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咒与怨（8）死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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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景色越来越熟悉，青翠的山体已经映入眼帘，掩盖在树荫下的小区遥遥可见。车窗外的树都往同一个方向倾斜着，磷峋的枝干舞动着妖异的身姿，祁轩不由咽了咽口水。
“到了。”牧炎轻轻拉开了车门，先行下了车。
祁轩一开始还在车厢里发愣，但在后视镜中发现司机看不清的脸庞开始腐烂发出异味后，他惊恐地逃出了出租车，重重地甩上车门。车轮缓缓转动，不多会离开了祁轩的视线。
“你怎么那么镇定，那辆车是怎么回事？”祁轩惊魂未定地指向离他们而去的车问道。
牧炎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打量了祁轩一会，说：“该镇定的应该是你。”说完他就往翠竹苑的大门口踱去。祁轩见问不出话来，只好悻悻跟上。
站在他们面前的还是那个胖胖的中年保安，见到他们的时候脸上写满了诧异：“你们怎么又来了？”
祁轩尴尬地笑笑，挠着后脑勺推搡了一下牧炎，道：“是他心里实在放不下罹难的老同学，还想来看看。”
姓高的保安顺着祁轩的指示看了牧炎十几秒，看不出牧炎脸上的表情，最后还是摆摆手：“算了，你们进去吧，招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不要怪我就行。”
本来只是想随便应付下保安就能进去的，不过在听到保安后半句话后，祁轩的心思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对不起，打扰一下。”他叫住了想要回到岗亭的保安：“不干净的事情指什么？”
保安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这个年轻人，有点惊讶道：“怎么，上次那个警察没告诉你们那里发生了凶杀案？”
“凶杀案有什么问题吗？”祁轩疑问道：“地球上每天发生的凶杀案多了去了。”
“你们不知道。”保安摇摇头：“看来你只是听说那里有凶杀案，却不知道死者的死状有多惨多可怕。”
“请问您可以描述一下吗？”牧炎开口道，他对这件事情抱有浓厚的兴趣。
“我可以告诉你们，但你们千万别往外说啊，警方一直让我们保密的，怕引起人们恐慌。”保安小心翼翼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的情形，见周围只有自己的同事在保卫室里闭目打盹。
“当心吧，我们不会向外透露一个字的。”牧炎冲他淡淡的笑了笑。
祁轩本来还在奇怪牧炎怎么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的，但一听到保安就要开口描述，他就安静下来，竖起耳朵仔细地听。
“尸体不是我发现的，是我另一个同事，他发现的时候还是吓晕了。”那个中年保安凑到祁轩和牧炎面前，小声的说道：“虽然我做好了心理准备，带着警察到那栋房子里看到那具尸体的时候，我也吐了，那尸体既可怕又恶心，身体上下都分开了，那肠子和血啊，都流了一地。你还没有看到尸体的脸呢，那个狰狞得可怕啊，眼白露在外面，脸上被抓得稀巴烂，啧啧，真不知道那人造了什么孽。虽然警察当时并没有查明死者是谁，但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死的人叫郑智，正是那家男主人……”
“什么？”祁轩惊讶地打断了保安的话：“你说死的人是那家男主人？”
“嘘！”保安见祁轩一下子说那么大声，马上让他安静下来：“你别乱说，死者是谁我没有告诉警察，但是我能肯定那确实是郑智，可怜他才结婚，全家又死于大火。”
“可是……可是他们全家不是都死在大火中的吗？为什么那个叫郑智的死在别的时间？难道警方在调查火灾的时候没有搞清楚尸体数量？”祁轩说出了自己的疑问，他记得新闻里有说火灾死去的人包括何莉和她老公，还有一些亲人，为什么眼前的保安敢那么肯定地说后来发生的凶杀案的死者是应该已经丧身于火海的男方呢？
“所以我没有跟警察说啊。”保安压低声音：“这事本来就很蹊跷，不是么？谁会想到火灾时候发现的被当成男主人的焦黑尸体并不是真正的男主人，而真正的郑智死在火灾之后的某一天。”
“怎么会变成这样？”祁轩张大了嘴巴，倒是一旁的牧炎一直很镇定，甚至在听见死者身份的时候还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谢过保安之后，祁轩和牧炎继续往小区里面走去，来到了昨日到过的屋子面前。依然是黑漆漆的框架，幽黑的门洞深处，传来丝丝寒气。祁轩不禁哆嗦了一下，用胳膊碰了碰牧炎，轻声道：“保安说的那件事，你怎么看？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吧。”
“怎么，怕了？”牧炎讥笑道：“我都说了有我在你不用怕了。”
“可是这件事情真的很奇怪啊，我怎么想也想不通。”
“你要是能想通的话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了。”牧炎不紧不慢道：“祁轩，其实你不笨的，就是不开窍。我问你，你知道带我们来这里的司机是谁吗？”
祁轩奇怪着打量牧炎道：“你都不知道我哪会知道？”
“现在我知道了。”牧炎平静地说：“也难怪他会死不瞑目带我们来这里。”
“你的意思是那个死机是郑智？”祁轩瞪大了眼睛。本来他确实不知道他们搭上的是什么鬼出租车的，但是在看见牧炎意味深长的表情之后他就不自然的猜测到司机可能的身份。那腐烂的气味、满是抓痕的脸和脖子，再联想起中年保安的一番话，祁轩更加觉得这个猜测是正确的。
果然，在听到他的反问之后，牧炎冲他点了点头：“没错，就是郑智。”
“你为什么敢这么肯定？我都只是猜测啊。”虽然自己猜对了，但祁轩没有半点的兴奋，反而是多了一分紧张。
“嗯？”牧炎横了横眉毛：“你难道没有注意到那司机没有下半身，座椅底下还是一片血水？”
光听到牧炎那么平静的描述祁轩就想把早上吃的东西全都吐出来了，要是真的看到了祁轩大概早就晕倒在车上了。祁轩强忍着恶心，担忧地说：“我怎么觉得这趟浑水我们越淌越深了？”
“不深你就发现不了真相，走吧，我们进去。”
还没来得及说一声反抗的话，祁轩就被牧炎拉着走进了那栋黑漆漆的房子……
另外一边，不远处的黄岚不由皱着眉，一脸的严肃：“我吩咐过来盯住这房子的人呢？”
纪辉不敢大声说话，只是低着头小声应道：“不对啊，我昨天已经跟小高和小赵说过让他们今天守着这里了，他们不应该不在附近的啊。”
“打他们电话。”怒气已经很明显的写在黄岚脸上了：“如果他们现在在别的地方，叫他们俩明天一人写一份三万字的检查，外加停职停薪自省一星期。”
纪辉没有多说什么，匆匆掏出手机拨下同事的号码，听筒那头却只传来电话已关机的提示。
“那两个混小子，看我怎么收拾他们。”黄岚忿忿道，拉着纪辉小心地靠近那栋鬼魅般的建筑。
突然，从房子里传出来一声男人的惊叫，黄岚和纪辉对视了一眼，默契地扣上板机向房子里冲了进去……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咒与怨（8）死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