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美剧]迷失的规则》阿吐v天已冥

22、Chapter 21

　　前章说道，文茜遇到了Nathan和阿宽，却因为撞了一下车门而出血不止。

　　文茜在纯白的世界里走来走去，空旷的冰冷的走廊，一间一间地小房间。
　　“有人吗？”她喊，声音撞到墙壁又弹了回来。
　　她用手指轻轻划过白色墙壁，突然墙壁的表层开始脱落，露出里面的砖头，砖头也随着震荡一块一块落在地上，一层一层，所有的东西都在分崩离析，烟尘几乎让文茜无法呼吸，文茜想站稳，却没有任何可以扶的东西，她碰到哪里，那里就开始崩塌，砖头越堆越高，筑成了一道新的墙，将她困住在一片黑暗之中。

　　“没有办法，脑部淤血全部扩散了，我不能做这个手术。”
　　“那就送到西雅图格蕾丝医院去吧，是Petrelli议员送过来的，不能死在我们医院。”
　　“情况暂时稳定了，叫直升机过来送去西雅图吧，再拖下去就彻底没救了。”

　　1106病房西雅图格蕾丝医院
　　“我想我可以让你们其中的一个参加手术。”一个男声说道。
　　回答他的是一阵喧闹。
　　“我已经研究过这个病例了！”
　　“我想从事神经科！”
　　“……”
　　文茜皱着眉头醒来，“吵死了……”
　　她说完，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一脸的震惊。
　　“你竟然醒过来了，你好，我是Dr.Shepherd，这里是西雅图格蕾丝医院，能听清楚我说什么吗？”他微笑着一脸的温和。
　　文茜想点头，却感觉到头部一阵沉重，“恩，我怎么了？”
　　“你额头的伤口因为没有及时处理，血块凝结，你可能后来又有很多次撞击，导致了多处淤血，而且有很多出血点，有些只要自动愈合就没事，但是不知什么原因，你脑部的淤血都震碎了，所以我会给你安排一次开颅手术。”Dr.Shepherd尽量简单的回答。
　　文茜“嗯”了一声表示理解，“你说你是Dr.Shepherd？DereckShepherd？”文茜还是不大能看得清楚。
　　“是的，我是。”
　　“夏奈尔……”文茜说着，又咳了几声，每咳一次都感觉快要死的了。
　　Dr.Sheperd一阵沉默，“夏奈尔格林？你认识她？”
　　“她怎么样？”文茜看着突然严肃起来的Shepherd不犹一阵心慌，她不愿意陪夏奈尔来这家医院，可是没想到自己最后也躺在了这里，这是不是就是逃不过的命运。
　　“手术失败了，她已经被家属领回家了。”
　　“死了？”文茜感觉气管一阵收缩，不自觉地开始喘息，可是却感觉周围仿佛是真空一般，没有多余的空气，一阵窒息感袭来，眼前一黑，她慢慢闭上了眼睛。
　　“我很遗憾……Vinci，Vinci……Vinci……”
　　“病人不能呼吸了， Yang准备插管，Steven，让Dr.Burk把手术室让出来给我， Grey，去做术前准备。”

　　手术室内
　　“Dr.Shepherd，病人快没有心跳了，Dr.Shepherd！”
　　“我够不到，够不到……”
　　“Dr.Shepherd！”
　　“她的朋友死在我手里，她不能死，准备好抢救，再给我10秒……”
　　“医生,她没有心跳了。”
　　“Damn it！好了好了，我完成了……充电220……Clear……”

　　文茜感觉到身体一阵疼痛，一阵刹车声几乎刺穿了耳膜，但是她还是清晰地听到了身体里骨头碎裂的声音，以及林棠重重摔在地上的声音。
　　她静静地看着，恍惚间感觉到身后一阵破空的风声，空气都旋转起来，那么焦灼。
　　林棠，她用力地往前爬，不要死啊……
　　可是她依然在原地，“对不起……”
　　她感觉自己离开了身体，离林棠越来越远，轻飘飘的就像空气一般，她几乎要融入空气当中，可是她还没有握住林棠的手，就这样死去，也太凄惨了，太不甘心了！
　　她被吸进了一个漩涡里，漩涡在她眼前旋转着变成一个小点，最后彻底消失。
　　林棠，在哪？难道这里就是死亡之后要到的地方吗？那么林棠，你一定也在这里，一定，一定要在这里啊……
　　突然撞进了一个湖泊了，原本轻如羽毛的感觉也消失了，像是沾了水的棉被，沉沉地往下坠。
　　这是一片蓝色的湖泊。
　　“妈妈……”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湖面上传了下来 ，“妈妈，没有人能阻止我们……”
　　有人！文茜兴奋起来，开始挥着手臂，脚也使劲踩着水，离湖面越来越近了……
　　突然湖水摇晃着本震碎了，水滴全部漂浮起来，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了林棠的身影，那么模糊，而湖底，一个狰狞的东西，在那里……

　　“Damn it，醒醒！”Dr.Shepherd懊恼地转身，一拳击打在文茜的胸口。
　　仪器上的那条线，突然微小的跳动，凸起一个尖锐的曲线，不是那么有力，但是心跳回来了，文茜活过来了。

　　文茜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了，胸口很痛。
　　“你醒了。”Dr.Shepherd立刻就走到她的旁边，检查瞳孔反应，“你可能会感觉到胸口有些疼，那是因为我不小心捶断了你的一根肋骨，但是你现在已经没事了。Mrs.Petrelli来看过你，但是因为你某有醒来，所以她留下礼物就走了。还有，你母亲去餐厅了，一会儿你就能见到她了。”
　　“什么母亲？”文茜听到这个词，立刻清醒过来，声音有些干涩。
　　“你的医疗卡上的紧急联系人，对不起，我知道因为某些原因你可能不想见她，可是她很关心你。”
　　文茜头越来越疼，她突然觉得这个医生比自己还要了解Vinci。
　　“为什么会不想见她，什么原因？”文茜问。
　　Dr.Shepherd突然一脸的严肃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生日是几月？”
　　文茜一愣，“我叫VinciMcQueen，住在纽约布鲁克林，生日是，呃……不太记得，如果你想说我失忆了的话，我在来这个医院之前就已经失忆了，不是什么手术后遗症。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我会不想见我妈妈吗？”
　　Dr.Shepherd了然地点头，“还是让你妈妈来告诉你吧，你好好休息，因为手术非常成功，所以你一个月后就可以出院了，但是要好好休息……”他一边说一边写着病例，突然抬起头来，似乎要说什么好消息，“对了，恭喜你怀孕了，已经4周了，手术并不会影响胎儿。”
　　“什么……怀孕！”文茜惊讶地大叫，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头晕目眩的。
　　“是的……”Dr.Shepherd似乎也有些尴尬了，因为看文茜的表情，很明显，这对于她开说不是一个好消息。
　　“哦，Mrs.McQueen，你回来了，你们好好聊一下吧，不要刺激病人。”最后一句话，Shepherd说的很小声，但是文茜还是听到了。

　　女人看起来很年轻，也就四十出头的样子，因为是小巧的中国人，显得就更见年轻了，而且非常典雅。
　　“ViVi，”她坐到文茜旁边，握住文茜的手，“你不要再回纽约，也不要再联系我了， Tom他不想看见你。”
　　文茜有些莫名奇妙，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母亲为什么会对刚刚逃脱死亡的女儿说这样的话，“Tom是谁？对不起，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女人点点头，原本担忧的脸上竟然有些释然，“Tom是你的爸爸。”
　　文茜几乎不能理解了，“你一次全说清楚好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而且这次也不是我想联系你，是院方联系的你，你想走随时都可以走，我也不想见到你！”
　　文茜一口气说完，看到女人一脸惊慌的表情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她就是想这么说。
　　“你不能怪我和Tom，你知道你自己的怪异，”女人说着，似乎有些害怕地松开了握着文茜的手，“你6岁的时候曾经把他一个人仍在埃及金字塔顶上，接下来几乎每次你生日的时候你都会把他弄到一些莫名奇妙的地方……”
　　文茜很想笑，“比如呢？”文茜还真像知道Vinci到底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导致被父母这么嫌弃。
　　“取决于你是在看动物节目还是科学探索，你15岁那年把他带到了51区，他差点被当成间谍杀死，所以这全是你自己的错……”女人似乎也有些激动。“所以你15岁就离开家了，而且你答应过我们永远不回家的。”
　　文茜惊讶于Vinci的妄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点也不感到抱歉，“我答应你了，永远也不回去了。”
　　女人很满意，“对了，我把你在布鲁克林租地房子退了，那些箱子里是你的行李和摄影设备。西雅图很美，我想你会很愿意留在这里的。”
　　文茜突然心里一痛，“如你所愿。”
　　女人就这样走掉了，嘴里还念叨着，“终于摆脱掉这个怪胎了。”
　　文茜仰头看着医院纯白的天花板，不知道是自己的情绪还是Vinci的情绪，她现在简直快难过死了。
　　“嗨……你还好吗？”敲门声后一个女人走了进来，“我是Dr.Grey，你可以叫我Meredith，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偷听你和你妈妈的谈话的。但我想，也许你出院之后需要一个住的地方。”
　　文茜从来就不知道Meredith是这么热心的一个人，或许作为同样被母亲抛弃的孩子，她在文茜身上看到了共同点吧，文茜并不介意同情带来的便利。
　　“谢谢，那就麻烦你了，Meredith，你可以叫我Vinci。”
　　Meredith笑起来嘴角上扬尖尖的，很特别，“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当我很累，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会去那里。”
　　她推来一个轮椅，将文茜扶下床，这还是文茜第一次看到这个医院的全景，她们路过大厅进了电梯，大厅里人来人往，有很多人在等待着医生，或焦急或麻木。
　　“等一会儿我会给你介绍另外两个室友，”Meredith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Geoge，Iziie，Christina你们也在这里……”
　　三个实习医生正趴在窗边看着婴儿监控室内的小可爱们。
　　“我先走了，Burk那里还有手术。”Christina板着张脸离开了。
　　另外两个无奈的冲Vinci耸肩，一副“她就是这样”的表情。
　　“艰难的一天。”George说道。
　　Izzie隔着玻璃和小婴儿们打着招呼，“看到他们，我就感觉未来充满了希望。即使每天都有人在这家医院里死去，但是还有很多人因为这家医院，因为医生们，因为我们，可以和爱的人相守在一起。”
　　文茜被Meredith推到窗边上，“我怀孕了，可是我不想要这个孩子。”她说。“可是他们这么可爱……我可以进去抱抱他们吗？”
　　Meredith有些为难但最后还是答应了。
　　文茜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个孩子，孩子闭着眼睛打哈欠，肉肉的脸上，嘴巴也肉嘟嘟地，小小的手握成拳头挥舞着打到文茜的下巴，“呵呵……”
　　“她很坚强，是这里最坚强的孩子，”照管婴儿的实习医生很有感叹的说：“在这里我每天都要感叹生命的奇迹，那么脆弱却又那么坚强。”
　　文茜握着小宝宝嫩嫩的手臂，蹭着自己下巴，“或许，我该把孩子生下来。”
　　因为抱在怀里的感觉那么温暖，仿佛永远不会离弃，不会孤独一般。

　　在医院的每一天都那么无聊，但是每天早上起来，文茜都会摸着自己目前依然平坦的小腹，每个女人都会有一种叫做母性情怀的东西，这种东西经常让女人被骗，让女人承受，让女人的生活变成一场悲剧。
　　这些她都了解，可是除此之外，她还是个坚定的宿命论者，她深信这个孩子就是她所遭受的一切的补偿。
　　然后有一天Sam来了又黯然离开，她才问自己，她到底是被什么蛊惑了，才会想要这个孩子而不要Sam……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