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雪》咒羽情

7、Chapter 浅妃·轮回(上)

　　“她，不可以，伤害。”

　　“伤害？”

　　血瞳仇视着寂雪，不甘嘶鸣：“为什么不可以伤害？为什么，你要保护她？为什么？为什么？”

　　琉璃双瞳淡漠如水，却显示着不容否认的坚毅，“她，是我的，妹妹。”

　　“妹妹？”

　　状似蚕茧扭动不安的尸婴，在听见寂雪的回答后竟忘记了挣扎，瞪着寂雪的血瞳，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啊！——你欺骗我，你竟然感欺骗我！你这个卑劣的贱人，竟然欺骗我！我要吃了你，吃了你！”

　　黑色烟雾随着那嘶声尖叫，迅速包裹住白色蚕茧。

　　寂雪眼神微动，一道银光从右手中飞出直直射向女童，那些缠绕的黑烟竟被化解无踪。

　　女童有些骇然，眼底是掩饰不住地震惊。

　　难道……

　　仔细凝视那抹白影，吃惊地发现，她竟穿着一条应该在东方历史长河中，早已消失的道家长衫！

　　“昆仑？”

　　良久，两个吐字清晰的标准汉语，轻轻响起。

　　流畅清脆的嗓音，竟与沙哑尖锐的日语截然相反，很难想象这是同一个‘人’所说的话。

　　陌生的语言与尸婴诡异的神态，让众人不由得将视线瞟向，脸上带着面纱的沉静少女。

　　血瞳微闪，注意到白影腰间几乎无暇的莲形玉佩，低声惊呼：“尊上！”

　　再看看少女淡漠如水的眼神，随风飘荡的面纱下，似乎有什么图纹若隐若现。

　　随即晃动两个尚未成型的头颅，在这惊骇诡异的画卷中，只听清晰流利的汉语低声否认：“不，你不是昆仑的人。若我没有猜错，你是——浅，妃！”

　　恍惚想起什么可笑事件，眼含讥讽地凝视那片雪白，颇为不屑地反问：“上界不是早已抛弃我们这些卑微的生物了么？”

　　一瞟神色茫然不解的黑主优姬，眼中讥讽更胜，“娘娘到是有心，与尊上消失万年后，竟凭空多出了一个妹妹？”

　　含着质问的‘娘娘’二字，像炙热的岩浆刹那间湮灭了心底冰封的记忆。

　　也因为这短短的称呼，面纱下的容颜惨白如雪，只见她踉跄地后退几步，狠狠地撞在身后巨大的玻璃窗前。靠着玻璃窗背对月光的少女，低垂眼眸，虽然沙哑却咬字清晰的汉语断句，清泠飘渺得有些模糊：“世人，竟，还记得。”

　　“世人？记得？”

　　好似回忆起什么，强烈的仇恨蓦然溢满血瞳，身子开始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浅妃！”

　　双瞳闪过一缕不解，寂雪看着状似癫狂的尸婴，略显迷茫地开口：“为何，这般说？”

　　宛如被闪电劈在身上，尸婴呆呆地望着略显迷茫的她。眼前逐渐模糊，心中空荡荡地似乎有什么在失重落下，然后狠狠摔碎，再也不复存在！

　　血泪划过脸颊，声音竟颤抖不住，“是啊，你怎还会记得？我，真是太傻了。如此视你为唯一的他，怎么会让你记得那一切呢？哈哈，哈哈，你狠！你们一个比一个还狠！聂宝宝，你在奢求什么？你究竟还在奢求什么？”

　　看着近乎崩溃的尸婴，听见那带着无望与复杂的‘聂宝宝’三个字，心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窒息得难以呼吸。

　　她不是恢复记忆了吗？

　　虽然猜到尸婴认识他，可是此刻她的话却有太多疑惑。

　　甚至，让她有一种遗失重要记忆的错觉。更甚至，她觉得那是她活着的目的。

　　“娘娘，为什么？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尸婴望着眉宇划过迷茫与疼痛的寂雪，心中百般滋味。

　　罢了，罢了，一切都是命！

　　一切都是命运早已写好的剧本，它还计较什么？

　　滴滴血泪划过脸颊，曾经那如沐春风般的声音，依稀还在耳边，“浅儿其实也并非表面那般任性，她也有她的道途和命运。宝宝，不要试着‘怨’一切，‘幸’同样每个人都拥有……你还小，要是依旧不解。到那个时候，你亲自问问她吧。”

　　白纱依旧，物是人非！

　　良久，尸婴颤声道：“聂宝宝，有疑惑询问娘娘。可否，求您指引迷经？”

　　收起心中疑惑，祭雪沉吟片刻：“何事？”

　　“何为怨？何为幸？”

　　眼中泛起笑意，柔声反问：“你这为私欲所控制的尸婴，有资格问我这句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