立着没有后退的小孩在感受到头上的温暖时，不禁闭上了眼，勾起了唇。

　　——大哥哥的手好温暖……从没感受过的温暖。

　　“大哥哥！这里是尸魂界，是死后的人们的世界。这里的人们是自由组成家庭的。……大哥哥，你可不可以成为我的家人？！”仰脸看着眼前仿佛笼罩在光晕里一脸柔和的少年，小孩迎上他的眼，鼓起勇气一脸坚定地说。

　　“恩？……”为这个孩子突然睁开那双明亮的深绿的眼睛和那满眼期待地看着他有些微微不知所措的夏目，不禁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尸魂界，死后的地方？难怪那个声音说让他去属于他的地方呢。是这样啊。

　　看着眼前的孩子满眼的期待，夏目心中微微一动，并没有询问为什么要让他作为家人的原因，夏目只是半坐着轻轻拍了拍小孩的头，“好啊。”他浅笑着如此回答。

　　“啊！真的吗？”小孩急切地凑上前来满脸兴奋的模样，让夏目想起了那只一直黏在他身边唤着他名字喜欢戴帽子的可爱小狐狸。于是他点了点头，“当然。”

　　阳光洒在大哥哥的身上，那有些浅黄色的发仿佛踱上了金光，就像是生前小人书里看到的王子殿下一般……

　　小孩服帖地靠上少年的大腿，阳光温柔地洒在两人身上，夏目修长的手指慢慢抚着小孩的头发，细小的灰尘粒随着光束而轻舞，挂着的暖阳仿佛也绽放出温柔的笑颜——

　　“大哥哥，我叫弥也。你呢？”抬脸埋进少年充满青草香的怀里，墨绿发小孩的声音有些欢欣。如蹦跳在山间调皮的溪水一般，流淌着欢快的弦乐。

　　“我？我叫夏目贵志。”微微仰脸看着就像生前一如既往蔚蓝的天空，夏目的脸庞染上淡淡的光晕，那双浅色系的眼睛也染上了天空淡淡的柔和。

　　“大哥哥，我可以叫你夏目哥哥吗？”微微抓住少年胸前的衣物，弥也的声音有些小小的期待与渴望。

　　“可以哦~”夏目看着眼前孤单消瘦的小孩的身影，不禁有些心疼地微微抚了抚他的头发，笑容温文尔雅透着淡淡的柔和。

　　“夏目哥哥……你会永远陪着我吗？”双手环抱住那人的腰，那种透着阳光般温暖的青草香更加浓郁了……

　　“……我会陪伴你到长大的时候。”轻抚着小孩的头发，夏目微微敛下眼皮，睫毛上跃上淡淡的温柔与小小的寂寞。

　　“那我，就不要长大好了。”倔强地撅起嘴，弥也有些不满少年的回答。夏目哥哥的话，只要回答‘好’就可以了。

　　“呵呵……好啊，弥也。”只怕，到时候是弥也你会先要离开呢。夏目温和地抚弄着小孩的墨绿的短发，微微勾唇。那笑意参杂着三分的寂寞，四分的温暖。

　　还有两分是满满的喜悦。

　　被人需要，这才是最让夏目开心的事情。既然已经死去，猫咪老师，塔子阿姨，茂叔叔，名取先生，田沼，多轨，大家……我会祈祷你们好好地活着，而我就以这样的形式陪伴在这个同样寂寞的孩子身边就好。（作：好吧委员长我把你忽略了0 0）

　　感受着少年胸腔小小的震动，弥也安心地闭上了眼睛，表情平静。

　　“夏目哥哥，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轻轻的嗓音仿佛刚刚吐出就被风吹散不可闻。只有你才用那样温柔的眼神看我，只有你才有那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夏目和弥也同居中……

　　“夏目哥哥，你会饿？”正在奋力洗衣服的弥也，一脸惊诧地看着围着围裙满脸脏乱的少年。

　　“会饿有什么奇怪吗？”看到手被磨得红通通的弥也，夏目洗净手走近弥也，修长的手指拿过少年手里的衣物，开始搓洗了起来。

　　“不，唔。我不会饿。然后曾经有孩子说过，会饿是有灵力的象征，是可以成为死神大人的！”弥也墨绿的眼睛里升腾起深深的羡慕，表情带着小狗般的期待憧憬之色。

　　“我很崇拜死神大人的！但是，夏目哥哥，你会成为死神吗？！”本来一脸憧憬的少年仿佛想到了什么，急切固执地追问带着一脸小心，期待地拉住了浅黄色发少年的衣角。

　　夏目轻笑，“弥也，你的手还没干哦。”

　　低头看着自己沾满肥皂泡的手指沾染上夏目哥哥干净的衣服，弥也不禁涨红了脸，将手指藏到身后眼神闪躲地埋下头去。

　　“我会陪着弥也的。”夏目温和一笑，阳光暖暖地洒在他身上，连身上素净的和服都翻起淡淡的光晕来。

　　少年头低得更低，嗓音有些低落，“恩，夏目哥哥。”

　　夏目看着眼前的少年，不禁轻叹一声，手指在围裙上擦净之后，抚了抚弥也柔软顺滑的墨绿短发，“弥也，无论如何，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的。”

　　——直到，你先决定离开。

　　弥也兴奋地抬起头来，墨绿的眼光华四溢，他伸手抱住眼前的少年，“真的吗真的吗？！夏目哥哥你说话得算数哦！”

　　“恩。……但是，弥也，你的手……”

　　“啊！对不起！夏目哥哥。”弥也满眼的光晕暗淡下来，沮丧地收回手指。

　　“……唔，就这一次。”少年温润的笑脸让弥也再度抬起脸来，一脸幸福地抱住了眼前的少年。
　　——这是他的。他一个人的，温柔的夏目哥哥。

　　如果时间能停留在那时温馨美好的记忆里，这就好了。

　　这是很久之后，夏目低垂着眉眼看着窗外扶疏的枝桠手捧清茶溢出的一声轻叹。

　　第二章身披羽织的少年

　　如果没有力量就是罪，我愿背负这所有的罪孽。但是，我唯一不愿的就是，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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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见虚的那天，是夏目和弥也住在一起之后的第三个月。

　　“弥也！快逃！”举着手里的木棒，少年坚定地站立在弥也的身前冲着身后被吓得瘫软倒地的小孩喊道。

　　“……不……不，夏目哥哥，我不会把你丢下的！”看着眼前的少年敌不过虚的力量被甩开但又坚定地重新爬过来抵挡住虚的攻击的时候，弥也站起身来喊出声来，满脸鼻涕眼泪。

　　在看见这只虚的一瞬间，夏目还以为是妖怪。但是当他试图和他讲话的时候，它却吼叫着将他一把扇飞。而这时他听见了弥也颤抖地声音，“夏……夏目哥哥，那是虚！是没有意识的怪物！

　　快……快逃！”看着弥也满脸泪水地瘫坐在地瞳孔放大一脸惊恐的表情，在这一瞬间夏目仿佛爆发出了力量，越过重重废墟，伸开双臂挡在了那只虚的面前。

　　再之后捡起了地上的木棒，横在身前。

　　“弥也，安静下来听我说，你在这里，我会担心的！你快逃走。相信我！我有灵力不是吗？”少年的声音稳重平静，然后他回头冲着瘫坐在地的小孩徐徐一笑，那笑容充满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弥也瘫坐在地仰脸看着夏目哥哥。本是决意绝不离开的他看清那人笑容里淡淡的乞求之色的时候，只得转身捂着嘴巴拔腿就跑。在奔跑的过程中，孩子一路跌跌撞撞，泪水沿着捂着嘴巴的手掌滚滚而下，在视野都开始摇晃的奔跑中，压抑的号啕声最终成为了细小的呜咽。

　　“夏目……夏目！”第一次舍弃了‘哥哥’的称呼，这么纯粹地呼唤着少年的名字，带着无限眷恋不舍的情感……名为“弥也”的少年的嗓音直入晴空，带着浓浓的不甘。像只小小的困兽一般，迷茫不安地横冲直撞。

　　被绊倒在地的小孩，蹲坐在地捂脸慢慢地哭出声来。待到听到巨大的嚎叫声，小孩看到慢慢笼罩上他的巨大的阴影，慢慢惊恐地抬起了头。

　　——那是一只如蝙蝠一样有着黑色双翼的虚，嚎叫着冲他扑了过来。

　　夏目面对着身形庞大带着白色面具的虚傲然而立。少年的身形修长，微风缓缓拂开少年有些过长的刘海，他的眼睛仿佛散发着明亮坚定的光，让人无法直视……

　　无论结果如何，但至少我已经尽力去做过了。如果不能勇敢地站出来好好保护住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的话，那么一定一定会后悔。

　　夏目闪躲过虚嚎叫着奔跑过来狠命地一击，用木棒直直地插进了身形巨大的白色面具怪兽的身体里，然后在那一瞬，因为疼痛虚惨烈地嚎叫着，神情激烈地拉出插进身体的木棒，朝着在一旁因为虚的吼叫而不自觉已经愣住的夏目挥掌拍下。

　　那一掌带着“呼呼”的风声，摩擦着空气，让人一瞬处于空白的空间里，仿佛如漂浮着一样失去了重力……夏目不禁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再次死亡的那一瞬，身体遭受的痛楚。

　　在等待死亡的那一刻，他听见熟悉的锐器没入□□的声音。

　　伴着清风，面前虚的声音化作白色的光点被风一刮就已然消散，那缓缓消散的光点仿佛还诉说着他的疼痛不甘与不愿消失的眷恋。

　　眉眼间带着以往的忧郁，夏目再次阖上了那双颜色浅淡的淡黄的眼睛，唇边扬起淡淡的笑容，带着点浅浅的祈祷的情感，微风扬起他的浅黄发丝，少年眼眸里溢出点点光晕，唇边的微笑虔诚而温暖——

　　愿你也能寻到自己的归处，不再孤单。失去了心智的虚先生。

　　那白衣的少年脚尖轻点，归刀入鞘，动作优美。少年有着温润如玉的侧脸，纤细的身形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似的，却让人产生意外的安心感。少年侧脸看过来的时候，俊秀无双的面容上挂着无懈可击的温润笑意，淡淡的关怀之色轻轻点缀其上，增添少年一分若有如无的清凉如玉的气质。衣袂翻飞间，那少年的笑脸像是被定格在时间的幕布上，成为记忆里洗也洗不去的永恒。

　　微风轻拂过两人的衣角，夏目额前覆着的浅黄色的刘海微微被吹散开来，露出他光洁白皙的额头。本是应该显得有些冷漠的浅黄色的眼眸仿佛被点亮了般燃起荧荧之光。

　　夏目有些微微的发呆。

　　“你没事吗？”那温雅的声音仿佛从时间的另一端而来，遥遥地唤醒了他对那生命里第一次和他说“相同”的男子——名取周一的记忆。这少年的嗓音里浅浅的关怀仿若春风，让人浑身都泛起温润的懒意……

　　“恩。没事。”在微微的愣神过后，看着少年身上微微扬起的洁白的羽织，夏目歪头，“ANO~谢谢你了。”

　　看着面前的少年挠脸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浮竹微微一笑。

　　“呵呵，没关系。你，有灵力呢。有兴趣成为死神吗？”

　　不远之处的樱花树被风一吹，粉嫩的樱花瓣沾染着不知道谁的鲜血飘过，带起一阵芳然的清香。夏目站在那里，他拈起一片飞舞而过的樱花，看着樱花上染上的细小的血珠，眼神一凛，如竹一般傲然挺立，眼神亮得不可思议，“是的。请务必让我成为死神！”

　　少年一脸坚定地站在那里，唇边的浅笑衬着飞扬的樱花，倔强的眼神透过那些时光的洗礼扑面而来。浮竹微微一愣，仿佛看见了之前的自己，一脸傲然坚定，怀抱着想要保护人类的最美好的心愿。本是温润的嗓音染上了坚韧，在这樱花飘扬的日子里，仿佛也如一抹樱花瓣轻轻飘进谁的心，荡漾起谁心湖的涟漪。

　　浮竹浅浅一笑，“去参加真央灵术考试吧，我想你会成为一名合格的死神。”

　　夏目深深地弯下了腰。“谢谢您。”

　　不禁有些微微慌乱地扶住那人的手臂，浮竹有些慌乱，
　　——还没有人对他这么认真地行礼，明明什么也没做，就只是这么客套的一句话……

　　那人微微抬起头来，浅黄色的眼睛对上了他。浮竹微微一愣。这双眼睛明亮透彻，明明是淡漠稀薄的颜色，却缓缓流淌着一股如水的温柔。让人，不自觉地迷恋。

　　“还没请教您是？”夏目看着眼前看上去就是一脸温雅的白发少年，挠了挠脸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啊……我是浮竹十四郎。请问你是？”看着那个温润男子眼眸里升起的关怀之色，夏目觉得心中一暖，微微勾唇，

　　“很高兴能认识你，浮竹君。我叫夏目贵志。”

　　那个浅黄发色的少年温暖的笑容，清澈得仿佛能洗涤净世间所有的污垢。

　　夏目突然想起之前跑远的弥也，有些急切地问道，“浮竹君，你看见了之前跑远的墨绿头发的小孩吗？……恩，”微微皱起眉头，夏目托腮想了想，然后将手掌放在自己胸口稍下的位置，“大概这么高，眼睛也是绿色的。”

　　浮竹微微皱起眉头，仔细地回想，搜索了一遍记忆之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没看见。”

　　“是吗？……没关系。”夏目的表情黯淡下来，“弥也……”轻轻呢喃着那个爱粘人的小孩的名字，夏目轻轻咬住了嘴唇，脸庞挂上了淡淡的忧愁。“我要去找他。浮竹君，再见。真的，谢谢你了。”匆忙地鞠下一躬，少年急促地奔跑向弥也离去的方向。

　　与那少年擦身而过的瞬间，浮竹微微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转过身看着少年离去的身影，直至消失不见，然后转身离开，微扬起的羽织轻划过一道洁白的弧度。

　　“弥也！弥也！”少年急切的嗓音在森林里慢慢弥漫开来。夏目奔跑在泥泞的小路上，目光四处搜寻着那个孩子的身影。

　　“那个孩子，究竟跑到哪里去了？不会……遇到危险了吧……”越想越觉得有种不安的预感的夏目脚步急促了起来，本就是泥泞的小路再加上少年的慌乱情绪，夏目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抚了抚头上的发，夏目轻舒了口气。眉毛拧得更紧了。

　　——弥也……不会遇到危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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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斑甚么时候会出现哦……远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