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晒黑

4、第四章 孩子孩子

　　“孩、孩子？”
　　莫辰南整个身体踉跄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滑稽，他看着面前似乎并不是在开玩笑的夏帝，脸上隐隐透出一股窘迫。

　　“恩？怎么样？”

　　莫辰南努力将自己的身子向后靠：“皇上您，莫拿下臣开玩笑了，臣……”
　　“你不信？”夏廷之威胁似的朝着莫辰南靠拢，他大半的身子还躺在御书房那张纯金的御桌上，一淫靡。

　　这种天方夜谭还离奇的故事莫辰南自然是半个字都不信的，他心里只觉得这是夏帝寻着的新戏弄他的法子，按照以往的经验来说，这个时候自然还是顺着夏帝的心思说下去比较好。

　　“如果真的……臣自然是要的。”
　　夏帝听到莫辰南这么说，脸上的笑容变深，他起身走到御书房的后头，在书柜上看似随意地寻了一本书，然后丢到莫辰南面前：“那你先拿着这个东西下去，想清楚了明白了，再来找我。”

　　莫辰南连忙跪下谢恩，心里却是直打鼓，夏廷之在对待他的事上向来是随性的，只是今天居然把这稚儿都不信的事和他说，也真是……

　　但是他还是下去了，于是他自然不知道他前脚刚走，后脚那三王爷已经等在门口了。

　　夏廷之看上去心情不错，就算听到了外面通传三王爷的名字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变，斜斜地靠在椅子上，看着面前俯身跪着的三王爷。

　　红烛垂泪，空气一寸寸地冷下去，夏廷之不说，三王爷也不急着起来，两人大概不声不响对峙了一炷香的时间，夏廷之才装作一副温和的样子道：“皇兄您怎么不起来，地上凉，小心病了。”

　　“为了皇上，这点自然是应该的。”夏润楠露出一副和夏廷之一般的温和表情。

　　“这么晚来，皇兄有什么事么？”

　　“这不是前日里听太后说皇上尽心政务，日日忙到深夜，为兄甚感欣慰，想来见见皇上，也劝您早些休息。”

　　夏廷之当即不给面子地冷哼一声，他一手扫开面前的奏折，其中还有几本被扫到了夏润楠的身上去，夏润楠一脸镇定地立在原地，脸上的表情纹丝不动：“皇上您这是在生什么气？”

　　“朕只是觉得，皇兄你不觉得你管的过宽了一些么？”

　　“……皇上。”夏润楠不以为意地笑笑：“其实今日来还有一桩事，早上的时候碰到李宰相，听闻宰相家中小女儿仍然待字闺中，不过说来也巧，前几日跟着父亲去看了镇国大将军归朝，居然对莫将军一见倾心，莫将军也尚未娶妻，此番难道不是天作之合？所以皇兄斗胆请皇上赐婚，莫要让百姓觉得皇上您苛责将军，连一门好的亲事都不肯指，寒了军心。”

　　夏润楠一番话说得情深意切，夏廷之咬牙听下来，他冷眼看着夏润楠，那冷光犹如实质：“我倒是没想到皇兄居然打起了做媒人的主意，怎么，三年前黄了那状元郎一桩还不够，今日还想来重蹈覆辙么？”

　　“你我都知道，那事纯属误会。”

　　“一条人命，你和朕说是误会？”

　　夏廷之从台阶上走下来，猩红的地毯仿佛映着鲜血。

　　“其实这件事也好办，如果皇上想和莫将军长久下去，只消满足了皇兄的一个心愿，从此以后皇兄再也不会干涉小五你做的任何决定，这样……您觉得如何？”

　　夏廷之轻嗤一声：“如何？你说如何？”

　　“臣只要一个孩子。”
　　“皇兄的确还无所出，连孩子都成稀罕的了。”

　　“孩子倒是不稀罕。”夏润楠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夏廷之，像是把他整个人剥光了压在身下一般，热烈地让人反胃作呕，“稀罕的是，当朝天子的，孩子。”

　　夏廷之的目光骤然发冷，像是要将人生吃了一般。

　　*

　　新帝元年，一帆风顺，甚至连一向不配合的吐蕃族也进贡当朝，夏廷之在一箱箱进贡上来的物品中走，随便点了几样顺眼的往莫府送。

　　恩泽无边。

　　倒是莫辰南，夏廷之想到这个名字又有些头疼起来。当初自己把那本皇家秘书当做垃圾一样给他，为的是不给他太多压力，谁知道这厮在之后见面的时候还是一副一本正经的老实人的样子，依旧是拨一拨动一动，似乎完全都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看来他根本还是不信！

　　夏廷之觉得牙痒，勉强压抑住心绪，只是面上又沉了几分。

　　至于夏润楠……
　　真是想再打发他去守皇陵，当年做太子的时候没有机会，现在当了皇上还是得忍。
　　忍……

　　烦心事像是永远处理不完，夏廷之刚从满山满眼的金库里出来，又听太监说宰相之女现在在宫内陪着他母后。

　　前几日被夏润楠那么一说，夏廷之才想到原来莫辰南也是要婚嫁的，自己已经将那个日子拖得极后，朝上的风言风语也随着日子愈发盛起来。
　　本以为那呆子毁了容少了些勾人的资本，没想到照样把女人迷得七晕八素……

　　夏廷之越想越气，走进寝宫时连外人通传莫辰南求见也没听见。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那人跪在门口一副顺服的样子，气才稍微消了些。

　　莫辰南正专心致志地跪在地上，头都没有抬，正午的太阳虽然算不上烈，却让他整个人都腾出一个热气。夏廷之转身对着后面的人打了个眼色叫他们退下，旋即转过身丝毫没有仪态地蹲在了莫辰南的身边。

　　莫辰南只觉得视野中出现了一双金色龙靴，刚想抬头结果就对上夏廷之一双亮晶晶的眼，他心下一惊整个人朝着后面倒去，居然十分没有形象地跌了一跤。

　　夏廷之大笑，从地上站起来，莫辰南满脸尴尬，从耳根红到脖子口。

　　“今天怎么想到来见朕？”夏廷之装作漫不经心地说，一边迈着大步子走向寝宫，夏国男男之风极甚，他和莫辰南这点事也算不上什么秘密，甚至在民间还成传成佳话，不过话是这么说，男子之间却是没有嫁娶的制度的，他和莫辰南是不能名正言顺在一起的。

　　“臣是来还东西的。”莫辰南伸手朝着怀里去摸，夏廷之眉毛一跳，看到前几日自己塞给这傻子的东西居然被他原原本本地交回来，还一副没有被打开过的样子。

　　“你什么意思？”
　　夏廷之声音沉了下去。

　　莫辰南红着脸不说话。

　　夏廷之有些狐疑地看了莫辰南一眼，接过那本书，刚一翻开就看到几幅男子交合的场景。

　　那画的端的是纤毫毕现，十分传神，连夏廷之看着都有有些眼热。
　　但是关于皇族的最重要的秘密却是在后面，那些关于皇族生子的事，只要往后翻了翻就到了。

　　不用想也知道这傻子，八成看了前面一些就不敢向后翻，甚至还匆匆忙忙送还回来，真是……

　　夏廷之这下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他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看着面前有些无措的莫辰南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朕的东西就这般要不得？朕生气了。”
　　夏廷之一双眼睛微眯，莫辰南连忙跪下。

　　“你知道的。”夏廷之俯身，用手摩擦着莫辰南的下巴，带着一点勾引的暧昧意味，“朕生气的话，后果是很严重的，那么现在就罚你……”
　　夏廷之的呼吸热热地，在莫辰南耳边吹着。

　　“到龙床上，自渎给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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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TAT，长了口腔溃疡……去问人怎么办，被人吐槽太久没更被怨念压死。。TUT
我更了啊。。别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