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同人）心动一夏Endless Summer》蓝田薄荷

9、第九话

　　与此同时，莲正站在丹波桥高中门口：“木村学姐……”
　　来到丹波桥高中的篮球馆门口，莲看见丹波桥女篮正在勤奋地练习。一个站在一旁的女孩看到莲，走过来一脸警惕地问：“你不是湘北高中的手冢莲吗？你来想干什么？”
　　莲有些尴尬：“请问，木村纱也在吗？”
　　女孩一愣，转过头叫道：“纱也，外找。”
　　不一会儿，一个长相清秀的短发女孩就走了出来：“阿莲？！”

　　丹波桥高中篮球馆外的树荫下。两个人面对面在交谈。
　　“阿莲，你怎么来了？”
　　“学姐，是这样的，明天我们两队就要比赛了。我……我就想来看看你……”莲说得有些心虚。
　　“哈哈，阿莲，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木村纱也爽朗地一笑，“我看过你比赛的录像带，现在的你，已经超越我了。”
　　“啊？我，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用不好意思，阿莲，你初中时那么专注地跟着我练习，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超越自己的偶像吗？”木村纱也认真地抓住莲的双肩，“明天这一战，就是你检验自己成果的日子。你放心的打吧，发挥十成的实力，我也会全力以赴的！”
　　莲看着学姐，感动地说：“学姐，谢谢你！如果没有你的鼓励，我恐怕没有勇气来跟你比赛，老实说，一直以来，你就是我心中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
　　“所以更要好好打明天的比赛啊！”木村纱也点点头，“阿莲，今年是我最后一年了。高中毕业后，我恐怕就不会再打篮球了……”
　　“学姐！”莲情不自禁地抬起头注视着木村纱也。
　　“阿莲，说实在的，我的确曾经热爱过篮球，现在也仍然深爱这项运动——可是，我也明白，在日本，女子篮球，是没有生存空间的。”木村纱也的表情很无奈，“阿莲，我知道你对篮球的赤诚，我知道你对篮球源源不绝的热情，可是，如果你真的想要创出自己的一片天，创造奇迹的话，你就必须舍弃太多东西。你还记得草野吗？”
　　“那个开创富丘国中女篮不败神话的女生？”
　　“没错，我曾经听山本老师提起过她。论天赋，她的实力甚至可以说在你之上。论野心，她也曾斗志满满。可是，就算她真的成为了日本第一的球员，她也没有达成自己的理想。19岁那年，她被日本送去美国训练，也的确在女子篮球界小有成就。但是——五年后，她自杀了。”
　　“什么？为什么？！”莲震惊地问。
　　木村纱也严肃地注视着莲的眼睛：“她自杀的消息始终被日本政府封锁，因为山本老师是她的恩师，才知道了内情。在遗书中，她说，她为了篮球放弃了太多东西，爱情、亲情、平静安宁的生活……当身体到达极限的时候，也就是能力无法在进步的时候，篮球留给她的，只有绝望……”
　　“…………”
　　“即使明知道这条路是死路，你也一定要走下去吗？”
　　“…………”
　　“即使要放弃一切，你也要走下去吗？”
　　“…………”
　　“阿莲，你真的，有实现梦想的把握吗？”
　　“学姐……”
　　“这是事关一生的决定，你一定要好好考虑清楚……有时候，退一步，海阔天空……”

　　“爱一样东西，不一定非要握在手心里，贴在心口上，只要曾经拥有，也可以是一种完美。”回去的路上，学姐的话一直回荡在莲耳边，压得她的心沉沉的。

　　第二天，湘北vs丹波桥比赛前五分钟。
　　“你打过电话给澜了没？”莲急得直打转。
　　“打过了，暂时无法接听。”瞳摇摇头，一脸无奈。
　　“继续打！这个时候她跑去哪？”莲快疯了，“你们两姐妹真是没纪律性……”
　　“喂，关我什么事？”瞳有点生气，“上次和深志工的比赛我可事先和教练请过假的！”
　　“继续打继续打！”已经处于暴走状态的莲不断重复这三个字。

　　结果一直到比赛开始，澜还是没有出现。湘北只能派出野菅丸子代替藤真澜出任前锋。而丹波桥女篮则派出了后卫木村纱也，前锋渡边凉子、井上田中子，中锋九泽尹，中卫佐佐木靖一。值得一提的是，丹波桥每个人身高都超过了170。
　　尽管上半场的湘北打得还算流畅，但是两队分差始终在一两分内。最值得关注的两大后卫手冢莲和木村纱也之间的对抗分外激烈。此时两人又形成了一对一的局面，由手冢莲进攻。木村纱也紧紧盯着莲手上的球，准备利用莲的任何一个疏忽。学姐，我来了！
　　莲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光芒，突然把重心放得极低，运球速度突然密集起来，木村纱也一惊，就在这一瞬间，莲突然抓住球换到左手，“刷”的一声，球已经从木村纱也的腋下穿过去了。藤真瞳冲上前接住球，转身跳射——但对方的佐佐木已经冲上来防守，瞳的身形一晃，上半身往后倾斜，后倾跳投——但178的佐佐木的手臂已经伸到瞳的射篮线路上——
　　“那么高……”看台上的藤真健司盯着篮球的运行轨迹，“恐怕很难进去啊……”
　　一旁的花形透惊讶得张大嘴巴：“不会吧，球的最高点已经超过篮板上沿了……虽然是为了躲避佐佐木的手，但是也太高了点……”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球竟然进了！“太棒了！瞳！”莲猛拍了一下瞳的背。
　　“看来，这家伙已经有自己的招式了！”藤真笑笑，“这样我就放心了……我们走吧，阿透……”
　　花形吃惊地注视着藤真：“你要走了吗？”
　　“现在，”藤真抬手看看表，“陵南和海南的比赛应该已经开始了……”
　　“好，我们看看去……”花形起身。

　　然而就在藤真离开不到2分钟，上半场结束前5分钟，丹波桥派出了一个个子娇小只有160的前锋，这就是昨天莲看到的那个很警惕的女生，这个女孩行动迅速，甚至就连手冢莲也会冷不防被她突破。上半场结束时，湘北竟然以60：69落后。
　　中场休息时，教练柳本聪子把莲单独叫到一边：“莲，今天藤真澜不在，星英又被围得死死的，我们的攻击力不够，照这样下去，是很难追回失分的……甚至……还可能被拉大差距……”
　　“教练，你的意思是？”
　　“下半场，我会把野菅换下来，让今井上场，由他担任后卫——而你……”
　　“我知道了，我就补上澜的空缺增加火力是吗？”
　　“没错，下半场，湘北的进攻就交给你和瞳了……”
　　“是，教练！”
　　莲来到今井洋子身边，仔细部署：“洋子，下半场教练会派你顶替后卫的位置……”
　　“啊？我要负责木村纱也？那莲你……”
　　“我会顶上前锋的位置，你仔细听好，我知道你觉得木村纱也很厉害，毕竟她是县内数一数二的后卫，但是……”莲敛起目光，“你记住，最关键是眼神。”
　　“眼神？”今井洋子有点摸不着头脑。
　　“准备传球之前，注意自己的眼神，传球的时候，千万不要看着传球对象……”莲皱住眉头，“有可能的话，传球的时候，紧紧盯住对方防守队员的眼睛！”
　　“啊……好深奥……”今井洋子很佩服的样子，“真不愧是莲！”

　　下半场一开场，看台上的观众就注意到，原本担任后卫的莲成为了前锋，与藤真瞳接下了湘北的进攻重任。下半场开场才5分钟，莲已经射进了4个三分球，2个篮下射篮。尽管丹波桥的进攻也很迅猛，但是和珠联璧合的手冢莲和藤真瞳相比还是逊色一筹。很快，湘北就以79：71领先。
　　场上的瞳有些愣神，是我的错觉吗？总觉得今天的莲的求胜意志特别强，有些球即使可以传球，她也选择硬上……现在湘北的胜势已定，可是莲仍然拼命进攻，比赛进行到现在，平时很少犯规的莲已经犯规三次了。
　　最后湘北以101：78大比分取胜。
　　双方互相鞠躬的时候，木村纱也握住莲的手：“阿莲，现在的你，已经远远超过我了……”
　　“…………”莲笑得有些复杂。
　　比赛刚结束，瞳连比赛服都没换，就急匆匆地离开了。正在莲一行人准备离开的时候，藤真澜气喘吁吁地赶到了：“对，对不起……我迟到了！”
　　连一脸愤怒：“你跑去哪了？什么迟到？比赛都结束了！”
　　澜看上去很内疚，深深一鞠躬：“对不起！我来的路上，发生了车祸……”
　　莲低头一看，这才看到澜的右膝上缠满了的绷带，还渗出了一丝血丝。“你怎么了？”莲脸色一变，语气里满是关心。
　　“没事的，穿马路的时候，有个家伙带到我一下，皮肉擦破了点，没伤到骨头。”澜轻松地笑笑，“瞳呢？她也……没来吗？”
　　“啊，那孩子，比赛一结束就急匆匆地走了……”柳本聪子蹲下身，仔细查看澜的伤势。
　　“是么？”澜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