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
钱不是这个时候省的，出校门直接打车去琉璃厂，不能让美女等，到了地方，唐亦舒和两个年轻的男人站在柜台前正在谈论什么，柜台里面有个中年男人也在参与讨论。见我进门，就招呼我过去，“米粒儿，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这个店的黄老板，这两位位是我的学生，这个高点的叫齐飞，这个矮点的叫李裕”然后又对着另三个人说，“这是米粒儿，算是我的小朋友，不算是学生。米粒儿，你不是想多了解点古玩吗，正好今天黄老板这刚到的昌化鸡血石，我就顺道给你们讲讲这个。”
“好，谢谢您还想着我，我一定好好学。”
齐飞，李裕两人对我的到来有个截然不同的反映，齐飞有点排斥，有点敌意，李裕倒是还算友好，我跟他们打招呼，齐飞就是鼻孔朝天的点点头，拽啥啊，不怕刮沙尘暴把你鼻孔堵死啊，不就是唐亦舒的徒弟么，姐还是她朋友呢，咱这辈分就比你高一截儿，你拽个P，还是李裕看上去顺眼点，笑的也还算真诚。
“鸡血石是辰砂条带的地开石，因为颜色鲜艳如鸡血而得名。鉴赏鸡血石，首先要看血量，血量越多越好，血量在百分之五十以上为珍品，在百分之七十以上为精品，红而通灵的全红鸡血石就是极品，俗称“大红袍”。其次是看血色，鸡血石血色的红分为鲜红、正红、深红、紫红等，红如淋漓之鲜血，凝聚而不散，深透于石中有层次感是为极品。其次是观地，所谓观地，就是看血附着在什么样的石头上。全红的大红袍毕竟可遇不可求，除去大红袍之外，地的颜色与红色反差越大越好，黑白相间的地再加鸡血三色被称为“刘关张”，绿地红血被称为水草花，白地红血被称为羊脂冻，所谓红花还需绿叶扶，这些非全红的鸡血石同样也是鸡血石中的极品。”唐亦舒指着手里的鸡血石印章向着我们介绍，柜台上还摆了一个血色不同的鸡血石印章，一一指给我们看，并且让我们把鸡血石拿在手里，仔细感受鸡血石的手感，质地。
“当然，血少也有血少的好处，你们来看这块石头，谁来说说，这个是什么？”唐亦舒又把我们领到柜台角落的地方，一个还没来得及解石的鸡血石前。
这个我认识，这是俗称“梅花血”的鸡血石，看样子血量在百分之二十以下，灰色的石皮表面上血色斑斑点点，梅花血因此而得名，成色上只能算是中低档的货色吧。
我这边还没来得及开口，齐飞已经抢先开口，“老师，这个是梅花血的鸡血石吧，看含血量应该在百分之二十左右。”齐飞说完了，还冲着我扬扬眉，脸上尽是挑衅。
尼妹，姐碍着你了？干啥啊这是，从我一进屋开始就对我敌意四溅的，我呸，姐才没功夫陪你玩小孩子的游戏。
“嗯，齐飞说的不错，确实是‘梅花血’鸡血石，那再说说它血量少的好处在哪？李裕你说。”
“是，这块鸡血石表面上血量点点，正好像梅花的花瓣，所以才叫‘梅花血’，但是这样的石头并不适合做印章，血量太少，只适合整体雕刻用，如果出自名家之手，这块石头的价值远远超过其本身的价值。”
“嗯，很好，米粒儿，你怎么想的？”唐亦舒又把目光对准我。
我特意的瞄了一眼齐飞，对于我能收到唐亦舒的点名，貌似很不开心，尼妹的，管你那么多，一副全世界都欠你钱的样子，拽个bird，“李裕已经说得很详细了，这块石头如果让我去雕，我想我会在原石的基础上，雕刻一些梅花的树枝，用树枝将那些斑斑点点的血连成一片，这样暗夜寻梅的意境就出来了。当然我不可能去雕刻，因为我不会雕刻，呵呵。”
“小样儿，上课也不忘开玩笑，黄老板，听见没，我们米粒儿可是给你出了个好点子哦。”
唐亦舒一句无心的玩笑，又招来齐飞的横眉冷对，哥们，你这占有欲是不是忒强点了，姐没抢你女人吧，小样儿的，你再瞪，我还真就把她给抢走，让你们谁也靠不上边儿。我撇撇嘴，懒得搭理这样无聊的人。
“血量不同，用途就不同，一块鸡血石在不同人的眼里，它的价值就不同，以后你们碰上鸡血石，不但是看它的含血量，而是要看，你们拿它来做什么。好了，走吧，我们去其他的店里转转。”
一个下午，唐亦舒带着我们三个转了三四个店，看得都是石头，太湖石，璧石，英石，雨花石，三峡石，黄何石，菊花石，红河石，风棱石，大理石，泰山石，几乎是所有种类的奇石都看遍了，今天这堂课对于我来说真是太有意义了，因为再过两天的那个小漏，就跟石头有关。
在捡那石头的小漏同时，大漏就更不能错过了，下午告别了唐亦舒，我坐着公交车来到大兴区的一个商业步行街，找到众多鞋店中的一个。
“这位姑娘，您想买点什么，我给您介绍介绍。”
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上前来招呼我。看长相应该是我要找的人，“老板，我不是来买鞋的，我想跟您打听个事儿，听说您有一个砚台想出手，所以我来看看，如果喜欢的话，价钱不是问题。”
“哦，你问砚台啊，那是我前几年在农村收回来的，本来想自己留着，但是近来生意不太好，想把它卖了周转一下，那东西现在在我家呢，您也看见了，店里就我一个，我也走不开，您要是真想要，就明天再来，我把它带到店里来。”
“这样啊，那好吧，不知道这方砚，您想卖个什么价钱？”先把价钱问好，太贵了就不划算了。
“如果你真的想买的话，就讨个吉利的数字吧，八万六。”
如果砚台还是我记忆里的那方，八万六买下来，肯定稳赚不赔。“现在还不好说，要等我看了砚台才能确定，那我明天上午再来吧，到时候请您一定要带过来。”
“爸，我回来了。”两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都打扮的很靓丽时尚，说话的是个看上去还算文静的女孩，戴着棒球帽那个小女孩却是给人一种很张扬的感觉。
“彤彤回来啦，果果也来啦，快进来坐。”
“叔叔好，我来跟彤彤一起做作业，顺路过来看看叔叔。”叫果果的女孩，嘴巴挺甜的，不过看那古灵精怪的眼睛，就知道，这孩子绝对不是省油的灯。这眼神我太熟悉了，整个一我之前的翻版。
那个叫果果的女孩翻出包里的电话，那电话正在嗡嗡的震动，“妈妈，我放学啦，哥哥去打球了，我来彤彤家做作业，一会就回去，哎呀我知道，肯定不乱跑，一会就回去，您就放心吧，挂了啊，8.”
“爸，我们走了啊。”
“叔叔再见。”
“去吧，你妈在家呢，回去好好写作业，别光顾着玩。”
我突然冒出个想法，忙叫住了那两个要走的孩子，“你看不如这样吧，您爱人在家吧，我现在跟着两个小妹妹回去，您跟您爱人打个招呼，如果我看着合适，直接把钱给您爱人，这样我明天就不折腾了，您看这样成吗？”
“这样最好了，就是要麻烦您自己跑一趟，我这就给家里打个电话，您先跟着两个孩子去家里吧。”
我点点头，跟着两个小的出去，见我出来，那两个还在那挤眉弄眼，那个叫果果的女孩，走到我身边，上下打量着我，“你是玩古玩的？”
“不算是。”
“那也算半个喽。”果果转过头去跟彤彤点点头，“我跟你说，玩古玩的人都有钱，所以你就不能客气。”
我听这话怎么这么渗得慌啊，合着这俩人在合计着敲诈我？真是人不可貌相，别看这俩人，年纪不大，肚子里的坏水倒是不少，当下不动声色，看她俩到底要耍什么花招。
“彤彤，这天可真热哈，你口渴不渴？我可是渴了，一步都不想走了。”
“嗯，我也渴了，不想走了，咱歇会吧。”
这两个说完还拿眼睛瞟着我，我勒个去，趁火打劫吗，行，姐姐忍了，“你们想喝什么，我去买。”我和颜悦色的问着，我忍，我忍，我忍个屁也得忍。
“还是姐姐好，一瓶雪碧就行，冰镇的，给彤彤来一瓶果粒橙，她不喝碳酸饮料。”
“行，你们等会。”我咬牙切齿的走进旁边的小卖部，拿了两瓶饮料，付了钱出来，那俩人不见了，我头大了，这俩人不是晃点我吧，趁着我买东西的时候跑了，这叫我去哪找啊，我走到刚才的位置，环视一圈，算你们有良心，还没走，在一个卖电子产品的柜台前看着什么。我走过去，把水递过去，“走吧，我还赶时间呢。”
“彤彤，你说这副耳机挺好的哈，你之前那个不是坏了么，这个怎么样？我正好也想换一个呢。”
那两个根本就没搭理我，接过水之后继续看着柜台里的东西，眼睛还在向着旁边的摄像器材扫。我勒个去，这还没完了，赶紧给那两个耳机付钱，拉着她们走人，再不走，我身上这点零钱全花在这了，“差不多行了啊，我真赶时间，下次有机会再哄你们玩。”
“切，小气鬼，懒得搭理你。”果果一撇嘴，拉着彤彤走在前面。
尼妹的，姐这还小气？不说那水，就光那俩耳机，就花了姐两张红票子，姐自己都没舍得给自己买呢，给你们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买了，还小气？这要是柚子看见，还不得埋怨死我。
我以为要走好久的，结果从刚才的店出来没走出五分钟，就拐进了一个小区，靠，原来就这么近啊，下次姐自己来，不过估计没下次了。我一进门，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就把准备的好砚台递给我，看来两口子早沟通好了，我也不废话，小心翼翼的拿在手里观看，没错，就是那个“群砚之首”的端砚，端砚产于广东肇庆东郊的端溪，世称端砚为“群砚之首”。其材料取于广东肇庆高要县东南端溪之烂河山。不但具有“体重而轻，质刚而柔，摸之寂寞无纤响，按之如小儿肌肤，温软嫩而不滑”之特点，更具有“秀面多姿，呵气研墨，发墨不损笔毫”的长处。自唐代问世以来，便颇受文人学士青睐。加上纹理绮丽，各具名目，加工技艺亦愈纷繁，地位越来越高，以致升到我国石砚之首，长盛不衰。此砚雕工精细，墨绿色的石皮上雕刻出根根精神抖擞的翠竹，栩栩如生，浑然天成，更何况我还知道，这砚台是“熊坑”端砚。珍贵就珍贵在这。
“这砚台我挺喜欢的，只是这价钱能不能少点，凑个整，八万吧。”
我这边刚说完，那边的房门突然打开，“阿姨，你别听她的，玩古玩的都有钱，一分都不能给她少。”
这小没良心的，我真恨不得冲过去掐死她，好吧，掐死人是犯法的，我真想冲过去把她屁股揍开花，这个不犯法吧。
“呵呵，别听小孩子瞎说，八万就八万吧。”
“哎，谢谢您，麻烦您给我找点纸，我把它包起来，您是要现金呢，还是转账啊。”
“你要是有现金给现金也行，没有现金转账也行。”
“那好，转账吧，我就不出去取钱了借您电脑用一下。”做好转账，又让她查查账户余额，一切妥当，我才背着包离开，这才是我的大漏的第一件，还有几样，得慢慢来。还剩下湖笔，徽墨，宣纸，我要凑成文房四宝一套之后再去拍卖，到时候我的两千六百的愿望就不难实现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