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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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严天豪背后笑着的人眼中掩饰不住的温柔和戏谑，但是这双充满魅力的眼睛和他脸上扁平的鼻头，下陷的眼窝，还有过高的颧骨一点也不相配，只能说，太违和了。
‘江致远’笑笑的故作诧异道：“哦？不知道这位捕快爷怎么会猜到是我？”
严天豪越看他那副明摆着调戏的样子越冒火，尤其配上他现在这副尊容，真是堪称猥琐与无耻的最佳体现。但是严天豪这会最多也就只能虚握了一下拳头，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给后面这个混蛋来一拳了。严天豪只能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装！你再给我装！你化成灰老子也认得！！”
‘江致远’明显笑意更盛，原本就猥琐无耻的脸一咧开笑容后显得又多了几分不怀好意：“要知道，你这句话可是比说任何肉麻的情话都更让我觉得……”他在严天豪的耳边轻吹了口气，继续说道：“……像是真心实意的告白。”
或许是因为太过恼羞成怒，严天豪居然奇迹的抖动了一下手臂往身后的肋下撞去，但可惜途中就变得软绵绵地，偷袭未果，反而因为这次使力害得他重心不稳，像是投怀送抱般往后靠了去。‘江致远’自然没有错过好机会，双手一捞，把严天豪整个圈在了怀里，吃吃地笑出声。
严天豪气急败坏的吼出声：“你笑个毛！”
猛地，‘江致远’更抱紧了严天豪，却不是出于吃豆腐的心思，而是变得很谨慎的靠近了院子角落内的树干处躲起来。严天豪虽然脾气偶尔是会变得很暴躁，但是却不是不懂得观察局势的笨蛋，‘江致远’突然转变的态度自然是察觉出了问题，所以他也很配合的闭上了嘴，然后努力的调整着呼吸。
虽然被‘江致远’紧紧压在树干上并不好受，也看不见树干后发生的事情，但严天豪还是能模糊的听到打斗声，然后是木窗破裂的声音，还有一直没断过的金属碰撞声和踏在瓦片上的声音。严天豪甚至还听到了几声冷风特有的唧唧喳喳的声音和他与龙彦哲也没怎么断过的吵闹声。比较让严天豪担心的是，他没能从中辨认出董宁飞的声音来，不知道他是否安全。
等到声音渐渐远去，‘江致远’探出身体张望了一下，然后回过头来深深看了眼严天豪。严天豪直觉觉得他在做着某种选择，犹豫不过瞬间，严天豪眼一花，已经被‘江致远’架起来了。
‘江致远’叹气说道：“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最少也要先让你安全解毒才行。”
说罢，直接带着严天豪一个纵身就飞到了院墙上，脚尖连点着树木上原本没法支撑人体重量的轻软枝丫，不断穿梭着向前跳去。严天豪诧异地看着视线扫过的景物飞快的往后逝去，惊叹原来这就是传说的轻功吗。
两人一直在树丛间跳跃着，直到离开院子比较远的距离后，‘江致远’才放严天豪靠着一处石壁坐下，严天豪四处打量了下，这里还算隐蔽，仿佛被斧头劈下的石壁直直的高耸入云，至少二十米的高度确保了不会有人能从背后偷袭，而前方的树丛既是掩护的好遮挡物，有人靠近时也能暂时充当下警铃。
不过‘江致远’还是很谨慎的从怀中掏出一个青色琉璃小瓶，在周围滴了一个半圆出来包围住两人后，才走回来蹲下开始检查严天豪的伤口。
“不算很深，不过你该庆幸他剑上粹的毒只是软功散，否则你有十条命我也救不回来。”
‘江致远’又是变戏法一样从怀中拿出一瓶青色大瓷瓶，往严天豪的伤口上到处许多透明液体，一大股的酒香飘来，严天豪也不由呲牙闷哼了一声，好在现在他动惮不得，也省去力气挣扎了。过后‘江致远’又拿出另外一瓶白色瓷瓶，小心的倒了些粉末在严天豪的伤口上，不觉得痛，反倒有些清凉的感觉，不多一会儿，就再也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了。
严天豪正在感叹药物的神奇，‘江致远’却又是拿出了几粒药丸捏了严天豪的下巴就送到他的嘴里。
“吃了它。”
老老实实吞下，严天豪只觉得嘴巴里的药丸苦得要叫他胃抽筋了，不住的想反胃。
‘江致远’好笑地看着严天豪的表情，像是劝慰一样说道：“三草丹专解软功散，苦是苦了点，不过良药苦口利于病，你要是不想一直这么动惮不得，最好忍着。你现在这个样子……有机可趁得我都快扑上去了。”
严天豪努力忍着胃部的不适，丢给‘江致远’一个大白眼，深吸几口气，慢慢不再那么难受后才面色凝重地开口：“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而且你这个样子……感觉真奇怪。”
‘江致远’挑眉，歪着头装作无辜的问道：“奇怪吗？”
严天豪皱眉严肃说道：“很奇怪。”然后眨眼，咂舌道：“别给我打岔，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江致远’扯了扯嘴角说：“你觉得是什么地方？我自己都想问呢，白光一闪过，我脑袋昏沉沉了很久才醒来，一睁开眼，什么都不一样了。”
他长叹一声后继续说道：“这里像是古代，像是别的世界，但是又像是一个游戏里的世界，我最初的时候还想着是不是我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真实的梦，掐得我胳膊上的肉快被扯下来都没有苏醒。到最后我才认命了，是不是梦，就这样先过下去再说。你不知道，在客栈里看见你走进来的时候，我感觉……”
他没有说下去，严天豪撇嘴表示听不听也无所谓，但是实际上他的心理也差不多，就在他认出这个人的那刹那，从内心深处涌上来的复杂情绪，是没法说清楚的。
‘江致远’原地呆坐了会，忽然转醒，悄然的靠近还在走神的严天豪，奸笑着把头低下去。
严天豪被猛地放大的脸孔吓得回神，睁大眼睛怒吼道：“你干什么？！”
‘江致远’无辜的眨眨眼睛：“你说呢？”
严天豪眯起眼睛说道：“你以前脑子有问题，现在脑子还是有问题，妈的怎么你穿越变了样子却不变一变脑子啊。”
‘江致远’耸肩道：“变了那还是我吗？你倒是变了些，我偷袭过你那么多次，到最近那段时间明明已经都习惯得懒得反抗了吧，上回在实验室里你连眉头都不动一下，完全无视掉我继续看报告呢。”
严天豪皱着眉头盯着眼前的‘江致远’，厌恶地赶苍蝇一样的说道：“习惯你大爷，滚一边，去、去！”
‘江致远’疑惑的眨眼，抬手摸着下巴不解，手指滑过脸部皮肤的时候灵光一闪，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当然，这个笑容放在‘江致远’的脸上，那是有多怪异有多怪异的：“你是不习惯这张脸？”
没有回话，不过严天豪似乎被说中而不自在地扭头看别处。
狡诈一笑，‘江致远’又靠近了几分，脸上五官笑的都皱在一起的样子别提有多淫|贱了：“但是这个我也没有办法啊……你忍忍就好了嘛……你当初不是还对我说过爱是不分美丑的嘛。”
“老子说的话跟你说的意思不同好吧？！看看你以前那张祸害人的脸，而且你还威胁要去勾引我女朋友！”严天豪警觉的想要往后退，但是试了几次都还是不能动。
“准确来说是未来的女朋友。”‘江致远’纠正道，“我向来说得出做得到，对于想要的东西我是绝对不会手软的。不过话说回来我用尽心力也还是没多少效果，唉……也得到人再得到心虽然不符合我的做人准则，但是也许对你还是要用强硬手段才行啊……”他说话的语气显得十分无奈和没辙，但是眼睛里却不断闪着诡异的光芒，手也不怀好意的开始往严天豪身上靠拢。
“温暘！！”严天豪一下抬手格挡住了那只不安分的手，青筋暴起的怒吼，却没有注意到他已经可以动的事实，“少给我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小心我打爆你的牙！”
‘江致远’笑得异常贼兮兮，尤其是过高的颧骨更加的隆起后，显得两个眼窝都陷进了黑暗里。
“玩笑不玩笑，你也是清楚我的性格的……”
严天豪看进那双不遮掩一点欲望的眼睛，浑身都打了个冷颤，心底发毛地说道：“你现在这张脸很不适合你现在的眼神，你最好了解一下你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温暘了。”
‘江致远’挑眉笑着问道：“哦？说起来，你是喜欢我以前那张脸还是现在这张？”
严天豪翻了个白眼说道：“老子一个都不喜欢！”
‘江致远’继续笑道：“那么，不管脸变不变，只要我不变就行了。所以你也不要在意啦，这种事情一回生两回熟，做着做着就习惯了。”说完就继续缓慢地靠近。
“靠！你别真的逼我杀人！”严天豪满脸黑线吼道。
“真是伤心，你就那么讨厌我现在这张脸么。”‘江致远’故作哀怨的说道，“跟原来那张脸比起来，这张脸就这么差？原来你也是外貌一族的啊，当初还鄙视过那群对着我尖叫的学妹们，现在，啧啧。”
严天豪讪笑着嘴角不停的抽搐，破罐破摔的说道：“是啊是啊，要比起来肯定是你原来那张用来勾引小妹妹的脸比较好，可惜的是你现在已经都变成这张怪脸了，只好节哀顺变了。”难得能找到一个话题去调侃温暘，严天豪也乐得逞逞嘴上威风，落井下石一番。
“这么说你还是比较喜欢和我原来那张脸接吻嘛~”‘江致远’别有深意地说道。
“是啊是啊，比起来你原来那张脸确实要好得多……”严天豪本来还想顺着对方的话继续打击他，但是说着说着他就觉得似乎刚才他说这话的语气不太对劲，再然后严天豪忽然抬头瞪大眼睛说道：“慢着，你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
严天豪一瞬间从心底升起一股很不太好的预感，接着，他就看见‘江致远’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淡然的站起身来，抬起手去摸自己的下颌骨下方。随着‘江致远’的手指不停扭动，严天豪的心也跟着像是被人扭麻花一样揪紧，渐渐，他的手指就捻起一层和皮肤颜色很是相近的皮层，缓慢而如恐怖片里的镜头一样撕动着整张脸皮。
脸皮像是面膜一样从脸上被掀开，变魔术一样，当整张完整的脸皮被撕掉后，原本江致远那张无论怎么看都只能说是丑男二字的脸，一下变成了迷人的丹凤眼、挺直的鼻梁、红润的嘴唇，让警局里无数少女少妇阿姨大妈脸红心跳的俊俏脸孔。
变回温暘的‘江致远’轻呼一口气，放松一样拍打了几下脸部细致的皮肤，随后脸上漾开一个邪魅的笑容，同样调侃意味的表情，此刻却显得更加魅惑人心。
“只是变个声音而已，有什么难。”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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