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美剧]迷失的规则》阿吐v天已冥

6、Chapter 05

　　前章说道Dean被警察抓走。在文茜的请求下，Sam最终同意文茜跟着他。

　　加州 JERICHO城 XX修车场
　　文茜和Sam来到了白衣女郎Constance的丈夫约瑟夫•韦尔奇住的地方，一个废弃汽车维修场。
　　下午的阳光炽烈而干燥。
　　Sam让文茜在车上等他，文茜便听话的等着。
　　她紧紧地抓着一个黑色的挎包，那个她醒来时便背在身上的挎包，里面除了钱包和镜子其实还有一个东西，一本书或者一个笔记本，文茜还不知道。唯一确定的是这个东西对Vinci•McQueen很重要，一个女孩子会随身携带的东西，如果是一本笔记本，就会记着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当然如果是日记本的话就更是可以直接为文茜揭开“Vinci•McQueen之谜”，所以文茜现在的心情很矛盾，隐隐的激动夹杂着对即将到来的“真相”或者“类真相”的恐惧，以至于她控制不住地全身颤抖。
　　最终她深呼吸打开了挎包抽出了那本……书，竟然是一本书！
　　封面是一个老头子的照片，Dr.Suresh,关于人类超能力基因，进化！一个正S型图标，上面半个弯曲上有一横，下面的弯曲上是两横，是一截染色体的一半。
　　“该死的！”
　　文茜不可遏制的大喊，她气愤的把书扔到车座下又泄愤般地狠狠踩了几脚。
　　“超能英雄！居然他妈的还有《超能英雄》！”
　　不可理喻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文茜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美剧看多了，产生幻觉，她默默嘀咕着：“黑格尔说过：‘凡是合乎理性的东西都是现实的，凡是现实的东西都是合乎理性的。’存在即是合理的。那么不合乎理性的就不是现实的，那么这里不是现实，可是这里又存在，那么这个世界是合理的，合理的就是现实的……”
　　“去他的合理，去他的现实，去他的哲学！”文茜懊恼的把额头抵在车窗上，丝丝冰凉的感觉侵袭着额头，从大脑一直凉到心底。
　　“我到底是来到一个怎样的世界啊……”
　　她不想再掉一滴眼泪，可是却控制不住的想起爸爸妈妈，想起她与他们之间的互相不理解，想起那些沉默的“争吵”，到最后，甚至连一句“对不起”都没有机会说；她想到了林棠，想起她躺在血泊里双眼失去生命的光泽。只是骑车去学校而已，她和林棠就葬送在了那宽不到五十米的马路上，鲜血淋淋。
　　她现在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期望着得到一个带她浮出海面的救生圈，可是悲伤的情绪却像是一块巨石，拖着她往下沉。身体被厚重的海水包围，被挤压被冲击被黑暗吞噬，直到鼻腔里肺里灌满了水，直到沉痛从灵魂中散发出来。
　　她蜷缩在车座上，等着这突如其来的窒息的潮水退去。

　　视野中出现一个人影，“啪”的一声车门被关上的声音。
　　文茜在一片模糊中看见了一张写满焦急的脸，原本一片死寂的世界也开始有了响动，“Vinci，你还好吗？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她听到Sam问她，她摇头，眼泪趁势从眼眶滚落，一滴一滴干净利落，“我什么都没有了，Sam……”
　　Sam一时沉默，粗糙的手掌为文茜擦去眼泪，“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文茜“哇”的大哭起来，把鼻涕眼泪都抹在Sam的肩膀上。其实她不信什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只是决定再也不抱什么美好的期望，因为有些人承受不了失望的打击。文茜就是那样的人，她宁愿把世界当成是黑暗的杀场，这样当黑暗之中偶然出现一丝明亮，她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欢欣雀跃。
　　悲伤有五个等级：否认，愤怒，交涉，沮丧……接受。

　　夜晚很快就来临了。
　　加州JERICHO城外，双车道柏油公路。
　　文茜拉长了身体趴在车前头看着Sam开车，如果Sam突然刹车她就会直接撞破挡风玻璃飞出去。
　　看到Sam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文茜向他展示了中国国粹——变脸，她嘻嘻哈哈地说道，“我没事了，”接着她又完成了一次完全没有技巧性可言的转移话题，问了一个她了然于心的问题，“那个白衣女鬼是怎么回事？”
　　Sam沉默着看了她一眼，见她一副“我很好奇”的表情，只得说道：“白衣女郎或者是哭泣的女人，是个鬼故事。她们是鬼魂，百年来一直存在，在夏威夷和墨西哥，最近在亚利桑那州和印第安纳州出现，都是不同的女人，她们在世时，她们的丈夫对她们不忠，然后这些女人暂时性的精神错乱，杀了她们的孩子，当事后她们认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之后，她们就自杀了，所以她们的灵魂被诅咒，游荡在公路和水沟边，如果她们发现不忠的男人，就会杀了她，这就是这个城市一些男人莫名失踪的原因。”
　　“其实Constance也挺可怜的，”文茜不禁唏嘘，同情的同时又不禁汗毛根根竖立，一片黑暗之中听鬼故事她的修为显然还不够。她极力控制自己的脖子，把视线锁定在Sam的脸上，不去看车窗树木在黑暗中张牙舞爪，“男人啊……”
　　“等一下，我接个电话。”Sam掏出了手机，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Dean，不用感谢我把你救出来……”
　　Sam傍晚的时候报警谎报枪击案，这样一个小城里有枪击案警察都是集体出动的，这样被关在警察局的Dean就可以趁机逃出来了。跟Dean在一起就免不了要违法乱纪，其实Sam违法乱纪的本领与Dean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看着Sam的表情，文茜自然而然的哼起了歌，扭扭僵硬的脖子，坐直了身子伸个懒腰，再活动一下腿脚，然后她踢到了那本被她扔在座椅下的书，她挣扎了一下还是决定捡起来，她还没翻开来看过呢，再怎么说也是Vinci•McQueen仅剩的财物了之一了。

　　有人曾经曰过，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文茜刚弯下腰就听到Sam惊呼一声，紧急的刹车声之后，文茜只感觉到后脑一阵疼痛，回过神时她已经卡在了车座下面。
　　“Vinci，你没事吧！”
　　没事才怪，文茜脑子里一团浆糊，感觉周围的东西都在旋转重复，Sam的声音夹杂在一片轰隆隆的声音之中，她似乎可以听到自己血管里血液流淌的声音，心脏的声音也是“咚咚……”一下一下很有节奏，只是当所有细微的声音都被以数万倍的放大，人会变得精神脆弱神经质，所以文茜使劲地扯着自己的头发想让自己忽略其他的疼痛。
　　这时，一个清晰的女声出现在脑海之中，“带我回家。”
　　白衣女郎！正安稳地坐在车后座上！Sam突然刹车就是因为撞上了她！
　　文茜挤在Sam的腿边看到了那个白衣的女人，心里一阵懊恼，原本几乎当机的大脑慢慢开始运转起来，这时候才想起这里的剧情似乎为时已晚。
　　“带我回家……”白衣女鬼见Sam不理睬她，语气开始变得强硬而愤怒。
　　“NO!”Sam透过后视镜看着她，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同时也松开了拉着文茜胳膊的手。
　　女人眨了一下眼睛，轿车就从内部封闭起来，窗锁扣上，离合器被无形之力踩了下去，方向盘开始自己转动，轿车被启动了，沿着柏油马路匀速行驶，Sam惊慌地握着方向盘却发现根本不需要他来控制，轿车正行驶在白衣女郎选定的道路上。Sam不是甘心被困住的人，他用力地撞着车门，却只是证明了Dean的轿车——1967年雪佛兰“羚羊”，质量惊人的好！
　　轿车停在了一幢废弃的两层别墅前，是白衣女郎生前的家。在刹车的惯性下，文茜的后脑勺撞在了Sam的小腿上，这次是把她撞地彻底清醒过来，混沌的大脑也瞬间一片清明。
　　“不要这么做。”Sam透过后视镜看向白衣女郎的双眼。
　　文茜侧着身子躺着，差点折断了脖子才看到白衣女人的脸，突然之间她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了，即使女人还是像投影一样闪动着似乎随时会扑到她的面前。因为她看到了白衣女郎的眼睛，或者说她读懂了白衣女郎的眼神，女人凝视着近在咫尺的破败的房子，目光却那么悠远，仿佛那栋房子远在天边，在一个她永远无法企及的地方。
　　“我永远也回不了家。”白衣女郎声音有些颤抖，眉毛随着情感轻皱，难言的情绪就从眼角眉梢倾泻了出来。如果《别对我说谎》里的Lightman看到的话，他会以一个世界级谎言甄别大师的自信告诉你，那个表情是悲伤，夹杂着愧疚的悲伤。
　　“你害怕回家！”Sam肯定地说道，他这次没有再看后视镜而是直接回头去看白衣女郎，却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啊！”文茜大声尖叫，读懂眼神什么的也改变不了白衣女郎是个鬼的事实啊！文茜想闭上眼睛直接晕厥过去，因为女人已经移动到了车前座上，冰凉的脚就踩在她的脚踝上。
　　不过，女人与文茜亲密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也不过是眨眼之间，白衣女郎已经转移到了Sam的面前，苍白优美的手臂勾着Sam的脖子，冰凉的黑发垂在胸前，勾勒出脸部到脖颈完美的线条，她慢慢靠近Sam，每一个动作都流转着冷艳柔媚，她是一个完美的女人，前提是如果她不是个鬼。
　　“抱着我……我好冷……”
　　白衣女郎跨坐到Sam大腿上扭动着身体，Sam坐在驾驶座上极力往后仰，试图远离她，车座也被压地向后弯过去，但是这是在车里，空间毕竟有限，退无可退时，女人居高临下捧起Sam的脸就吻了上去，自然的就像他们是多年的情人一般。
　　“我没有不忠，你不能杀我！”
　　“现在没有，你以后会的。”
　　Sam正气凛然，白衣女郎恨意很深，但是他们在Kiss！虽然Sam是被逼的！但是，吻得太逼真……
　　作为中国文化滋养出来的灵魂，文茜想自插双目，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
　　可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正所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你们够了！白衣女狼！”文茜说着话白衣女郎的裙角就掉进了她的嘴里，她的脸上还被女人冰凉僵硬的脚丫子踩了一下。
　　白衣女郎却是对文茜视而不见，继续亲吻着Sam，从嘴唇移到嘴角，细致而缠绵，但是表情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Sam是当世柳下惠，他还在锲而不舍地伸手想启动轿车，白衣女郎似乎不满意Sam的不专心，终于停止了亲昵的举动消失在了文茜和Sam的视线之中。
　　Sam放松下来喘了口气，“Vinci……”却是一串凄厉地尾音从他口中倾斜而出，他撕扯着胸前的衣服，一只干枯的手正差插在他的胸口！依旧卡在座椅下的文茜终于找回了紧张的情绪，可是越急就卡地越紧。
　　“Sam！坚持住！”文茜满脑子里都是“我要出去，我要出去，”突然感觉身上一松，眼前画面一闪后她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到了轿车的外面。
　　Sam哀嚎的声音还在持续着，文茜拉着车门拍打着车窗，也只限于此，她进不去。白衣女郎依旧跨坐在Sam的大腿上，只是她已经不是那个美丽的女人，腐烂干枯的面目显露出一个鬼的狰狞，它尖利的手指插入停留在Sam的胸膛里，Sam拼命挣扎着，露出脆弱的脖颈，似乎随时都会死去。
　　“Constance！放开他……Sam……”文茜双手捶打着车窗，她不想再看到别人死在自己的眼前，该死的Dean怎么到现在还不来！林棠，帮帮我，让我进去……
　　这天或许是文茜短暂的一生哭的最多的一次，也是第一次她的内心产生如此强烈的信念，眼前画面一闪她竟然真的又来到了轿车里，一愣之后回过神来，迅速伸手去拉扯狰狞的女鬼。
　　“girl……out……”女鬼的声音在她显露出本来面目之后也嘶哑地像是用指甲挠玻璃一样。
　　“你给我滚开！”文茜徒劳地挥着手抽打着空气，可是她根本就碰触不到白衣女鬼，女鬼像是动态画面一样，一帧一帧，以不同的频率出现消失，出现再消失。
　　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不，“Sam，我在这里，你不会有事的！”
　　“碰”地一声枪响，文茜只觉得肩膀一阵剧痛，她甚至看以看清车窗玻璃出现细小的裂缝然后瞬间崩裂，子弹穿过白衣女郎的灵体射中了她的肩膀。
　　Dean站在车窗另一边举着枪……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说

　　BY天已冥
越写越爱S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