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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   第二十二章

      眼珠不安的在薄薄的眼皮下稍稍转动,陆仁嘉挣扎着慢慢睁开眼睛,随着身体的苏醒昨夜贪欢造成的疼痛也随之转醒,折磨着陆仁嘉,少不了唉声叹气,只拿手掌去抚摸揉搓酸麻疼痛的腰肢,莫非是扭到了伤了筋骨?陆仁嘉真是欲哭无泪。扬起脸环顾四周,见自己竟然身处在一间富丽堂皇的厢房当中,用手一摸身上盖上等的真丝被褥,他的心无端的急跳,昨夜,司徒宇……

      根本来不及他多做思考,门咿呀一声开了,男人沉稳的脚步声随之而来。陆仁嘉有些心慌,无措。

      “比想象中早些醒来了。”司徒宇冷冷的瞟了他一眼,转而走到屋子里圆桌上,倒了一杯温水,递于陆仁嘉,“我想你定是口渴。喝吧。”

      陆仁嘉本就害怕与他相处,且昨夜两人疯狂的颠鸾倒凤,他虽记忆不多,可那火热的劲头,今日的疼痛已足够他明白清楚。他悻悻的接过杯子,喉咙的确干涩,温水入口缓解不少。

      “陆仁嘉,这枣花蜜茶味道如何?”司徒宇听似温柔无害的话语,惊得陆仁嘉松掉了手中的杯盏,仿佛落入一个天寒地冻的冰窖中,被拆穿了?陆仁嘉惊得吓出一身的冷汗,脸上却不敢表露,硬着头皮,嬉皮笑脸道,“陆仁嘉是谁啊?属下从未听说此人。”

      “是吗?”司徒宇略带玩味的扫了他一眼,我看你能装傻到几时!摊开手掌,一只羊脂白玉佩安静的卧在他的掌心当中,陆仁嘉心猛得一突,眼前的物件不是自己从司徒翎那骗来的玉佩,又是什么!他当初真是被狗屎蒙了眼,竟然傻到骗司徒翎的东西,陆仁嘉这会儿悔得肠子都青了,也于事无补。自己已经将他埋在院子里的花圃里,居然还能被挖出来,现在还该死的出现在这里,天意吗?

      “司徒翎的玉佩,此乃皇太后赏赐,普天之下独一无二。你于他素来无往来,他的物件怎会无端出现在你的后院花圃,还望考工令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陆仁嘉艰难的吞下一口唾液,惶惶不安,开口却吐不出半个字眼。

      “哼。”司徒宇低哼一声,“你一个人,一忽儿是陆仁嘉,一忽儿是陆寒声,一忽儿又变成了穆大青。真是用心良苦啊。”伸手抬起他尖细的下巴,陆仁嘉被迫仰视,锐利如同冰冷刀子的眼睛逼视着他的无措惶然。

      陆仁嘉已知挣扎无用,自己无所遁逃,无可奈何的问道,“你想怎样?”

      “这话应当是我问你才是,你到底是什么人,乔转改扮潜在我身边,目的何在?幕后主使又是谁?”

      面对司徒宇连连逼问,陆仁嘉反倒是镇定自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惋惜道,“人道威武将军才学出众,聪敏过人,原来也不过如此。”

      司徒宇冷着一张俊脸,似笑非笑的盯着陆仁嘉,眼角却隐隐闪过一丝不悦。

      “您所说的陆寒声属下略有耳闻,此人一夜之间血洗王家庄,乃朝廷和江湖共同通缉的罪犯,传闻此人武功甚高,轻功尤其从众。的确,属下的容貌与他有几分相似,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何况人的容貌。除去那一张薄皮以外,你且看属下身上哪一点像他?倘若我要是真的有那一身的武艺,又怎么会……”陆仁嘉说到激动,胸膛起伏,埋怨的瞪了眼司徒宇,“脸上的青斑也是为了自保,全城都在追捕陆寒声,属下要是不小心,哪里还有命在。原是自己胡乱用草汁涂的,现在的是迟少爷帮忙上的药,洗不掉了。至于您说属下有什么目的,幕后主使,简直是无稽之谈。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您要属下怎么回答!再说您连属下深藏的玉佩,都能挖地三尺找到。如若我真有什么目的阴谋,又岂会瞒得了你的法眼?”

      “你好大的胆子!”司徒宇也没料到陆仁嘉居然敢顶撞他,一拂衣袖拍在圆桌上,厉声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且将将军府上的酷刑,轮番伺候你一遍,你便老实了。”

      “什么!”陆仁嘉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尼玛!死不要脸,死人渣!死混账!昨天把老子里里外外玩弄一遍,弄得老子浑身是伤,你还好意思抓我上大刑!陆仁嘉真的有种想要往他脸上吐唾沫的冲动。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自己还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陆仁嘉气得两眼上翻,戳紧拳头,额上青筋直冒,“你果然是个良莠不分的混帐东西!上大刑吧,我还是那几句话!大不了一条命!可怜我一身的才华落得未遇明主,含恨而死的下场!”

      陆仁嘉也就那一瞬间爆发出来无比怨恨,就像个虚空胀起的气球,时间一过全瘪了。不禁有些后怕,又不敢扭脸看司徒宇的脸色,心里慌乱焦急又岂是言语能描绘。

      “我姑且信你一回,你好自为之!”司徒宇扔下这冷冰冰的一句,再不做留恋,甩袖离开。

      陆仁嘉长吁一口气,拍着自己的胸膛,瘫软了身子,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总算是逃过一劫了。

      陆仁嘉本就不愿意呆在将军府,在床上躺了一日,见司徒对自己还是漠不关心,不言片语,也未公开自己的身份。而身上的疼痛稍已转好的迹象,寻了个空档,脚底抹油,早溜之大吉了。

      回到住处再不管三七二十一,收拾行囊,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那司徒宇简直就是只成精的狐狸,自己哪里是他的对手。陆仁嘉这回可是下了破釜沉舟的决心,忍耐着按兵不动,秘密的计划了七八天,名正言顺的在兵工局寻着了个正当理由,外出检验一批铁矿。

      这天一早陆仁嘉收拾妥当,下人牵了马匹,与约好的属下四人准备出发。

      出城通往铁矿所在的冶炼厂的官道,铺着程亮的砖石,一路畅行无阻,沿途欣赏着青山绿水,陆仁嘉赏心悦目,心潮澎湃。马上就要自由了,只要离开了宣州,离开司徒宇,伸手摸了摸马屁股后头的行囊,心里美滋滋的,从此天高任鸟飞,水低凭鱼跃,自己快乐似神仙的日子就要来了。

      途中陆仁嘉借口太阳大,有点头晕,找个凉亭休息片刻。手下的心里嘀咕,眼看着就要到了,还休息什么,但哪个敢说,还不是腆着笑容,鞍前马后端茶递水的伺候着。

      陆仁嘉休息了片刻又说有点闹肚子,自己要寻个草垛拉个屎,摆手叫他们先出发,自己随后就到。手下见他来势凶猛,且面色不佳。不禁担忧,问是否身体不舒服,如果是,就留下一人照顾陆仁嘉,其余两人去冶炼厂。

      陆仁嘉颔首,急忙忙的找了个草垛躲起来。留下的一人傻乎乎的坐在凉亭里当真以为他是去方便了,哪里知道陆仁嘉抡起一根树干,对着他的后脑勺毫不留情的打昏了。

      陆仁嘉牵了马,马不停蹄的往相反的方向一路飞奔,恨不得将宣州永远的甩开,再不踏足。

      而此时正陪着玉林逗八哥的司徒宇眼见探子来报,摆手让玉林退下。

      探子来报:陆仁嘉已将身家尽数典当,骗了同行前往冶炼厂的三人,只身策马往西北方向逃之夭夭。

      司徒宇放下手中装鸟食的金碟,命令不许动他分毫,隐秘身份,监视陆仁嘉。

      转而似笑非笑的望着欲言又止的魏正扬,“有什么你就开口问吧。”

      魏正扬疑惑,望着司徒宇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一吐心中疑问,“将军,就这么让他逃了,不去追捕。”

      “他能逃哪里去,宣州城外有座麒麟山,山势险要复杂,多沼泽泥潭。那处聚集了些沆瀣一气的山匪,沿途打劫为生。屡次扰我宣州子民,我早有除匪之心,奈何三番两次派遣探子,均查不到他们的巢穴。此次穆大青要做那开路先锋,又何必阻拦,任由他去。”

      “那一路的山匪手段狠辣,从不留活口。穆大青不会武,此去凶多吉少。又怎么能依靠他得知巢穴所在。”

      “别人我不敢肯定,但他穆大青……他就不用你闲操心了。”司徒宇拍拍魏正扬的肩膀,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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