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云雀的佐助生涯》落月玖

27、他已经不是他

　　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无所谓说不说，包括默默嘲笑了如此轻而易举就被戴蒙斯佩多抓住的云雀恭弥。总而言之，当时在战场上嘲笑老对手失利于新敌人的六道骸，没能笑到最后。
　　当他感觉到自己的力量也在战斗中消耗想要回去好好休息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人占了。

　　目前自己的归宿只剩下骸枭这个事实让六道骸的嘴角在私下里猛然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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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一个绅士，骸最终选择摆出一幅漫不经心的表情安慰着那群惊慌失措的人们，例如含着眼泪为此担心得身体都在发抖的库洛姆。
　　不过，六道骸万万没有料到，这次附身却成为他离开这个世界的契机。

　　于是，眼睛一闭一睁。
　　他已经不是他了。

　　当手掌从脸部一直摩挲到脖颈依偎的发丝时，习惯于在各种身体里附身的六道骸明显感觉到自己现在的状态不仅仅是附身那么简单……是一具女性的身体，而且，是本尊。
　　来不及思考自己到底为何会出现现在的境况，他很快分析出自己身处于一间伸手不见五指的密室里，四周没有一丝光线。
　　“三十六号，香璘。”
　　黑暗中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在黑暗中捕捉到所有逃犯。”
　　逃犯？
　　“Kufufufu……”他忍不住笑了，想当然发出的是个女人的声音。
　　没想到一向被人追捕的逃犯——“自己”居然也有执行追捕任务的一天。
　　香璘，就是这个身体的名字吧？
　　“抓住所有逃犯吗？……似乎混在他们中间一起逃走比较好……”
　　遐想着这是一场华丽的追捕，被趋势着追捕的自己也是一头困兽。空气里有明显的血腥味和刚残杀过不久的煞气。
　　三十六号，看来自己不是唯一的困兽。
　　蹲下用手指触摸地面时，感觉到黏腻的液体，再用鼻腔来确认，确实是血。
　　这里太危险了。
　　还未来得及细细分析自己应当怎么做，一种战斗累积的本能就趋势他挥手释放出三叉戟。
　　锵！刺耳的兵器相格的声音，剧烈的碰撞摩擦起近火花，瞬间居然微微照亮了小小的空间，火花里闪现的是一张过分狰狞甚至有些扭曲的带着血的脸，而和三叉戟撞击在一起的只是一柄三寸长的刺刀。
　　空气中弥漫的是粗重的、带着颤抖的喘息，还有浓郁得几乎令人作呕的杀气。
　　紧接着几次武器相格后，骸的脸上再也挤不出笑容。
　　不止是一个人，不止是一把刀。这不是一种直觉，而是确认。他诧异地发现自己能清晰地“感觉”到这周围所有带着杀意的生命体。从近到远，大约直径三百米，十五个亡命之徒，而且掌握着很奇特的战斗方式。
　　因为最初的判断失误而略微挂彩的骸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右边颈侧，有痛楚和潮湿的感觉，嘴角的弧度再次慢慢上挑，血色的眸子在黑暗中似乎闪着微微的火光，“kufufu……看来不认真不行了呢……”
　　为了表达自己心情不太好，骸习惯性地少用了一个“F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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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在洞窟入口处的山壁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年轻的女人整理了一下包裹着头发的头巾，取出腋下夹着的名册夹子，用沾了红色墨水的毛笔在“香璘”两个字上划过。

　　“多由也。”坐在她对面的火堆前烤火取暖的男子浑身缩在巨大的斗篷里，看不清楚眉眼，只伸出细细的胳膊和手，用树枝拨弄着一明一灭的柴，语气平淡，“还没到时间。”
　　“反正那种小丫头也过不了关的~那里边可是同时关了十五个因为咒印变异失败而丧失了理智的试验品！别说捕捉，就算全身而退也不大可能。”多由也皱眉不以为然地开始看下一个挑战者的名字，“大蛇丸大人应该打定主意放弃她了吧？那种又弱又没用的小孩子，养着也没用。”

　　“山洞里有机关，只要她掌握了要领就能利用那些机关逃出来，而且，依照她的特殊能力，要捕捉犯人并且全身而退并不难。”男子拢了拢斗篷，继续拨弄火堆。
　　“君麻吕，别忘了那只是个小孩子。”多由也不屑地给名册翻页，再看了看天色，“还剩半个小时了，我看她早就被撕成碎片了吧？”
　　君麻吕最终叹了口气，“也罢，毫无生存能力的废物不配伴随在大蛇丸大人身边。”

　　“Kufufu……是不是适合陪伴在谁的身边对我来说毫无意义……不过，被人无端想象成亡者很让人不愉快呢。”

　　“谁！！”君麻吕和多由也同时一惊，浑身肌肉紧绷。
　　但他们暂时无法动弹，尚且年幼的小女孩，一手捏着短刀抵住正预备攻击的多由也的腹部，一手则握着莫名的战戟，尖端恰巧对准了君麻吕的咽喉。
　　虽说这个动作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多少有些勉强，而且也并非难以逃脱，但是，能将自己的气息隐藏到这种地步，若不是她开口说话，俩人几乎没有丝毫察觉。
　　就这份神出鬼没的能力，便足以令俩人颤栗。
　　坦白说，这个经历了战斗、浑身泥巴的小女孩并不赏心悦目，夜色下，她的模样也不大清晰，但脸上那高傲、轻蔑而且……算得上是邪魅般的笑容，令人无法忽视。

　　“以你的实力，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况且，香璘……居然对考官做出这样的事，你不怕大蛇丸大人惩罚你吗……？”多由也恐吓的话语里多少有些微微的恐惧。
　　可恶……到底在怕什么？只是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而已！
　　“大蛇丸……大人？”被称为香璘的小女孩咧开嘴巴轻轻一笑，“那么……考官小姐，刚才传达所谓‘考试题目’的人就是你吗？”
　　捕捉逃犯什么的，对于“骸”这个人来说，倒真是个很有趣的题目呢。

　　“就是她。”
　　君麻吕已经恢复了冷静，用一根手指拨开咽喉处的锐器，继续望向火堆，语气平淡得连那个笑容诡异的女孩也微微侧目，“能走到这里，算得上不错……但是，考试成绩合格的前提是抓捕逃犯，你应该没有忘记吧？”
　　“Kufufufu……你说那个啊……”似乎是意识到对方对自己已经没有了杀意，“香璘”撤掉手里要挟别人的武器，改作只是握在手里。
　　“就是这样！你确实活着出来了，但那些犯人呢？就算少抓住一个都算失败。”多由也急忙后知后觉地整理自己的情绪。
　　“那还真是抱歉呐，那些犯人，我一个都没有抓住呢。”对面的少女微笑着，“不过，我想以他们现在的情况，就算放任不管也无所谓哟。”
　　“……”想到她话里大概的意思，多由也不禁怔住了。
　　“难道说……你……”这一次，君麻吕的神色中也加入了些许动容。

　　“死去的逃犯是不需要约束的。”

　　她……不仅全身而退，还杀死了那些怪物。
　　君麻吕和多由也目送着浑身是别人鲜血的小女孩从他们面前慢慢走过，然后坐在火堆边上，随意地靠着身后的树干，眯起眼睛似乎打起了盹。
　　“这个孩子……”多由也喃喃着。

　　君麻吕看着那女孩，想到大蛇丸身边多了一名有用的干将，便释怀了对方刚刚才对自己充满了敌意，眼底有了些许欣慰，随机，他站起身来，负手朝着大蛇丸所在的基地方向走去。
　　“君麻吕！”多由也见他走了，忙跟上去，“把她留在这里不要紧吗，而且考试还没……”
　　“她会成为大蛇丸大人的力量。”君麻吕头也不回地朝前走，自言自语般打断了多由也的话，“考试不需要继续了，我们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就是她。”

　　那斩杀后的从容与淡定，震慑人心的魄力，令人惊讶和欣赏，无可比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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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眯起的眼睛，模糊的视线，四周都是陌生的景致，身上的伤痕还在隐隐作痛，却不是什么足以引起注意的致命伤，女孩子的眉心已然紧皱起来，看着几乎连星辰都分外陌生的夜空，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满满吐出来，确定自己的身体情况正常后，便露出一个颇觉无奈的苦笑，“这里到底是哪里呢……”

　　大蛇丸，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