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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小银棍客栈偶遇小赌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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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私下苦笑,须知有一类老人家最喜欢讲话讲一半,然后等你问一句“然后呢?”如今有求于人,她只好好脾气地问道:“不知是哪两个字?”
“报应!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这等损阴德的事我才不屑做,便让他去做个干净,以后必遭报应!”
上官多事,回头看了看那乔司马额头是否有印堂发黑,面上是否透红显示血光之灾,觉得好像也与常人无异。
这时却见他唤住门口进来的一人,那人一身宝蓝衫子,那衫子很旧了,却并不显得脏,本来是挺好看挺精神,但头上帽子歪歪带着,显得不甚合称,还凭添了一股盲流气。
“褚老弟!”
“咦?这不是乔司马?”那姓褚的年轻人长得很平凡,脸盘不甚英武,嘴唇上面长着一排厚厚的小胡子,眉毛好脾气地耷拉着。此时他脸上显出苦笑,看起来十分憨厚。
“许久未见过来喝一杯!”
那姓褚的看起来很挣扎,不过不久他就坐了下来。
“老弟这帽子倒是上好货色,只是不大合称,不如多赢两把换身衣服吧。”
那姓褚的年轻人闻言摘下帽子,苦笑了一下:“乔公有所不知,这是我在路边捡的,过一会儿就拿去当了换几个钱再试手气。”
这么好的帽子谁会丢在路边,自然是顺来的。
上官抬了抬眼睛,目光扫过那年轻人的头顶,又转回向周莫问道:“乔司马只怕不是真名吧?”
“自然不是了,只是他真名为何,只怕大家早已不记得了。”
“那年轻人却是什么来头?”
周莫皱了下眉头,说道:“那年轻人叫楚慎之,也不是这的人,好几个月才出现一次,出来必赌,逢赌十有九输,只不过每逢输到当底裤之前总还能赢一场,他便是那般没有赌资就上乔司马那讨活计的人之一。”
“那么他是哪里人?”
“他说他是常山人,可惜不姓赵。”
上官哂道:“姓赵便如何?难道改名叫赵子龙么?”
“老弟真会说笑,不如晚上去试试手气?”
“那可不成,身边没银子,还得去道边化点才行。”
周莫听了心下一凉,暗道这文文弱弱的少年还真是个剪径的强盗,大当家真没看走眼。
等那蓝衫少年身边没人,上官拎着小壶走过去,道:“听说褚兄是赌坊常客,小弟想去试试手气玩一玩,不知褚兄可愿引路?”
见他皱了眉头,上官便说:“酬谢必是有的,小弟唐起。”
楚慎之一听之下,那耷拉下来的两条眉毛舒展开来,笑道:“唐兄真个豪爽!我便交你这个朋友。”
两个人便寻了一个角落坐下来细聊。
一落座,上官就凑近道:“小英英,你这一手易容真是出神入化。”
蓝衫少年正是昝维,她闻言苦笑了一下:“想不到还是给人认出来了。”
上官喝了一口酒,说:“我不是说了么?你那束发的绳子太扎眼了,那帽子不摘还好,摘了还想瞒过我?”
其实她并未说真话,要认出昝维,她自有独门绝技,可不能让昝维发觉,免得下次不灵。
昝维又是苦笑,正要开口,被上官打断:“别苦笑了,看着怪不习惯的。”
“那可不行,你有所不知,这苦笑和这衣裳名字乃是一套,分开用便不像这人,容易让人瞧破。以后再见,你可得叫我一声褚兄,不许换别的称号。”
“是是是,褚兄说得甚是,小弟自当遵守从,我说入城就不见你人,却是跑到这种犄角旮旯里面,多说不便,我们晚饭后同去,我先去看看房间。”
昝维本来憋一肚子话要吐槽,没料到上官闪得这么快,一堆能把人气吐血的话憋在肚子里,生生憋出内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