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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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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年少轻狂,对于我们来说疯狂就是青春的代名词,以为越疯狂就能越能够体现年轻人的姿态,以为在耳朵、鼻子嘴巴之类能穿洞的地方都打上洞就是酷,以为耳朵里塞着耳塞装忧郁就是酷,这种酷脱离了社会的轨迹却仍然被现实牵引着,才知道现实才是最酷的,它控制着所有的一切,就如同一种小小的发泄一样,我们曾以为我们能够颠覆世界,至少能够颠覆自己那个小小的世界,但是世界最终还是颠覆了我们。
杨洋回到俱乐部的时候,杨宇惊讶的看着她,然后很不知死活的对唐易说,“你怎么把她弄得跟鸡头似的,害得我差点认不出来了。”
“杨宇,你是不是想死啊?你嘴巴里就不能吐出几句好听点的话啊!”杨洋咬牙切齿的说,唐易则站在一边偷笑,也被杨洋打了一下。
“好吧,不是弄得很鸡头似的,是弄得跟小姐似的,行了吧!”唐易听到他这句话,实在忍不住了,抱着肚子笑,笑得都直不起腰来了。
外面密密麻麻的人似乎围了起来,围更加的密密麻麻了,似乎发生了什么新奇的事,有人起哄有人吹口哨,音乐声太响,又因为杨洋离得也太远了,那些声音根本就听不到。
她想走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有人在唐易耳边说了几句话,他朝那人点了一下头,那人就走了。他把手搭在杨洋的肩上说,“别走。”
杨宇悄悄的瞟了一眼唐易搭在杨洋肩头的手,猛喝了一口饮料。
在那群人中走出来一个特别清爽的女孩子,她的穿着实在与这个地方不搭,跟杨洋刚才换装之前一样。
那女孩朝唐易走了过来,杨洋眨了眨眼睛看着她,她一下子就记起了叶诗雨是谁。可是现在自己这副打扮,叶诗雨应该认不出自己是谁吧,或许已经忘了。
“易。”叶诗雨张了张嘴,只发出一个音,可是那震耳欲聋的音乐把她的声音盖过去了,只能看到她一张一合的最,什么都没有听见,音乐把她的声音吸进去了,多么渺小啊!
“你来这里干什么!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点回去吧!”唐易似乎用很不屑的的眼光看着她,只是他的声音也太小了,所有的声音都被这震慑人心的音乐给淹没了。
所有人都沉溺于这种重金属味道的音乐中,女孩子们都扭着她们纤细的腰肢,所有都是那么的妖娆,忘我的沉溺于此,沉溺,然后再随之堕落。
有些时候,亲眼看到的事物未必是真的,或许只是假象;但是有些时候必须相信自己亲眼所看到的事,能不能相信,该不该相信,这都要自己作出判断。
“你说什么,我听不到!”叶诗雨把声音抬得很高很高,几乎是用喊的。
唐易拉着杨洋走到一处声音比较微弱的地方,杨宇和叶诗雨也跟着过去,杨洋画了太浓的妆,叶诗雨并没有认出她是谁,可以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唐易看着叶诗雨说,“大小姐,这里太危险了,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回去!”
杨洋听得出来唐易说那句“大小姐”的时候,语气特别的讽刺。
叶诗雨无法忍受他那说话的态度,她指着他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到底是为了谁来这里,那还不为了你吗!”
“为我?我有叫你来吗?”他挑了挑眉毛,很轻蔑的笑着。
杨宇觉得今天的他像是变了个人,他一直都是挺友善的一个人,就算是对自己讨厌的人也不会这么刻薄。
“我为什么来这里啊?我是因为…”
“我不想知道你为什么来这里,我也不想知道你为什么来这里,我只知道我不想见到他。”
杨洋觉得他说这话特别的过分,刚要走过去安慰叶诗雨,就被他揽住了腰,杨宇站在边上看着他的动作也是一惊,杨洋想挥起拳头打他,却被他轻轻的捏了捏腰,有些痒,刚提起来的力气一下子就泄了下去,还差点笑出声。
叶诗雨咬了咬嘴唇,张着嘴说,“我只是…”
“只是什么!你嫌这里还不够乱么?你别在这里给我添乱了!”
她看着唐易,嘴巴半张着,眼睛睁得大大的,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眼睛里晶莹剔透,似乎能滴出水来,那种无法置信的神情,还有那种不甘的神情,连杨洋都不忍心看下去了。
唐易把头撇向一边,不再去看她。过了一会儿,他转回头来对上她的眼睛说,“收起你那副可怜的样子吧!”
她低下头喃喃的说,“为什么?”像是在自言自语,谁都没有听到她声音里的脆弱。
忽然,她抬起头苦涩的笑着,她扬着嘴角说,“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谁…把你变成了现在这样子?”
“以后别来找我了,她会生气的。”他把杨洋用力的搂在怀里,面对着叶诗雨笑得特别的欢畅,这种欢畅带着决绝,这种欢畅带着漠然,或许这不应该叫做欢畅。
“我不相信。”她拼命的摇头,似乎想要把眼前的场景摇成幻觉,希望在摇完头之后,眨眼的一瞬间,眼前的一切都消失,没有震耳的音乐,没有令人晕眩的灯光,什么都没有。
可是等她摇完头之后,这一切依然存在,这一切像是梦魇般的存在。
“不相信么?那你看好了。”他把杨洋搂得更加的紧了,那样暧昧的姿势在叶诗雨的眼里逐渐的扩大,一点点的逐渐的占满了她的瞳孔,他的眼睛不安的闪烁着,那种不安不断的侵蚀了她的整个心脏。
终于,唐易的吻在叶诗雨的眼前落在了杨洋的唇上,或许他觉得那样紧紧搂着杨洋的姿势不够暧昧,所以他要叶诗雨亲眼看着自己去亲吻别人。
那样的年纪,谁会懂得爱,谁又会懂得恨呢!就算懂得,也是淡淡的,谁都无法伤害谁。
“喂,你干什么!”杨宇终还是无法忍受他这样,把他拉开。
杨宇看着杨洋,他不想让杨洋学坏,在这个年纪里她不需要懂得这些,她只要保持着一直以来的干净与纯洁就好,不希望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学坏,至少不要被自己和唐易带坏,或许是自己太护着这个姐姐了吧!
叶诗雨亲眼看着这一切,可是…她说,“我不会放弃的,不管你怎么样我都不会放弃。”
她看了杨洋一眼就走了,但是她并没有离开,就在不远处坐了下来,她倒要看看唐易对那女孩是不是认真的。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难道一直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吗!
这时,一个男子走过来和她搭讪,她不理他,他便对她动手动脚,她要走,他却拉着她不放。
这一切都被唐易看在眼里,他皱着眉头似乎很困扰的样子,他最后还是很平静的走到他面前,看了她身边的那个男子一眼,什么都没有说,拽着她走到门外。
面对她时表情依然平淡,无风无浪无波澜,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他说,“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可以回去了。”其实他还想在那后面加一句“这里太危险了”,可是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喂,我哪里做错了,你那么讨厌我?喜欢你有错吗!”她用尽全身力气喊,没有经过思考就扑上去亲吻他的嘴唇,香甜得忘了自我,可是心里却一直都是苦涩的味道,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如果她张开眼,她一定会看到他清秀的眉宇间透露着迷茫,不可抑止的迷茫。
他不动声色的换了一种表情,一种冰冷的表情。他拉住她的卷发往后拉,她吃痛的离开他的唇,然后看到他无情绪的说,“你要的是这个吗?满足了吧!如果还要继续下去,我可以奉陪到底,怎么样,大小姐,还要继续吗?”
他挑开她胸前的头发,一步一步的逼着他往后退。
“不用了!”她拍开他正伸向自己的手,离开了这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次她是真的绝望了,彻底的绝望,绝望到不知道眼泪是什么滋味,绝望到不知道心痛是什么滋味,她沉溺于自己的世界,却忘了回头看一眼。
如果她回头,她一定能够看到唐易正不远不近的跟着她,虽然脸上还是什么表情也没有,她一定能够看到他在她安全到家以后才离开。
安静的夜晚,冷风飕飕的吹着,清晰明亮的星光下,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前面的人没有发现后面的人,后面的人跟着前面的人,像是一幅很温馨的画面,天上凝冷的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的斜斜的拉长,缓慢的向前移动着。
唐易并不是想让叶诗雨难过,也不想伤害她,但是他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无法原谅三年前的那个晚上所发生的事,或许也是因为这样,连叶诗雨也无法原谅了,她虽然不知道这件事,可能是这个疙瘩在唐易的心里越来越大。
他想总有一天他一定会把这个疙瘩给解掉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不管这一切是不是对的,他一定,一定会把这件事做得让自己满意为止。