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美酒醉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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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就别找我，继续过你的生活。”
“可是，没有你，我就什么都没有了，我要怎么过我的生活？”
“你可以的，慕夏。你会发现，你没有了我还是原来的你。但是，也许我就不是了。”
“祈川，为什么你的眼睛是红的？你到底怎么了？”
“答应我！一定要答应我！别找我！”
答应我……白祈川说话的情景仿若在昨天，却好像一根扎在她心上多年的钢钉，每回想一次心上和身上就会泛起一阵巨疼。但此刻，给她带来疼痛的不仅是记忆中那人的话语，还有面前这个男人并不粗暴、却让她极度恐惧的抚摸。她甚至不愿意相信，是她主动迎合他的。是她颤抖着将丰盈的嘴唇递给了他，是她默许他的舌尖与自己的碰触在了一起，也是她正笨拙地尝试着回吻他。
她真的是一个坏女人！明明不爱一个男人，却要和他做这种事。尽管，他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
他贪恋着亲吻她的感觉，贪恋她细致甜腻的味道，贪恋她在他唇间那无比柔软醇厚的触感以及给他的味蕾带来的刺激感受。而她，被动地感受着他给予她的强烈气息以及那又酥又麻的热辣盛宴，内心却在遭受着无数的折磨。她觉得，自己就好像被一辆火车碾压过，但她居然还幸存。这不该是一种奇迹，而是上天要给她的折磨。病服被狠狠扯开，扣子掉落一地，美景乍现，叶沧夙的唇从她的香肩开始亲吻，滑动到她的软嫩之上，紧紧含住。她强压住即将出口的低吟，不安地微微扭动着身子，双手在床单上难捱地滑动着。这种感觉很可怕，就好像喝了一杯醇美的烈酒，明知会让自己醉的不省人事，却还因为它的味道而沉迷、堕落。烈酒？她居然认为叶沧夙的爱抚是烈酒？刹那间，她觉得自己很恶心。她紧紧地闭上眼睛，不去看，也不去想，就这样任由他为所欲为吧。反正，总会结束的。
但是，他却停住了所有动作，冷冷地看着她，“隋慕夏，你忘了我的话。”
她睁开迷蒙的眸子，似懂非懂地望着她。哦，对了，他说过，不喜欢死鱼一样的女人。她那清秀的眉一皱，咬着下唇瓣，伸手开始脱衣。
“够了。”他的声音几乎可以结冰。他在她还来不及反正的时候，就大步走出了病房，只留了那个裸着上身的女人呆愣地坐在那里。这是第几次了？每一次他就快得到她的时候，总会有个理由让他们停止。难道，这是老天在帮她？她忽然笑了，笑的惨淡冰凉。老天可从来都没有帮过她，从来没有。
五分钟后，他再次回到病房，身上是浓浓的烟味。他睨视着将被子拉到身上的隋慕夏，目光久久地停留在被子没有遮挡住的水滑香肩上，“还不穿上衣服，是要等着你那个姓靳的相好来看么？”
她将被子推下去，拿起只剩下两颗扣子的病服开始穿，那动作就好像一个机器人。“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他没有给出回答，而是用一种森严无底的声音说：“看来，为了白祈川，你真的什么都肯做。”
冷……
衣服套在身上，还没来得及系扣子，她就一动不动地僵住了。虽然是夏天，但周遭似乎有从地狱吹来的寒风，深深地刺入她的骨髓。她茫然地看着他，微微启唇，“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没有人比你更清楚。”
“不，我听不懂。”
“不，你比谁都懂。隋慕夏，你的面具很圣洁，也很漂亮。但很抱歉，你骗不了我。”
叶沧夙的话就像一句咒语，反反复复地回荡在她的脑中。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没有希望了，再也……见不到祈川了。
那之后，叶沧夙还是按照母亲的意思来看望隋慕夏，但每次都不说话。她也没什么好说的，有时静静地躺着，忍受着他身上的烟草气和医院里刺鼻药味的混合气息来刺激她敏感的鼻腔；有时她会半躺半坐着，喝下他递过来的汤食。
她出院那天，脚还是不能自如走动，车子行至云顶别墅，她本以为会是小陈或者路陌陌扶她上楼，却没想到叶沧夙将她拦腰抱了起来，一路大步，把她护送到了房间。一开始，她是慌乱的。然而，自从面具被揭穿了之后，她才发现原来所有的惧怕都是枉然。她竟然有些麻木了。她望着那张相距咫尺的俊脸，“有这个必要么？”他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让他妈妈以为他们夫妻和谐的很而已。
叶沧夙面若清风，神情自若，只是说出的话语仍是冷冰冰的，“做戏要做全套。”
她被他安放在床上，那一刹那的温柔让她有些许不适应。叶沧夙一走，路陌陌就一副花痴样地走过来，免不了又要感叹老板对她有多好。后来路陌陌出去了一下，回来的时候却惊慌失措。“慕夏，慕夏，不好了！叶伯父打老板了！是真的打！用皮带抽！”
“皮带？”隋慕夏眨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公公虽然为人严肃武断些，但也不至于对自己已过而立之年的儿子动用武力吧？
隋慕夏被路陌陌搀扶到了书房外，真的看到了那让人目瞪口呆的一幕。透过窄窄的门缝，她看到叶父手拿着皮带抽打着自己不动如钟的叶沧夙。
“你这个臭小子！怎么？长脾气了？长能耐了？居然学会打老婆了？我不管你老婆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你怎么可以打她？我们叶家生出的孩子怎么能干这种事情？这事传出去你让我的脸往哪里搁？”
“你小时候就不让我省心，做了那么多错事。长大了让你接班你不干，非要去学人做什么生意。招惹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你是不是就是看我和你妈做主给你娶的老婆不顺眼是不是？你说！慕夏脚上的伤是不是你打的？是不是？”
隋慕夏皱皱眉，心里闪过一丝挣扎。却听见叶沧夙说，“我说不是我打的，您相信么？”
“我相信？你让我怎么能相信？我去视察前慕夏还好好的，我这一回来你老婆就变成这样。你知不知道医院里已经传开了？都说我儿子厉害啊，都会家庭暴力了。怎么你把小时候我教育你那一套用在教育老婆身上了？你怎么那么没有出息？！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
叶父越说越生气，越打越凶狠，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望着气的脸都憋红的父亲，叶沧夙面无表情地说：“爸，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你知道？你知道个屁！你除了给我丢脸还知道什么？”叶父咆哮着。
叶沧夙不再说话，只是被动挨着打，好像早已习惯了一样。隋慕夏望着那个男人，记忆中的画面与现实重合，她好像看到了自己，看到了一个叫夏木的女人拿着扫帚条抽打着她，然后喊着千篇一律的话“什么都记不住！为什么你什么都记不住？！难道我养你就是为了吃白饭的么？你给我听清楚了，你叫隋慕夏，你爸爸是隋永中，你妈妈是夏禾，记住了么？记住了么？你到底记住了么？”
隋慕夏下意识地捂住了耳朵，双眼紧闭……这时候，他听见叶父略显疲惫的声音说，“你知不知道自从有了慕夏，你妈已经很少犯病了？你对慕夏不好，就是要你妈的命，你知道么？”
她睁开眼睛，以前就埋藏于心的谜团又涌到面前。忽然有一只温柔的手挽住了她的，她转头一看，正看到叶母微笑温和的脸庞。“慕夏，别心疼他。不管你的伤是不是他害的，他都该打！”
“可是……”
“你上去休息吧。他们爷俩的事儿让他们爷俩解决。”
“妈，我腿上的伤是……”
“慕夏，别说了，去休息吧。”叶母目送着路陌陌送儿媳妇上楼，一脸凝重地进了书房，制止了丈夫的暴行。她看着儿子叹了口气，说了丈夫两句，就把走路都有些艰难的叶沧夙给拉走了。
那天晚上，隋慕夏躺在床上，难以成眠。太多的情绪在心间聚集。祈川的事情，他都知道了。她应该为此而担心的。但她却莫名其妙地开始想象叶沧夙的童年生活、少年生活和成年以后的生活。叶母的话让她明白，叶沧夙似乎一直是在粗暴的教育手段下成长的，就连他的妈妈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夜半时分，门被推开。叶沧夙浓烈的味道袭来，她知道他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美酒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