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 ...
-
10.
“因为我……喜欢R先生！”朝烟可不想矫情于是也就直说了也许真的就赌上一切一次了。
“哦？”似乎是饶有兴趣的上扬尾音，和之前朝烟见过无数次一样高高扬起了眉，唯一不同的是黑色的眼睛浑浊的有些可怕，朝烟吸了口气不安和后悔席卷了全身。
也许不说出来这些话，也许随便扯个理由的话之后还可以相处一点时间，现在的话却完却的打破了和平。
朝烟眯起了眼，有些痛苦的咬着唇从脚尖到指间颤栗越发的严重。
她不想这样的不是吗？reborn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心中无限的鄙夷她，这样的告白？呵。
“抱歉，造成R先生困扰了吧？”自嘲的笑笑，朝烟坦然的说道可她的坚强却在心底的某个地方崩塌，崩离瓦解，不是难堪而是有些……绝望。
明知得不到的绝望吗？现在连待着近距离的机会也要失去了，可朝烟不希望自己的爱变得那么卑微倘若真的只是一厢情愿早斩断也不会痛苦。
“你考虑清楚了？”reborn终于开口，不带感情声音平稳也没有对朝烟的话表现出一点的诧异，“刚才的话。”他又补充。
“……”朝烟不懂reborn在打什么哑谜，沉默的看着他。
“我给过你机会了，三次，事不过三不是吗？”reborn绅士的笑着一字一句的说，舒展着身子靠在沙发上一点也不想此刻朝烟绷直的的背脊。
Reborn从西装的内测袋中缓缓取出朝烟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东西，reborn的爱枪德式PPK自动手枪。
手臂抬起这次对准的是朝烟的心脏位置，有力的手臂笔直的举着枪对着朝烟。
“你是在抱有什么希望吗？你认为这样对我说了以后会发生什么？”reborn声音仿佛来自地狱，带着寒意慢慢的划过朝烟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而实质更像是一条绳索也紧紧的勒住了朝
烟。
“没有先生。”颤抖的声线，骨子里的叛逆倔强仍是不肯低头，朝烟不想任何人看见自己的软弱。
“哦？那么我现在开枪的话会发生什么？”恶劣的开口，reborn走进了朝烟枪更是近了几分，阴晴难料的眼中，黑曜石般的黑这种危险地时刻也不忘蛊惑人心。
“我记得，德式PPK自动手枪杀伤力巨大，但穿透力不足，该枪子弹出膛后进入人体内会在人的体内翻滚。”朝烟按照着回忆里reborn说过的话重复道。
这种让人死的很彻底，中枪没死也是受折磨的武器，当时朝烟也唏嘘过。
“刚才的话，你后悔吗？”reborn又问道。
“……为什么？”朝烟有些云里雾里，既然是想要杀了她还问这个？
“后悔吗？”reborn贴着朝烟的耳朵又问了一次，弯曲的鬓角划过朝烟的脖颈带来一阵发痒。
“不……”朝烟听见自己没有迟疑的回答，所及感受到的是reborn有些震动的胸膛和耳边的低笑声，她知道reborn此刻在笑。
有什么好笑的？是她的执着很好笑吗？朝烟的脑中想象着reborn满脸嘲讽的样子，尖锐的磕着心生疼。
羞愧难当的朝烟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用力的推开了reborn高大的身躯但其实她根本推不动reborn只是她自己借力向后退了一大步。
“那么就跟着我吧。”慵懒的声音在朝烟低着头不敢抬头的时候再次响起。
朝烟一下子就嗡的一声懵了，跟着我，这个词是那样的含义不明，是指reborn同意朝烟为他工作了还是……她不敢去想。
“领带吗？”
reborn的后半句有事让朝烟一惊抬起头有些结巴的说：“你怎么知道的？……”
reborn还没打开吧。
“一整罐的咖啡豆不会这么轻，我猜对了？这样的重量我只是猜是领带。”reborn好笑的看着朝烟呆愣的样子，转而去打开了咖啡豆罐子拿出里面的领带。
“您真聪明先生。”朝烟有些不满的说。
“谢谢你的夸奖。”坦然的回答。
朝烟有些不能适应气氛的改变，reborn那样说只是觉得有趣吗？但不得不说心情很好。
——————————
意大利，都灵，10月14日
第二天的朝烟是被哭声吵醒的，悉悉索索的声音，想到后来晚上打扮的浓妆艳抹来找reborn的卡洛儿，朝烟心下一沉。
果不其然，是卡洛儿正在穿鞋，从衣架上没有礼帽来看reborn似乎不在家。
“卡洛儿……你怎么了？”朝烟踌躇半分还是问道，闻声卡洛儿突然直直的看着自己的样子让朝烟有些尴尬。
“Reborn其实对你很好。”卡洛儿抹抹快要落下的眼泪防止自己浓密的眼睫毛糊掉，牵起苦涩的微笑对着朝烟说。
“他是从不会为了谁留下的人，圆滑的可怕，他也只骂真正让他觉得有意义的人。”卡洛儿见朝烟难以置信的神情补充，没意义的人，reborn只会无视或者补一枪而已
“你到底怎么了？”这太不正常了，朝烟万分的肯定，虽然她觉得卡洛儿是个爽快的人但没由来说这种话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
“我来给reborn庆生他却出去做任务了。”卡洛儿的妆还是花掉了，黑色的睫毛膏糊成了一片看起来有些恐怖但也确实让人可以十分深刻的感受到此刻她深深地悲恸。
“R先生只是太忙了。”朝烟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些什么，衡量再三还是出口安慰。
“不是的！！！他一直是这样，不带感情的！无论我做什么都没有用，他根本不在乎我！即使绅士的邀请我跳舞的时候眼中也是一片清冷！！！”竭斯底里的卡洛儿叫了起来。
朝烟震惊的站在那里看着卡洛儿的样子不知道说什么。
“我很抱歉我让你如此伤心，既然这样，以后不要再见到我便好。”reborn的声音先他的人一步穿到卡洛儿和朝烟的耳中。
“reborn”卡洛儿有些呢喃的念道然后猛地反应过来自己的妆现在化的不成样子有些懊恼
的叫了声，可reborn方才明确的分手含义的话语又伤透了她的心。
“reborn你爱过我吗？”卡洛儿还是背着身子不想让reborn看到她此刻的样子，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不安的握紧了裙边问道。
卡洛儿的语气很缓，和之前的竭斯底里不同有些已经知道了答案的平静。
“我很抱歉。”reborn说着唇角的弧度甚至没有变过，“你是个好情人。”他补充。
朝烟觉得自己有些看到不该看的了，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所以自觉地退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
了门，可卡洛儿的那句话却让朝烟有些慌神。
她发现了一些区别，下午的时候她对reborn说的是喜欢，而卡洛儿说的是爱。
喜欢和爱，似乎在近义的基础上差距很大，所以说连卡洛儿都没有做到的事情，她又有什么资本去奢望呢？
将自己的头闷在枕头里朝烟原来的好心情都没了，至于最后卡洛儿和reborn发生了什么朝烟是不清楚的，但她只知道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见到卡洛儿了，知道许多年以后听到她的死讯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
意大利，都灵，11月23日。
朝烟的生日很简单的过去了，reborn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的继续指导了朝烟的匕首近战，也确实出任务有时候也会带上朝烟。
“坐过游艇吗？”reborn看完一叠文件后说的第一句话。
“什么？”朝烟将泡好的咖啡放到reborn的面前问道。
“下个任务要上游艇。”
“没有，不过应该没有问题。”朝烟点点头，杀手的工作种类繁多接触的人物和任务的地点都是多种多样。
“哼，那就好。”reborn端起咖啡浅尝了口，“好多了。”
朝烟知道reborn指她煮的咖啡，第一次煮的时候reborn可是毫不留情的将她比作朽木狠狠的鄙视了一顿。
“凡事总有长进，先生。”朝烟有些小得意的说。
“是吗？我倒没看出来。”reborn反讽了一句，“对了，我想你要小心一点，对方传言非常的好女色。”reborn想到了后含笑的对着朝烟说道，然后有些邪恶的在女色两字停顿了一下。
“……”朝烟只是暗地里翻了个白眼，没有接话。
“不过你放心，为了以防等任务开始的时候你已经被绑到了床上我会对他说你我的人的。”
reborn见朝烟不怎么好的神色，又面带讽刺的开口。
“R先生你的好意我很感谢，我想我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朝烟因为reborn的那句帮到床上不表示认同，但也不得不心怀感动，毕竟在黑手党的世界里规矩明确，别人的女人绝对不会碰，否则……他有的好受了。
“我想我可以暂时认为你的神情愉悦的。”reborn绅士的笑了。
“我非常荣幸先生。”脸皮厚朝烟还是不怕的。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