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2 Criminal Minds（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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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Barton， 26号的那个晚上，你在做什么？”
“26号？我想想……在家，看电影。”
“没有人可以证明是吗？”
“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把我弄到这来想干什么？”
“回答我的问题。”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Mr.Barton，26号的那个晚上，你是否没有任何人能证明你一直呆在自己家？”
“这太可笑了。你们没有权力这样对我。我是律师，我很清楚我能够做什么而你们不能够做什么。现在，你告诉我，是给我一个解释，还是让我打电话叫律师来，然后你们去和他谈？”
Elle和Barton对视了一会，直到她确认自己不可能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从他嘴里挖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她抱起手臂向后靠到椅背上：“Mr.Barton。我们有理由怀疑你与Martin夫妇一家被杀的案子有关。”
“什么？”Barton一推桌子站了起来，不敢置信地问：“你觉得我和Andrew他们的死有关？……上帝，你一定是在开玩笑。”他看到女探员严肃的表情，意识到对方是认真的：“你疯了吗？Andrew他们是我的朋友！”
BAU们站在审讯室外隔着单向玻璃观察里面的一切，Barton的反应让这群精于研究人类任何一个最细微的表情最不自知的动作的专家们同时皱起了眉。
“他的表现很……完美。”Morgan评价道。他的两条浓眉锁了起来，下巴微微紧绷，这是探员在感觉到某种不太妙的情况时特有的表现。
Gideon没接话，他站在单向玻璃后继续看了一会，拿起桌上的文件夹，打开审讯室的门走了进去。
Gideon是那种形象看起来很像是大学课堂上博学睿智但是非常难伺候的教授的人，他不像Hotch，Morgan，Elle他们这样身上带着FBI固有的锋芒毕露的压迫感，所以Barton发现坐到自己对面的人换了一个之后，他脸上显出的对抗神情反倒削减了一点。
“我要打电话，”Barton再次要求道：“这是我的权力。”
“当然。Elle。”Gideon偏头示意女探员出去拿手机进来，然后他摆出轻松谈话的姿态：“Mr.Barton，你和Martin夫妻是多年朋友，对吧？”
“没错。”对于这样的问题，Barton没有拒绝。
“那你一定认识这里。”Gideon从文件夹中抽|出一张照片递给他，那是双胞胎中死在楼上的Joe的房间，当然，照片上是尸体已经被移走后的情形。
Barton接过去看了看：“当然，这是孩子们的房间。床上还堆着我送给Bill的蝙蝠侠模型。”
Gideon又拿出一张照片推过去，和前面那张同一个场景，区别在于男孩的尸体还留在床上。
“Oh God。”Barton看了一眼，按住额头将脸转开：“那个畜生。”
Gideon盯着他，没放过脸上最细微的一个表情：“你认出来了？”
“当然！那是Bill！上帝啊谁能忍心对七岁的孩子这么干？”Barton摇着头喃喃道。
Gideon将照片放回到文件夹，推着桌子站起来：“谢谢你的合作，Mr.Barton。”早就等在门口的Elle走进来将对方的手机递回。Gideon在推门出去前回过头：“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这孩子是Bill的？”
Barton摆摆手，他的脸上还带着难过和震惊的表情：“只有Bill才喜欢蝙蝠侠，海盗帽，汽车模型……过去我带Bill玩橄榄球时Joe从不参加，那个孩子只喜欢看书。你们能不能告诉我，Andrew他们是不是也都和Bill一样被……”
“他们死得很迅速。”Gideon简单地回答，走出审讯室。
“他不是凶手。”Hotch说道。
“他的困惑，愤怒，震惊和难过都很真实。在看到受害人照片时Barton表现出了强烈的同情。”Morgan摇摇头：“这不符合我们的侧写。”
“最有可能的八个人都排除了，所以我们又回到了最开始？”Reid问道，在Barton之前他们已经将Garcia搜索出来的另外七个嫌疑人都过滤了一遍。
“不。”Gideon拿出他最后给Barton看过的那张照片：“这本来应该是Bill，但事实上被割喉死的是Joe。”
Morgan接过那张照片看了看，然后隔着单向玻璃望向审讯室中正在穿外套的Barton：“我们要找的‘UNSUB’从不犯错误。”
“所以这张照片一定能告诉我们点什么。”
Hotch拍了拍手：“今天到此为止，回酒店休息吧。希望明天警员们的搜查能带来点有用的消息。”
“这种理智型的连环杀手不会随便更改频率，那意味着在他的冷却期结束前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抓到他的把柄。”Morgan点头道，拿起外套走了出去。但在上SUV前他顿了一下，走在他身后的Elle绕过他先坐进了驾驶室，关上车门前她冲Morgan挤了挤眼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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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西西仰起头，将脸迎向飞溅的水花。花洒中倾泻下的热水按摩着肌肤，她发出一声舒适的叹息，并闭上眼睛，在听到淋浴间的拉门被滑开之后，她露出一个微笑，然后靠进来人的怀里。
“我以为你还要再看一会新闻。”她合着眼喃喃道。
“我只是来告诉你收到了封定时邮件。”Morgan低下头，用鼻子碰触她的面颊，语气极其正经。
“是吗？”她睁开眼，戏谑地用涂满了泡沫的手穿过他双臂，环住他光裸的背脊：“Morgan探员，你一定要到浴室里来通知我吗？”
Morgan低声笑了起来，任由她将泡沫涂满自己全身，并在她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邪恶笑容之前弯下腰打横抱起女友：“我想我们该泡会澡。”
从浴室里出来后Morgan躺在床上继续看PDA里纽约警局那边发过来的资料，程西西将头枕在他腹部摆弄着膝上的手提电脑，过了会她小声抱怨了一句。
“怎么了？”Morgan将注意力转移过来。
“我们小时候最常唱的赞美诗是哪首？”程西西问道。
“第23首？”Morgan不太确定地回答：“我已经十多年没再去教堂了。”
程西西在键盘上敲了几个键，然后遗憾地说：“答案错误。”
“什么答案？”
“刚才那封定时邮件。附件需要密码，但这提示可真模糊……我讨厌谜语。”程西西咕哝道，她扫兴地把电脑推到一边，翻过身趴在他胸口问：“你那边还顺利吗？”
“不是非常。”Morgan摇了摇头：“无论如何，至少Barton先生排除了嫌疑。”
“Hey，Derek，你好像对于我的朋友不是嫌疑人感到十分失望？”程西西不满地拍了他一下，拿过遥控器随便按着，屏幕上正在播放几个餐厅的感恩节广告，她懒洋洋地换了一个频道：“每年都要感谢一次祖先们的剥削，掠夺和屠杀……”
“你听起来简直像个英国人。”Morgan皱着眉评价。
程西西挺想回答之前那一辈子她可是当了一百多年会魔法的纯血英国人，虽然那听上去和外星人没多大区别。不过她还是改口道：“十一岁之前我一直在英国念寄宿学校。”
Morgan翻过身把她压下：“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
“太多了哈哈哈哈……”
两人正笑闹着，Morgan突然想到了什么，支起身体：“……英国……”他探身从床头拿过手机，翻出一张现场照片：“我竟然没注意到！”他猛地低头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Gina亲爱的，你真是我的幸运女神！”
“Sweetie……”程西西捧住他的脸甜蜜地叫了一声，然后抬起腿，用力一脚将他踹了下去：“跟你的UNSUB睡沙发去吧！”
在沙发上缩着1米91的个子窝了一夜的Morgan第二天腰酸背痛地回到警局，直奔证据板：“还记得被放到Joe床上的这些都是Bill喜欢的玩具吗？昨天Barton提过他们一起玩橄榄球。但是这儿……”他指着照片中被摆在床上的那只黑白相间的皮球：“这是足球。”
所有BAU们都反应了过来：“UNSUB不是美国人！”
“至少不是土生土长的。”
这时JJ敲了敲会议室的门走了进来：“Garcia有发现。”
Hotch按下了桌上的通话器，远在弗吉尼亚的电脑天才正一边转着她装饰了羽毛的笔，一边跟她的同事们汇报着最新发现：“Martin夫妻的双胞胎里叫Joe的那个从出生就有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他甚至不能进行任何稍微大量的运动。真是个不幸的孩子。档案上显示他的病情不久前恶化了，Martin夫妻已经在送Joe到专门的治疗机构的协议书上签了名……让我看看，签名时间是24号。比他们被谋杀的时间只早了两天，对吗？”
围站在桌边的BAU们彼此对视了一眼。Gideon摇摇头：“这解释了照片上的一切。过度补偿。”
“我还没说完呢，长官！”Garcia的声音再次在通话器中响起：“昨天晚上我重新查对了一遍数据库里他们所有的记录，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规律。在Martin夫妻被杀前的三个月里，每周四晚上八点半到九点半，登记在他们夫妻名下的那辆UVB•182或是93•A159，都会在南区时代广场和第九大道第58街那里的停车场停靠。然后我查了一下前三个家庭，他们的车号记录。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吗？他们在被谋杀前也都有过一段时间这样的规律！”
“Garcia。搜索那个停车场附近有什么。”Hotch指示道。
“头，在你说之前先知Garcia已经找过了！不过那儿是一片商业区，什么都有。我已经把最靠近停车场的大厦和商店的资料发过来了。”随着她的话音，传真机里已经开始吐纸。
Morgan笑着摇头：“哦，Garcia，Garcia，要是没有你我们该怎么办？”
“那么下次记得叫我甜蜜的许愿精灵。”
“我想我们开始的时候找错方向了。”Hotch擦掉白板上的字，重新开始列出要点：“UNSUB，他很可能自己是双胞胎中的一个，而不是有一对双胞胎的孩子。”
“而他如果不是暂时居留的外国人或者移民的话，那很可能在青春期之前有十分长一段时间是居住在国外的。考虑到很多人都有双重甚至多重国籍，我觉得有必要和联邦劳工关系局还有移民管理局联系。”Elle补充道。
Morgan指着证据板上四个家庭的合照说道：“所有双胞胎被害的年龄都在6岁到十岁之间，这正是孩子的认知周期，在这段时间内形成的概念通常会贯穿一生。假如说他过度补偿的心理障碍是在这个时间段内留下的，那完全符合我们对他的侧写。所以UNSUB很可能是在十岁之后才来到美国。”然后他转过头，对着桌上的通话器叫了一声：“Garcia？”
“sorry，honey。”通话器里传出欢快的女声：“但是你的密码错误。”
众人笑了起来，Morgan摊开手：“Come on，甜蜜的许愿精灵，该施展你的魔法了。”
“Hmm……”Garcia满意地回应：“等待我的奇迹吧，伙计们！”
Garcia开始和网络中无数的数据流交手了，BAU的其他成员们自然也要开始自己的工作。
JJ和Reid留在警局汇总陆续搜集回来的资料，Gideon和Elle回到几个现场去寻找之前因为错误的方向而被他们遗漏的线索，Hotch和Morgan则各自带了一些熟悉地理的警员就Garcia找出来的停车场附近一带开始调查。
BAU们深信自己这一次的调查方向没有出错。但UNSUB仿佛溶入大海的水滴一般，消隐无形，无论在哪里都找不到他存在的痕迹。
这样一个理论上应该极其“显眼”的社会精英型的不明嫌疑人，究竟是用什么办法把自己从所有人眼前抹消的？
调查陷入了僵局。
直到纽约警局的一个警员有了新的发现。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12 Criminal Minds（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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