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云雀的佐助生涯》落月玖

22、控制一下情绪

　　角都和鼬都在纠结那张账单，而云雀则在纠结……
　　——他到底什么时候说过要鼬来替自己买单了？而且……
　　云雀瞥着鼬手里那张账单末尾的数字，心想：就雨隐村那家酒店的成色，再怎样看也没那么多位数字的损失吧？

　　结论：这个角都看来很不厚道。

　　不厚道=咬杀。
　　强大=咬杀。
　　群聚=咬杀。
　　不厚道+强大+群聚=必须咬杀。

　　然而，云雀的手刚摸上拐子就顿住了动作，因为，那个名为宇智波鼬的男人正面无表情地朝他瞧过来。是很放肆的目光，完全没有避讳，墨色的眸子就像是摸不到低得深潭，就像看不到真实的迷雾，但这样的眼睛就像是要把自己全部都摸清楚看透彻，这是云雀最不喜欢的感觉，出于条件反射，他本能就想开口放狠话。

　　但未等他张嘴，鼬的眸子只是在他身上打了个转便回到角都身上，平静的语气就像是在说着一件完全无关于他的事，“要赔偿损失是可以，但佐助的医药费谁付？”

　　云雀默默地侧过头，看了看自己肩膀上还在流血的伤口。

　　“…………”角都猛然语噎，他突然觉得自己遇到对手了。

　　云雀把嘴巴闭上了，不知怎地，他转身朝远处走了一点，决定暂时把这个莫名其妙的“商战战场”让给鼬和角都。
　　有很多事需要他理清楚：
　　①假若宇智波鼬病入膏肓，他还要不要去咬杀？
　　②宇智波鼬的声音有点耳熟，他确定这是属于他的记忆，不是佐助的。

　　而另外一边，角都站在原地攥着拳头纠结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些头绪，“反正你早晚要杀死他，伤不伤的有什么关系？”
　　鼬面无表情，“是我要杀死他，我有没有说过需要别人帮忙？”
　　角都不屑，“嘁，你这是在狡辩。”
　　鼬平静道：“或许在你看来人类的命比不上那些钱，但是，钱之所以有用处，是因为世界上还有活着的人。”
　　角都无言以对。
　　鼬的眼睛逐渐透出一抹难以窥视清楚的红，“酒馆还有很多，但宇智波佐助只有一个。”
　　“……”
　　鼬淡淡道：“哪一个更贵，还需要我仔细分析吗？”

　　“你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吗？”角都有些恼怒，“别以为我会顾忌你的身体状况，万一我待会儿手劲控制不好，你今天就会葬送在这里。”
　　说着，他的掌心里隐隐开始浮现出一股股熟悉的黑线。

　　虽然不清楚鼬的病情，但角都很清楚他现在没有执行任务的能力，所以才会被允许在此静养，遇到钱就斤斤计较只是角都在报复社会而已，但他此刻被热血冲昏了头脑，完全忘记自己说出的这句话究竟报复了谁……

　　“如果你的手劲控制不好，我的手劲也会控制不好。”
　　此刻，一直处于围观状态的云雀突然抱着胳膊看过来，直视着那个蒙着脸从一开始就无视了自己的存在，并且擅自替自己决定了监护人的角都，斩钉截铁道：“宇智波鼬是我的猎物。”

　　“那代表了什么？”角都的怒气值直接转移到云雀身上。

　　确实，仔细想想，不是因为这个小鬼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他也不需要和鼬杠上。

　　“妨碍我的人，咬杀。”云雀冷冷道。

　　角都这次是彻底被点燃了，MD，宇智波鼬傲慢就算了，连他弟弟都那么蛮横，自己今天要是就这样吃了闷亏，岂不是遭人笑话？他转身就要朝着云雀那边走去，但有一只手扶住了他的肩膀。

　　回头时，他看见一双赤红色的眼眸，漆黑的六枚勾玉在血红色中尤为突兀。
　　“如果还想好好活着赚钱，就不要再向前走。”勾玉的形状突然变成勾斧状，光是看看都令人胆战心惊，“不然……我的手劲也会控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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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角都和其他人不同的地方在于，他绝对不会做亏本的买卖，这一点，鼬当然也很清楚，他恐吓角都的时候不仅仅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也站在更多人的立场上，换言之，鼬……上头有人。

　　鼬很清楚，真正给角都压力的绝对不是这个养病中的自己，而是那个人。
　　角都想到的是佩恩，而鼬已经高瞻远瞩地考虑到了佩恩上头的那个家伙。

　　晓组织成员之间的关系本就错综复杂，在旁人看来，他们不是单纯的首领和部众，也不是单纯的合作同伴，只是一群信念三观差不多偶然被某个无聊的人凑在一起企图称霸全世界的狂妄之徒。

　　恰恰是这样的人，才最懂得审视度情。

　　角都判断出来的最终结果是，如果他再跟眼前这哥俩比手劲，很有可能最后一分钱都拿不回来，反而还要增添一大笔医药费。
　　所以，他悻悻然地放下自己的手，对着鼬冷冷道：“哼，我有的是耐心，等到你们兄弟俩的事解决掉之后，我会来找活着的那个人结账。”

　　鼬没有多说什么，任由他离开。

　　等角都离开，鼬才转过头去看着……披了佐助皮的云雀，等着他说话。
　　云雀也在看着他，过了很久，久到鼬忍不住想要开口打破僵局的时候，云雀居然转身朝着角都离开的方向迈开了步子。

　　鼬皱眉问，“你要去哪里。”
　　云雀顿住脚步，头也不回，“我没兴趣咬杀一个病人。”
　　鼬心里什么地方颤抖了一下，旋即他的表情恢复成为最初的样子，云淡风轻道：“只是感冒而已，不碍事。”
　　“哇哦？”闻言，云雀挑了挑眉梢，回过头，“这么说，你还有打架的力气？”
　　“对付你绰绰有余。”鼬继续平静说话。

　　“有意思。”云雀抽出拐子，“那就来测试一下你的实力到底有没有大放厥词的嘴皮子功夫厉害。”
　　鼬不语，却默默地扣住了几枚苦无，等待反击。
　　眼看一场大战在即，突然从两人中间的地面里冒出一截熟悉的“异物”……面对这个又一次打断自己打架的“植物人”，云雀郁闷不已。

　　绝嘶哑着声音扫视眼前这两人的架势，“要打架还是再等一会儿吧。”

　　鼬问，“有事？”
　　绝嘿嘿笑了笑，“你们俩的老朋友来雨隐村了，正在基地里喝茶，你们俩要不要过去找他叙叙旧？”

　　老朋友？
　　鼬和云雀互视一眼，想当然地，表情一个比一个茫然。

　　架是暂时打不了了，两人怀揣着莫名其妙的心跟随着绝来到基地，云雀发现这里比刚才更破了。这种程度的损毁，那个财迷心窍的家伙到底会开出什么价位呢？想到这里，云雀下意识地朝着角都刚才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自然，角都已经不在那里。

　　“你们俩来了。”

　　有个戴着斗笠的男人从高处跳下来，对着基地……不，或许更适合说成是废墟的地方说道。
　　这人正是晓组织的头领，佩恩，而四周，均是虎视眈眈的其余晓组织成员，都乐滋滋地作壁上观。

　　顺着他脸朝向的大概位置，云雀和鼬看见一个被揍得和废墟差不多的家伙。
　　看见那人，云雀脸上很明显地闪过片刻的惊讶。之后就是愠怒，不管怎样，那家伙都是对自己有过帮助的人，被人用来像破烂一样对待，实在是不可原谅。

　　鼬微不可见地皱起眉，淡淡问了句：“死了吗？”

　　佩恩走过来，语气比鼬的还平静，“还没死，不过估计也快死了。”鼬还想说什么，但那男人只是轻描淡写地打断了他的话，“他的遗言就是见你和你弟弟一面，现在看见了，应该也可以让他去死了。”

　　眼见他要开始结印，鼬眼疾手快一把按住那男人的手，“你们当初答应过我的事应该还没有忘记吧？”
　　佩恩冷冷道：“这次是他自己主动送上门来。”
　　鼬的面色也沉了下来，“他是木叶村的人。”
　　佩恩悠悠然道：“鼬，你和木叶村早就一刀两断了吧？”

　　鼬一字一顿道：“这是我和木叶村之间的事，你们不要插手。”

　　“……”佩恩一时语噎，只得将目光转到一边沉默着的少年身上，“你呢？”

　　云雀视线依然死死地盯在废墟间不知是昏迷还是清醒的家伙身上，“我不会让你杀了他。”

　　旗木卡卡西，再不济也陪自己打过几次，而且，对于忍术那部分的开发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云雀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木叶村能够生活下来也完全是因为他，这种人，云雀不会允许他死在别人的手里。

　　“哦？不愧是师徒啊，真是感情深厚。”佩恩嘲讽地笑出声，隐藏在斗笠之后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笑着的表情。

　　鼬站在一边，沉默地望着身边的少年。

　　“和你说的那些名分无关。”云雀缓缓走到废墟间那人面前，蹲下身探了探他的鼻息，确定还有呼吸之后，他回过头来，“我不喜欢一辈子欠着别人的人情，这次救了他，就算是了账了。”

　　佩恩闻言再度不屑地哈哈笑了笑，“哦？这么说你要保护他咯？居然想要从晓组织的基地中挽救一个敌对者的性命，鼬，你的弟弟果然和你很像，我钦佩你们近乎于天真的善良和勇气，但是，生存在晓组织里的人，不需要这些东西。”

　　鼬没有否认，而是接着他的话继续说道：“事实已经是如此，你的打算又是什么？”

　　佩恩不语，先看了看鼬被点燃的赤色双眸，再扭头去看了看立在卡卡西身边，满脸都是戒备的少年……

　　以及，他身边的半空总，不知何时突然出现的若干只云针鼠。

作者有话说

　　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