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龙吟莫舞

2、本能？

　　二、本能？
　　铁时空。
　　修回来了，呼延觉罗修又回到了铁时空。
　　原本的修大师依旧沉默冷静，为东城卫奔波，为灸舞盟主奔走，为时空秩序尽责。
　　A Chord终于受不了修的低压气场，跑到95招待所找他的小学同学发牢骚：“我说小学同学，你是不是嫌天太热又想省钱不买空调？整天让修大师跑来跑去制造冷气，你有没有良心啊？”
　　灸舞坐在一堆零食里塞得满嘴都是，说话却是字正腔圆：“又不是我的错，修他把所有事都揽过去做，我又有什么方法？”
　　A Chord也往地上一坐，拆开一包零食，“小学同学，修大师这样也不是办法是不？再过久一点，铁时空就不用过夏天了。”
　　“嗯？A Chord你叫我？”刚巧夏天推门进来，单纯的微笑询问，“修在吗？”
　　“我说夏天，你在学曹操吗？”A Chord嘴里塞着零食，说话不清不楚——他还没有灸舞同学的功力，“修大师不是去夏家了吗？”
　　“有吗？”夏天满头问号，“我没看见他啊。”
　　“哦？是吗？也许走错过了。”灸舞扔掉零食袋，抹了抹嘴，“正好我要去吃雄哥的菜，夏天一起走吧。”
　　“啊！”A Chord闻言立刻跳了起来，“我突然想起北城卫还有事情要做，我先走了。”开玩笑，他可不想到夏家玩命。
　　夏天脸色僵了僵，倒是没好意思拒绝灸舞的提议。
　　“小哥！惨了惨了！修，修他……”夏美跌跌撞撞的冲进门，刚巧撞到要跑路的A Chord。
　　“哇，夏美，我是A Chord不是柱子。”A Chord捂着肚子一阵乱嚎。
　　夏天扶住A Chord，稳住夏美，“妹，修他怎么了？”
　　“他，咳，进灭了……”夏美吸了口气，然后吐出震呆当场所有人的话。
　　“妹，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夏天僵硬地开口，满眼不可置信。
　　“夏美，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A Chord扯着嘴角，脸上木木的，是震惊后的呆滞。
　　而灸舞在回过神的下一秒就直接冲了出去。
　　“我，那个，阿公说灭有异常，修，修他刚好进来，为了查看灭入口的状况，就，就把冰箱门打开……结，结果……就被吸了进去……”夏美支支吾吾的解释，“然后，灭的门却不知道怎么打不开了……”
　　话音未落，又两只冲了出去。

　　夏公馆。
　　“唉，雄哥，现在是怎样哦，盟主怎么还不来？”夏宇倚着门框，皱眉，“再晚点修还能不能出来？”
　　“是啊，雄哥，修他……”寒握着惊雷，满脸担忧，“刚刚看起来似乎异能指数很低的样子……”
　　“哎呦爸……”雄哥瞪着蹲在灭入口前吃披萨的阿公，“你不要吃了啦，先想想怎么办啊，修体内又不像夏天有鬼龙，又没有兰陵王的体制，进灭就，就……”
　　“死定了！”夏流阿公将披萨塞进嘴里，一连串台语词汇顺溜的吐出来，“反正早晚都是死定了，那就现在死吧。”
　　“爸！”雄哥一跺脚，眼瞪得圆圆的，“你乱说什么？！”
　　“哎呀，我怎么在这里？”夏流阿公又开始犯健忘症，“你是谁呦？怎么在我家？”
　　“爸！！！”雄哥猛跺脚，差点就被气得发飙。
　　“噢，你是雄哥，我有健忘症，我不知道。”夏流阿公拍拍脑袋站起身，“我的夏天金孙咧？给我买披萨去了？”
　　“阿公……夏天去盟主那公干了。”夏宇叹了口气，“再说，你不刚吃过披萨吗？”
　　“有吗？”夏流阿公原地转了个圈，“没有吧。”
　　“雄哥，修进去多久了？”一路飙异能过来的灸舞突然出现抓住雄哥的胳膊急问。
　　“盟主？”雄哥愣了一秒，“啊，有二十分钟了。”
　　灸舞面色一白，松开了手。
　　后赶来的夏天闻言也是面色大变，“老妈，修进去那么久，灭的门还是打不开吗？”
　　“灭的门开不了？”灸舞猛一抬头，眼神犀利。
　　“啊，嗯。”夏天被灸舞难得的盟主气势吓到，吞了口唾沫，“我妹说的。”
　　“就是因为灭的门无法打开，不然我就进去找修了，”一旁没吱声的兰陵王插口，“盟主，是不是魔又开始了？”
　　“应该不会，”夏宇也插口，“鬼凤没有感觉。”
　　“没错，”灸舞点了点头，“按理来说，鬼凤结四大魔君之力是很纯种的魔，不该感应不到魔的动静，可是灭的异常……难道是因为……”锁眉想了想，突然间眼睛一亮，“修的纯种白道异能体质？”
　　“呼延觉罗战士家族是铁时空的异能大家族，修身为最出色的战士……”雄哥顺着灸舞的思路想下去，越想脸色越难看，“会吸引灭内的纯种魔恢复战力？”
　　“不，”灸舞摸了摸鼻子，摇头，“是祭品。”
　　“我说小学同学，你不要咒修大师啊！”A Chord气喘吁吁的跑来，开玩笑，夏天可是终极铁克人耶，异能怎么可能飙得过他。
　　“那，现在该怎么办？”寒直接过滤A Chord，总结提问，“如果假设成立，那修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是，异常危险，不好办，”灸舞叹息一声，为难的摇了摇头，“修的神风匹克又不……呃，咳咳，我们，那个我们再等等看好了。”自觉说漏了嘴，灸舞移开视线。
　　“小学同学，你不是开玩笑吧，我们修大师唉，东城卫的团长修大师唉！他的贴身武器怎么会不在身上？”A Chord开始乱飚高音，“而且异能行者的武器可是很重要好不好？”
　　“是啊，盟主，”夏天担忧的开口，“修的贴身武器是可以在最后关头救命的啊。”
　　灸舞的眼神乱飘，“雄哥，我肚子好饿，有没有做菜？”他试图转移话题。
　　“不要转移话题，”夏宇开始发挥他高人一等的推理能力，“你知道修的神风不在身上，这么说来你是知道修是怎么做的，而在你没有阻止看来……”他打了个响指，“修是把神风送出去的。”
　　拜托，为什么夏家就这么一个最不正常的高智商，灸舞满头黑线，他只好摊了摊手，“夏宇，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夏家的人。”为毛？请参照晚生的两只和生的两只。
　　“那，神风匹克被，修送给了，谁？”寒小心翼翼的问，心头却莫名的有些慌了。
　　“是，你……”灸舞只好老实“招供”，“那次，冰心的事……”
　　寒握紧惊雷，脸色微微发白。
　　夏天瞳孔一收，握紧了拳头。
　　夏宇抿了抿唇，没有太惊讶的表情，只是侧了侧头，撇开视线。
　　A Chord站直了身子，笑容有些僵硬。
　　后到的夏美站在门外，意外的没有出声。
　　夏家突然变得异常安静，仿佛所有人都被伏瑞斯外加缪特呜拉巴哈。
　　这样的沉默维持了大约十秒，灭的入口突然间灯光乱闪，猛地震动了一下，“砰”的一声冰箱门打开，吐出一个人来。
　　“修！”
　　原本石化般的众人惊呼一声，七手八脚的将修抬到客厅沙发上。
　　“咦，修怎么没像小哥那次没有穿衣服啊？”夏美上下打量修一身黑色风衣，然后说了一句让人喷饭的话。
　　“妹/夏美，这不是重点吧。”
　　夏美被吼得脖子一缩，看了看查看修的状况的灸舞，“那重点是去叫异能医生吗？”不过说真的，修来的时候好像不是这件衣服啊。
　　“雄哥，岳父大人，修有没有出来啊？我叫了黠谷医仙来……”叶思仁进门就大呼小叫，“啊，盟主也在哦，嘿嘿……修出来了？”
　　“死人，你终于做了件最明智的事。”雄哥一脸感慨的看着被叶思仁拉进来的胡子大叔。
　　见黠谷医仙走过来，有些困惑修的状况的灸舞便让开了位置。而黠谷医仙刚接替灸舞的位置，握住修的手腕，修的手指一颤，反手一扣，动作迅捷无比，瞬间扼住了黠谷医仙的脖子。
　　“修！”众人变色，“你怎么了？”
　　修闻声微微皱眉，缓缓睁眼，那是一双不属于人间的眸眼，冰冷得仿佛没有丝毫温度，看得在场的人不由颤抖了一下。
　　“你是谁？”灸舞上前一步，带着一丝戒备，冷声问。
　　“修”不带感情的扫视了四周，松开了扼住黠谷医仙的手，黠谷医仙立马退开老远。
　　而夏宇身子一震，空气间一热，鬼凤代替了夏宇。
　　“鬼凤？”雄哥头大地看了一眼鬼凤，这个修是怎么回事还不知道，现在鬼凤还跑出来凑热闹？
　　“夏，家？”“修”微微侧头，声音好像许久没用，有些生涩僵硬，也是没有温度。
　　“是啊，”夏天点了点头，他能感觉到这个修的异能很强，强到不可思议的地步，“我是夏天，你……”
　　“修”只是点了点头，闭上眼。
　　“残！别走！”鬼凤上前一步，“那个人在哪？”
　　“修”没有理睬，淡淡的白色光芒一闪，修又躺回了沙发，身上的衣服也变回了黑白的朋克装。
　　“哇！”夏美大呼小叫，“修身体里也有另一个人啊！鬼凤，残是谁？”
　　“呼延觉罗，”鬼凤眼神一厉，“残！”语毕，气势蓦地一收，夏宇喘着气出现在大家面前，“好厉害，居然一下子就把鬼凤轻易压了回去。”
　　“残？”灸舞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包洋芋片，坐在沙发上吃，“没听说过呼延觉罗家有这号人物啊，完全没有魔性，可异能却强大到无法想象的地步……”是她回来了？
　　“喂，盟主，洋芋片是要钱的。”夏宇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吃货盟主，“喂，黠谷你帮修再看一下，他不会对你出手了。”说着不由分说便把黠谷医仙推上前。
　　“他真进灭了？”黠谷医仙不清不愿地上前，“一点事也没有啊，现在就像是在睡觉一样。”
　　“是因为残吧，”兰陵王想了想开口，“我听过一个传说，关于呼延觉罗家族的传说，传说呼延觉罗家族战士有一个可怕但又强大的契机，当触发这个契机，那么……”
　　“就会出现本能，带有纯粹的强大力量的本能。”夏宇接下去，按着心口，“鬼凤说修的本能就是残，残，是没有感情的，但是因为某个同出呼延觉罗家族的人的诱发，所以，残成为修的最后护身之屏。”
　　“本能？”灸舞吃洋芋片的动作一顿，侧过头视线模糊，“没听说过啊。”他主动过滤夏宇说的后半句话，说话有些漫不经心。
　　“我说小学同学，你目前为止听说过什么？”A Chord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银时空的事怎么办？”
　　“银时空？”修低沉的声音有些困惑的响起，众人齐刷刷转头，这也好太快了吧，“出了什么事？”修疑惑的看了众人一眼，“盟主，你怎么也在？”他从沙发上坐起来，“我，怎么了？”
　　“不是吧，修大师，你不会忘了刚刚出什么事了吧？”A Chord瞪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修敛眉，“出了什么事？”他淡淡的询问，似乎并不明白，“和银时空有什么关系吗？”
　　“等等，”夏宇竖起一根手指喊停，“修，你记得汪大东他们请你带他们时空旅行吗？”
　　“时空旅行？”修眼里是淡淡的困惑，“盟主不是禁止时空旅行吗？那会破坏时空秩序唉，我怎么可能答应？”
　　“嗯，对！没错，”灸舞搞定一袋洋芋片，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拍了拍手站起来，“你没有答应，嗯现在跟我回去处理公务吧。”他笑嘻嘻的拉着修往外走，“A Chord，记得带雄哥的便当回来啊。”
　　“喂！”A Chord欲呼不及，灸舞已经拉着修瞬移离开。
　　“忘了，也许对修，更好。”寒喃喃出声，“没有如果，本能的忘记……”
　　“寒。”夏天揽住寒的肩膀。
　　“夏天，我希望修可以幸福，”寒低下头，“可是，不在同一个时空，就永远没有如果了吗？”泪水从眼眶中滑下，“我从来不知道有个人为我做了那么多……夏天，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寒，我，尊重你的决定。”夏天放下手，神色温柔。
　　“对不起，夏天。”

　　半年后。
　　没有银时空记忆的修仿佛重新回到了他原本的轨道，只是东城卫再也没有合奏过《够爱》，修总是莫名的抗拒弹奏这首歌，仿佛心中有个不变的承诺不可打破。
　　寒经常来东城卫和修一起飙音乐，夏天在一旁看着，单纯安静的微笑。
　　一切，一切都那么和谐。
　　直到灸舞来宣布一项命令：令东城卫前往银时空帮助除掉从铁时空逃窜出去的魔化异能行者。
　　修没有表情的接令，其他人却变了脸色。
　　“盟主？”夏天上前一步，想问一些什么。
　　“夏天，”灸舞抬手阻止，依旧笑容满面，“你在铁时空随时准备支援修，寒，你跟修一起去银时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