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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引子•下 ...

  •   谢谢各位吃海带会死星人的支援,也向各位海带星(?)人们道歉啦,那个,我是能吃伪装成海蜇的凉拌海带的,但是绝对受不了海带烧汤,初中时候每周一次海带烧猪肉的营养午餐,给我留下巨大而恐怖的心理阴影,到现在也无法平复口牙~
      PS,那位说喜欢海带冬瓜汤的大人,您确定您说的不是紫菜冬瓜汤之类的菜色吗……T口T

      引子•下

      包打听要找的这个人,也住在京城,要找到他却不是那么容易。

      首先,派人将京城各大刻印情色书籍的书坊搜索一遍,花了大约三炷香的时间,一无所获;接下来,是那些有名的闺阁用品商店,“哎呀,说起来,确实有阵子没见司徒公子了,是不是最近手头又比较紧啊?”,店家这么说着,自然也是扑空;接着,虽说还未到掌灯时分,但抱着万一的希望,还是去了百花楼,浓妆艳抹得看不出性别的老鸨周池花枝招展地迎上前来,捏细了声音说道:“这不是包公子嘛~~~今儿个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找司徒空晓。”

      “哎呀,您什么时候好上这口了!来来来,让小池子替您介绍两个可爱听话的小哥儿~!”

      三十来岁的周池原本也是做这行当的,却不知给他怎么上下活动过,就接收了这间京城里最大的窑子,想来他背后的靠山自然过硬,本人也应该不是个什么软角色。包打听是个聪明人,所以即便这其中大有八卦可挖,他也只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与这百花楼的老板维持着客客气气的关系。

      然而这周池却是不愿放过他,三番五次地在公共场合戏弄,而这次算是包打听自己送上门的,更是决计不能放过。于是周池将整个身子像是被抽去了骨头似的扒到包打听身上,然后仰起脸来,笑得花枝乱颤。这前红牌好歹也是红牌,当年的风韵尤在,可是看到他那双亮晶晶得不怀好意的眼睛,又听得他自称小池子,包打听的背上,便不由自主地泛起一层鸡皮疙瘩来。

      “谢、谢谢周老板的美意。在下寻司徒公子是为公事,并未为了寻欢作乐而来……”

      周池闻言才悻悻地住手,撇了撇嘴巴,摆出了姿态似的转过身子:“那却是可惜包公子白跑一趟了。咱们晓少爷此番是被西郊梅园的叶公子邀去赏梅啦!包公子要是有意,下次可得要请早了~!”

      大夏天才刚过去呢赏什么梅花!

      话虽是如此说,这司徒空晓究竟是因了什么才要去西郊梅园里和那沉默寡言的叶公子叶方雪做伴,包打听大致还是能猜得到的——话说,这男人的恶名,在业内是早已传遍了啊,这样想来,止一书坊的郁起元郁大老板,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可怜。

      总之,这么一折腾,待包打听赶到西郊的梅园,已是入夜时分。门房的小弟冷着张脸做势要阻拦,却在包打听掏出一锭银子来放到他手心里之后,马上变了脸色,还帮忙向后面厢房里一指,道:“司徒公子在后院小亭里弹琴呢,这位爷尽管进去捉人!放心吧,我家大爷还没睡醒,这会儿谁也拦不了您!”

      叶方雪还真是请了个好小厮哪!

      包打听摇摇头,便直奔后院而去。

      司徒空晓的艳名,包打听是早已知道,在《包打听》的靡色专栏里还写到过两三回,真人却是头一回见着。人尝说百闻不如一见,包打听见着那男子的第一反应,也便是这四个字。他写伪装成笔记小说的艳文也是崮中老手,像“风情”啦、“艳丽”啦、“绝色”啦,之类之类的词语,早已是用得腻到自己都麻木了,待得见到了本尊,才终于知道自己之前写的东西,那他妈的全都是狗屁。

      清风飘逸,洁净如洗的月光拂照下,弹琴的男子嘴边含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长发似瀑,白衣胜雪,又怎是一个风情能轻易形容?

      “包先生请坐。桌上有茶,您自便。”

      茶是早已准备好了的,茶具也在桌上已然摆放停当。看样子,自己的来意是已早被看破了。包打听于是干脆就此坐下,大大方方地开口。

      “司徒公子想必已知道包某的来意——包某此番因写了易容生的笔记而陷入笔战,腹背受敌,恳请公子出面说上两句。您是百晓生之七世孙之身,您开口有说服力,能吸引公众的注意;再者,百年前百晓生修兵器谱,人人为了那上面的一个先后位置争得打破头,而今这谱子虽是代代在修,却再没了从前的影响力,公子心中难道便不会不甘么?易容生行事诡秘,与他交手过招的高手固然不少,却谁也没能占得了他的便宜,连他的武功路数都说不上来,现在公子若是能就此说上两句,包某虽不才,却也有自信,让公子的大名再度进入世人的眼中,总好过公子现今用化名所做的那些事情。”

      司徒空晓闻言,像是早料到了一般,微微一笑:“空晓现在所为,只是徒让祖宗蒙羞,光宗耀祖之类,是想也不敢想的了。何况空晓所冠之姓,已与百晓生毫无关系,即便想要有所作为,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了。”

      “……请不要说得这么暧昧好吧……你现在所做的虽然上不了台面,却也不至于让祖宗蒙羞;至于说什么姓与百晓生毫无关系,子从父姓是天经地义,但你母亲是百晓生六世曾孙女,却是改不了的事实,你外祖父除你母亲外,膝下无子,所以你还是百晓生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司徒空晓大笑:“不愧是《包打听》的当家,打听得还真清楚。包先生是明白人,那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性子懒,现在能混口饭吃,也就满足了。百晓生家名没落也好,兴起也罢,都和我没有干系。包先生请回吧。”

      “白银两千两。”

      “……包先生把空晓当成什么人了!”

      “三千两。”

      “…………包先生为什么非空晓不可呢?您大可自己写了,冠上百晓生家旁系随便捏造个谁的名字……”

      “我既肯出钱捧你,自然是要造足了声势,今后涉足武林方面的笔记也有底气。”

      “怕是到时候易容生真被抓着了,与包先生所说的完全不符时,可以有个方便的角儿推出去牺牲了吧。空晓好歹也算是读过两年书,知道点世事,岂是这么容易为了点蝇头小利就傻乎乎地将自己卖出去。”

      “纹银五千两。”

      此时,便听司徒空晓与他外形气质完全不符地啪的打了个响指:“成交!要汇通钱庄的银票,明儿一早就去开好了,一文钱也不能少。票子开了就放他们钱庄上,我自会去取。”

      ——当时我简直看得目瞪口呆。司徒公子在我心目中神样完美的形象,便在那一瞬间轰然崩塌。即便是去年,娶了心中本以为是天下第一温柔的女子为妻,结果谁知她却是世间少有的捍妇,让我所遭受的心理打击,也没有这次来得深刻。——以上,摘自包打听笔录小厮的事后采访,据说此人在此次会面之后回家便卧病在床,延误了包打听好些工作,叫他气的跳脚,临时又找不着替补的,出版刻印都乱的鸡飞狗跳。这是旁话,略过不表。

      “人人都以为易容生行事任性,毫无规律,其实不然。他任性是任性了,下手的对象却有讲究。”

      “喔?此话怎讲?”

      短暂的兴奋过去后,司徒空晓又恢复了他高洁优雅的形象,他收起了琴,侧倚在美人靠上,缓缓说道:“他挑名字。”

      “……什么?!”

      “包公子信也好,不信也好,易容生下手挑的是名字。空晓之所以敢下此言,是因为知道这易容生是谁,然而此人之名包公子想必是不敢写在纸上刻印出来的。”

      “那人是谁?!你又是怎么知道?”

      “易容生在半年前袭击武当掌门弟子吉门子时,第一招用的是少林的大悲咒,第二招用的是大理段家的无量手,而后顺手抄了吉门子腰间的剑出来,化了吉门子的杀着。而这化险为夷的一招却是他家传的武学,传男不传女,且只传长子继承人,一脉单传。那易容生所学极杂,底子不错却是火候稍欠,他花了七十六招,才制服了峨眉掌门无我师太,就凭这点本事,行走江湖是没什么问题,但若是想偷师那家的武功,却是差了点,所以这招必是他家家学。此人乃庶出,其母为苗疆域女子,在嫁入他家之前,易容、施毒的本事行走江湖,但这是十六年前的事情了,自他家长房大妈死后,其母接管家中大小事务,便渐渐以美艳狠辣而出名,人也渐渐忘了前事……”

      包打听皱着眉头在心里检索各武林世家,少倾突然抬头:“你是说……难道是!”

      “没错。此人单名一个炳字,与‘饼’谐音,他从小以之为耻,家中也是禁止提起全名。平素里说话、与人交往,也时常艳慕别人的名字,或许就是受过什么刺激,又是从小都没遭过什么挫折的金贵身份,所以才会做出这般任性妄为的事情。”

      “这也太荒谬了……”

      “荒谬与否,您大可以自行判断。写与不写,决定权也在您。不过空晓得提醒包公子,空晓收了您的银票,说的便是上面那番话,若是改头换面得空晓自己也不认得了,到时可是绝不会承认的。您可得斟酌好了。”

      “你……”

      司徒空晓像是大冬天里用尾巴钓到了鱼的狐狸一般皱着鼻子笑了起来:“对啦,包公子给了门房的小七多少银子?二十两?我俩说好了的到时候有人找我,他负责拦了再收钱,我们三七开分成,可是我发现这家伙背着我偷偷藏钱,真是越来越不老实啦!改天我得和方雪说说去~”

      “你!!”

      包打听在司徒空晓的大笑声中踉跄着脚步败退回了家里。熬夜挑灯翻检着同样也受到巨大打击的笔录小厮凌乱的笔记,终于凑出了一篇还过得去的东西。好歹他总算写过不少类似的擦边球,积累了经验,只是泛泛地点到易容生挑名字下手,说不定是受过什么刺激,爹妈起的名字烂之类的;接着又报复性地说以上这些都是百晓生之七世孙司徒空晓所言,此人年纪虽轻却是下过苦功,决意要振兴家名,要向祖上看齐,为武林贡献一份心力;最后考虑到整篇东西没有看点,就又提到了易容生不愿与人上床之事,着力描写了一番他最近那个受害者家中娇妻侍妾的美艳。如此这般终于凑够了篇幅字数,才终于双眼流着泪命人将稿子交去了书坊。

      包打听早先踌躇满志的预期当然是没有达到,为了给自己造势,不至于陷入被人嘲笑鄙视之境,他咬咬牙,又花了一千两纹银——汇通钱庄的银票,一文钱也不能少——去请了止一书坊的当家写手虚明子为他的《包打听》靡色专栏做了个个人专访。

      在专访里,以美艳出名的艳情章回小说创作者虚明子谈到了自己写作最苦手的一点,那就是起名!说到这个起名,不仅是小说的名字难起,角色的名字也很难起啊,自己身边朋友的名字都用完了之后,就只能用抛字典的来挑字,可是这样出来的名字都难听,现在用的方法是抄起手边的书,挑历史人物的名字来用,可是又怕死者的后代找上门来……唉,这个难哪!话说角色名字起得不好,一来读者记不住,就不爱看,二来自己写着也觉得讨厌,又没有读者写信来说我很喜欢某某啊请务必要继续写下去啊我很爱看你写的东西啊加油啊之类的鼓励,就懒得写,因为懒得写,读者就更不爱看,就此成了恶性循环,最终只能废了这文,重启炉灶……所以说,我挖坑不填也是有苦处的口牙,绝不是故意想要让别人都摔进去才做这缺德事情的!*指天发誓*

      而后虚明子话锋一转,说起了传说中的易容生。他说:听说易容生是因为艳慕别人的名字,才想要取而代之,想来似乎也有几分道理。只是不知此人究竟偏好怎样的名字,大家都提心吊胆的,所以说呢,名字起得越是贱,人活得越好的老话,还是有道理的,早知当初父母就干脆起个阿猫阿狗之类的名字,也就省却了现在的一番心惊肉跳。

      所以说呢,起名要慎重的道理,是一点也没错的~

      <根本不像是引子的引子完毕•且听下回分解>

      这真的是引子吗……*扑街*
      之所以会写这篇东西,源于上上个星期,我大学四年的同学跑来我们公司面试之后,发了短信给我,写道:X雨X,你们公司的待遇怎样……之类之类的。大哥,您真的和我是四年的同学么?!老子的名字中间那个不是下雨的雨字是给予的予!*掀桌* 其他字弄错也就算了,这个字写成雨之后就会变成某种商品的很可怕的牌子名字呢——我生平最恨的除了海带之外就是别人写错我名字了!!!——当天晚上我在MSN上拉着朋友这样哭诉,被人说:“哎呀真是可怜的孩子啊,你一定很想和别人换个名字吧……”
      嗯,这就是由来。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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